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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觉冬意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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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东西给你!”未待傅觉冬开口她倒先发话。随即从裙子口袋里拿出一盘录音带放到他桌上。傅觉冬只一眼就马上明白那是什么。

“我尽全力了,录音带里一些嘈杂不清的音效是立夏姐让廖秘书刻意掺进去加强年代悠久的效果。”

他陷入一种异常的沉寂,盯着那盒录音带许久:“谢谢!”随手将它锁进抽屉。

“你不听听?”更不惑他的随手一搁。

“不用了,”他抬头一笑:“我相信你!”她一点不觉得高兴,反有种劳动成果被轻视的感觉。不过转瞬一想,完成这件事是不是也证明自己该功成身退了?

“等会儿有空吗?”

“啊?”

“贺意深约我吃饭。”傅觉冬冷不丁放矢一箭。

冰窖的温度仿佛还在往下降,“贺意深”三个字像三颗钉子猝不及防打在她新凝的血痂上,她惊醒似的抬头,“他约你?”

“嗯,”他点头。

“你打算去?”

“为什么不呢?”

为什么?贺意深请他吃饭,那摆明了不是群英会就是鸿门宴,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懂,可是他却故意不说破,反倒叫她不知如何开口。祈愿只能另找托辞:“你……你下午不是要去参加夏局任职家宴吗?”

“我推了!”如此空洞的理由自然不能说服傅觉冬。

祈愿焦躁不已,可却找不出实质有利的佐证来阻止。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希望他们两个见面,焦虑得自己都觉得奇怪。

“还有别的问题吗?”

祈愿无奈的放弃,叹一口气:“你比我聪明那么多,既然你都决定了,相信总有你自己的理由。”

“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脸颊一热,祈愿一惊,原是他轻轻拢上她的脸,如一片春风滋长她心底的青芜。

她向后一退,“我……”断音还悬在空中傅觉冬已将她轻轻拥入怀中,那么轻柔、那么温暖。她如同受了蛊惑,将下巴小心搁上他的肩,就连他的鼻息都清楚地落在她的耳骨。

“我想和你一起……”他的怀抱渐渐收拢。他已决议要涉深潭,他觉得不可思议,久经沙场的他居然有种从未有过的惶恐。阳光笼罩在两人身上。

祈愿深深推开他。傅觉冬因怀中突然的空虚微微凝眉,她已开口:“你有言玥了。”

“你就不能稍微争取下我?”

“我怕输。”

他的手从他肩膀落下,转过身,“听说你小时候待的那家孤儿院出问题了?”

祈愿神色一惊,“你怎么知道?”她追上去抓住他衣袖。

傅觉冬挑唇一笑,举起一根手指:“一顿饭换一家孤儿院,这么划算的买卖你没理由拒绝吧!”

祈愿啮唇望着他,像望一个魔鬼,嘴角抿起的倔强分明脆弱得不堪一击,终究降伏:“说话算话!”

“当然。”他沉沉一点头。

午饭过后傅觉冬回到办公室,林珞见缝插针进来述职:“下午夏局的家宴祈愿让我代您前去。”

“哦?”他倒没想到她竟然培养起总裁夫人的威严了。

林珞肯定点头,继续说:“还说要我为您的缺席主动请罪,解释说您是应邀贺意深,□不暇才不能参加。”林珞言罢,只见傅觉冬眉间渐散愁霭,她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

“知道了,你出去吧!”他居然很高兴,林珞抱着疑惑离开办公室。

傅觉冬的确洞悉了然祈愿的目的。他非但不会识破她,而且这一次他还打算纵容她,因为他很满意她的这个小诡计。

这招“弄假成真”是故意先将贺意深宴邀之事广而传之,大造舆论声势。再加上两人素来结怨,这一消息一定会迅速传扬播洒开来。这正是祈愿的目的,到时候就算贺意深这顿鸿门宴是个幌子,想对傅觉冬不利也不得不顾及舆论的压力而有所收敛、投鼠忌器。毕竟夏局的家宴上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傅觉冬此去有何不测,他们势必会第一个想到贺意深。祈愿此举是给傅觉冬打造了一把保护伞。

傅觉冬呷了口咖啡,唇角荡开笑弧,虽然这把保护伞对他并没有太实质的帮助,然而对于贺意深却是当头棒喝的一记重锤。

他和他斗了那么久,他觉得如今是时候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了。

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贺意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是他傅觉冬。

贺意深一直是上帝眷顾的宠儿,他目空一切,他快意人生、无往不胜,他知道如何的挫败会让贺意深彻底崩溃。他知道最具杀伤性的武器一直都在自己手中。

多年来贺意深对自己的攻击,一直是报复雪耻的攻击,而自己对他,不过陪着对弈一番罢了,本来他不想对他开刀,因为这世上贺意深是唯一能陪他扳扳手腕的人,这么多年他甚至已经开始习惯并享受这种棋逢对手的愉悦。如果没了这个对手,他应该会很寂寞吧!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染指了不该碰的东西,他触犯了他的底线……

那是他主导的剧情,他决不允许任何人随意篡改!绝不!

