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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麟异凤-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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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士。
她非常奇怪,不知大哥今夜为何如此沉默,既不阻止,也不发言,任由事态发展。
但九天玉女却不知道,她的大哥正为了她的焦虑不安而在暗察这个豪气干云的英俊少年。
银龙朗声道:“莫说你们数百人拦阻不住我,就是你们九天岭布上天罗地网,在下萧银
龙要来就来,要走就走。”
赛尔敦一听,顿时大怒,只气得竖眉瞪眼,咬牙切齿,突然一声暴喝:“好狂妄的小子
——”
子字刚至唇边,早已蓄满功力的双掌,已同时推出。
立有一道汹涌狂风,势如海啸般,向萧银龙当胸击到,萧银龙早已怒火难耐,暴喝一声,
右臂微圈,振臂劈出一道绝猛的掌风。
砰然一声大响,沙尘激旋,枯草飞空,赛尔敦立被震退五个大步。
九天玉女一声娇呼,闪身将三哥踉跄的身形扶住,黛眉一蹙,幽怨地望了一眼卓立场中
的萧长缨。
逍遥羽士看得心头一震,面色微红,细看姓萧的少年,大氅飘飘,卓立激旋的劲风中,
气不喘,面不红。
他确没想到,对方只单掌一推,赶紧试行运气,真气畅通无阻,望了身边的七妹一眼,
不禁有些呆了,似乎在说,真怪,我怎的会没受伤?
浑人铁罗汉,双锤一碰,暴喝一声,道:“好小子,你再吃我铁罗汉一锤!”
喝声中,纵身而出,左锤“横扫五岳”,反扫银龙左肋,右锤“泰山压顶”,直击长缨
的当头,两招齐出,惊风呼呼声势骇人。
萧银龙剑眉微剔,一声冷笑,闪电旋身,黄影一闪,已至浑人铁罗汉身后,但没即时出
手。
浑人铁罗汉只觉两眼一花,双锤同时走空,心头顿时一愣。
蓦闻四哥猛金刚大声急呼道:“老五身后——”
浑人铁罗汉顿时大悟,双锤一抡,疾演“怪蟒翻身”幻起一轮金色光影,闪电扫向身后
——
同时,自我解嘲地暴声大喝:“我知道——”
喝声未落,身不转,脚不动,右手铜锤,呼地一声,撒手抛向身后。
萧银龙虽然怒火高炽,但对这位憨直的铁罗汉,却不愿突施重手。
这时,双脚刚刚立稳,呼地一声,—圈金光,迎面飞来,心头猛地一震,单脚一点,横
飘三丈。
九天玉女脱口惊呼。
周围大汉震天狂喊。
萧银龙定神一看,只见铁罗汉的斗大铜锤,幻起一道金光,挟着呼呼劲风,向着跌坐场
中的霹雳拐,如飞击去!
霹雳拐朱正贤突然转首,倏睁双目吓得惊嚎一声,一式“就地十八滚”直向三丈以外翻
去。
继而,两掌猛击地面,身形翻空而起,—跃两丈,身手干净利落,毫无一丝受伤迹象,
羽士看得不禁有些怀疑。
轰隆一声大响,铜锤入地三尺,恰是霹雳拐跌坐之处,只震得泥草四射,泥沙横飞。
霹雳拐朱正贤,身形落地一看,不由惊得面色大变,冷汗油然。
浑人铁罗汉,听到暴喝惊呼,当以为击中银装少年,心中大喜,倏然转身,回头一看—
—
只见朱正贤面色苍白,周围大汉,神色微急,空中泥草纷纷落下,银装少年,卓然而立。
铁罗汉一看,只气得哇哇怪叫,暴跳如雷。
就在这时,南面众多大汉,突然高声大叫:“老奶奶来了!”
