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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世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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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贝立时使出“流刃无声”,剑刃封向梅柔门面,只听得叮然一声脆响,梅柔剑尖已偏,眼前一花,长剑直逼而来,吓得她尖叫,连退数步。郝贝轻而易举地收住剑势,未再攻击。
梅柔见郝贝并无伤害自己之意,不禁感激不已。
郝宝瞄向梁小福:“如何?你的梅姑娘已输了,你现在找谁当靠山?”
梁小福结结巴巴,不知如何是好。
梅柔无奈一叹,收起长剑:“小福,现在我帮不上忙了。”
梁小福立即嚎啕。
郝宝笑喝:“你再哭,再哭就马上死掉。”
梁小福登时煞住哭声:“你一定骗我的……”
郝宝轻笑:“不信你试试看,你再哭,马上化成血水。”
粱小福哪敢再哭,张大了嘴巴,却苯敢暴出哭声。
梅柔叹道:“你们何必对他那么残忍?”
郝宝冷道:“这小子什么人不偷,竟敢伤到我头上来,没把他的手剁掉,又让他再活三天,已算他走运了。”
梅柔但觉事态严重,便劝问:“你到底拿了没有?”
梁小福终于承认,低声说:“拿了……”
“信呢?”
“被人抢走了。”
·郝宝一手扭住他衣衫,是有点火了:“你还不快说实话?”
“真的被抢了,真的,被抢了。”梁小福被逼急,眼泪像花生那么大,哗啦啦掉了下来。
梅柔不忍:“你别哭,快把话说清楚。”
“可是我就快化成血水了。”梁小福不敢哭出声音,但是泪水终究忍不住直流。
郝宝瞪他一眼:“有本事偷,就该有本事承担,哭个什么劲?”
郝贝追问:“信到底在哪里?”
梁小福泣道:“被两个巨人抢走了。”
郝宝冷道:“你别给我瞎扯。”
“是真的,我这次说的话,半句不假。”
郝贝追问:“他们是谁?”
“好像是千刃帮的人。”
梅柔惊讶:“这就麻烦了,千刃帮高手不少。”
宝贝兄弟虽感意外,仍处之泰然。
郝宝冷道:“你干啥要偷信?”
“我以为里面有好东西。”
郝宝冷道::好东西是硬硬的、冷冷的,连这点都搞不清楚,你还偷?”
梁小福呐呐不知所言,头也低了下来……
梅柔问:“那信很重要吗?”
郝宝道:“如果不重要,我何必苦苦逼他?”
梅柔轻叹:“小福,我实在无法帮你了,而且我还有要事,不能跟你去找。”
梁小福全身发抖:“梅姑娘,你不能丢下我!”
郝宝冷道:“她当然不会丢下你,我会告诉她你的血水洒在何处,她会去钉个木碑,聊表心意。”
梁小福抖得更厉害:“我带你们去找那两个巨人,快把解药给我。”
“不给!”郝宝冷道:“等找到他们再说。”
“万一三天内没找着,那我怎么办?”
“那时候你就不必担心了,也不会痛苦。”
梁小福更急:“我不想死阴……”又求助梅柔。
梅柔心想两人应该不会伤害小福才对,便安慰道:“你放心,只要找到信,他们会放你走的,找不到信,他们也不会让你死。”
郝宝冷道:“只是会脱一层皮而已。”
梁小福无奈叹息:“我竟然栽在你们手中。”
郝宝轻笑:“没有啊!你要走,随时欢迎你走。”
“不,我帮你们找信!”梁小福这下可跟得紧,否则跟丢了小命,那可死定了。
宝贝兄弟心知时间不多,便告别梅柔,快步离去,梁小福则跟在后头,寸步不离。
梅柔轻轻一叹,两个兄弟言行举止十分特殊,不知是何路人物,尤其郝贝嘴边胡子,是如此不协调和怪异。想及那胡子,她不禁笑了,远望着两人背影,.久久未能离去。
宝贝兄弟四处找人,然而天色渐晚,仍找不着梁小福所说的巨人,只好先找家客栈投宿,明日再寻。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郝贝已叫醒哥哥,匆忙收拾收拾,三人已步出客房。
郝宝仍迷糊行于走廊,淬然有几根长柱从邻房窗口伸向外头,郝宝差点撞上,惊叫道:“哪个死家伙,柱子伸的那么长?嗯,还蛮自在的。”
郝贝乍见,低声道:“哥,不是柱子,是人的脚丫子。”
“脚丫子?”郝宝瞪了两眼,淬然举剑敲去:“什么玩意儿,敢阻住你家大爷去路!”
