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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深宅-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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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玉妍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冰冷之感。她漫不经心地吐出来这两个字,见那俩丫头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儿,心里晓得这是国公夫人自己也明白这个事儿它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不过玉妍并未曾想着要为难这俩传话的丫头。
她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儿,“不过就是母后跟皇兄宽厚,瞧着我合了他们的眼缘儿,这才赐封了个长公主的名头罢了。你们的新二奶奶入了门,自然有见面儿的时候儿,何苦非要此时见我一面呢?”
春华跟秋实这俩丫头既领命前来了,自然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大不了就是长公主大发雷霆,将二人骂一顿罢了,都说长公主最是个淡然宽厚的,总不至于就是个传话儿的丫头,也要因为这么两句话,就打人板子吧。
想通了这个关窍,春华也笑眯眯地向前凑了一步,“哎呀奴婢们的好主子,这事儿呀,全凭您高兴呢,您若是哪一日有了兴致,夫人下帖子请了二奶奶并亲家太太,亲家舅太太也就赏个景儿,用个膳,不用您多说话儿,彼此见个面儿也就是了。”说着话儿,春华提起桌案上的青瓷茶壶给玉妍斟满了一盏茶奉与了玉妍。
秋实丫头瞧见春华小心翼翼地伺候长公主饮罢了茶,这才又说道,“若是您无有兴致,夫人也说了,权当这事呀,她们没提过,咱们也没听见过,左不过就是一年的光景,入了这国公府,二奶奶自然是长公主的妯娌,有一辈子的功夫儿跟长公主您说话儿交往叙谈呢,想来她们急在这一时提出来,也是仰慕长公主的意思呢。”
任凭这俩丫头是怎么样儿地舌灿莲花,说得那话呀天花乱坠地哄得人耳朵都分外舒适,玉妍的心里却怎么也压不住那腾腾往上窜的怒火,打量自己是个戏子小倌呢?是个谁都能想见一见,这还要出局子接上客了不成?这位新二奶奶究竟是不懂得规矩呢?还是在她们瞧来,唯有如此折辱自己,才能显得出她们的高贵跟手段来呢。
玉妍瞧了瞧面露忐忑的俩丫头,心里对这位未曾谋面的新褚二奶奶是愈加地厌恶起来。“罢了你们说的这些话本宫都听明白了。你们回去就告知给婆母,本宫的身子经不得半点儿劳累,更不要提动气着恼了。”见两个丫头互相递了一个早就知晓的眼色,玉妍气得过了头儿,反而平静了下来。
她想了想,拈起了桌案上的一颗葡萄慢慢剥了皮儿,又放入了口中,缓缓嚼了,这才接着道,“与外人应酬的这等事儿呢,身为国公府的媳妇儿,原本也是本宫的分内之事,可这位新二奶奶若是论起品阶来,一日未嫁入国公府,她就只不过是个民女,便是嫁进来了呢,也是要太后跟皇兄恩准,才能给她封个诰命的头衔儿,若是按着这么算起来,她此番便算是求见本宫,本宫若是不见呢,就颇有些目下无尘的意思了。”玉妍说着,就蹙起了眉头,盯着那紫的像是能滴出汁液来的葡萄,幽幽地又叹了一口气。
“可若是见了她呢,要说起来呢,日后她与本宫就是嫡亲的妯娌了,你们说这不当不正的关口儿相见,她与她的娘亲还有嫂嫂因身份之故,少不得要向本宫行那跪拜大礼,喔,对了,还有你们的江贵姨娘,虽说是三爷的姨娘,可是她身上也是有圣上钦赐的诰命在身,若是不巧遇上了,一个国公府未来的二奶奶竟要给小叔子的妾室行万福金安的礼,这,这若是传扬出去,可不是让人笑话咱们府上全然都没了规矩?”
