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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星月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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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替他爹娘管教一番,却引来这般纠纷,啧啧。”
青衣男子微微侧首,见众人装模作样的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便也不再说什么了。他微微站起,藏青色的缎纹袍子上绣着一条蛟龙,他也不恼,随着他的动作缓缓下垂,衬得他一身优雅沉静。
“出门在外,不要大动干戈。”清朗的声音在茶馆内响起,青色的帘子下是他冷峻的脸庞,人人心头均是一颤。不管这到底是哪家的公子,他所散发出来的冷魅之气并不是一个小门小派的弟子能够对付的,更何况,还是一个过了气的门派。
“公子想要我做什么,我可不知道呢。要做什么,怎么做不都是公子你手把手的教我的么?”白衣书生语气轻柔,几乎听不见他后面在说什么了。
“你大了,心也野了,纵然我时常不在家里,却也管不住你了。罢了罢了。”青衣男子微叹了一口气,身子一侧便往楼上走去。
“呵呵,公子就是公子。”白衣男人冷冷地瞥了一眼捂着脸的蓝衣少年,冷冽的眸子紧紧锁在少年肿胀的脸庞上。片刻后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抬起少年的下巴,轻蔑的笑道,“今日本要你死的,但我家公子好心放过了你,下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你——你个狗娘养的……”蓝衣少年惊恐的想朝后退去,在他冷魅的眸子下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书生轻蔑地摸了摸他那肿胀的脸,迅速抽身往青衣男子身边走去。临走之间,他伸手扣住少年的双手,右手擒住少年的咽喉。“别在让我听见你说话的声音,我家公子宅心仁厚不想生事,但我不是。”
少年双目凸出,眼睛里尽是惧色。他张口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少年感觉被他灌了什么东西,已是怒目之极,无奈他生生说不出话来,只好痛苦地朝自家门派所坐的那地望去。
“这位公子,小儿不过是胡言乱语,如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青城派掌门陆成天立刻明白这其中的利害,急忙向白衣书生恳求道,“老朽教导无方,可是小儿年幼无知,看到在下的薄面上,看请公子赐予解药。日后在下定当用心教导小儿,不会再出这等丑事了。”
“唔……唔……”蓝衣少年见书生松手,便急忙跑到陆成天的背后,猛地灌了一口茶,却始终不能说话。
“还请公子赐予小儿解药吧,求你了。”
“如果赐予解药,你能保证你那儿子不再出口骂人吗?”白衣书生头也不回,白色的袍子猛地朝那里一击,语气淡淡,说话的时候却更加冰冷。“那我再问你,如果我刚才把他打死了,再来跟你赔罪让你原谅我,你该如何?”
眼见双方蓄势待发,只听得门外传来一个少女轻快的声音,似是因为下雨,脚步实为凌乱。“姐姐,这里有个茶馆,我们先进去休息会儿吧。”
门“咯吱”一声呗打开了,众人眼前只觉一亮,便见一个黄衣女子立于茶馆门口。稍后的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纱衣,里面裹着蓝紫色的外袍,长发微微向后拢起,用一根丝带扎成一束挂在肩上。她的头发上别着一枚青木花簪子,整个人显得格外素雅。
白衣书生似是惊了一下,稍有犹豫,距离他不远处的桌子便轰然塌下。
“姐姐,我们进去吧。”少女轻快的朝里面走去,却未曾料到自己会被坍塌的桌子吓了一跳。虽是有些震惊,但她也没作多想,只将竹帘往后拉了拉,顺便将另一个人扯了进来。“墨哥哥,小心些。”
她缓缓扶着身着蓝色丝缎的墨玉衡,将他扶到了一个干净的桌子前。
“白棋,我倒是小看你了。今日的事情还要我再说一遍吗?”轻柔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带着浅浅的微笑,青衣男子看向了那刚进茶馆的三人。“原来是司空姑娘和墨公子,深更半夜的,在此遇见你们,李某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白棋笑着抽身,身子一晃便来到紫衣女子身边,“我家公子有请,司空姑娘。”
“喂喂喂,你算什么东西!”苏安宁扶着墨玉衡坐好,气冲冲地走到白棋的身边,伸手一勾,便拎着他的领子,“干什么干什么,别靠我姐姐那么近!”