呼声甫落,南面大汉,一阵骚动,纷纷让开一道宽约三丈的通路。
逍遥羽士、赛尔敦……俱都面色一整。
浑人铁罗汉,怪叫立停。
九天玉女、猛金刚,两人纵身迎了过去。
萧银龙听得莫名其妙,举目一看——
只见场外三道人影在皎洁的月光下,如飞驰来。
忆文《奇麟异凤》
第七章 武林四异
萧银龙见身後两匹高大黑马,势如疾风狂细,电掣驰来,对马速之快,心中不禁一惊。
再看马上两个皮袍皮帽大汉,明知路上有人,依然挥鞭打马,狂驰如飞,心中又不禁有
气。
於是,强忍心中怒火,转首对道中的牟娴华,说:“姊姊,靠边些,这两匹马太快了。”
牟娴华看也不看银龙,轻哼一声,喔声说:“除非你纵身五丈以外,否则你就是走到路
外,仍免不了要溅一身泥雪!”
说著,依然走在官道中间。
萧银龙剑眉一蹙,回头再看,只见两匹黑马,双耳前迎马鬃竖立,惊嘶连声,四蹄如飞,
速度依然快的惊人,一直向前冲来,看来相距已不足二十丈了。
萧银龙勃然大怒,正待喝阻。
一阵浓重烟雾直扑进银龙的口鼻。
萧银龙骤然吸了一口辛辣浓重的烟雾,忍不住一阵咳嗽,转首一看,富多鹏已燃起他手
中的金烟袋。
看他那幅神情,像没事人一样,似乎根本不知身後有两匹大马,就要向他冲来。
盎多鹏望著银龙,淡淡一笑,漫不经心的说:“这两个小子,八成是内蒙古,达里河牧
场的人物!”
就在富多鹏话声甫落之际。
蹄声震耳,惊嘶连声,两马未到,风声已至!
萧银龙心头一惊,转首一看,两匹高头黑马,带起碗大泥巴,挟著呼呼劲风,已冲到牟
娴华身後。
只见牟娴华,柳眉紧蹙,杏目射光,一声厉叱,倏然转身,玉臂一圈,双掌闪电推出。
立有两道惊涛骇浪,势如海啸般的狂飙,挟著滚滚泥雪,分向飞驰冲来的两匹健马击去。
牟娴华满腔醋劲,一肚子怒火,尽在这一推之中。
马上两人,顿时大惊,一声暴喝,两马腾空而起,飞越牟娴华头上,直向道旁二丈以外
落去。
萧银龙看得心头一震,正待扑向牟娴华……
只见红影一闪,牟娴华已腾身空中,接著,一挺娇躯,宛如一团由空下降的烈火,直向
马上两人扑去。
萧银龙转首再看,只见踏雪无痕富多鹏,身形疾如箭射,已飞至两马身前。
紧接著——
霜眉一竖,虎目一瞪,暴喝一声:“回去……”
暴喝声中,手中金烟袋,幻起一轮光影,带起一道弧形浓烟,闪著隐隐火光,向著两马
身前呼的一声,虚空挥去。
两马刚刚由空落地,骤见烟火,同时发出一声震耳惊嘶,前蹄倏举,人形直立。
马上两个大汉,还没看清面前景物,只觉人影一闪,一声暴喝,一阵烟雾,两马倏然直
立起来。
两人大吃一惊,吓得惊叫一声,且被闹了个手忙脚乱。
接著,两马剧烈一旋,噗通两声,两个大汉同时跌下马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跌得龇
牙,裂嘴,头发昏。
就在这时——
牟娴华宛如一团红云,已由空中泻下——
紧接著——
急上两步,一声娇叱,右掌一挥,立即打出一道强劲掌风,直向就近一个跌下马来的大
汉击去。
另一大汉一见,顿吃一惊,面色倏变,急声大喝:“吉里瓦多,小心……”
大喝声中,挺身而起,翻腕劈出一掌立有一道滚滚狂飘,直向牟娴华的掌风迎去。
被称为“吉里瓦多”的大汉,早已惊觉,就在另一大汉惊喝的同时,一式“鲤鱼打挺”,
身形腾空而起,一跃两丈。
接著,一式“云里翻”,正待飘落……
轰隆一声大响,劲风疾旋,泥雪飞溅,牟娴华和另一大汉,身形踉跄,各自退後三步。
吉里瓦多,心头一震,上挺腰身,疾展双臂,下落身形,又向横里飘去,身法轻灵,落
地无声。
萧银龙剑眉一蹙,觉得这两个内蒙大汉,虽然体大如牛,外表粗笨,但展开身手,却灵
活无比,乾净俐落。
吉里瓦多一落地,立即对刚刚拿桩立稳的另一大汉,急声说:
“亚里哈巴,这小红娘子比咱们窝里的娘子们美多了,撤家伙上,捉回去咱们两人分!”
