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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深宅-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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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母”文氏九湘一下子将头伏在了国公夫人的膝上放声大哭起来。此时她的心里头纷乱复杂,一边儿是那位袁氏惠妃的逼迫,一边儿是褚候的不理不睬,一边儿是自己对那位褚三爷萌动了春心,一边儿又是那位长公主,似乎她根本就不是袁惠妃说的那般,只消自己在公主跟国公夫人中间挑唆着生出些个事端来,这位长公主就会同国公府离心离德,自然就不可能襄助在宫里头的皇后娘娘跟淑妃娘娘。
“不哭了,好孩子,咱们不哭了,这一大早清儿的,你这么哭,回头哭坏了身子,娘是要心疼的。”国公夫人搂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文氏九湘,自己的眼睛也忍不住湿润起来。
“婆母,千错万错都是九湘的错,还求婆母您能允许九湘今日回到我们文家去。从前是九湘执拗糊涂了。今后,九湘心里还当婆母是亲娘一样儿地孝敬着,只是求婆母您莫要再提褚候迎娶九湘的事儿了。”
“傻孩子呀”国公夫人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也滑落下来。“你这孩子你可知晓你是说的什么呀?他不娶你,他要娶哪个?你莫要听他乱说,什么心里头有了人儿”
国公夫人的眸色渐渐深起来,她眯着泪眼恨恨地盯了门帘处一眼,“孩子呀莫说他心里的人已仙去了好几载了,就算是这个人儿她是个活的,有娘在呢,又怎么能让他停妻再娶,断了你这桩天作之合的好姻缘?”
国公夫人的拳头渐渐就攥起来,她轻轻地吁出一口气来,“孩子你才是子铭的福星呢你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你的八字正正好好是匹配子铭的。你怎么就轻而易举打了退堂鼓了呢?娘不许你再说这样儿的丧气话你就安安稳稳呆在咱们府上,有娘在一日,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国公府中的二奶奶。我看她哪个敢起那些歪的邪的心思?咱们国公府可是要脸面的人家,那等出身不正的人,当日还真是娘让那些浮华迷了心了。”
国公夫人这里话音刚落了地儿,外头就有丫头回禀了声儿,“长公主到。”国公夫人愣怔了片刻,文氏也忙起了身儿,胡乱用袖子擦了眼泪。
玉妍在帘子外头已将方才国公夫人的那些话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朵里,她无奈地瞧了一眼那嘴快的守门儿丫头,打叠好面上的表情,这才笑眯眯地迈步进了国公夫人的寝阁。“母亲,因到年根儿了,儿媳这儿有些账目还要请母亲过目,这不是么,一大早儿地就来叨扰您了。”
抬头儿像是刚瞧见文氏一般,“呦,文九姑娘今儿冒着大雪也起了个大早。”文氏低着头儿就要过来给玉妍见礼,国公夫人却不着痕迹地拉住了她。
“长公主啊,我的儿,难为你小小年纪,这一个月以来,生受了你了。”国公夫人攥着文氏九湘的手,笑眯眯地瞧了玉妍一眼,“你这二嫂嫂方才还说呢,大雪天的,惦记着你二伯呢,到底她们是新婚,虽说未曾拜堂,两个人的八字合,这心意呀,自然也相通,这不是么,昨儿一夜你二嫂都没合眼儿,今儿一早就来我这儿问问子铭的信儿,说着说着,都担心得掉了泪。”
玉妍并不说话,只是依旧笑盈盈地瞅着那文氏九湘。“老三也走了有几日了,长公主你年纪小些,不晓得疼人儿也是有的。要是认真说起来呢,周总督的太太也是个心思极粗的呢,两个女儿都在京中,也听不见她到京里走动走动,都是至亲,原该常来常往些个。”
