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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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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变化。但以我做推销员的经验来说,事情忽然坏到了这一地步,当然是我做错了甚么,所以当我来到门口之际,我想补救一下。
“我已经拉开了门,准备出去,但是我在这时转过身来。我一转身来,看到他们一家人,包括两个小孩在内,以充满了敌意的眼光望定了我。卫先生,他们一家人的外貌,如此得火喜爱,当他们充满敌意的时候,那是很怪异的一种现像!”
我设想著当时的情形,想像著陶格一家人的外貌和他们有敌意的神情,我同意李持中的说法。
李持中续道:“我转过身来之后:‘各位,你们不想购买我推销的玩具,那不要紧,我不介意。我有一点小小的礼物,送给你们!’
“我一面说,一面取出了一只小纸盒来,打开,在小纸盒中,取出了一个只有约莫五公分的小机械人,那是一种新出品,虽然小,可是一样有电子线路,用一个小电池,接通电流之后,这个小玩具,会做出相当多可笑的动作来。
“我取出了这个小玩具后,放在门口的一张几上,按下掣,让这个小人在几上跳著,说道:‘这是我的礼物……’我的话才说到一半,更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李持中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现出极其怪异的神情。
我忙道:“发生了甚么事?”
李持中吞了一口口水,神情仍是那么怪异,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会有甚么怪异的事发生,李持中可没有做错甚么事!
过了好一会,李持中才道:“我这件小玩具,讲明送给他们的,那是我的一番好意,可是当那个小人一放在几上之后,那两个孩子,首先陡地哭了起来。两个孩子显然因为惊恐而哭。孩子一哭,陶格夫人立时将他们紧紧搂在怀中,身子在发著抖,脸上现出了惊恐莫名的神色,向后不断退著。陶格先生则发出一声又惊又怒的吼叫声:‘拿走,快将这东西拿走!’这时,我真的呆住了,我立刻想到,这一家人的精神状态,可能十分不正常,我也感到害怕。我忙道:“好,拿走,我将它拿走!’
“我一面说,一面取起了那个小人,退了出去,我才退出,门就在我的面前,用力关上,陶格先生冲了过来,将门关上!”
李持中讲到了这里,又向我望来。
我只感到莫名其妙。
李持中所说如果属实 他没有理由向我说谎 那么,他根本没有做错甚么事!而陶格先生的一家,忽然之间会有这样的反应,异乎寻常。
李持中道:“卫先生,所以,我说这一家人,对玩具有惊惧症,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要玩具的,至少陶格一家人就不要!”
我不禁苦笑了起来。“玩具惊惧症”,我相信没有一个心理学家,听过这样一个名词。事实上是不是会有人有这种症状,也很成问题!
可是就李持中的叙述来看,陶格一家人,很不正常。
同时,我也想起将近一年之前,在火车上和他们相遇的情形。当时,列车在一个小镇上紧急停车,他们一家就趁机下车,我想去追他们而没有结果,想不到,他们竟到东方来了。
如果他们是欧洲人的话,他们到东方来干甚么?
有了上一桩的奇遇,再加上李持中的叙述,本来已足以使我对陶格一家人感到兴趣,但还不足以使我去调查他们。使得我这样做,是我和李持中相会之后第三天的一件意外。
当天,李持中向我讲完了之后,我们讨论了一下,也交换了一下意见。不得要领,李持中又道:“我一定要再去拜访他们!”
我道:“为了甚么?”
李持中道:“我从事玩具业,如果人人都像他们一样,我要饿死了!”
我笑了起来:“算了吧,这样的人究竟很少!”
李持中当时也笑著,我们就这样分了手。回到家里,我立即将事情向白素说了一遍。
白素曾听我说过在列车上的事,她听了之后,也很有兴趣:“这一家人,看起来真有点怪!”
我道:“是啊,甚么时候,我和你也扮成推销员,向他们推销玩具,看看他们那种奇特的反应!”
白素大不以为然地望著我:“你这人,人家既然惊惧,当然有他们的原因,你为甚么要去加深人家的痛苦?别多管闲事了!”
事情一直发展到那时为止,对我来说,那真是“闲事”,可以说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是在三天之后,对我来说,就已经不是“闲事”!
三天之后,我由于事情忙,已经不再记得李持中和他所说的事了。
就在那一天晚上,电话铃响,我拿起电话来,是警方特别工作组,杰克上校的电话。
杰克上校和我不是十分友善,两人曾发生过无数次的大小冲突,所以接到他打来的电话,我十分意外。杰克上校一听到我的声音,就道:“卫斯理,快到第三医院急症室去!”
我一呆:“干甚么?”