说著,立即探手袍中,哗啦一声,顺手抖出一条链子锤来,锤头如拳,链长近丈,锤头
缀满了狼牙,在日光照射下,闪著乌黑亮光。
亚里哈巴,连退三步,满面通红,浓眉立竖,环眼暴睁,大嘴已裂得像个“八”字!显
得狰狞怕人。
毛茸大手,缓缓伸向腰间,刷的一声,顺势抖出一条九节亮银索子鞭来。
同时,一阵怪笑,咬牙恨声说:“小娘子,还真有点气力,小心别折断了你的手。”
说话之间,缓步向著牟娴华逼来。
牟娴华连番无功,又被震退三步,只气得粉面苍白,娇躯微抖,再听到“小娘子”三字,
更觉刺耳。
於是,柳眉一竖,杏目圆睁,举臂翻腕,呛唧一声,长剑已撤在手中,一声厉叱,振腕
吐剑,一道寒光,直向缓缓逼来的亚里哈巴刺去。
亚里哈巴,暴喝一声,飞舞手中九节亮银索子鞭,宛如一条飞腾蛟龙,舞起滚滚银光,
直卷牟娴华的长剑。
牟娴华立即沉腕撤剑,身形一旋,剑化“彩凤展翅”,右臂斜挥,幻起一道如虹匹练,
疾削亚里哈巴的右腕。
亚里哈巴,怪声喝了声“好”,手中亮银索子鞭,倏然一变,舞起千百鞭影,直向牟娴
华罩来。
顿时——
银光闪闪,鞭声呼呼……
剑影如林,耀眼眩目……
立在一旁的吉里瓦多,手控链子锤,环眼一直盯著两道旋飞纵跃的身影,准备随时出手。
萧银龙,卓立路边,目注场中,两眼馀光,却不时监视著吉里瓦多,以防他暗施杀手。
场中打斗二人,愈打愈烈,越战越凶,只见鞭如狂风骤雨,剑似翻滚银虹。
萧银龙看得很清楚,牟娴华身形活泼轻灵,剑招诡谲,亚里哈巴,气雄万夫,鞭式精纯。
贬眼之间,三十招过去了,两人依然杀得难分难解,胜负难分。
萧银龙心中一动,觉得有些奇怪,踏雪无痕富多鹏呢?怎没听到他的声音?
心念间,游目一看,只见七丈以外,富多鹏正跨在一匹黑马的马股上,上身伏著马鞍,
金烟袋衔在嘴里,正在喷云吐雾,大吸旱烟。
左手,抚著另一匹黑马的马头,虎目静静的望著场中,似乎对小师妹的打斗,漠不关心。
盎多鹏见银龙看他,立即颔首笑了笑,接著喷出一口浓重的烟雾。
萧银龙心中立即呼了声怪,这位老人的确称得上是位江湖怪杰,无一不会,无所不能,
片刻之间,便将两匹异种大马,驯御得服服贴贴。
就在这时——
场中暴起一声娇叱,接著是一声震耳怒喝。
萧银龙心头一震,倏然转首,不禁勃然大怒,剑眉一竖,厉声大喝,右掌闪电劈出一道
绝猛狂飘,挟著震耳啸声,向著飞锤偷袭牟娴华的吉里瓦多卷去。
吉里瓦多,大吃一惊,顾不得再伤娴华,右腕一抖,飞锤立即收回,大喝一声,身形横
飘两丈。
紧接著——
双手一抡,链子锤旋转如飞,厉喝一声,向著萧银龙如飞击来,势如流星,捷逾闪电,
尖啸刺耳。
萧银龙,冷冷一笑,翻腕撤剑,呛唧一声清越龙吟,红芒四射,光华大盛,赤晶宝剑已
握在手中。
场中再度暴起一声娇叱!