180三个女人一台戏
玉妍听见国公夫人这话着实说得不像个长辈的样子,那点儿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心思也渐渐冷下来。连日来,但凡玉妍肯到国公夫人跟前伺候也好,商议府中细务也罢,这位从前一向都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婆母不晓得是为何,话里言外地对自己不是贬斥就是疏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玉妍微微地笑着捡了国公夫人下首的椅子坐下,“母亲这话,媳妇儿可是不敢领呢,三爷他原本在府里头呆得好好儿的,外头有朝廷的差事,宅子里头有咱们这一大家子的人和睦欢喜、友敬恭亲,我们三房里更有荷姐儿每日里童言稚语地,论理儿呢,日子是极闲适舒坦的。”
国公夫人听着玉妍的话,那眼睛里头渐渐退了些凌厉之色,张开口欲转寰转寰方才的那些有失体统的话,却听见玉妍冷冷地笑了一声儿,“三爷他虽年纪轻些,到底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如今咱们府里头不安宁,他呢,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玉妍直面国公夫人,盯着她的眼眸,“母亲,这大风大雪可不是咱们前头就能预知的。三爷走得匆忙,衣物俱是江贵姨娘打点的。昨儿媳妇瞧着这天色不对劲儿,便遣人到江贵姨娘处问了问,说是给三爷也打点了件鹤氅带着呢。媳妇儿听见这话,也顾不得责备江贵姨娘粗心大意,赶忙儿着就叫丫头们又跟着江贵姨娘把那旧年的狐狸皮的大袄都寻了来派小厮们连夜赶着给三爷送去了,想来三爷此时怎么也是冻不着的。”
见国公夫人的面色若隐若无地有了些尴尬之色,玉妍原本打算住了这个话头儿,不过一抬眼扫见了那位文九姑娘双目红肿楚楚可怜的模样,玉妍心中的火儿是怎么也压制不住。她拿指甲弹了弹衣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这掉眼泪儿的事是哪个都会的。本宫还占着年纪轻这三个字儿呢,万事都往婆母跟前来哭上一回,那是再轻易不过的。”
“啊,媳妇儿,婆母晓得你是个能干的。”国公夫人想拦住玉妍,拿些软和儿的话搪塞过去,好替文氏留着些颜面,玉妍却哪里肯买她的帐,“多谢婆母您的夸奖。媳妇儿愧不敢当这能干二字呢。不过媳妇儿倒是知晓眼泪这个东西它是冰凉的,这天寒地冻的,一则它也不能御寒,二则,便是能御寒,这在府里头空流的眼泪,怕是那温度还没等到咱们府门口儿呢,也就又凉下来了。它呀,不管用啊。”
话音落了,玉妍就拿帕子握住了嘴,朗声大笑起来。国公夫人的脸涨得都像紫茄子一般了。文氏的脸也通红一片,紧咬着唇,指甲几乎都要嵌进了肉里头。
“原想着有府中的几件事儿要讨婆母您的示下呢。不过,今儿瞧着婆母您是不得空教导媳妇儿了。本宫这就告退了。”玉妍站起身儿微微欠身行了个告退了。这才抬眼瞧了文氏九湘一眼,“文九姑娘,本宫有句话,有多管闲事之嫌,不过呢,既然本宫领了婆母的慈训,也有句知心的话儿要说与九姑娘知晓,这古来的老礼儿了,女人呀,还是少哭。眼泪掉得太过,把那点子天生带来的福气都要掉光的。咱们居家操持,教养儿女,自然是要喜乐从容,温和安泰些的好。”
国公夫人跟文氏九湘盯着玉妍扬长而去的潇洒背影,半晌也说不出来一句话。听琴跟观棋因立在门帘外头,将里头的话都听了个清楚明白。三个人出了国公夫人的寝院,观棋瞅瞅左右无人这才紧上前一步儿低声问玉妍,“姑娘,您,您昨儿………。”
听琴睨了她一眼,“偏你就是个憨的。人家的话都直直戳到了咱们周府的颜面上了。话里话外都说咱们姑娘冷心冷情,姑娘若是再不替自己辩白几句,可不真是要窝囊出病来?”
