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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忆凉辰-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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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燎一脸不屑地放在手里掂了掂,瞟她一眼:“你想骗我钱?”
苏锦凉怒了,一拳挥了过去:“老娘亲自去庙里特意替你求的!谁要你钱了?!”
庭燎将那破破烂烂的三角黄包翻了个身,瞧见上面歪歪扭扭写了一个燎字,心里像是嗖地被燃了一把火,暖暖的。
他又将她方才说的话翻出来想了一遍,那把火竟忽然大了,蹭蹭地窜了上来,他凝冰的面上燃过一丝红。
庭燎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只觉得有些心虚,没来由想要掩饰,便又拽着那黄包不甚大方地往苏锦凉面前一伸:“什么破东西,本侍郎……”
话还未落苏锦凉就恼了,一把就想抓回来,庭燎飞快地又收回去了,极是不耐道:“好吧好吧,就给你这个面子。”
她说是她特意替他求的,她竟时时刻刻都惦着他。
庭燎心里喜滋滋的,还有些飘飘然,但他还是得说点什么话好搪塞过去,他又拿着这小黄包不厌其烦地打量了一番,才勉强挤出句话:“字真丑。”
苏锦凉看见他那副欠打的嘴脸来了一肚子火,决定从今以后再也不送庭燎东西。
这平安符是前几日求的,苏锦凉听说甄眉身子总不大好,便想着去西边宝塔山上替她烧柱安康香。
宝塔寺里的各种符很灵验,求子求婚,各种各样,苏锦凉也凑在一旁看了,有些想求又不好意思,最好只好磨磨蹭蹭地求了平安符,玩得好的一人一个,数了数,九个,那便再凑一个吧,十全十美,图个吉利,于是便把庭燎搭上了。
庭燎不知,还满心欢喜不致疲倦地端着它瞧。
哼,他就知道这丫头对她有坏心思,自己这么美,她怎么可能对他不动心。
平安符微微翘了个边角,庭燎认真抚平了,心里还在念叨:她也想得太轻松了,就这么一个破符,脏兮兮皱巴巴的,就想把他庭燎收买了?开玩笑……好歹她也要打扮得倾城样貌,祸水身段的……
“喂,你怎么还在这儿,还不走?”苏锦凉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走去哪儿?”庭燎将符放进怀里收好,抬起头盯着她。
现在瞧着好像也没那么不堪入目了,脸蛋小小的,白里透红,细眉像这随风柳叶一般纤巧,还有嘴唇,娇嫩欲滴的,他低下头就想咬一口。
苏锦凉烦躁地推开他,想想时间差不多了,还和他闹就要坏事了,便扯开嗓子赶他:“你快走吧,我在这里等人呢。”
庭燎吃人未成,不能善罢甘休地端起她的下巴,摩了摩:“你等谁?老在宫里碰见你,原来你是故意的!”
他淫淫一笑,心里非常满意,再度想咬上去。
“庭燎。”
庭燎被坏好事,甚是恼怒,扭头一看,只见顾临予立在自己面前,声音冰冷,面色也不大好看。
后面一长沓丫鬟太监小碎步忙快跑了上来,张士擦了圈冷汗,明明刚才皇上还在面前的,怎么一眨眼就上这来了。
庭燎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是不想太顺着顾临予的意思,便懒懒地给他行了个礼:“参见皇上。”
苏锦凉站在他对面,两个人,面对面的,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这两月来的期盼与等待,到了嘴边竟化作了委屈,她觉得心里疼,鼻子酸,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后边张士装腔作势地咳了一声。
苏锦凉低头,声音小而生硬:“参见皇上。”
顾临予心头一震,这是苏锦凉头一回这样叫他,他转过头去看她,神色淡淡的,她紧抿着唇,微低着头,十分不服气的样子。
顾临予淡淡恩了一声,又回过头看着庭燎,冷冷道:“来御书房一趟。”
一行人便又匆匆走了。
庭燎望着顾临予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转过首只见苏锦凉垂头丧气的,也不说话,神情低落的样子。
庭燎没来由的烦躁,冲她没好气道:“你不是要等他吗?他来了你怎么什么都不说!”
苏锦凉还是没说话,她不知道为什么,在方才看见他的一瞬间,心都凉了几寸,好像很多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庭燎见她不说话,心里更是火,拽起她的手就吼:“我在问你话!”
苏锦凉被拽得动了几步,却还只是摇摇头:“你快去吧,他找你有事。”
“我不想去不去就是了!”庭燎皱眉,见她这样子,声音软下来几分,“你到底怎么了?”
好久,苏锦凉才低低吐出几个字,声音很轻:“……我们已经两个月没说过话了。”
“没说话就没说话,有什么了不起的!”庭燎恼了,说完还不解气,又道,“这样的日子多的是!他以后还要纳妃,你以为他还有空搭理你这个丑八怪?!”
“什么?”苏锦凉惊愕地抬起头,面色苍白,片刻,她又摇摇头,肯定道,“他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哪个男人不会?!”庭燎胸腔里像是旺着一团火,拖着苏锦凉就往前走,“我带你去问他会不会!”