紧接著——
一声凄厉惊呼,嗖的一声,一道银蛇,直射半空,亚里哈巴的亮银索子鞭,已被牟娴华
的长剑击飞。
同时——
吉里瓦多的链子锤,也射至银龙的面门。
萧银龙,冷冷一笑,上身一偏,手中赤晶,旋腕一翻——
喳——
红芒过处,链子锤的钢链,立被削断,呼的一声,拳大锤头,挟著疾劲风声,直向萧银
龙身後射去。
萧银龙本能的星目一瞟,顿时大惊,拳大锤头,挟著劲风,幻起一道乌光,无巧不巧,
直奔坐在马股上富多鹏的面门。
只见踏雪无痕富多鹏,伏在鞍上,动也不动,看看锤头来至面前,右手金烟袋,轻轻一
挑“当”的一声,烟雾弥漫,火屑飞射,锤头立被击向马後,去势之疾,宛如电掣,快的惊
人。
两匹黑马,同时一惊,分向两侧猛窜。
盎多鹏,一声大喝,身形腾空而起,一跃数丈,身在空中,大袖一挥,直向官道前面扑
去。
萧银龙不知何故,转首一看,只见吉里瓦多,亚里哈巴两人,身形宛如脱箭般,沿著官
道,向前疯狂逃去。
再看牟娴华,横剑立在道中,粉面绽笑,杏目注视著狂逃两人,毫无追赶之意。
一声暴喝传来!
“两个小子,就这样走了吗?”
萧银龙,循声看去,几乎笑出声来。
只见踏雪无痕富多鹏,身在空中,头下脚上,手中烧的几乎有些发红的大烟袋锅,直向
吉里瓦多的後颈落去。
吉里瓦多,只觉一团热气直向後颈扑来,吓得低头塌肩,叫声连天,身形骤然加快,向
前狂驰。
亚里哈巴,也惊得面色如土,冷汗直流,尽展轻功,抱头鼠窜。
踏雪无痕富多鹏,飘身落地,仰面发出一阵爽朗大笑。
萧银龙、牟娴华,两人同时飞身纵了过去。
牟娴华来至近前,小嘴一噘,望著富多鹏,佯嗔怒声说:“大师兄,你总是爱用烧红了
的烟袋锅吓唬人,你万一真的烧著人家的後颈肉怎麽办?”
盎多鹏又是哈哈一笑,幽默的说:“我这手‘火锅送客’,己施展了几十年了,还没有
烧过一次客人的後颈肉呢!”
说著,神色一整,望著银龙、娴华两人又说:“对付这些嚣张狂妄,飞扬拔扈,平素又
无甚恶迹的粗人,只能乘机刹刹他们的傲气,偶尔也可以给他们一些皮肉之苦,切不可动辄
伤人,更不可任性嗜杀,总要给人一个省悟机会。”
盎多鹏越说神色越严肃,虎目一扫两人,又说:“当然,遇到十恶不赦,阴险狠毒之辈,
也不能故施慈悲,留他们害人。”
说著,手中火热的金烟袋,漫不经心的一触雪地,顿时嗤嗤有声,热气沸腾,地面上立
即溶了一窝雪水。
萧银龙、牟娴华看了,俱都忍不住笑了。
牟娴华琼鼻一哼,望著银龙笑声说:“每次大师兄施展这手‘火锅送客’时,看到那些
拚命狂逃,吓得鬼叫狼嚎的人,我就浑身起鸡毛皮!”
盎多鹏见小师妹说来高兴,看来肚子里似乎已没有一丝醋劲,又愉快的哈哈笑了。
蓦地——
远处又传来两声烈马长嘶。
三人同时转首,循声一看,只见两匹异种黑马,远远的立在百丈以外,机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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