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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忆凉辰-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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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栏上轻轻敲了敲,回过神来向弱水笃定道,“能将那事处理得干脆利落,其人必治军有方,行事雷霆,且……心细如尘明如镜。”

弱水闻言,亦是笑了笑:“既然如此,殿下果是眼神独到……是我多虑了。”

顾临予收袖走回来,俯身端起茶壶沏了两杯茶,淡笑:“既是私下里,师兄不必如此客气。”

弱水清笑:“习惯使之而已。”

棋面已被收拾干净,空落落的棋盘四四方方,像极了白玉台上的那一桌。顾临予放下杯盏,再抬起头来时已是改了两分神色:“她……近来还在为此事忙累?”

弱水颔首:“也就求个心安罢了……你毋须挂心,锦凉行事机灵亦有分寸,庭燎也未让她涉险。”

顾临予皱了皱眉:“我只怕她心思太简单……虽曾告诫过她,庭燎的话听一半抛一半的,但想来她该是全信了。”

弱水颔首附道:“锦凉就是这性子,但做起事来也是说一不二,倔得很……说起来我曾允过她不将此事告予你知道,这算是食言了。”

顾临予亦是笑了:“无妨,这事本也是我自己瞧见的,与师兄无关。”

殿外沉沉的夜色里,那一枝含苞的桃花像是要开了,顾临予往外瞧了瞧,回头向弱水道:“天色已晚,师兄今日辛苦了,早些休息罢。”

这房里一旦离了人,便显得很空。

宫城里一入夜便倍显安静。静悄悄地,就像一座死城。

顾临予负手站在窗边,瞧着天上那轮大大的月亮,想她现在该是在干嘛呢?应该不多时日便可接她进宫了罢……恩,等这局势定了,就接她进来。

这样的夜晚,他立在窗前,不知怎地就想起了万盏华灯的那天晚上,她抱着一坛桂花酿就像是捧着宝,喜重重地跑过许多条路。

顾临予想起她那面上神色就不由笑了,垂首更是淡笑出声来,一个人笑着笑着,忽然就很想见到她。

几更天了?她应当还没睡吧……顾临予想着便快步行去了门口。

门才一推开,当即就有丫鬟提着灯笼迎了过来——顾临予素来不喜欢房里有人侍候,都吩咐在门外,唤了方再进房。

“殿下这么晚了是要去哪?”丫鬟提着灯笼照着路,轻莲小脚飞快地跟着他的流行大步。

“出宫一趟。”顾临予淡淡道,月影枝丫,偶尔踩得一枝,生脆地响,他行得飞快。

“咚——咚——”安静沉睡的宫城里忽然骤响起浑厚撞钟声,顾临予脚下一滞,速然望向那钟鸣之处。

“咚——咚——”兴庆殿掌着的灯全亮起来了,紧接着,兴安殿、兴和殿、兴承殿、整个前殿、后宫……整座宫城都亮了。

丫鬟哆嗦着颤声问道:“殿下,殿下……这是……”

顾临予修眉骤锁,径直夺过丫鬟手上的灯笼,向着兴庆殿迅奔了过去。

这一夜,窗外枝上的桃花,勉勉强强,终于撑破了那嶙峋的骨朵,开出幽香来。

苏锦凉坐在窗下,痴痴地望着那渐放的桃花,想起明天便要去会那李子尧了,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记不记得他欠她一件必为奔走之事呢……

不管了,如果他不记得,死皮赖脸也得叫他给答应了。

苏锦凉想得信心十足,便咋咋呼呼地从桌前站了起来,想着今日还是早点睡吧,养精蓄锐地明日好谈判……可走到床边上了,往窗外一眺,不知怎地,突然又有些不甘心就这样睡下了……

她神思游荡地,襟前盘口还没解得几颗,忽然就听见王府外边亮堂起来了,那些提灯摇摇晃晃地,跑得到处都是。

她正好奇,忽然听得远远的撞钟声“咚——咚——咚”,警醒惊觉,发人深梦。

苏锦凉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忙随手扣上那两粒扣子,跟出门去,一探究竟。

这一出门,不得了……整个王府的人怕是都半夜起来了,这里那里,全跑着人,慌张急乱的,苏锦凉随手抓了一个下来,正是在厨房做事的小牛哥。

“小牛哥,今晚这是怎么了呀?”

小伙子回头一看,瞧着是苏锦凉,脚下的步子便又迈开了,边行边同她道:“锦姑娘,快跟我去前厅……国丧这事非同小可,怠慢了要掉脑袋的!”

苏锦凉有些迷茫,被他拽着手腕带着向前行:“国丧?啥意思?”

“嗨!你怎么这么糊涂,国丧都不明白啊!”小牛哥急得停了下来,气得一跺脚,生怕被别人听了去要落罪,附耳对苏锦凉小声道,“皇上归天啦……”

皇上……归天?!

苏锦凉看着满院的提灯,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敬告大家!!!今日稍后会再更一章。为防盗章节实验版,并不是故事内容……呃……不会高科技的我只能实验实验摸索摸索了……所以大家先不要购买!!!