“行了。一会儿到青藤斋叫江贵姨娘今儿把荷姐儿抱到花溪苑中陪伴本宫一日。你们俩把本宫陪嫁里头的那件拼色狐狸袄差人给你们三爷送去。那件儿整张儿玄狐皮的遣人悄悄地,给‘他’捎了去吧。兵营里头原本就冷。这雪瞧着实在是不晓得哪一日才能有个止歇呢。”
主仆三人踏着雪迤逦而去。文氏九湘此时才缓过来一口气儿,她与国公夫人二人都没了话儿。气氛颇有些尴尬。直至用罢了早膳,文氏面上还热辣辣的。“褚夫人,九湘今日就此拜别夫人了。”
饮罢了茶略坐了坐,文氏九湘再一次跪倒在地,她强忍住眼中的泪,郑重地给国公夫人叩了几个头,“还请夫人您善自珍重。这些日子来,九湘在贵府着实叨扰了。请夫人替九湘给国公爷、褚候并褚三爷都赔个不是。”
国公夫人心疼地扶住文氏的肩膀。“好孩子,你何错之有呀?你在咱们府中勤勤恳恳,都是那个目下无尘的东西她的不是。偏众人都让她的那副皮囊给迷惑了心眼了。你莫要怕她。你瞧着她牙尖嘴利的,实则并无大本事。当日娘也是一念之仁错信了她婶母的那些话,如今,娘心里只认你是娘的好媳妇儿。好孩子,你再忍忍,子铭一回府,娘就是押着他,也定要让你们拜堂成亲。”
听见国公夫人这话,文氏的去意愈加坚决。她心里头很是恐慌,她害怕一旦名分落定,她从此成了褚三爷的二嫂,日日同褚候都要共处一室,将来还要生儿育女。可是自己的心里却忍不住总是想着身为小叔子的褚三爷,这样的日子该是怎样的熬煎呀?
文氏突然间心里头羡慕起长公主来。听江大*奶周氏那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位长公主是个处处留情的风流种子。不过,文氏在国公府里的这些日子冷眼瞧着,这位长公主的日子过得当真是舒适惬意得紧。一应吃穿用度从不肯委屈自己半点儿。
那张芙蓉面上总是挂着春风般的微笑。若非实在让人逼急了,这位长公主轻易是不肯动怒的。“这么样儿的一个女子,当真是不像大宁的闺秀。便是我,自小就跟随着祖父祖母在生意场上行走的女子,都不能对私情二字坦然处之,可这位长公主,若是依着她亲姐姐的那些话,这个女子一人牵扯了好几个男子却能如此泰然自若,自在过活,实在也称得上是个人物儿了。”
当日夜里,文氏在湘竹阁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会儿心里极艳羡那位长公主的洒脱随性,一会儿又暗骂自己罔顾了礼义廉耻身家性命。与此同时,玉妍在花溪苑中也是怎么都睡不着。白日里国公夫人那些露骨的斥骂和文氏那双红肿的双眸久久在玉妍的心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左思右想,怎么都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若是那文氏当真一心都系在褚候身上,那么,褚候已离府多日,天气寒冷,纵然无有这一场大雪,她也该早就惦记着褚候的寒暖才对。怎么偏今日才到国公夫人面前去哭呢。
玉妍皱紧了眉头细细回想自己在国公夫人正房门外头听到的每一句话。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儿让文氏九湘由当日进府时的志在必得一步步到了今日的主动退出呢?
