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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前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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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臻睁开眼睛,视线斜移,夏明朗坐在驾驶室的门外,合目而眠,即使是这样的姿态仍然充满侵略性,好像他随时会睁开眼,随时会弹起,随时会攻击。 
  陆臻不敢看太久,他知道夏明朗做任何动作之前都没有征兆,他亲眼见过的。陆臻一直对他很好奇,不知道那种强大的杀伤力从何而来,而现在他只是更加好奇了一些。这个人再讨厌,再恶劣,也必须承认他是优秀的战士,在战场,你会痛哭流涕的庆幸他是你的战友而不是敌人,或者仅仅是这一点,他值得他的尊重。
  一个战士向另一个战士的尊重。
  陆臻叹了口气,把眼睛闭上,继续休息。
  
  直升机停在西南边境,情况在飞机上夏明朗已经介绍过,边防军警最近侦察到一个大型的军毒走私团伙,对方火力很猛,缉毒队的何确大队长没有十足的把握,向军区首长打了申请要求增援。严正考虑到一中队刚好离得近,还在演习状态,又是刚刚打了胜仗,精神正好,气势如虹,索性就先把人犯都给料理了再回去好好休息。
  这些年金三角的毒品市场已经日渐没落,白粉的质量拼不过人,龙头老大的地位已经让给金新月好多年。可毕竟瘦死的骆驼大过马,有多少人祖祖辈辈都靠着这条线吃生活,于是原本只是贩贩白粉的也开始搭着走军火,这多种经营一搞上马,缉毒队的压力顿时增加。不是说硬碰硬拼不过那些乌合之众,可是上面人要的是零伤亡,所以时不时也会向军区借特种部队来干点拔牙的事。
  
  何确与严正是旧相识,都是越战的老兵,在一个连的阵地上守过战壕,夏明朗在他面前丝毫不敢怠慢,拔得笔直的得走过与他握手寒暄,陆臻瞧着新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夏明朗像是背后有感应,拉着何确走得更远了一些。
  徐知着好打听事,而且他的性格好嘴巴甜会说话,轻轻松松就和边防警打成了一片,只是听着听着,脸色也有点发白,回头拉着陆臻道:“这回是真章啊。”
  “那可不。”杜明搭着话,临来的时候发了每人发了两个弹夹,换下了原来手上的空包弹,杜明看过标识,是实弹。
  
  “怕啦?”陆臻嘻笑。
  徐知着顿时炸毛,比着小指头嚷嚷:“怕啥,谁怕谁是这个。”
  “那不就行了?”陆臻不自觉握着枪,说实话,他心里也哆嗦,只是他还能控制。
  实战,真的子弹打出去,真的血流出来,真的有人会死掉。
  陆臻这么想着,觉得心口发毛。
  
  午饭是直接在驻地大院里随便解决的,何确很不好意思的出来打招呼,说临时没好菜,等回来庆功的时候带着大家去找个正宗的苗家馆子吃野味,夏明朗与他打哈哈,漂亮话说得又麻利又顺溜。一中队的老人们看夏明朗变脸也变习惯了,倒是几个新丁被唬得一愣一愣,陆臻心说我对他的描述还真是一字不差:小人,佞臣,媚上欺下。
  可是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回忆良久,终于想起来这句话原本是送给方进的,于是感慨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就是活脱脱的典型啊。不过他也没捞上腹诽几句,一行人就被拉上车直奔着边界上的原始森林过去。
  
  据说那个贩毒的窝点与境内一个小村寨有点联系,最近就是有一批大货囤在那里,要趁着他们还没转移,打他个瓮中捉鳖。
  从公路到土路,车子渐渐颠簸,陆臻倒不是坐不住,只是被车身这么一颠一颠的心里更发慌。
  实战,闭上眼睛就看到一团血开在自己眼前。
  陆臻拍拍脸,妈的,少这么自己吓自己。
  
  车子开到无路,剩下的原始林区就要自己走,没想到强行军还没一半,何队电话追到,不知是哪个环节走了消息,那批货已经被犯罪分子紧急转移,何队安排在那边的监控点火力不足,不敢拦着也不敢跟得太近,只能模糊的给出了一个方向。
  夏明朗当机立断,把整个中队的队员分成了几个组散开来去追踪。
  陆臻,徐知着,杜明,黑子,老何与夏明朗归在一组。
  一个指挥,一个狙击手,三个尖刀兵,一个通讯员,刚好一个最小单位的战斗单位。
  夏明朗给大家在地图上做了临时的沙盘推演,分明责任区域,人员四散开,消失在丛林里。
  
