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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忆凉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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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簪银镯,她难得会被这样的东西吸引,也只是装腔作势地学着一般的姑娘,沾染些灵气,混在那堆锦绣罗裙里心不在焉地挑拣着簪子。
“锦凉……”
她忽然听见熟悉的清润之音,渺远似幻,拨开层层人群,轻舒入耳。
惊觉回头,她看到人流之中安然伫立着的那身缎白,锦衣华服,玉树临风,他摇着流光玉扇,笑意沉暖,目光直越人群,静然地看着她。
“卫灼然!”她惊叫一声,立马扔了那手中的破铜烂铁直扑过去。
飞快地越了千重人群,她纵身向前,紧紧地抱住他。
几月光景不见,他竟还如往日一般笑如初阳,那次之别,她不小心见了他黯然的样子,以为会再不见他暖煦面容。
真好……他还在,一切都没有变。
“锦凉……”
她又听到一声细语轻唤,这简单的一声,饱含了太多太难言明的情愫。
苏锦凉这才觉到面前立了一清丽端庄的姑娘。
她望着她,笑容恬淡怅然,眉目里似是欣喜难言,又若忧伤难状,两行清泪轻轻滑下来,蒸阳浅酿,轻风慢摇,那笑容像是离了她千万光阴如梭,百丈山水迢迢。
那样子……好熟悉好熟悉,可却又叫她认不出来。
苏锦凉看着那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惑然松开怀抱起身,指着她迷茫问道:“卫灼然,这人是谁啊?怎么一脸和我失散多年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整整一夜写到现在。。。我觉得我的脑子要成活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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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6 忽有故人心上过 。。。
苏锦凉指着那姑娘一脸迷茫:“卫灼然,这人是谁啊?怎么一脸和我失散多年的样子?”
卫灼然听了勾起一抹淡笑,不禁伸手抚上她的脸,是太久没见的缘故么?为何瘦了这么多……
他轻轻地拭,望着她久违的一直挂念着的眉眼,神思渺远。
如今这温度终于又掬捧在手中,心下忽而漫起许多柔软的情感,动作里带了两分怜惜。手顺着腮滑下来,又自然一收,展扇笑道:“我可是将故人千里迢迢地领了来,倒是你,反倒不识了。”他微眯着眼,笑容和煦温暖,柔声道,“好生认认,当真是不认识么?”
苏锦凉抬眼望去,那姑娘生了张极标致的鹅蛋小脸,眉细如柳,唇红如画,她站在那儿,端庄娟丽,兀自就散出一种沉静出尘的味道来。
故人?苏锦凉想自己这一年来来叱咤江湖,腥风血雨,身边有的是强盗土匪地痞流氓,与这种美若天仙的贤淑少女可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呀。
可是那双眼睛……
她一定是认识,一定是记得,那泓秋瞳里有她太熟悉的温暖与坚定,轻易地就能照入心里去,一时间,好像许多漫长的岁月都变得无声,她的面前只剩下她。
“喂,卫灼然,这就是你找的那个小三?长得还没宛菡一半漂亮啊,你退哪门子亲?”
“小三?!”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一句,苏锦凉听了怒火中烧,转头就要开骂,竟然说姑奶奶我是小三?!
苏锦凉循声望去,只见方才那妙龄少女旁站了一高俊少年,着着浅黄轻衫,目若璨星,朝气昂然。长得倒是标致俊气,可那表情神气得跟自己就是天皇老子一样。
苏锦凉袖子一撂,阵势就出来了,冷颜昂首,教训小弟一般:“这地方我是老大,你是老二,小三我还真没听说过,谁是小三?”
话音不落,她忽似想起了什么,惊悚道:“见鬼了,你怎么知道什么是小三,小三发明那会你还没生出来吧……”
她忽而怔住了,霎时有厉芒闪过脑际,飞快回头望方才那姑娘。
那姑娘已是不哭了,只笑容浅浅,紧紧地视着她,笑容如十四岁她们初识时一样的美好:“锦凉……”
苏锦凉偏着头,语气小心翼翼带着不确定:“你是……”她轻轻蹙了一下眉,试探浅问,“夏之?”
