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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贰]几回魂梦与君同(天草x金坎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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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言说。
握着剑柄,他颤抖着将它放在胸口,急促的喘着,他轻声道:“天草……天草……我握住你的手了……你……感觉得到吗……”
'金坎子,你愿意,和天草,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一生一世……一双人……
真好啊……能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只是……这一世……我要先走了……别生我的气……我会在那个世界等你……
金坎子的手终于失去了力道,从金元术的手心里颓然的,滑了下去。
屠云猛地一震,他伸手探向他的脉搏。
然后,趴在床边痛哭起来。
金元术的双眼那这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他木然的盯着金坎子仍然睁着的双眸,缓缓伸出手,覆在了他的眼睛上。
房间内已经没有玉玑子的身影,此时的他正站在太虚观的长阶最高处,俯视着越来越多的人倒下去,越来越多的血液流成河。
他的双眼,已经没有清明,所有的理智,全部被血色所掩盖。
他知道,他的心魔,就快要肆虐而出了。
远在江南的天草望着西边出神,天边血色的残阳一点一点蚕食着他最后的耐心,答应过在流云渡等他回来,但是这无疑是对他的折磨。
自从他走后已经过了五天,这五天他从来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每夜每夜都会从噩梦中惊醒,梦中总是出现金坎子浑身是血的倒在他怀里,手里拿着他的天逸云舒,却仍然含笑着对他说:“我要先走了,别生我的气好吗?我会在那个世界等你……”
午夜梦回他便再也睡不着,身旁冰冷的枕头和半张没有温度的床都让他感到了从心底散发出的恐惧。
烦躁的站起身,他走到书桌前拿出那幅画卷,上面的人依旧恬静的闭着眼睡得香甜,但为何他现在却如此的惶恐?
他必须看到这双眼睛的主人,看到他像从前那样温顺的依偎在自己的怀里,他方能平复已然跳乱的心脏。
他真的做不到平心静气的等待着那人从战火纷飞的沙场归来。
收好画卷他走进狐媚的书房,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房间,特别留心到狐媚眼下的阴影,“你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觉?”
狐媚撑着额头有些无力的笑道:“啊,没事。”
天草道:“我想去中原。”
狐媚抬头看着他焦急的神色,无奈道:“你答应过金坎子留在这里等他回来。”
“可是等在这里见不到他我都快疯了。”天草不耐的坐到椅子上,头痛的摁压着眉心。
狐媚神情复杂的望着他,苦笑着轻声道:“忍一忍,什么事,都是能够过去的。”
当天草走到屋外,抬起头,望着天空云卷云舒,地面已被落花铺满,风过之时吹来阵阵幽香。
突然半空中有一根大红色的绸带被风吹远,他恍然想起儿时,他曾经从树上拿下一根几乎与之一模一样的红绸带,然后将它系在那人的发间。
于是双脚像着了魔,跟着那绸带走去,走过庭院,走过后园,他看见那绸带落在了院外的一颗巨大的榕树下。
俯□捡起那根绸带,眼角的余光却发现它落地的地方有被挖掘过的痕迹,带着几分疑惑几分好奇,他松开脚下的泥土,果然看见里面有一个米色的信封。
将信封捻起,从里面拿出一张崭新的羊皮纸。
熟悉的字体,诉说着让他跌入谷底的担心,还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双眸颤抖的看完整封信,他抓着信笺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在衣柜的最底层发现了一个扁平的包裹,里面果真是自己被划破的正阳下摆。
只是原来的裂口处已经被修补一新,不仔细看是绝对看不出任何异样的。
忍着心酸将下摆放进柜子,转身看见狐媚正在门口望着他。
“我不能再等待下去了,谁都不能阻拦我。”天草的胸膛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剧烈起伏着,他说完不等狐媚的回音便冲出了房间。
狐媚没有去追,而是轻轻捡起掉在地上的羊皮纸,当她把这封信看完,终于明白天草为什么会这样不管不顾的冲去中原。
但是……悲伤将会蒙蔽你的双眼,但愿,你不会同他一起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能说神马……TUT酱花宫大门紧闭好了……
☆、陆拾玖。
【天草: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已经不在了,答应过你一定活着回到你身边,但是战场上万事难料,若我真的逃不脱这结局,天草,那就忘了我吧,我不介意你爱上别人,也不介意你放下我,我只介意你是否幸福,只要你好,我就算无法陪伴在你身边,也心愿足矣。
我欠你一句我爱你,从仙音山的邂逅到现在已经有两年了,这三个字我一直埋在心里不好意思说出口,还记得你曾经问我,若你向我求婚,我会不会答应,我现在才回答你你会原谅我吗?如果这一次我能够活着回来,我便嫁给你,若我走了,我向天上神明起誓我下辈子只做你的新娘。
我要走了,带着你的剑,就算再怎么舍不得也要离开了,请记住我的心永远都在你身边,无论生死。
我庆幸我能够遇见你,谢谢你让我的心又活了过来。
再见了,但愿这次再见,不是永别。】
天草将身子伏低在马背上,绝地就如一个火红的影子疾速掠过平地与山林,四周的景物一晃而过只剩一个个模糊的轮廓,耳边风声呼啸,寒风刮在脸上生疼生疼。
我知道你很傻,但是你不能傻到对我说出要离开的话,我不许你离开我,也不许自己离开你,因为这是我们说好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忘了吗?