  陆臻看着这片青翠空阔的山峦谷地握紧了自己的枪,空气十分的潮湿,苍茫雨雾弥漫在鲜绿欲滴的大片草叶上,擦身而过的时候滴落了一串的水珠,沾湿他的作训服。
  追了不多久,地上就发现了人迹,细长的树枝被驮畜折断,草丛里有刺刀割过的痕迹,他们一路追过去,路线却忽然有了分岔。陆臻不无紧张的看着夏明朗,夏明朗略一思索,让老何与黑子临时组成一队探路,他留下带着新丁继续追原来的那条线,陆臻忽然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肯承认那是为什么。
  
  越往深处去雨林里的光线越是昏暗,夏明朗的神情严肃,徐知着试探着问他这次的任务会不会很危险,他漆黑双目中有凛然的光,说,任何时候,只要枪筒里放的是实弹,那都是在生死线上徘徊。
  陆臻听得心惊,而杜明的脸色更白了一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路上的痕迹彻底的失了踪迹,夏明朗不甘心,团团转了几圈之后下令大家分散搜索,四个方向,一人一面。陆臻几乎想要提醒他,他们都是新人,第一次参加实弹的任务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
  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是军人,是战士,有融在骨髓中的血性。
  
  因为长久的雨水浸淫,不见天日,那些树木散发出腐坏的味道。每一根树枝上都裹满了绒毛般青黄|色的地衣苔藓。那也许是寿命比人类还要长久的植物。幽暗的森林带来压抑的气场,令人觉得受到逼迫。
  这是彼此对峙的时刻,陆臻紧张的手心冒汗,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挑动他敏感的神经。
  所以当风里扬起第一丝异样气味的时候他就已经屏住了呼吸,但绝望的是他发现装备里没有防毒面具,黄绿色的烟幕迷蒙了他的眼睛,身前背后都有撕裂的风声,他躲开了第一个没有躲开第二个,他开枪,枪声清脆的划破寂林,可是没看到意料之中的四溅血花,是因为有防弹衣,还是他眼花了?
  后颈上遭到沉重的撞击,陆臻只来得及在晕迷前捏碎了通讯器,随即仆到在地。
  
                  双城对峙 22
  22.
  
  陆臻是被水泼醒的,脖子僵硬,头疼欲裂。
  他试着动了一下,却发现全身都被捆牢,绳索束得极紧,沿着关节的绑法,十分专业,让他动弹不得。
  “说,你是什么人?”
  一个声音在耳边爆响。
  下巴被钳住,陆臻被迫抬起头,起初视线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到后来慢慢显出一个个人影,都生得黝黑瘦小,有非常典型的南亚特征。陆臻心里蓦然发凉,合上眼皮装晕,默不作声。
  
  站在陆臻身前的两个男人对视的一眼,其中一个向另个挑了挑眉,后者飞起一脚准确的踹过去,踢在他肋下,陆臻猛然感觉到腹腔里像是着了一把火似的灼热的剧痛,他忍不住把自己蜷缩起来,呻吟着在地上翻滚。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人拉着他的头发让他露出脸,凶神恶煞似的质问到。
  陆臻痛苦的咳嗽了两声,有些不耐烦的困惑:“你看不出来吗?”
  这群人疯了还是傻了,他全套装备在身,瞎子也知道他是军人。
  
  那两个相视了一眼,继续吼道:“你叫什么名字?”
  陆臻疑惑的眯起眼,那人见他不说话,马上做势欲踢,陆臻连忙叫道:“蓝田,我叫蓝田。”
  踢人的那个家伙于是慢慢蹲下来与陆臻平视,一句一句很有条理的问道:“你们来了多少人?走的什么路线?都到哪里去了?”
  陆臻咽了口唾沫,哑声道:“你问了那么多,我得想想再回答。”
  站着的那人听完冷笑了一声,从旁边拿了个水壶过来:“慢慢想,别耍花样。”
  
  “十……你等我算算。”陆臻努力坐直,偷偷的观察整个室内的环境,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窗子上糊了报纸,看不到外面的环境,这是一个安排得极好的审讯室,房间里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他连一点武器都找不到。
  “快说。”那人似乎发现了他的意图,手上一倾,水流浇到陆臻的脸上。
  陆臻不小心被呛到,痛苦的咳嗽,鼻腔里全是水:“你,等等,等我算一下……12个,两个小组,我们来了两个小组。”
  “那路线呢?”那人紧追不舍。
  “我不是队长我不知道。”陆臻马上惊叫。
  “不说?”
  “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个新兵,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这新兵衔够大的啊!”
  话音还没落,陆臻就发现自己失去了平衡,拳头和脚跟像暴雨一样的落下来,他无从躲避只能尽量的蜷起身体护住要害。
  