春华跟秋实平日里也自觉是八面玲珑,巧舌如簧了,可今儿领了夫人的命令前来劝说这位长公主跟未过门儿的新二奶奶见个面儿、叙谈一番却不料竟碰上了个百年不遇的软钉子。虽然长公主不急也不恼,慢条斯理儿地还品了茶叶吃了葡萄,可这俩丫头怎么就觉着浑身都冒起了一股子冷汗,连腿肚子都有些哆嗦起来了。长公主那满面笑容的后头,竟像是有一块冻了千年的寒冰,饶是大夏天里,也让人打后脊梁处冒出来丝丝的冷气。
两个丫头的嘴唇都有些干涩起来,讪讪地搓了搓手,玉妍并无意给她们难堪,也无心欣赏她们的窘迫情状。“除了这事儿,婆母可是还有别的吩咐么?”
二人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既这么着,你们二人就回去好生回复了婆母,虽说敏柔身子骨儿不争气,时常就肯病的,不过,既然是新二奶奶有意拜访,本宫也不好推辞太过,就请婆母做主定日子吧。”
此时玉妍的神色已经是一派春风了。她笑眯眯地说道,“至于你们的江贵姨娘呢,若是前头鼓乐笙歌地偏就将她拘在了院子里头,想来她也是不忿的,少不得本宫就同她先说一说,看看那一日能不能让你们的江贵姨娘免了新二奶奶与亲家太太、亲家舅太太给她行礼的这桩子事儿,唉也是的,亲家太太的诰命才不过是个七品的,照着你们江贵姨娘的品级,那还差了一大截,这事儿呀,少不得就要本宫拿出手段来压服你们贵姨娘了呢。”
春华秋实跟着小丫头花籽儿出了花溪苑,再回头望望那高悬的匾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二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忙快步就回了国公夫人的寝院,这俩丫头你一言我一语地将玉妍的话一五一十地都讲给了国公夫人听,江氏夫人听罢了这些话是又羞又气又急,可偏偏又不好发作,待晚间褚二爷褚三爷前来给母亲问安时,丫头们只说是夫人她身子不适,免了两位爷问安了。
至此,那位新褚二奶奶要见见长公主的事儿再无人提起,不晓得国公夫人是怎么回复了那一边儿,约莫着过了半个多月,平江跟月夜丫头就送了好些江北的吃食绸缎来,说是亲家太太孝敬长公主的,还请长公主莫要怪罪自家闺女儿前些日子的唐突之罪。
彼时su人沈氏已回了公主府,玉妍的脚伤也已痊愈。云舅舅府上的账房先生果然了得,只堪堪十日的功夫儿,便将那天丝坊的掌柜伙同云裳阁的掌柜一道拿着柜上的银钱私下里进了货,以比市面上的价格便宜了二成的价码儿将那些成品的绸缎布匹批发给了西北一带的行商。从牟取了不下十万两银子的暴利。
玉妍从前对这等吃里扒外的小人就深恶痛绝之,不想这时空转换了,穿越到了这大宁,还有这样的人敢在自己的手底下明目张胆地捣鬼。
不顾这俩掌柜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苦苦哀求,玉妍连夜写了一道折子,命人秘密送入了太后的宫中。要说这些个事儿呢,从来都是民不举官不究的,睁一只眼儿闭一只眼儿的事儿。这些嫁妆虽说是太后给了玉妍的,可是从来这些个东西就未曾真正经过玉妍这个真正的主子的手。
这些掌柜们,要么就是宫里头那些总管太监的什么亲戚、门人,要么就是有头有脸的那些尚宫们的子侄故旧,让这些个掌柜们给皇子公主们管着这些铺面,一来是因为知晓他们的根底,二来,也是施恩于宫里头近身儿伺候太后圣上的这些人的一种手段罢了。
太后娘娘将玉妍的折子扔给了安公公,“小安子,若是哀家记得不错,这俩人儿,一个是你入宫前,你那远房堂姐的儿子,一个就是你亲姐姐的婆家外甥了。怎么,这俩人儿这么七弯八绕的亲戚关系,也能勾搭到一起狼狈为奸么?还让个才年十四的长公主一下子给揪出来了。你们可真是丢尽了哀家的老脸。”