她看见她的笑容如春水桃花一般地漾开来,又有清泪滑下,那柔静的注视真真实实,就在眼前。
少女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般又忽地轻笑出声,抬手抹了眼泪,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苏锦凉,是我。你是齐天大圣,无法无天。我是观音大士,降妖除魔。”
是突然排山倒海冲袭来的惊喜与惊诧,太过不可置信,她怎能相信,怎能去相信。
最后她只剩下力气用力地捂住嘴,不知道哪来的眼泪,忽然一下子就全涌了出来,明明是这样的天大喜事,她为何觉得胸腔被那些茂盛蓬勃的喜悦与兴奋充斥溢满,燃烧着,高涨着就要把她冲垮。
她在原地不敢相信一般地连连叹首,终再忍不住,冲上去用力抱紧她。
惊喜着拥抱确认,毫不留情面的互相拆台,那一声声,一下下因为兴奋着的冲天喜悦而喷薄出的高笑与踩跳,终被最后苏锦凉的失声痛哭所取缔。
她紧紧地抱住她,放声大哭,这一路走来的人生太不像真的,她原本真以为自己会永远失去她,失去那明夏妍冬里最温暖真挚的手。
那年初夏,绿叶繁茂明亮,她扫荡四方街,训了一群不良青年回来,踢折了腿还要装作牛逼不倒般潇洒离去,直至出了巷子门,攀上等候已久的夏之的肩,才龇牙咧嘴地痛喊出声。
夏之从小和外公学医,技法高明了得,两下就缓了她些许伤势,跌跌跛跛地搀扶着,居然也能走了。
那一路,她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地高声昂言,整条乐坪路都是她惊悚的声音:“老子是齐天大圣,天不怕地不怕,你们这些毛头小妖,还敢……”
夏之再也听不下去,手一松,就站在一旁事不关己。
她本是脾气极好的人,平日里迟钝到连个性子都不会耍,此刻竟也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举动,想来是被苏锦凉逼到了怎样走投无路的境地。
苏锦凉甚懂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倒在地上笑得一脸讨好:“我是齐天大圣,无法无天,但你是观音大士,降妖除魔。”
夏之听了没忍住,嗤笑出声,又走过来一把将她拉起。
那日下午,长路悠净,温风舒畅,绿叶繁荫,她们搀扶着一直走下去。
两个背影,一个秀静婉美,安和如画,一个跌跌跳跳,疯癫似堕魔。
安静的画卷铺陈出去二十米,长路又响起妖魔之声,余下的皆染上了诡异的气息。
那卷画一直卷好收在她心里,至今,长街仍净,未扫秋风落叶。
卫灼然摇着扇子,淡笑视着她们,这其中的原委夏之早已尽诉与他听过。
起初他只觉惊愕不能信,这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事真是闻所未闻,后复摇扇想来,苏锦凉那样奇诡的人确也是当世不能得。
他告予夏之之际,还讶异平日静澜无波的她怎也会有这样情绪跌宕的时刻,只见她欣喜难耐,患得患失,与往日里端庄沉静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可今日见了……
卫灼然淡笑望着那伏首大哭的身影,弄得夏之都略感尴尬,好言轻拍劝慰。
他见她惊声鬼叫,引来路人纷纷侧目,一会又见她两指掂着夏之的衣服:“你怎么穿成这副鬼样子,我都没认出来。”再见她,喜意连连,泪涌如泉,嚎啕大哭似孩童,他将她的真挚与简诚悉数全装尽胸腔,融成一片柔软温甜。
卫灼然折扇一收,笑着走过去,想好好抚抚她,来日方长,这次他们就是特意寻她来的,以后相处的日子多的是,不必要现在这般不舍,找一处僻静,娓娓一一叙来,不是更佳?
他刚迈出两步,忽见身边一袭羽白擦过,眉飞入鬓,气敛寒秋,那人直走向她,静立于前,淡然开口:“锦凉,时辰不早了,晚上桥边风大,不若改日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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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昏晚,客栈厢房里点了一盏油灯,烛心燃意沉沉,跳着柔暖的光。
她俩坐在床上,笑了哭,哭了笑,反复探摸碰触,还是不敢相信是真的。
从何处说起,从别后的这一年光景说起。
夏之只微叹口气,说自己已在这世界过了十八年,从婴儿到少女,她又重生了一次,有义兄卫灼然荫待,在卫府过得倒也安稳无忧。她见苏锦凉惊吓错愕,忙摆手示意她好生听她继续说。
原来,那最后一别,夏之失踪了整整三日,是遇了车祸,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原来,真的有鬼门关。
苏锦凉听着她说,只觉得似志怪奇谈,可她们如今的生活,不本就是么?
夏之说,她进了地府,本是要生死轮回投胎,不想因阴差阳错,误改了锦凉的生死簿,将她拖去了不知哪个时空,心焦慌乱却是无力补救,只得在投胎前借石镜托梦告诉她。
这十八年来每每想起便心绪难定,不知她如今在哪,可因那失足一改误了一生……现在想来,原来她竟是来了自己出世的十六年之后。
夏之说亏得幸没有喝那口孟婆汤,不然定不能再见她。
夏之一席话毕,红着眼拉住她的手低声问,自己害她有家不得返,是不是很怪她?
苏锦凉猛点头,笑言说老子如今背井离乡全怪你,尔后突想起什么又摇摇头,只望着房角窗棂,淡淡开口:“前生,今世……反正在哪,都是没有家的……”
她神色怅然,转瞬即逝,复又回了视线,真心回握夏之突然用力的手,笑如微风:“不过在这世过的一栽倒也不差,遇到好多人,一起玩闹倒也真心,改日一定挨个介绍给你认识。”
夏之了然一笑:“不用介绍了,真心人嘛,我就认识一个,还熟得很,可是天天都在心里念着你呀……”
苏锦凉见夏之笑得一脸狡黠,不由脸蹭然一红,复又惊讶出声:“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老实,难道跟那黄毛小子混多了,沾了邪气不成?”