只有他知道从一个天之骄子而变成天之弃子是多么痛苦的转变。看在他们那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他决定让贺意深也尝一下。

祈愿跟着傅觉冬如时来到应约地点,刚一下车她就顿住了。

她对这家餐厅再熟悉不过,跨进餐馆门槛,清越幽雅的民乐幽幽而来。那些玲珑秀气的姑娘们依旧穿着青白两色的旗袍,原本伫立门口的两个青花瓷花瓶只剩一个,另一边空空如也。祈愿的心一下潮湿起来。只觉得短短数月却物是人非。遐思未绝,傅觉冬突然来拉她的手,“怎么了?”她摇摇头,跟着他挽手随着接待小姐前行上楼。

终于还是见面了,跟着迎宾小姐走进包厢,满桌子已经坐满人,可是她第一眼就看到他。

依旧剑眉飞扬、神采奕奕。所有人站起来迎接他们,“傅少和太太真是赏脸,来来,快过来坐!”说话的是老六。

贺意深坐在朝门的正位,身后是宽阔的窗,一幕蓝天映衬下,大团大团的白云簇聚而来,仿佛在他身后盛开。

大家都坐齐,老六终于开口:“今儿个是我斗胆给傅少和我们家老七出来摆桌子,我们初来上海很多地方都要靠傅少提携帮助,你和咱老七斗了那么多年也怪没意思的,今天算我请客,”说着一个眼色,左右下手立马将每人桌前的杯子斟满酒,老六举杯:“来,大家喝了这杯酒,以后兄弟宽忍和睦,富贵荣华万春!有财一起发,有难一齐挡!”

其余人纷纷举起杯,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纹丝不动的贺意深身上。

他终于懒洋洋举起杯,对着傅觉冬开口:“以前是我太不懂事,老盯着你不放。如果不嫌弃,就干了这杯。以后大家……从头开始!”贺意深仰脖子一口饮尽,这种官面话自然更难不倒傅觉冬,他冠冕堂皇说了几句漂亮话也将酒喝了。其余人都跟着一一干起来!众人嘻嘻哈哈好像真团结得跟什么似的。

屋檐落下的雨串叮叮咚咚此起彼落美妙动听。

祈愿觉得虚伪极了,完全是一帮子人在做戏,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要玩什么花样。只是……他……竟是一眼没瞥她,仿佛她穿了隐身衣。

几个女孩手脚麻利地端菜上酒,不一会儿已是满满一桌子。只是再精致的佳肴对于祈愿也味如嚼蜡。她无趣地用筷子搅着面前汤,眼观鼻,鼻观心。

“先生,您的普洱茶。”

“先生,您的普洱茶!”一个近乎如出一辙的声音缓几拍而来,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地望向祈愿。

她终于感觉到顶着无数的目光,耸了耸肩,“对不起,我太无聊了。”

“不好意思,我太太就是这么顽皮!”傅觉冬顺手刮了下她鼻子。原本俏皮的动作却适得其反让气压骤降到冰点。

也不知从哪儿来的一个卖花女孩不识趣地走了进来:“先生,要不要买朵玫瑰送给小姐?”

“不要了,我不喜欢花。”祈愿倒是抢先回绝。对她来说花钱买终究要凋谢的东西才有毛病呢!

然而那姑娘提着一篮玫瑰花却也不走,跨了几步跑到祈愿面前,两只深究地望着她,左看右瞅,祈愿被她盯得心里发毛。

“说了不买花,你怎么还不走?”饺子已经起身准备赶人。

那女孩倒是嘻嘻笑起来:“姐姐和杂志上的女孩长得一样呢!”

“你认错人了。”

“什么杂志?”傅觉冬不解。

“喏,就是这本杂志。”女孩说着从花篮低端抽出一本漆纸发亮的八卦杂志。

傅觉冬一把抢过阅览起来,一页又一页翻着,终于他目光一凝,落在一页彩纸上,久久不移。祈愿更是好奇顺着他肩上投下目光到杂志上,刹那一阵发怵。白纸黑字,图文并茂。那照片上可不是自己么?公司的电梯口,和一个男子双手紧握,四目交对,零落一地的文件。扎眼的大体字冲击而来:寰宇皇后不甘寂寞,公司门口演绎浪漫。

她想起来那是有一次上楼时被送水工人撞倒而把手里一摞文件撒了一地,那男子当时正巧和她一起等电梯,只是好心为她拾起文件罢了。可是却被借位拍摄得如同耳鬓厮磨、暧昧不清的小情侣。

她冤枉极了,她甚至叫不出那个男职员的名字。

她觉得整个包房都寂静下来。傅觉冬捏着纸角的手越收越紧,额边青筋凸现,无名指上的婚戒泛出冷光。

“这种八卦就爱乱写,我根本不……”

“啪!”未迭她说完一巴掌已经横空而来,在座的人无一不被惊住。贺意深大惊失色。祈愿被这毫无征兆的一耳光煽得整个人向桌前倒去,饮料酒瓶跟着哐铛作响。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天昏地暗。

“贱人!”