白棋哑然失色,原来天机算的徒弟,竟是这般天真。也难怪公子一点也不着急,逗弄下她或许会很有趣。
“这位是苏安宁苏姑娘是吧,我可不是什么东西。我家公子请司空姑娘前去叙旧,姑娘莫不会不答应吧?”白棋似乎觉得这很有趣,反而不急着出手了。
“去就去,谁怕谁!”苏安宁鼓起胖嘟嘟的脸,极脆的声音在静悄悄的茶馆里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
“哎,等等。我家公子只请你的玄机姐姐,而不是你苏姑娘。”轻轻扯着衣袖,白棋开始打量着司空玄机的表情。不愧是主子忌惮的人,细细看去没有任何脾气,倒不知主子在忌惮她什么。
司空玄机自是听出白棋话里有话,但自家妹妹的脾气又不是不知道。前些日子在缓过劲来,今日原本打算带她出门自出走走,这小妮子却逛得起劲,没料到扬州城内下了场暴雨,也只好躲在这小小的茶楼中避雨了。
虽说司空玄机是名动江湖的天机算,奈何她这些年已然淡出江湖,总是老一辈的人还有所耳闻,但这些新出江湖的游侠少年们却一点也不清楚。司空玄机揪着襟口,竟冒出冷汗来。
这位身着白衣作书生打扮的男子,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样子,可他的武功章法却格外引人注目。到底是哪家门派的呢?他那一摇一曳的动作,好像是天山……
“你是……”许久不说话的司空玄机缓缓说着,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不久之前还缠绵病榻的她,脸色有些苍白。
墨玉衡修长的拇指摩搓着放在桌上的茶杯,黑色的乌发半垂下来,将他的眼睛掩盖住。他低压着声音呢喃道,“天山柏雪。”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终于来更新。
羞愧样,昨天完结了恋歌,今天终于能拾掇这篇古言了。
第十五话 膝盖如故
天山柏雪。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四周那些人的注意。司空玄机嘴角含笑,握紧手中的碧玉笛子,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身着白衣的书生。面如冠玉、斯文俊秀,无奈脸上带着煞气,纵然微笑宛若阳光,那目光却着实令人害怕。
司空玄机稍一迟疑,“天山柏雪,原来是天山派裘掌门的高徒。”
“在下白棋。”白衣书生温和地说,松开勾着苏安宁脖子的手,他的笑容依旧。
“呵呵,玄机这厢有礼了。”司空玄机将苏安宁护在身后,轻声道,“小女子不过闲云野鹤,过惯了闲散的生活,如今怎敢让你前来迎接,莫不会大材小用了。”
“哪里哪里,姑娘值得起这个价钱。”白棋脸上的讶然稍纵即逝,说,“莫非,姑娘不给我家公子这个薄面?”
有点江湖意识的人都知道,天山柏雪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他能为一个承诺而杀人,不管是朝廷大员,还是江湖望族。天山素来是处于尘世之外的,山上的弟子个个如出水蛟龙,是以朝廷每年都会派大量的人才前去天山拜习。如果眼前这个人来自天山,更称得上是天山柏雪的称号,那么紫阙宫愈加难对付了。更何况,天山上的人,可是随性惯了的。
司空玄机忙忙颔首笑道,“怎么会呢,白先生客气了。我与李公子也是旧相识了,今日在此得见,自是不会错过。”
白棋忙欠身道,“那么,司空姑娘,还有墨公子,请跟在下来吧。”
“白先生不必客气。”司空玄机扶着墨玉衡,随他上了茶馆的二楼,她嫣然一笑,“人离乡贱,出门在外自然顾不上许多礼节,更不用说不在家里。毕竟Qī。shū。ωǎng。,公子的名号可不比我和玉衡二人低呢。”
见玄机谦虚礼让,这倒让白棋很是惊讶,他有些莞尔,“既然如此,姑娘还请自便。反正,现下外面下着雨,有处地方避雨总是好的,你说是不是?”
司空玄机从善如流,笑着应承下来。一双眼波流转,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四周。茶馆的二楼虽没有一楼那么简陋,也不过是多了几盆松树的盆栽而已。一路上踏着湿润的地板,倒是觉得有种清心的味道。
“安宁,小心一些,黑灯瞎火的,如果跌倒可就不好了。”她看着身边的黄衣少女来回在二楼阁楼上行走,四周又昏昏暗暗的,连根蜡烛都没有,不免有些担心。她身上的毒自然还没解,而苏慕白又回鬼谷找药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七八天了,如果没有出事,也该回来了。
还没等她说完,玄机便听见苏安宁吃痛的叫声。“哎呦,好痛好痛。哪个不长眼的在这里摆了一个盆子,害的我跌了一跤。”
白棋见玄机紧张的样子,取笑着说,“司空姑娘的眼神看上去很紧张呢。”
司空玄机面上一紧,有些不自然的笑了几声。她轻抚了下因为淋雨而褶皱的衣衫,有些不自然的说,“是吗,大概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吧,还望白先生不要见怪。毕竟许久不在江湖上走动了,连人心好坏都难以辩驳。”
白棋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推开了旁边的木门,“请进吧,我家公子在里面恭候多时了。”说着,便领着玄机走进了那道门。
待三人走进房间之后,司空玄机唯恐情况有变,星眸细细观瞧着白棋的表情,无意间视线落在了他白皙的耳廓,目光一闪,忙移到他的脖颈处,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果然是一女子乔装打扮的。
白棋抬头,恰巧迎上了她那明澈的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敏锐的察觉到事情有异。蓦地,平日里嬉笑怒骂的随性顿时措开,在他的神色中掀起一抹仓皇失措的波澜,拂上门栏的手顿时停在空中,放也不是收也不是。
气氛在瞬间凝固。
过了不久,墨玉衡咳嗽了几声,率先打破了僵局,“玄机,你在想什么,怎么不动了?”