千万千万不要购买啊!!!!!!!!!!!!!!!!!!!!!!!!!!!!!!!!!!

等我打出已更完字样的时候。再购买…………阿弥陀佛。希望大家都看到了……

84

84、77 帝王旧迹今人赏(三) 。。。

昌平十八年二月初二,天极晴,色淡如玉,云絮清绵。

顾临予抬头的时候浅浅地皱了眉,这样的朗的天气,无端叫他看出落雪前的阴霾来。

落雪,她站在太湖上,脚下结了层厚实的冰,死命踩了也没踏破,她转回身跺脚捏着耳朵朝他喊,哈出的大块白气把雪花都给融销了,眉眼还是弯弯地,龇牙又咧嘴:“好冷啊,顾临予,好冷啊……”

“皇上……”安陵昌轻语,低颔首道。

顾临予闻声垂头,平了视线,片刻,正色敛眉,提衣摆上阶。

天子崩,新帝当立。

申时三刻,百官列队,高僧诵法,新天子拾千重长阶上祭天坛,焚香祭祖,诚心归灵,担天下之任。

天下,安陵广于寥寥无几中,最后一次握住顾临予的手,就轻易地将天下交予了他。

他说,父皇知你意不在此,但惟此才可保你一世平安无忧,还有你母妃……当年……朕逼不得已舍长安至于建邺,孤援立国,难免受制于人,往日之事,累你幼时受苦,是朕的错……至郑坚除,朝中已无大患,但你根基弱薄,遇事还须狠绝。

那个孩子……你若喜欢就将她留在身边……别的父皇相信你心里亦有计量,朕不多言,只这三件事……

长钟清鸣,百官行恭拜跪礼,高僧焚香颂经,帝王青鼎坐于前,顾临予立于祭天坛上,着白素丧服。

而在他面前展开的,是一身明黄的绣着山河日月、腾龙祥瑞的皇袍。

顾临予舒臂静立,面无表情。

“只这三件事……”

其一,朕知你心不在此,不求你为千古明君,只期无愧于天下百姓。

其二,尽孝母妃,珍重自己。

其三,手刃……

“啪”青天白日升起一腾紫烟再陡然炸开,皇袍尚未加身,阶下忽有人踏前高喊:“且慢!”

*****

二月初二,寅时,安陵昊府内仍旧灯火通明,正厅里,谋士焦急踱步来回不止,安陵昊自宫中悼丧刚归,坐于椅上,面色凝然,一言不发。

庭燎立于柱旁,淡笑着,同样未发一语。

安陵昊沉坐了半柱香,面对众士一再追问,终是禁不住开口,看向庭燎:“敢问公子,我是否应该再战?”

庭燎轻颜一笑:“依殿下的性子,定是与其输个痛快,也不愿缴械投降,屈居人下罢。”

“好!好!”安陵昊一连叹了几声好,从那座上走了下来,直至庭燎面前,闭目深吸口气,再睁眼时,又是透亮的两颗眸子,“公子果真懂我,那敢问公子,我现今可还有一二成扳回的机会?”

庭燎不看满座平庸颓然之色,踱步至于庭中,面上挂着春风杨柳的微笑:“只要殿下有意一战,何愁会无胜算?”

“殿下请看。”庭燎指向大厅正中悬着的那阵山河阵图,展袖而谈。

只见着安陵昊的眉头深锁,忽作展露空明,最后竟显悬疑不决之色,这在向来行事果决的安陵昊面上,确是难得一见。

“公子之意,便是取这八千精兵直引入皇城?”安陵昊面色有些凝郁,抿唇深思片刻,道,“可……于祭天坛前行此举是否有欠妥当,此法无异于……逼宫。”

庭燎笑,随意道:“如此当然是大逆不道之行,但若那安陵予先行罔纪,殿下此行可就为替天行道了。”

安陵昊双目一亮,作揖道:“愿闻其详。”

“只要安陵予不能如期登基,在下是指……因了他事耽误加冕,这在以后便是罔顾江山社稷,昏君所为,于祭天坛上更是为先帝祖宗看得一清二楚。”庭燎说得不紧不慢,娓娓道来,“殿下文韬武略,亦有凌云壮志,此番再一举而上,取而代之,不正是顺应天道?”

“公子说得轻巧,可八千兵士进了宫,那是自投罗网,不成功便成仁的事,判罪下来,可是谋反!”周武立于一旁,冷眼插道。

“公子,恕我直言,此法听来确有些激进。”安陵昊忖道,“我安陵昊绝非贪慕皇位尊权一辈,实乃立志于此,并笃信吾能造福百姓,若此役不成,倒落得谋反的名声……”

“殿下……”庭燎阻他继出之言,悠然一笑,上前了几步,“殿下何不同我赌一赌,那安陵予会自行离开?”

“为何?”