就在玉玑子的心即将被心魔控制的那一刹那,有人从身后夺走了他的吸灵剑。
盛怒的玉玑子几乎想都没想便转身向后推入致命一掌。
但待他看到身后所站之人,他的手在空中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双眸中的血色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则是弥漫的雾气与惊讶的不可置信。
以至于说不出任何的话,以至于完全无视了下面的打斗,他听不见其他也看不见其他,面前站着的这个拥有红色长发的活生生的人,便是他的全部。
“不要让心魔控制你的心智,你答应过我的。”那双黑眸包含了太多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多少年过去唯一不变的依然是深深的眷恋。
一句话,让玉玑子猛的清醒过来,愤怒再次布满双眼,想要将吸灵剑从靖玄手里抢回来,但是靖玄硬是不让,无奈之下他只好大喊,“你给我!把它给我!我要亲手杀了这些人!!”
“你现在不能动杀心!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浊气逼人差一点就入魔!!”靖玄直视着星眸喷火的玉玑子,丝毫不作出让步。
“那就入魔好了!我不在乎!!我一定要杀了这些人为我的徒弟报仇!!”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大动肝火的玉玑子现在气的全身发颤,他现在只想将这些人一刀一刀的割成碎片。
“冷静一点!!”靖玄终于对他吼了出来,“如此冲动你会因此而丧命!难道你想金坎子为你而难过吗?!”
玉玑子微微一怔,但随即倔强的别过脸,“不用你管!”说完也不去夺剑,直接拔腿往下冲。
刚跑出几步,腰身就被靖玄从后面牢牢的抱住,因为力气的关系他只能够反抗无用的被靖玄半拖半抱的带回屋子。
“你放手!放手!”那熟悉的感觉他的身体还记得,让他迷恋的气息充斥在他周身他仍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为什么要放手?!好不容易得到重生我不能再失去你!!”靖玄转过他的身子对他喊道,但随即他就放软了语调,轻轻抚摸着玉玑子的脸颊,道:“为了你,也为了我,冷静下来,好吗?”
那令人怀念的触碰让玉玑子终于不再用淡漠来伪装自己的情绪,他伸出双臂勾住靖玄的脖子,然后将自己陷入他的怀抱。
靖玄的脸颊贴着玉玑子的额头,他一手环着他纤细的腰身,一手轻轻抚着那如瀑的黑发,当他感觉到怀中之人轻微的颤抖时,微微叹道:“不要再忍了,你这样逼着自己坚强,我真的好心疼。”
玉玑子死死咬着嘴唇拼命眨着眼睛想把眼中的眼泪逼回去,但是晶莹的泪珠还是一滴一滴的落在靖玄黑色的衣袍上。
靖玄叹了一口气,指腹轻抚玉玑子唇上泛白的牙印,“难受的话就咬我吧,别伤到自己。”
玉玑子流着眼泪摇头,他握住靖玄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抬起头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带着颤音道:“为什么……为什么厄运要降临在他头上……”
靖玄望着那双泛着泪花的眸子,竟想不出该用什么话来安慰他,疼惜的擦去他脸颊上的泪水,轻柔的吻上他的眼睛,喃喃道:“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忍耐了太久,伪装了太久,坚强了太久,若是靖玄不在今日修成实体,或许玉玑子依然会继续把一切压在心底,但是当如今终于不必再忍耐,那些委屈和痛苦在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的时候,那种冲击让他竟感觉全身无力只能颤抖。
他终于可以放肆的在那人的怀里哭,终于可以不必再终日对着一把剑怅然思念,终于不必在每夜每夜的噩梦中惊醒时冰冷的只能自己抱住自己。
当他终于赢来了爱人的复活,却又不得不接受大徒弟的死去,他怨恨为何上天要对他如此捉弄。
所以他无助的紧紧拥抱着靖玄,突然抬头吻住靖玄的唇,轻颤着道:“告诉我你真的在这里……这不再是梦……不再是梦了……”
靖玄的双眸散发着如同从前一样柔和的光芒,他拥着他,将话语轻轻送进他口中,抚平了他惶恐不定的心。
“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不会再离开你了。”
屋里屋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倒在脚边的尸体越来越多,张凯枫也渐渐意识到自己的体能已经快被他们耗到极限,持剑的右臂越来越重,酸涩的感觉让他苦不堪言,尽管对方死伤惨重但是自己这边照样没能占到什么便宜。
狠狠地将剑刺穿偷袭者的心脏后,他终于有些支持不住的以剑杵地,有些困难的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但是八大门派的弟子并不会给他这种休整喘息的机会,所以就在他的动作迟缓的这一刻便有两名魍魉急速朝他袭来。
然而他真的已经没有余力重新提起自己的剑。
手下的人没有时间来营救自己,他无奈的露出一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来临的那一瞬间他想着:若是因为玉玑子把命送掉了,七夜说不定会怎么难过吧?