  门外,陆臻看不到的隐蔽的房间里,行军桌上一字排开了好几个军用笔记本,屏幕上画面切割,活动着不同的主角。
  “情况怎么样?”夏明朗一手撑在桌前问道。
  “目前都还可以,脉搏、体温和血压都还正常。”坐在桌前的军人肩上有一个红十字的白环,显示出他军医的身份。
  方进坐在一边的地上擦枪:“我说队座,咱严队那些参谋也忒没想象力了,小爷我进队的时候就是打毒贩,黑子那界也是打毒贩,今年还打,这叫什么事儿哎?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一中队净赶着贩毒的死磕了,你说说,这神六都上天了,北京都全力备战奥运会了,咱们训练还是这么老一套,这也太不与时俱进了。”
  
  夏明朗失笑,指着何确吹捧:“怎么不与时俱进了?这回可是何大队长亲自派人主持审训,熟悉业务不说,连口音都是全真模拟……”
  “别,别这么说,”何确马上推脱:“这打人的业务咱们可不熟悉。”
  “哈,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别在意,别在意。”
  何确弯下腰去看屏幕,迟疑了一会儿,问道:“夏队长,我看这就差不多了吧,都打成这样了,不招的应该也不会招了。”
  “怎么样?”夏明朗没回答,转而去问军医。
  “应该还没到极限。”军医核对完所有的身体参数。
  “那就再等等吧。”
  何确苦笑:“再等等我担心我的人受不了。”
  
  “那要不然先把这个放了吧!我看他身体强度好像不是很够。”军医指着画面的一角说道:“而且这个人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夏明朗低下头去看,是陆臻。
  “为什么?”
  “小余,给他看你扒的对话,他口供的逻辑很完整,细节上的准确度很高,所以……这么说吧,如果是我在审这个人,到最后他就即使顶不住说了真话,也会淹没在他的那堆复杂的假话里,分辨不出来。审案子最怕的就是遇上这种人,绕到最后不知道他那句真那句假。这小子应该念过犯罪心理学。”
  夏明朗翻看手上的那一叠纸页,想了一会,说道:“那直接进入下一环节吧。”
  
  “还有下一环节?”何确惊讶:“小夏,看来你不折腾死他们,你是不罢休啊。”
  “何队,你也知道我们的工作性质,我这也是不得已。”夏明朗神色落寞,眼神真诚,方进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埋头用力擦枪。
  何队长倒是登时被感动了,拍拍夏明朗的肩膀,很有点老大哥的体谅劲儿。
  “那么,何队,我昨天跟您说的东西,买到了吗?”夏明朗道。
  “买了,给你整了一百多条……小夏,你这就没经验了,干嘛非得要无毒的,其实毒蛇才好吃……”
  “不是拿来吃的,是给他准备的,”夏明朗转头看着屏幕:“他怕蛇。”
  “呃……”
  不期然,这帐篷里所有人的后背上都窜上了一股寒劲。
  
  暴打,泼水,问话,然后下一个轮回。
  陆臻简直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跟他有仇,无论答什么都是打,要不然难道他们是半仙?否则怎么一听就知道他在说谎?他那么有水平的谎话分明说得比真话还真,怎么着也要将信将疑一下,好对得起他的精妙构思吧?!
  好在打了一圈,被打的还没死透,打人倒是先累了,解了扣子用手扇风,陆臻佯装晕迷观察他们的神色,总觉得有哪里别扭,可是脑子里嗡嗡的一团乱麻,一直也理不清思路。
  蓦然的,房门开了,陆臻被人一脚踢翻过去,只来得及瞄到门框上沿那一角灰蓝的天空,随后黑布袋子兜头罩下来,陆臻感觉到身体凌空,他已经被两个人抱头抱脚的扛了起来。
  
  这是要去哪儿?
  陆臻开始还打算记忆路线,可是转过两个弯之后就开始往下走,这让他很快的判断出了他的目的地:地窖。
  皮肤暴寒,心跳也开始加速。
  怎么回事?
  不问了吗?还是打算要把他处理掉了?
  陆臻尚在胡思乱想,眼前微亮,黑布袋子被拿了下来,地窖里黑洞洞的一团,只有门口一点油灯照出一小块粗糙的石板。
  
  “大,大哥,你们要干什么?”陆臻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嘿嘿的冷笑从头顶上传过来:“这就怕了?等着吧,有得你哭的时候……”
  说完,陆臻就像一个破布袋那样被人抛下了台阶。
  没有缓冲,肩膀砸在坚硬的青石板上发出沉重的闷响,陆臻在头晕眼花中追着光源看过去,一个脏兮兮的布袋被扔在了门口,似乎有人向他挥了手,一脚将布袋踢翻,铁门关合发出吱嘎刺耳的声响,最后的一点光也被隔绝。
  
  这是怎么回事?
  陆臻努力深呼吸,一下下默数自己的心跳让情绪平静。
  寂静空旷的地下潮湿阴冷令人透骨生寒,平静的空气中似乎有不正常的波动,一些细微的声音嗞然作响,可正当他竖起耳朵想要仔细分辨的时候,那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像是潮水,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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