“为何?”庭燎不知想着什么,神思有些渺远,最后竟轻然一笑道,“恐怕要叫殿下失望了,实在无趣地紧,为的是一名女子……”

庭燎笃言称,那苏锦凉是安陵予命紧之人,若以其安危相要,安陵予必定让步,只不过平日她长居于王爷府上,且看护颇严,无甚下手之机,然,己已于今日申时将其约至无想寺,只须将寺内一干人众清毕,要如何处置那丫头便全凭殿下一语了。安陵予若闻了信,必然亲往,届时正处大典,这登基之事便就……

安陵昊皱眉:“公子何以确信安陵予定会弃场离去?”

庭燎悠然踱步,至厅首案旁坐下,闲散端起一杯茶:“殿下除了信我,亦别无他法,不是么?”

“大胆庭燎,竟敢同殿下这般说话!”

庭燎那姿态委实是傲慢了些,便有人看不过眼喝言出声。他自己却不以为然,只端起碧螺春浅浅抿了一口。

安陵昊立于原地,面色沉凝地忖度了好一阵,最后自嘲一笑:没想到他竟会沦落至利用区区一介女流的份上,但确如庭燎所言,已别无他法,区区八千散兵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抗衡之力。

百般无奈,终只得取其法,安陵昊与庭燎约定,一旦伏袭之人得手,便鸣放紫烟,引安陵予离开,再以八千精兵师出有名,取而代之。

庭燎颔首,称如此甚好,遂又交予安陵昊一信物,若是安陵予未能入瓮,便出其示之,他断然速速离去。

最后,一干人众又商议了这分兵、夺权之事,直至天明才作散。

安陵昊辗转再三,终是觉得将全盘押至一女子身上太过草率,又留下庭燎详谈一二,庭燎亦略透了些许其中原委。

“原来如此……”安陵昊叹道,“原来公子与那女子相交是早有计较,是鄙人浅薄,以为公子耽于女色。”

“殿下谬赞。”庭燎正色回礼,心里却哗啦啦地酸了:就她那扭曲小样也能算是女色么,但面上还是装得颇为正道,“是殿下平日教导,成大事者不可拘于儿女情长,在下受教罢了。”

*****

“皇兄何事?”顾临予未回头看那扰言者,只稍稍侧颜淡道。

于登基之刻出言妨碍,实乃大不敬,阶下众臣都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想着宫里这两殿下暗潮汹涌这么久,终于还是对上了,迂腐大臣们不由颤了两颤,生怕一会有何政变。

“也无甚要紧的。”安陵昊掂了掂袖口,大方沉言,“只是想起殿下有件事儿忘了办。”

一般历朝历代,若是先帝已故,大臣们会立即参拜储君,称其圣上,这其实就已经算是继位,只不过差个正式的仪式而已,而安陵昊此刻称的是殿下而不是陛下,来意是何就甚为明显了。

顾临予闻言,缓缓转过身来,淡淡看他一眼:“皇兄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安陵昊向前走了几步,竟是兀自踏上了祭天坛,一步一步,在顾临予环身悠踱,缓言道,“不过念在手足情深,于情于理,我这个做哥哥的都应当提点一下皇弟,免得今后皇弟知道了,怨我的不是……”

他最后一句,语气虚了半分,眼却直直视着顾临予,一步踏在他近旁,尽是挑衅之意。

手足情深?天知道这是哪来的手足情深,在顾临予归祖立储那日,不知是哪位手足情深的好哥哥站出来,质指这十八年未归的弟弟不是皇上的嫡亲血脉,怎么听都是叫人心寒,如今未隔得几月,倒骨肉情深了。

底下大臣们再也按捺不住,纷纷交头接耳。

而安陵昊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顾临予瞧,希望将那双淡敛的眸子看出波澜来。

直至阶下又有人发了话,笑叹着出了列队向前了两步:“三殿下与皇上兄弟情深,是我大齐之福,但殿下……”安陵昌笑得甚为熟稔,“这手足之情与国事不能混为一谈,殿下若有何要同皇上细说,大可另择他时、他地,上了这祭天坛……当算越矩无礼了。”

其实不应该这样堂皇地称其皇上,安陵昌作此称呼,也只是期望警醒安陵昊本分二字。

“啊!皇叔提点的是。”安陵昊作恍然大悟状,可那步子还一步未下又收了回去,看向顾临予,悠悠道,“只是这话晚了半刻不得,旁人听了不得,只能在此时此地说予我的好皇弟一个人听。”

安陵昊似笑非笑地盯着顾临予静视向前、淡然无澜的侧脸,忽然又想起什么补了一句:“啊,不过说起来,此事王爷兴许也能听听,毕竟是在王爷府上住着的人……”

顾临予长眉忽然皱了一下,听出他话中隐指,回头直视着安陵昊:“你究竟何事?”

安陵昊其实心中甚为紧张,总是不相信顾临予会为了区区一女子弃了全局,这才绕来绕去地说了诸多废话,此刻见着顾临予的神色,心中终于稍稍有了些谱,踏前一步视着他,低道:“我有样好东西拿给皇弟瞧瞧,只给瞧一次,皇弟可要瞧仔细了。”

说着,他便从袖中掏出那物,在顾临予眼前静然晃过。

这一来,竟是让顾临予面色大变,左手在袖下紧紧攥了个硬拳,骨节都脆出声响来,他强忍怒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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