杰克上校的吼叫声已在电话中传了过来:“叫你去,你就去!”
我有点冒火:“问一问也不行?”
杰克大喝一声:“废话!”
他在骂了我一声之后,竟然立即挂断了电话。本来,杰克这样的态度,我是司空见惯的,我也自有应付的方法。可是这次,我立时觉得,事情有点怪。杰克叫我到一家医院的急症室,不等我问甚么,就挂断了电话,这说明了在他的心中,事情和他毫无关系,而和我有关!
我不知道急症室和我有甚么关系,但是我还是非去一次看看不可!白素不在家,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驾车直驱医院。
到我急步走进急症室之际,我看到一个警官,向我迎面是来,一见我就道:“希望你来得及时。”
我苦笑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那警官道:“有一个人从他住所跳了下来,伤得极重,他说要见你,恰好上校在,就打了电话通知你!”
我实在有点啼笑皆非,这算是甚么事?跳楼的人要见我干甚么?
我正在想著,警官已带著我,来到了急救室外,恰好两个医生走了出来,一看到警官,就摇著头。警力忙道:“不行了?”
医生说道:“至多还有几分钟,”他指著我:“这就是伤者要见的人?”
警方点著头,拉开了急救室的门,让我进去。直到我跨进急救室之际,我还不知道那个“跳楼者”是甚么人,但当我一跨进去之后,我呆住了口
那是李持中!
一点也不错,就是那个李持中,玩具推销员!
他的情形看来极度不妙,已经在死亡的边缘,我忙来到病床前,真怀疑他是不是还看得到我,我俯下身,大声叫道:“我来了!我是卫斯理,你有甚么话对我说?”
李持中震动了一下,吃力地转过头来,目光散乱,向我望来。我忙将耳朵向他的口凑过去,听他想说些甚么。他重复说了两遍,是同一句话。实实在在,李持中说了些甚么,我没有听清楚。
因为他的声音太微弱,太震颤了。可是,我却知道他在对我说甚么。我听不清他的话,而仍然知道他在对我说甚么,是因为以前,也是一个垂死的人,同我说过同样的话!虽然两者使用的是不同语音,但是我可以肯定,李持中所要说的,也就是那句话。
李持中说的,正是一年前,浦安夫人临死时所说的那一句:“他们杀人!”
我忙问道:“他们,他们是谁?”
李持中的口唇剧烈地发著抖,我在等他再吐出一点声音来。可是在他的喉际,发出“格”的一声之后,一切全静止了。
我后退了一步,望著已经停止了呼吸的李持中,心中一片烦乱,实在不知道该想些甚么才好。
李持中的脸色,呈现著一种可怕的青蓝色,那和浦安夫妇临死时的情形相同。可是我接到的通知,却说他是“跳楼”而受伤。奇怪的是,他的身上,看来并没有甚么显著的伤痕。
在我发愣之际,一个职员已走了过来,拉起了白床单,将李持中的脸盖上。
在那一刹间,我突然想到了一点!李持中的死,是不是和陶格一家有关?
我想到这一点,实在一点根据都没有。我只是想到,浦安夫妇莫名其妙地死了,他们死前,曾经见过陶格的两个孩子。而李持中也莫名其妙地死了,李持中曾经向陶格一家推销玩具。
我想作进一步的推测,可是却没有任何证据和论点,可以支持我进一步想像陶格一家和先后三个人的死亡有关!
我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也就在这时,一个警官走了过来,说道:“卫先生,杰克上校在等你!”
我“哦”地一声,李持中“跳楼”,杰克上校来通知我。杰克这个人,虽然比一头驴子还固执,比一只老鼠还讨厌,比一头袋鼠更令人不安,但是他是一个极出色的警务人员,这不能否认。
或许,他对于李持中的死,有一定的发现,去听听他说些甚么,也是好的。
我点著头:“好,他在哪里?”
那警官道:“上校在伤者 不,在死者的住所等你,他吩咐过,你一和伤者见面之后,他就要见你!”
我又答应了一声:“上校知道伤者已经变成了死者?”那警官道:“知道,我才通知了他!”
我跟著那警官向外走去,在临出病房之际,我又向已被白布覆盖著的李持中望了一眼,想起他向陶格一家推销玩具的经过,感到李持中的死极其神秘。
怀著满脑袋疑惑,由那警官陪著,带我去见杰克上校。
大约二十分钟后,车子转上了一条斜路。有著一列旧式楼宇。
楼宇全是四层高,外观十分残旧,车子驶上斜路之后,在其中一幢的门口停了下来。
我留意到,在门口,已经有一辆警车停著。我才一下车,就听到了杰克的声音,他在叫道:“临死的人要见你,你可以改行去当神父了!”