“哦没事,只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由的诧异了一番。不如这样好了,安宁你先扶玉衡进去,我有些话要对这位白先生说。”司空玄机看了看白棋略微尴尬的脸色,微笑着说。
苏安宁瞪了瞪她那双狡黠的双眼,回给玄机一个安心的笑容,“姐姐放心,我不会让那位李公子少墨哥哥一根汗毛的。”她自顾自的吐了吐舌头,娇小的身子轻轻那么一转,便来到墨玉衡的身边,扶着他走进内室。
过了片刻,司空玄机抿了抿嘴唇,她也不想瞒什么,“姑娘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像姑娘这般行事诡异的女子,天山派可没几个人呢。”
白棋听了玄机这番话,不经觉得好笑,“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望着不远处紧闭的内室,她的语气中难免有些自嘲,“想不到我能瞒着里面的那个人,却瞒不了眼前这位天机算。到底还是人算不如天算,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司空玄机冷冷一笑,轻咬着嘴唇,表情有些无奈,“或许,女子天性敏感吧。说到底,我也女扮男装过,瞒得了世人,却瞒不了自己。”她的表情有些凝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突然对眼前这个号称天山柏雪的人萌生出心心相惜之感。
“果然是名动江湖的天机算!”白棋渐渐恢复她原本平静的神色,十指轻轻从门栏上放下,相交紧握在一起,“我欠他一个承诺,所以当他来找我的时候,我答应了他掌管紫阙宫的一切。天山上的人从来说一不二,说到底……还是我自作自受。”
司空玄机自然明白这些话里的含义,她索性握住她的手,颇有深意的看着她,“李涵这个人城府太深,而天山则在方外,白姑娘,希望你好自为之。”
白棋灵巧地避开了她伸出的手,语气有些凛然,“真是抱歉,白某素然不喜与人贴近,更何况是你。”
司空玄机漠然失色,只见她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细细思量,不禁哑然失笑,“我自是明白的。方外之人通常洁身自好,有何见怪之说。不过姑娘的脾气实为别扭,莫要陷得太深。”
白棋面色苍白,有些惊慌失措起来,“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白某将姑娘你送到此地,接下来的路还请姑娘好走。”
“哦?莫不是我说中了你的心事,让你觉得很难看?”司空玄机轻笑了下,神色郁结。“白头如新,膝盖如故。这是我赠与你的两句话,听不听随你,以后的路是姑娘你自己走的,谁也帮不上。”说完,脸色一沉,抽出手中的碧玉笛,轻轻触碰了下木门,门刷的一下就关上了。
只留下门外神色迥然的白棋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神色凄然。
她又何曾没有想过呢,天山派不如世俗之流,可她却入了这俗世整整两年。
那个人,她欠了他一个承诺啊。
发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茶馆二楼的一所房间内。
内室中一派凝重的气氛。
和外面的热闹不同,此刻里面的四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屋外挂着一轮弯月,静静的挂在树梢,浮云悄悄掠过,偶尔传来雨水淅淅沥沥的声音,而栖息于树上的鸟儿也不甘忍受被雨淋透,因此掠过枝头,鸣叫了几声,便远远飞去。
楼下传来肆意叫骂的声音,想是那青城派的门人在大肆宣扬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屋内只点了一盏灯,李涵正坐在红木椅上,手轻轻抚在了桌上的茶盏上,眉头紧锁,却提不起劲来。想是在思考什么,房间内静悄悄的。
乌黑的发丝半垂下来,青色的衣袍覆盖了郁结的双眼,一闭上眼仿佛就看到了那道鬼魅的身影。
细碎的脚步从李涵的身后传来,他抬起眼,倾泻了一地的月色,映照在绕过桌子走向窗台的女子,飘坠在身后的雾色长发染上了点点银光,微风吹起,吹散了司空玄机凌乱的头发,紫色的长袖高领随意摇曳着。
这是他的敌人,也是他的对手。
“司空姑娘。”
司空玄机扯了扯身上的衣衫,正巧看向了坐在一侧闭目养神的墨玉衡以及不远处的李涵。她露出凝重的神情,笑得有些难受。“李涵李大人,自铸剑城一别,好久不见。”
李涵的身体明显一僵,灯光下看不透蹙眉焦心的眼睛,他只觉得一切都不如他所想的那样。
“姑娘风采依旧,倒是让李某佩服万分。”
“恩?”司空玄机走到墨玉衡的身边径自坐下,看了看身在暗处的李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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