“唉二哥呀,二哥你究竟在哪儿呀你倒是痛痛快快躲出去了。既不用惹怒了婆母大人,也不用面对着这个文氏九姑娘。可你们一个接一个地都不在府中了,可不就是苦了我一个儿了么?婆母那憋足了的火气一股脑儿全都倾倒在我身上了。你们都走得,我此时却走不得。娘亲跟云舅舅还等着我呢。”
玉妍在思无境中急得是直跺脚。心里头一回对褚候生出来些怨恨。一整夜玉妍都噩梦连连,一会儿是文氏九湘哭着跪在她脚下,求她将二哥还给她吧,一会儿是国公夫人疾言厉色,指着玉妍的鼻子尖儿痛骂她不知廉耻,没有教养。
玉妍猛地惊醒,忽地一下子坐起来时,外头已经天光大亮了。品书跟侍画听见里头有动静儿,忙就入了寝阁。“姑娘,您可算是醒了。昨儿夜里怕是走了困了,您瞧瞧,这都辰时了,您这才醒呢。”
侍画上前服侍玉妍更衣,就听见外头听琴跟人说话儿呢。“听琴,大早清儿的,谁在外头呢。”玉妍因昨晚做的梦不好,心里头突突地总是不踏实。听见外头的动静儿,忍不住就扬声问了一句。
听琴并未像往日一般紧赶着就答话儿。玉妍等了等,也不见这丫头出声儿。侍画跟品书也纳闷儿起来,频频往外头瞧。玉妍有些坐不住了。心里害怕是昨儿自己那些话说重了,难不成国公夫人她,她的身子又……
玉妍不敢往深处想,赶紧着推开侍画就要穿鞋下地。外头观棋掀开帘子,正瞧见姑娘要下地呢。“姑娘莫要慌张,是二爷派了人来送信了。那人说定要亲眼见了听琴姐姐才能说这事儿。这不是么,您问话的时候儿听琴姐姐正要跟着二爷院子里头的小丫头四喜出去呢,没来的及回禀姑娘一声儿,方才在院子里喊奴婢来跟姑娘说一句。”
181褚候之爱细深沉
玉妍在思无境中焦急地踱步,时不时向外头张望了又张望,入眼处尽是白皑皑一片,半点儿无有听琴的影子。“怎的去了这么半晌还未曾回还?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儿了?”玉妍脚步未歇,瞅了瞅立在一旁的三婢,半是自语半是询问。
观棋等人瞧着姑娘这如坐针毡的模样也是半点法子都无。若是一味只劝着姑娘莫要心焦吧,这话说出来容易却是半点效用也无有的。这个节骨眼儿上,除非听琴赶紧着回来,否则,便是再好听的话,能将院子里头的腊梅都说得立时开了花儿,姑娘也是半个字儿都听不进耳朵里头的。
“姑娘,不如咱们先用早膳吧。四喜来时,奴婢瞧着她面上倒是也还平和。不像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的模样。”观棋搜肠刮肚了半晌,终于想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安慰自家的姑娘。
玉妍果然住了脚步,瞪大了眼睛满含着期待地追问了一句,“当真?”观棋心里叹了一口气,咬紧了唇用力点了点头。
“唉”玉妍颓然地叹了一口气,“这么大的雪,可别是他骑马摔着了。要不,就是又有了战事,他这是要出征?这么冷的天,他若是出征可怎么好?也不晓得身边儿的小厮们都带了哪些个,天寒地冻的,粮草可足么?那玄狐皮的袄子不晓得送到了没有?”
这一连串的唠叨将三婢说得彻底都没了言语。三个人都低着头充耳不闻。玉妍见她们三人俱都不做声儿,这才惊觉自己活脱脱就是一个深闺里头的妇人正惦念着远走在外的良人一般碎嘴唠叨,半点儿从前的洒脱果决都没有了。
她尴尬地笑了笑,又咳嗽了一声儿。“这鬼天气,冻得人都生出来麻木。心思也僵住了。昨儿我做的梦不好,难免就胡思乱想起来。你们都各忙各的去吧。听琴回来了就叫她即刻来见我。”
侍画从未见过姑娘如此患得患失的模样,难免就生出些担忧来。“姑娘,莫不如您先用早膳吧。”观棋跟品书也跟着连连点头。玉妍苦笑了一声儿。“你们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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