不过至少难能有人为他难过,也不算太坏的结局,是么……
下一刻,雪白的开阳溅满了血,鲜艳的液体还带着余温,一滴一滴的从他身体、脸颊淌下来。
惊愕的睁大眼,他不可置信的瞪着这个突然出现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白发男人。
陆南亭忍着背后让人晕厥的剧痛,勉强撑起一丝微笑,抬起手轻轻擦掉飞溅在张凯枫苍白脸颊上的血,对不知所措的他轻声道:“对不起……弄脏了……”
“你……你——”张凯枫怔了半秒,猛地咬住了下唇,趁那两个魍魉因为误伤弈剑掌门而愣住的瞬间抱过陆南亭的身子将他背在背上跃过混战的人群,敏捷的跳上附近的一颗高树,往太虚观望了一眼,有那么一刻的犹豫,但他还是下定决心带着重伤的陆南亭用他最快的速度离开战场。
双手不敢松开陆南亭的身子,他用一种很别扭的方式召唤出自己的坐骑,他并不知道他要带陆南亭去哪里,但此时此刻他必须远离八大门派烦人的眼线,否则他将无法分神。
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中的陆南亭,他自嘲的勾起一抹淡笑。
他这算是绑架弈剑掌门么,还真是又加上了一道罪名呐。
不停催促着灵兽加快速度,他眯眼认出这条他一时冲动选择的道路似乎通向酒坊村。
“咳咳……咳咳咳……”陆南亭这时候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鲜血不断地溢出嘴角。
张凯枫看到他痛苦的神色与越来越苍白的脸庞心便是一阵紧缩,他将陆南亭更紧的抱进怀里,尚还温热的脸颊贴在他冰凉的额头,他察觉到自己说出口的声音竟带了一丝颤抖,“撑着一点……就快到酒坊村了……撑着点啊……”
这时陆南亭的咳嗽稍稍有些减轻,他气息不匀的道:“若……若我如此……能……换来你的照顾……哪怕是……再多挨几刀……也是……值得的……咳……”
张凯枫被他说得无奈至极,哭笑不得的微微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调笑……活该……”
身后的死斗搏杀早已抛远,隐隐约约,已经能够看见酒坊村幽蓝宁静的美景。
作者有话要说:苦肉计,陆掌门你用得真好╮(╯_╰)╭
☆、柒拾。
入夜的时候张凯枫轻而易举的绕过了酒坊村站岗的士兵,没有惊扰到那些乐天知命的村民,他带着陆南亭直奔酒坊村后山。
将已经陷入昏迷的陆南亭安置在一个较为隐蔽也可以避风的山洞,张凯枫虽不放心却也没有办法,只好尽所能及的用最快的速度寻找能够止血解毒的草药。
他几乎从来没有如此的痛恨过魍魉在武器上淬毒的习惯。
费了些精力在后山上转了大半圈终于找到可以疗伤的草药的张凯枫,又用自己的水葫芦从酒坊村的清泉里灌满水,这才往回走。
刚一进洞,就发现陆南亭已经醒过来,正靠在石壁上休息。
视线相接触的瞬间两人都有一丝窘迫,不知道该对对方说什么话,那么既然想不到就不说了,于是张凯枫竭力摆出一副冷淡的样子走到陆南亭身边,蹲下来一言不发的帮他解开衣服,用随身携带的白巾沾上水小心的擦拭着陆南亭背上的伤口。
那是魍魉的双刀造成的两道口子,极深的伤口几乎要伤到心肺,狰狞的不停流血。
血液泛黑,毒素依然滞留在陆南亭体内,不会治疗术的张凯枫只好压低身子,用嘴唇将伤口里面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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