“你干什么?!”苏锦凉被他拖着一路向前,急忙甩开他的手,“你这样会打扰他的!我不用问,他肯定不会的!”
“你就这么相信他?”他停下来,扼着她的腕,紧紧盯住她。
一双秋水长目冷冰冰的,里面不知是怒意还是什么,逼得寒气顿生。
他看着她深信不疑的面色,在心内冷笑,苏锦凉啊苏锦凉,你知不知道你喜欢上了怎样无情的一个男人,前一日还可以为了你奋不顾身,可一旦碰到了这权力的顶点,他便像所有人一样舍不得放手,嫌你是个累赘,丢之弃之了。
他想亲手把她丢到他面前,让她将现实看得清清楚楚,再来醒悟自己的幻想是有多可笑。
庭燎冷静下来,懒懒松开她的手,抱肘瞧着她:“我有办法带你去,不会打扰到他。”
“什么?”
“你要先答应听我的话,不准随便吭声,不给我添麻烦,不然我被怪罪下来,你可担不起。”
“好,我要是给你添堵了任你处置。”苏锦凉一口咬定。
庭燎满意一笑,踱步绕着她走了一圈,上下打量,尔后,又倒回来,再走了一圈。
“你这品相打扮,不用化妆就跟丫鬟没什么两样了。”庭燎一勾唇角,忽然拉起苏锦凉就大步而行,“就这么去吧。凉子~”
*****
御书房对庭燎、弱水、青阳炎这几个近臣,向来是开放的,顾临予做皇帝没什么架子,除了朝堂上要摆出一副帝王威严,在他们几人面前便又变成了平素里漠不关心的样子,几个人聚在书房里,不必拘君臣礼节,有什么说什么,很快就把政事解决了。
然而庭燎却同苏锦凉把那儿描绘成一个纪律森严之地,着实是诓得她不轻。
庭燎拉着苏锦凉的手跨进殿里时,别的人都已到齐了,顾临予正坐在上边,单手枕着额,翻看待定的领兵名单。
弱水淡淡道:“这批人里,私以为寰照领兵最为合适,行事稳重大气,有担当。”
苏锦凉立在门口,心底一惊,寰照要领兵?什么时候的事?他进朝为官了么?沉香苑没道理放人啊……
她被这个消息给镇住了,一时间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倒是青阳炎微微一讶,看着他俩,举了举杯子。
庭燎挥挥手:“这是我娘子……”
青阳炎猛呛了口茶。
庭燎改口:“错了,是我新领的贴身丫鬟,叫凉子。”他拉着苏锦凉在自己席上坐下了,作全身酸疼状无奈地侧倚着案几,“最近肩疼得厉害,到哪都离不开凉子的一双巧手,凉子,快……”
他这一口一个凉子叫得那个熟稔脆生,顾临予坐在上首,虽未抬头,却是重重地掷了本折子,又拿起另一本。
青阳炎被那折子声震了一下,却也幸灾乐祸,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同庭燎打哈哈:“我说呢,燎兄这般风流人物,怎会这么早就娶了娘子,也要再多快活几载不是……你这小丫鬟不错啊,哪捞来的……我看着都想讨来了。”
青阳炎朝苏锦凉使坏地眨了眨眼睛,苏锦凉恶狠狠地瞪了回去,心里却还在想着那件事情:寰照怎么就参合进来了呢?不过也没什么,说不定是弱水引荐的呢,弱水早前就说过寰照是将星,真是神了……不过说实话,寰照之才绝对当了起领兵,沉香苑向来就有习兵书阵法之习惯,不是她吹……在苑子里随便拖一把人出来都能当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当然除了她和重砂、陆翌凡这等不务正业的。
苏锦凉越想越是得意,手上也按得起劲了些,这一帮兄弟终于有个人混出头来了,不用再做杀手的勾当,整天为性命担惊受怕了,寰照就是有出息!
庭燎被苏锦凉按得舒舒服服地,闭眼悠哉道:“我哪有青阳兄你潇洒,听说你明日又要新纳妾啦?”
青阳炎亦跟着笑了起来,两个男人笑得要多淫/荡有多淫/荡。
这二人往日虽没什么交集,但见面了却总有说不完的话,相互交流各自的风流经,庭燎昨夜又寻到了几个怎样极致的货色,青阳炎又瞧上了哪家好姑娘,要收回家做第几房小妾,交流起那档子事的两个人,总在一瞬间就拥有种说不出来的默契。
最后,新当上财政部长的庭燎财大气粗地一挥手:“近来国库宽裕,明日送份厚礼给青阳兄作压床喜礼了!”
青阳炎亦很不要脸地拱手:“那多谢燎兄美意了。”
苏锦凉看不下去这两个天天拿床第之私当孔孟之道在公共场合大肆谈论的无赖,在庭燎肩上用力拧了一下,庭燎这声哎哟还没叫出来,就听见“啪”地一声,顾临予将奏折重重地砸在了面前黑木长案上。
他面色沉寒,目光凌冷道:“你们领着俸禄,在朕的书房里就说些这个?”