祈愿懵了,她怎么能想到他会打她呢?她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他会这样用力一巴掌刮来。当着那么多人面,什么面子、骄傲都被这巴掌煽灭,就连作为女孩子仅存的自尊都被他撕裂。之前他还温柔款款地抚过这边脸颊。可是她哭不出,连起码一点还击的力气也没有,也没有像电视里拍的那样,捂着脸无辜地看他。她只是一颗心凉透凉透,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她带来了。贺意深会不会难过呢?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自己不想再呆下去。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可是她终究摁住桌子撑起身体,大口地吐着气,因为不喘气,眼泪就会积满眼眶懦弱地流出来。她望向傅觉冬,唇角无力一扯,嘻嘻笑起来:“一个巴掌换一个孤儿院,也值了!”

傅觉冬残冷地凝眉,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她。坐化成石般冷酷。

她的心跌入冰窖。低着头,承载无数道锐箭似的目光。单纯的少女太容易相信富家少爷单薄的诺言。她怎么能看透他呢?他的戏已经演得炉火纯青,真假难辨。他说他从来没有把她当工具!她想起来就想笑。弦断恨不收,祈愿摇摇晃晃地转身,孤身孑行。

“祈愿……”“腾”一声,桌子动静极大的一震,满宴的碗盘杯碟叮当作响。一个人猝然而起。哪里还有平日里一点沉稳如山的影子?

“七哥!”饺子惊骇不由一叫。

贺意深失控了,他很久没有这样失控过。当他看见她进屋的一秒起他就如坐针毡。他就知道傅觉冬不可能只带她来过过场。可是他没有想到他竟然打她!当着他的面打她!

祈愿已经走远。傅觉冬抬眼一瞥,提筷夹起菜,“心疼了?”细嚼起来。“要追出去看看吗?”

贺意深胸口升起一阵勃怒,“真有出息!竟然打女人!”他恨不得将整张桌掀翻在他脸上。此刻的贺意深已经不是平日的贺意深。幸好此刻有沈让在,眼敏手快攥住他冲动的手腕。转头笑对傅觉冬:“老婆不懂事要慢慢教,何必当着这么多人面动手呢!”沈让很清楚傅觉冬的意图,那女孩一掉眼泪,他们家老七早丢盔弃甲,算是一点指望不上了。

傅觉冬勾唇一笑,目光犀利直对愤气未平的贺意深讽道:“我是看你们七少这阵子离间计用得太辛苦,帮他一把而已!”

“你既然那么不待见她就他妈的早点和她离!”贺意深早把之前的那杯和解酒忘得一干二净!

“我没有不待见她!”傅觉冬黑眸与他对视,站起身来,一字一顿说道:“我只是不待见你看她!”他用餐巾擦擦嘴角:“看来我们都把该说的说完了,谢谢你的款待,告辞!”傅觉冬正欲离开却被一股千钧臂力当胸揪住。傅觉冬没有想到,饺子没有想到,老六没有想到,就连沈让也没有想到,否则他真该给贺意深注射针镇定剂。

“七哥,你干嘛?”

“老七,你是不是疯了!”

贺意深就是疯了,他拧着傅觉冬的衣领,怒目炯视,却不说一个字。

“怎么还不动手?”傅觉冬带着蔑视的笑,眼睛望着他的拳头攥紧悬在空中发抖。

贺意深的拳越捏越紧,青筋爆起,怔怔望着他良久,却倏忽松开手,哈哈笑起来,震耳发聩。

所有人都噤口瞠目看着这离奇诡异的一幕。

“你笑什么?”傅觉冬觉得他气糊涂了。

“笑你可怜!”四个字,从他扬着笑痕的唇瓣逸出。贺意深摇着头横扫他一眼,还是在笑:“你看看你,就像个可怜虫永远窝在黑暗里,谁喜欢一辈子陪你阴暗?你爸?你妈?还是言玥?”

傅觉冬胸口一缩。

“别挣扎了,没人喜欢追求痛苦。你喜欢赢我吗?我让你赢!你喜欢看我痛苦吗我让你看,可是你得到什么?”贺意深食指点住他胸口,“你得到什么?你丫的还不是一个人愤世嫉俗地活在黑暗里吗?”

傅觉冬颤了颤唇,每个字都像烙铁烫在他身上。

“你不待见我看祈愿的眼神吗?我告诉你我偏要看,你不待见我和她在一起吗?我就爱和她在一起!傅觉冬,不管你怎么努力她还是会离开你的!你干等着那一天吧!”

“不愧是大律师,果然口才了得。”

望着傅觉冬离开,贺意深终于舒一口气,使劲摁着太阳穴,脑袋痛得要裂开。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竟也撒手而去。

“七哥!你去哪儿?”周围一圈兄弟焦虑站起来唤道。今天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天,今天让他们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贺意深,这样不理智却又故作坚强的贺意深。

贺意深看也不看,坏脾气地扬身而去。

“七……”

“别叫了!”沈让喝叱,对着众人:“由他去吧!做你们该做的。别让这顿饭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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