我不去和他计较,只是道:“可惜他伤得太重,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他是从哪里跳下来的?其实,我应该问,他是从哪里被推下来的?因为他临死之前告诉我一句话:‘他们杀人’。”
我一面说,一面抬头向上望去,楼宇虽然只有四层高,但自屋顶到地面,也足有十五公尺,若是跌下来,自然伤重致死!
谁知道我的话才说出口,杰克上校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实在想不出他为甚么发笑,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是做作,而真是在十分高兴地笑著,我和杰克上校认识很久了,极了解他。一看到他高兴成这样,我就知道自己一定做了一些甚么蠢事,或是说了一些甚么蠢话。
杰克道:“你刚才说甚么?有人谋杀李持中?如果我要谋杀一个人,就决不会将他自他住所的窗口之中推出来!”
我陡地一愣,道:“你说甚么?”
我在疾问了一声之后,立时又道:“他……他是自这个窗口跳下来的?”
我一面说,一面指著那个窗口。那窗口,离地只不过一公尺多一点,就算是被人推出来,也不会跌死。我一直以为李持中从很高的高处跌下来,因为我接到的通知是“有人跳楼”,“伤得很重”!再也想不到,李持中会在离地只不过一公尺的窗口跳下来!难怪我在医院看到他的时候,他身上没有甚么显著的伤痕。
这样说来,李持中的死,另有原因?他的脸色呈现那种可怕的青蓝色,难道他也是“心脏病猝发”?刹那之间,我的心中乱到了极点,也无瑕去理会杰克一脸揶揄的神情了。
我缓了一口气,勉力镇定心神:“在这样的高度跌下来,跌不死的!”
杰克“咦”地一声:“原来你也明白这一点!可是你刚才还说,他是被人谋杀的,照你的推论,凶手将他从窗口推下来的!”
我忍住了气:“我弄错了,可是,他仍然被谋杀!他临死之前要见我,就是为了讲这句话,告诉我,有人杀人!”
杰克又哈哈大笑起来:“我发现你的脑袋,越来越退化了!让我告诉你现场的情形!”
我随著他向前走去,走上了大约七八级楼梯,是面对著的两扇大门,是两个住宅单位。李持中在向左的那一个单位中,我发现这个单位的大门,被人硬撬开来。
杰克指著被撬开的门:“看到没有,门,本来反锁著,我们接到报告之后,来到现场,用了不少功夫,才将门打开来!”
我冷冷地道:“一道反锁的门,并不足以证明案子中没有凶手!”杰克瞪大了眼望著我,我不等他开口,立时道:“很简单,死者的尸体可以由窗口跌出来,凶手自然也可以跳窗逃走!”
杰克迅速地眨著眼,没有再说甚么,我们先后走了进去,一进门是一个厅堂,陈设相当简单,很特别的是正中是一张相当大的设计桌,而且,几乎每一角落,都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
在设计桌上,铺著一些玩具的设计图,可知李持中不但是玩具推销员,而且在空暇的时间,也在尝试从事玩具的设计。
我看到厅堂之中的家俬,有点凌乱,有一叠卷在一起的设计图,也跌到了地上,而且有过明显地被人践踏过的痕迹。
我说道:“嗯,曾经经过打斗!”
杰克一翻眼:“这是最草率的说法!”
我真正有点冒火:“那么,请问认真的说法是甚么?是不是有人跳过新潮舞?”
杰克傲然说道:“不是,有人在突然之间,作过一些不规则的行动,例如忽然感到头晕,曾经跌过一交,又挣扎站起来之类。”
我不出声,向前看去,厅堂有几扇门,有的通向厨房、浴室,有的通向卧室。杰克道:“他跳出去的窗子,在卧室中!”
我和他一起向卧室走去,卧室并不大,除了各种各样的玩具之外,也几乎没有甚么别的装饰,有一张床,床就放在窗前。
卧房之中,也和厅堂中的情形一样的,有程度不是太严重的凌乱。
我一进来,一看到那张床放的位置,就“啊”地一声:“人要从窗子跳下去,一定得站上床才行!”
杰克拍了两下手:“了不起的发现!”
我望向床头柜,有一盏灯,还有一个只有十公分高的“机械人”。我想到那种小机械人,一定就是李持中在拜访陶格一家,离去时作为赠品的那种,照他的叙述来说,这种小玩意曾引起陶格一家极大的恐惧!
我一面看,一面向床走过去,来到了床边,我才陡地吸了一口气。
床上,有著清清楚楚约两个脚印,只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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