他猛敲四只脚踝,长脚立时抽退,但听得屋内一阵呻吟,想必睡得正酣,并未醒过来。
郝宝一时兴起,复举剑将四只靴底全给削落,大脚露出,臭气四溢,三人立时逃开。
郝宝得意笑道:“这叫咸鱼翻身,那汉子醒来,就得四处找咸鱼了。”
瞄向梁小福,似乎有意送他鞋底,梁小福心知不妙,赶忙低下头,省得遭殃。
郝贝急着找信,立即拉着郝宝:“哥,咱们还有事在身,还是别耽搁了。”
被他一拖,郝宝方扬长则去,梁小福默然跟在后头。
边走,郝宝边得意道:“那两个小子,睡觉不睡觉,竟敢把脚伸出窗外也不怕被人砍了。”
郝贝道:“或许他们长得高大,这小客栈特别小,两只脚只好架到窗外了。”
郝宝稗有所觉,转向梁小福,急用:“你说偷走弥信封的是两个大巨人?!”
梁小福点头:“正是!”
郝宝大叫一声“妈的”拔脚就往回跑;郝贝也想道:“难道会是那两个巨人?!”也追去。
梁小摄急叫着快要得救了;跌跌撞撞也迫了过去。
及至窗口,郝宝抓起梁小福,细声道:“是不是他?”
梁小福只见两人头发一红一绿,面子凶恶,不加考虑已呐呐叫着:“就是他们……”忽然又躲开,他可深知两个巨人的厉害。
“很好!让他们乎白睡了一夜,实在便宜他们了。”郝宝黠笑不巳,赶忙搜两人身躯,并未发现信封,骂了几句,遂要郝贝回去客房拿被单,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两个巨人,连手给裹了起来。
巨人似乎贪睡,仍未苏醒。
梁小福心中发毛:“这怪物竟然在我们隔壁睡了一夜?!”细声道:“他们是千刃帮高手,红发叫天龙,绿的叫地虎。”
“什么天龙地虎?通通给我起床!”郝宝一时兴起,巴掌重重掴了四五个。
天龙、地虎此时方大梦初醒,突见三人,天龙已吼道:“你仍是谁?敢惹大爷?”音如洪钟震得三人耳鸣不已。地虎也喝吼:“不要命于是本是?”想出手砸摔三人,猝然发现已被捆绑,不禁咆哮:“你们敢暗算本大爷?”床铺被扭震得砰砰作响。
梁小福巳逃开,郝宝可从容得很,又是一巴掌掴去;“你是大爷,还是我是大爷?看清楚点!”
“你找死!”
天龙地虎哪能忍受被系落,怒得猛挣扎,被单为之绷紧,甚至有些破裂。
郝宝衡量被单仍裹得住,心头踱定得很。
郝贝冷斥:“得意什么?还不把信交出来?”
梁小福躲在门角;附和说道:“信就是他们俩偷的;我还被他们两人吊了两次!”
天龙瞪眼瞧向梁小福;已咆哮道:“吊你两次还不知死活,胆敢回来暗算老夫?”
“我没有……”梁小福对两位巨人着实害怕,两次对他们下手都被吊绑,又躲出门外:“暗算你们的人…”
“是我”郝宝截口说出,神情得意。
天龙震眼怒道:“你又是谁?”