安公公忙跪在地上直叩头,那赔罪的话儿说了是一箩筐,最后还是太后娘娘发了话,“罢了那俩人儿呀,你也甭想着保了,敏柔在折子里头也说了,他们二人虽年富力强,却奈何手脚实在不能以干净二字论,因是她从前疏忽了才造就了今日的局面,她也就不多做追究了,你跟这俩人儿也递个话儿,有那十万的雪花银,也足够他们衣食无忧一辈子了,寻个由头辞了这掌柜的差事吧。”
公公小安子惊了一头的冷汗,听见太后娘娘如此说,那悬到了嗓子眼儿的心扑通就落回了肚子里头。“要说敏柔这孩子,当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这才几日,竟连那账册都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唉,可惜了哀家的孩儿们无福,可惜了呀……”太后娘娘叹息着,揉着抽痛的额角,由阮尚宫跟小太监们簇拥着就回了寝阁,安公公跪在地上,回味着方才太后娘娘的那两句话,不由得又是一身的冷汗浸透了衣衫。
巡视田庄遇书生
自从那两个掌柜露了行迹,被逼无奈羞愤辞了掌柜之位后,玉妍便趁机握住了自己名下的店铺田庄等产业。su人沈氏将那些账册都搬进了花溪苑。母女二人核对了半月有余,又将瞧着不妥当的几本账册交给了云舅舅荐来的账房先生核对了一番,总算是在八月桂花香的时候儿,玉妍真真正正成了一个身家过百万两白银的古代富姐儿。
这些个动作因都是私底下的事儿,国公夫人并不知晓。到了秋收的时候儿,玉妍只说午夜梦回,神仙托了个梦,自己要到碧云寺中去烧香拜佛以求个心安。国公夫人一听见是神仙托梦,哪里有不准的呢,原本还想派了霍妈妈等几位得力的妈妈跟着,因玉妍说本是潜心礼佛去了,带了这么多的丫头妈妈侍卫小厮们,反倒叫人说出来招摇二字,倒显不出这礼佛的诚心诚意了。
国公夫人虽对这话不以为然,不过,想想这个儿媳原本就是江北一个小官儿家里的庶女罢了,虽说得了圣上跟太后的青眼得意封了个长公主的头衔,常日里看着也还稳重,就是这一到动真格的时候儿,到了最能瞧出一个人的底细内涵的关头,难免瞧出来些小家子气。
若说起这个事儿呢,也不是国公夫人为人多么刻薄,实在是那位即将入门的新二奶奶太得国公夫人的欢心了。自她们母女、姑嫂、兄妹们入了京,亲家太太跟舅太太就以极谦逊的姿态登门拜访了多回。
那位新二奶奶也曾随着母亲同嫂嫂来坐过一回,席间不经意提到了长公主,新二奶奶那面上,非但无有半分的怪责,还满口里都是赔不是的话,直说自己打小儿就生在江北,眼界难免狭小,一心只顾念着同长公主原是同乡的情谊,故而才一厢情愿地想要结交。却不曾想,冲撞了公主,心中每一想起此事都惴惴难安。
说着这话儿,那位年届双十的女子还抬起衣袖遮了脸面涕泣了一回,把个国公夫人瞧得是又心疼,又难过。自此之后,那个原本瞧着千好万好的长公主儿媳在国公夫人的心目中也像是年头久了的石膏雕像一般,显出来几丝无法弥合的裂缝。
新二奶奶人虽然还未过门儿,可是既然人已在京中了,自然是今儿送来些上好的绸缎,明儿遣人送来些南北方的特产,后日又将那鲜嫩肥美的河鱼海虾派了伙计一篓一篓地搬进国公府的后厨。凡此种种,每日必不重样儿。
国公夫人虽说做了多年的婆婆,可是却从无一个儿媳能如此殷勤奉承于她。褚大*奶就不消说了,因是庶子媳妇,不在府中居住,娘家又只是个河北地界上的小官儿,连嫁妆都寒酸极了。虽也礼数上不缺,终究隔着一层,少了些贴心之意。从前的那位先褚二奶奶,心里眼里只有她的夫君,二人出双入对,虽也来拜见服侍婆母,却在婆母面前倒十回有八回是走神儿的,怎么瞧怎么像是个木头人儿,心跟眼睛都恨不能粘在自己的二儿子身上。