庭燎装作没听明白,挥了挥手,示意苏锦凉不用按了,摇头晃脑地舒展了一下筋骨,懒散道:“臣下也是一番好意,皇上如今当朝已有数月,后宫空虚,为了我大齐龙脉昌盛,继往开来,皇上怕也要斟酌选妃之事了罢。”
苏锦凉饶是已有准备,听人这么说出来,心里还是咯噔跳了一下。
顾临予冷哼一声,翻开上手的折子,声音淡却是极度寒芒:“侍郎倒是有心。”
庭燎善解人意地报
92、85 独立小桥风满袖(二) 。。。
了个微笑:“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下只是尽分内之责罢了。”
顾临予一路将折子看下来,径直翻到了最后一页,面不改色道:“侍郎还是多想想今晚要去哪处寻花问柳,朕的事就不劳侍郎操心了。”
苏锦凉忽然在下边笑了出来,是如释重负的笑,真正的开心,她一巴掌拍了庭燎的肩膀,兴奋道:“我就说吧!你还不信我!我赢了!”
庭燎亦回过头,两只眼睛亮得像小孩一样,笑得比苏锦凉还开心,低头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你乱说话,你输了,以后每天都要给我亲一口!”
苏锦凉懵了,没反应过来,青阳炎瞪大了眼睛,也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有弱水坐在对面默默地收起了所有的折子,好好叠起来放在一角。
顾临予将笔杆捏得死死的,骨节是苍白色,像再用力一些就会碎掉一样。
他放下笔,紧抿着唇,面色玄冰地看着庭燎。
没人看见他方才书的那一个奏字,笔锋失控地拖出去了老长。
顾临予紧紧地盯着他,那目光就像冰山撞碎在暗礁上,簌簌落下的尖刀全都深深扎入了冰海里。
苏锦凉坐在后边,突然不知自己双手该往哪搁,该作何反应,她心里突然闪过这样一丝念头,竟有点小小的高兴:好像头一回觉得被庭燎占了便宜……竟然不是坏事。
就当青阳炎认定了顾临予这火今日是发定了,得把御书房拆了,庭燎的皮扒了,自己赶快端杯茶来看好戏的时候,西燮来的使臣不偏不倚地搅了这局。
顾临予面色凌然地听完张士的通报,仍旧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庭燎,却还是吐出一个寒霜冻天的字:“传!”
“传~~~”
“传西燮卫世子!”
作者有话要说:OH。燎哥坠入情网了……OH。我好HI 生。
93
93、86、梦迟春深巫山远 。。。
苏锦凉没有想到近来闹得沸沸扬扬西燮要来的使臣会是卫灼然,所以在他跨进殿门来的时候,苏锦凉就很傻地张大了嘴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完全忘了方才这房子里,两个男人的目光差一点就要泰坦尼克撞冰山。
他永远笑得这样好看,在步入殿来的第一瞬,就望住了她。
没有多么久违的深情,那目光也不够热烈,就只是像刚升起的煦阳,笼在身上,柔和温暖。
他一直笑意沉沉地凝着她,眼眸似九天星辰,唇畔温柔的弧度熟悉得就似昨日还在身边,从未走远过一样。
他一路径直步入了殿中,仪态大方磊落,举手投足,都代表了西燮的容仪,无可挑剔,却把这一路的目光都只给了她一个人。
卫灼然今日着一身庄重的锦服,白底金边,从身后望去,只觉得挺拔玉立,俊朗不凡,他立于庭中,微微躬身行礼,朗言有力:“西燮卫灼然,参见齐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是他清疏的声音。
卫灼然抬起头,墨瞳对上他的深潭,两个人都沉默无语地静望着。
一别至今,当真是没有想过再见面时会是如斯姿态。
片刻,才闻见顾临予淡淡的声音:“卫世子一路辛苦了,赐座。”
清风淡淡地将夏花的香气送进来殿来,丫鬟们摆上了美酒佳肴,卫灼然就落坐在苏锦凉的上席,苏锦凉不知怎么地,不大敢看他。
她只能闻见耳边他们的对话,他好听的声音一点点地没入了心里,像从前许多个珍惜陪伴着的日夜一样,只要听见便会觉得心内有一湾温暖的潮水,一股一股地轻刷上来,有种安定的力量。
苏锦凉在折子上大致也了解他的近况,他带兵外出与吐鲁浑打过一仗后,便一直在辅佐宇文沂煊于汹汹权斗中立稳根基,其中最大的对头,便是他昔日的老丈人——独孤肃。
她偷偷瞟过他几眼,看上去气定神闲,安和无恙的样子,应当一切顺利,没受什么伤害吧。
她只敢偷看上几眼,好在他也没有看她,只是一直笑容温和地回答顾临予的问题。
苏锦凉觉得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氛围,着实有些诡异,自己不应该心头一热地就着了庭燎的道掺和进来。
思索了半天,她决定借机人有三急早些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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