“我是你老爷子!”郝宝冷道:“还不把信交出来。”
天龙、地虎哪能听得入耳?不停挣扎咆哮。
郝贝冷道:“叫也没用,再不交出信件,小心我剃你光头!”
“你们敢?!”“是啊!我不敢,不敢剃,用拔的总可以吧”郝宝耍出兴趣,猛狠而潇洒地楸两人胡子:“如何?味道好受吗?”
天龙地虎不断挣扎:“小子,非剥了你的皮不可!啊……”
两人运足功力,身躯胀了许多,猝又猛力跳动,眼胡子一根根掉落,哪还忍受得了?拚出老命往床上砸去。砰然一晌,木床巳垮,宝贝兄弟本是压在两入身上腕子,一个不察,也跟着两人跌落床地,弄得灰头土脸。
天龙;地虎木停挣扎,而裹身被单似乎受了木床断枝所刮破,但觉松聪不少,有了空除,两人顿时猛张,喝吼下声,被单竟被挣脱,粱小福但觉不妙,拔腿就跑。
宝贝兄弟来不及想通,已双双被劈出窗外滚跌于地。
天龙、地虎得以脱困,气焰更炽,拿起金锤及长铁棍,猛地敲破门壁,撞墙而出,迎着宝贝兄弟劈头就砸。
“郝宝苦笑不已,“糗大了,被单竟然罩不住!”
郝贝瘪笑:“是不是要吃卤肉饭了?”
不行,得叫他俩吃才对!”
宝贝兄弟心头也冲着一把火,不由多想,长剑也已出销拦向两名巨人,直如大人打小孩,双方身材最少差了一个头,尤其天龙地虎狂力不小、宝贝兄弟又以轻兵器对敌,顿觉虎口发麻,吃亏不少。
郝宝急道:“阿贝快引他们到郊外。”
身随声走,两人目立即封退天龙,地虎掠向屋顶,直奔郊区。
天龙地虎哪能让人脱逃?未免太失面子,登时大喝,双双追前。
郝宝胸有成竹,方掠出邦区,已找了一处乱石堆;此地碎石遍地,莫说奔走,就是缓步而行,也非易事。
他已黠笑:“我倒想看看没了鞋底的脚丫子,要如何走:法?
原来他早计算天龙地虎鞋底早被自己削去,若引至此处,自能让他们寸步难行;胜算将大的多了。
果然天龙地虎方追至此;双脚落地;但觉疼痛穿过脚心,两人不禁闷哼,双双视目,也未敢抬脚检查,免得面子受损。
郝宝见诡计得逞,风凉话又起:“两位好呀!大清早的,散散步也不错嘛!”故意地来回走动,潇洒至级。
郝贝道:“别客气啊!脚心碰地,正可吸收天地灵气,对功力大有帮助。”
天龙、地虎见不得奖落,自恃功力不弱,乃运功护住脚心,怒喝不已,又扑了上来。
“你敢削去大爷鞋底;大爷誓必砍下你的脚!”天龙猛喝,金锤砸得更猛。
郝宝甩甩左脚:“来啊!正等着你来砍!”说归说,开心剑法也展开,丝毫不敢大意;有了足够空间;使剑自然比重兵器来得省力而吃香了。
另一边,都贝也使出无声剑法,将地虎稳稳缠住。
天龙越打越惊心,但觉此人年纪不大;剑法竟然如此犀利,劈刺之间,竟有点眼熟,也不敢再一味猛砸猛打,专心应敌。
另一边,地虎抡着铁棍左击右敲,地面被击中,立即凹陷,碎石四射,加上劲风啸喝,宛若炸弹开花。
郝贝与之相较,犹如动静两互异,他采守势,但见长棍挥来,立时飞跳;毫无声响地迎敌对招,一点也未落下风,有时甚至出剑逼得地虎手忙脚乱,非得花费大劲方能挽回颓势。
地虎见他举手投足悄然无声,心中又惊又怒,于是加快攻势,一连砸出十数棍,全落于郝贝要害,显然想置他于死地。
郝贝长剑封住左侧,利用灵活身形溜窜右侧,打打缠缠,避开数棍,按然见及地虎左脚不稳,显然刺伤,登时倒飞而至,无声剑法闪刺而至,直逼地虎门面,快若天空寒星陨落,划出尖直光束,像要戳穿天地,况乎人身。
地虎大惊,未敢再出招,猛咬牙,连蹬三退,逃了开去。郝贝毫不放松,举剑又追。