黄毛小子,说的便是今天辱她作小三的人,是卫灼然的表亲,唤作宇煊,这次随着他们一起来,也是平日里游手好闲凑热闹。
话音不落,忽而闻见门口有细微的声响,苏锦凉灵觉非常,立刻就觉到了,怕是什么不轨之徒意欲不纯,忙示意夏之噤声,转手取了刺,屏气凝神,悄步向那门口踱过去。
她蹑手蹑脚地行至门口,刺上势在手,定要杀得他跪地求饶。
门口的确是有两个不轨之徒:卫灼然和宇煊。两个人心绪不宁地度了大半个晚上,终于还是耐不住寻来了。
卫灼然本就数月不见苏锦凉,心中甚是想念,想着今日终于能一诉衷情,聊解相思之苦。岂料把好姐妹给她带来了,她倒好,竟然连一起吃个饭的功夫都没有了,关门就和夏之聊得天昏地暗。
这就算了,今天下午凭空生出来的男人是谁?
桥边风大?改日再去?
卫灼然忽而觉得自己不在的这些时日里,苏锦凉日日都在与别人风花雪月,灞桥风雪。
他一想到,她看着那男人时,异于平日里豪放不羁的柔情眼神,就由里到外的打了个哆嗦,惊悚过后顿生煮熟的鸭子要飞之感,整个晚上都是坐立不安。
房子里还有另外一个患着相思苦的小伙,两人很是同病相怜。
面面相觑之际,卫灼然忽而折扇一展,假意问道:“方才想起来,我有些事要同夏之说,你去不去?”
那无精打采瘫在凳上的宇煊突地腾起来活力四射,从他这句假话里得了灵感,连忙附声:“对对!今天那个女的,苏……啥啥的,挺有意思的,我去找她玩玩。”
志同道合,各自心怀鬼胎,二人一齐出门直奔相思之地。
“呼啦。”苏锦凉大力将门打开,还未出手便楞了,哪有淫贼恶人,只有翩翩公子卫灼然。
只见卫灼然笑得异常春风拂面,气场委实诡异,他收扇附手一击,笑意盎然地看着她:“啊!我有事来找夏之妹妹。”
语毕,也不推辞,直接就大步跨了进去,迎向神情错愕的于夏之。
狡猾奸诈地抛下站在门口的难兄难弟——宇煊。
苏锦凉显是也有些茫然,门外那人只呆呆地站着,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她门开着,也不知是关还是怎么,只好开口问道:“那你呢?也来找夏之么?”
可怜的宇煊连苏锦凉的名字都叫不全,更是不好意思就此承认自己是来找于夏之的,站在门口神情堵塞,变幻莫测犹如入厕前夕。
两人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写起来,实在是太困扰了。关于夏之,前世,如何穿越一类的东西交代得有些潦草,因为这是姊妹篇,过多的赘述也没啥意思,大家要详细了解,移步文案里的《花间梦夏之》啊,都有很清楚的交代~是本文的姊妹篇,两个故事有所交集,是很好看的故事哦O(∩_∩)O。
通过这章,我可以预感到接下来一路都会写得异常抓发,接着的十来章,发展脉络有好几条,梳来梳去的,有些小细节还是想不完善,因为人物有些多,又都很重要,让落落想得异常的困扰,可能要再弄弄。这周可能更得慢些。三日一更?也不一定,如果快的话,应该很快就梳好了。等文的大人可以不用每天来看O(∩_∩)O。
哎,梳理一期的结果就是……又有几场打戏。。。我以为我要告别打架很久了。。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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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57 脉脉此情谁人诉 。。。
房内的气氛着实有些诡异。
于夏之微靠在床楹上,因刚才和苏锦凉夜话知心,衣服亦解了少许地躺着,这会只好随手披了件坐起来。另一位更衣衫不整的却极度不羁地坐上了茶案,晃悠着双腿,很像个引诱人犯罪的女流氓。协同作案者卫灼然站在室厅中央,举扇而谈,笑得一脸坏水。
某个被遗忘的角落里,宇煊小哥别扭地抱肘倚窗,神情堵塞而幽怨。
极度不合衬的四个人齐聚一堂,真是……令人忧伤的画面。
“明日可有何打算?”卫灼然又摇着扇子虚情假意地问道。
于夏之异常迷茫,认识此人五年,从未哪一次能问上这么多不切主旨的问题,自己一一认真答了,他也似心不在此般,却又要继声问下一个,倒是那边窗下的小子时不时气焰嚣张地顶上一句嘴,神情不屑却又斗得没完没了,弄得都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了。
她深感这对话继续得很有难度,但还是思忖少顷又认真回他。
“方才锦凉说,近来无想寺有场庙会,明日打算一起去看看。”
“啪。”卫灼然合扇一击,双目微眯,笑得意欲不良:问了这么多问题,你个木头总算开窍了。
他展扇轻摇,终于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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