至于这位有着长公主名头的儿媳妇,初始国公夫人也赞她一声儿大义,这个周氏当初虽说是千般不肯,万般不愿,却终究还是为了慎昀的性命、安危,委屈了她自己的名声顶着众人的唾弃嫁给了她未婚夫君的亲弟弟。
国公夫人当年那嘴上虽然说得是山响,其实暗地里她也思忖过,若是换了自己是那长公主,定然是宁可给未婚的夫郞守节,也不肯嫁与他的亲弟弟的,可是,若是她不嫁,那天煞孤星就要制住慎昀的运道,他就要有性命之忧。
也正是因为此事,国公夫人对玉妍是没有半点儿多余的念想儿,她心里头明镜儿一般,这位长公主非但忍辱负重做了自己的三儿媳,竟还应了另一个女子以四品诰命的贵妾身份同一日入门,这样的肚量,已经是大宁的女子难以企及的了。
若是没有这位新二奶奶,国公夫人对这位长公主儿媳,那定然是万分满意,疼爱有加的,可是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孝敬周全的女子,还尚未过门儿,就能对自己恭敬体贴,百般孝顺,国公夫人的心里头难免地就生出来些个不足之意来。
如今见玉妍不肯遵命带了霍妈妈等人前去进香,国公夫人压抑在心中的怒火愈加旺盛了几分,她脸面上的颜色就有几分不好看了。听琴跟观棋站在玉妍的身后,瞧着国公夫人的面色阴沉下来,不由得拉了拉自家姑娘的衣袖。
玉妍又何尝没瞧见婆母的这模样儿,她不动声色地甩脱了两个丫头的手,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听琴,你去告诉老周备车,将连妈妈请来陪咱们走这一遭。你跟侍画跟着就行了,带两个侍卫即可,小厮们就免了吧。”
吩咐完毕,玉妍又对着国公夫人施了一礼,“媳妇儿这就告退了。还请婆母您在家中保重身体,媳妇儿此番上香,定要在菩萨跟前祈求公婆身体康健,福寿安享。”
国公夫人尚未发话儿,领教过这位长公主厉害的霍妈妈却已不由自主地福了个万全福礼,恭送长公主出门。褚夫人瞪了那霍妈妈一眼,终究还是忍下了这一口气,颇有些不悦地说道,“那碧云寺周边甚是荒凉,公主你只带这么几个人,恐怕不妥当。若不然……”
“婆母明鉴”不待国公夫人说完,玉妍便将话头儿接过来,“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大宁国泰民安,哪里就能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呢,再者说,母后她老人家赐予儿媳的这两个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有他们跟随,还请婆母尽可放心。”
国公夫人再无多话,玉妍顺顺利利带着丫头婆子侍卫们就出了门。马车刚出了城,玉妍就吩咐车把式掉头,先到城外三里的庙门前与沈氏su人的车马汇合,母女二人亲亲热热地上了同一辆马车,车把式甩了一鞭子,马车疾驰着就奔了离城三十里地的田庄。
要不怎么说是姻缘自有天注定呢,玉妍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趟田庄之行,将整个儿的乾坤几乎都扭转过来。
马车行了大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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