而此时郝宝也使出绝招对敌,在对招一刹那,他似乎已知父亲剑法果然不赖,应付天龙足足有余,不禁戏弄之心又起,他哪想制敌?似有意要削光天龙头发或衣服,极尽地挑向天龙头发和衣服,几招下来,天龙衣服破了不少,气得哇哇大叫,出力更猛。
淬然间,天龙也因脚底受伤而往前倾,郝宝见机不可失,汕笑道:“什么不好长,长红头发,大爷今天就替你落发!”开心剑法闪出七剑十六旋,奇快无比地削向那撮红发。
天龙大喝而冷笑,似有意牺牲长发而取郝宝性命。但见长:剑削至头顶,他竞不躲,金锤脱手飞出,猛砸郝宝腹胸,若被砸:中,铁石将碎,何况人身?
郝宝一剑削下不少头发,正感得意,淬见飞锤砸至,顿时叫苦,人又在空中,变换身形不易,不得已,只好猛力回剑,使的竟是爷爷传授的“大杀四方”,一剑回拦,竞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叮然一响,封去金锤,长剑也吃力过重而断成两截,剑尖直射天龙,逗得他连连滚地,撞得鼻青眼肿。,郝宝也安然飘身落地,虎口虽有点生疼,却也为这招“杀四方”零碎招式的威力给吸引,暗道:“爷爷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乱七八糟的招式,竟会如此管用!”
他巳然对这招生了不少信心。
此时郝贝已掠向他,急道:“哥你受伤了?”
郝宝挥挥断剑,爽朗笑道:“没有。”
郝贝稍安:“方才也吓了我一跳!见及断剑,不禁皱眉:“你的剑?”
郝宝这才发现剑断了,先是一惊,但想及因为如此而发现,爷爷招式并不赖,又耍了两招,反而觉得短剑更顺手,遂笑道:“没关系,断了一截,看那破锤如何再砸?”
郝贝也想笑:“你快变成断剑大侠了。”
两兄弟视目而笑,光荣地打了一场胜仗。
笑声中,天龙、地虎已逼近,却未再动武器。
天龙面色冷森,头发掉了一半,有点狼狈,他冷道:“你们是何许人物?何人门下?”
地虎也问:“你们使的是何剑法?”
郝宝促狭一笑:“剑法是烂剑法,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名字嘛!倒可以告诉你,我姓郝名宝。”
“好宝?!”
“也对啦!好宝郝宝都可以。”天龙地虎登时互看一眼,天龙问:“难道你们是天下第一剑郝运的后代?”
郝贝有点做贼心虚:“我不姓郝,我姓贝,叫贝豪。”
郝宝也道:“你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
地虎道:“但是你们所使的招式,却与他相同。”
郝宝挥着断剑:“若是相同,我的剑早就在你身上打窟窿,哪会断了?”
天龙地虎又互看一眼,一时也不知该不该相信。
郝贝仍为信件着急:“你们可否把信还给我们?那信对我们很重要。”
天龙立即假笑:“信,我当然会还你,不过你们得老实说出,你们与郝运是何关系?”
郝宝瞄了两人一眼,才道:“我与冰心美人郝幸是亲戚。”
地虎忽然汕笑:“郝幸与郝运是姊弟,你不是郝运的儿子,难道会是郝幸的私生子?”
“撕(私)你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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