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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星月慢-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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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发?凌空珏缓缓将目光转向了墨玉衡的眼睛上,像是发现了什么,即刻便哈哈大笑起来。

“玄机!”苏慕白站在她身边,他颤声对她说道,“他会没事的,不过是经脉受损……”他看着墨玉衡痛苦的表情,声音全部哽在喉头。经脉受损他的确能治,可是刚才墨玉衡腿骨的撞击,恐怕他的膝盖骨早起碎裂,怕事回天乏术了。

司空玄机就像是没有看到周围所有人一样,她也没看见什么凌空珏,她更不会去管那些江湖门派的琐事。她现在的眼中,就只有墨玉衡。只听她依然做梦一般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让你受伤的——我知道你一直爱着我,不会欺骗我……可是我总是不放在心上,我只想听你对我坦白,我不想有任何东西阻拦在我们之间……我知道是我做错了,可是……”她笔直的向墨玉衡昏倒的地方走去,轻轻坐在他的面前,然后伸手拂过他右手紧握住的碧云剑,“然后我看到你笑着对我说,你没有欺骗我。我以为我已经等到了,你可以不管江湖上的是是非非,而我也可以不报父愁,我们可以离开这个是是非非的地方,回到姑苏城,我在寒山寺上等你来接我,接我回家……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我以为,你会不顾一切地跟我走,紧紧抱着我……”

万籁俱寂,每个人都听着她自言自语,能哭的人,眼里都含着眼泪。

“暮鼓,柴扉前,夜月翩,僧敲寺门钟声远。思无限,惟看寒山烟雨帘。”她开始念道。

“司空。”苏慕白见她的眼角流着血泪,忍不住伸手拉住她的衣角,却未曾料到被她用劲甩开。

司空玄机充耳不闻,她也不管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只觉得心中有一块地方缺失了,她继续坐在墨玉衡身边念着:“晨钟,画墙边,客舍弯,佳人已然藏心间。徽墨研,斩断前世断肠念。”她现在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管,“你如果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的话,你又怎么忍心……忍心离开我?”

“玄机姐!”苏安宁失声叫了出来。

司空玄机衣袖一震,苏安宁立刻被她震了出去,跌在了苏慕白的身边。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她,看着她之后会做什么。

司空玄机陡然站了起来,顺着她站起来的姿势,她从衣袖里拿出一幅图,她扯开那幅图,随着她倾尽全身之力,撕成了两半!随之,抛到了这洞庭湖的湖中。

“那是推背图——”人群中不知谁高喊了一声,却被眼前司空玄机的悲恸震住了心神,没有再说出第二句话。

“你们,你们不是想得到推背图吗?不是吗?”她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这么多年,就为了这样一幅图,江湖乃至朝廷不知死了多少人。她现在将这幅图撕成两半,索性断了他们的念想。

推背图被抛在了湖面之中,白色的纸面顿时渲染开去,图中那披金戴玉的女子渐渐消去了身形,就连旁边的字迹也变得模糊不堪。

她本是秉承天命之人,她本是——最顾惜颜面的人,她本是——纵情飘然来去,丝毫不被世俗牵挂的天机算!如今,她违背天命,将推背图狠狠撕碎,那是表示,她今生今世,不会在算命了!她的心,她的情,随着她刚才所做的一切,一起碎了,一起死去!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样做!”凌空珏朝天怒吼,他提气将那撕成两半的残图从湖面上捡起来,这才发现不过是白纸一张罢了。

他狂妄地哈哈大笑起来,灰色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他大叫一声,然后疯狂地朝司空玄机奔来。

“玄机小心!”秦非鱼挡在她的面前,硬生生地接了凌空珏一掌。

司空玄机惊叫起来,她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将她的眼睛覆盖住,鲜红鲜红的,她觉得胸口好像有什么快要爆炸一样,鲜血覆盖住她的眼睛,她觉得浑身上下炽热起来,热德似乎就像是印象中那场离别前的大火。

她记得娘亲在那些官兵面前苦苦哀求,她记得她的父亲被奸人斩杀,她更记得那团烧了一半房子的大火,还有一个笑脸盈盈的和尚……

睁大的眼眸中,过去那埋藏在记忆最深处的东西恍然而至。

回过头,是苏慕白的双眸,映衬着焦急的目光,是那么悲伤、温柔、潋滟,正如那日苦苦哀求官兵的母亲——

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而她不过是一枚精心布置的棋子。现在没了棋盘,凌空珏便想要将所有棋子毁掉。不,不可以,她不允许再有人死在她的面前了。司空玄机拿起握在墨玉衡手里的剑,用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横过秦非鱼的肩胛,刺入了狂怒不已的凌空珏的胸口!

这个从一开始就欺骗自己的人,这个只是为了复仇而让她成为棋子的人,她要杀了他,杀了他!

内心深处是这般想着,而她手里也做着同样的动作。杀了他来祭奠自己所有的亲人,朋友,曾经最深爱,也最重要的朋友!

“哈,你怎么敢……”

凌空珏无法置信的看着胸口上已经淹没到柄的剑,他无法想象司空玄机就这样穿过秦非鱼的肩胛骨,刺入他的胸口。自然,那小子的肩骨被刺穿了,却被呆在一旁的苏慕白迅速地上了药。

碧云剑抽回,扬起一片猩红,飞溅到她身上罩着的外袍,和那些自己滴落的血泪混合在一起,惊心动魄。

喉结滚动,凌空珏大张着眼睛,却已经再也无法看清楚任何东西。李涵怔仲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司空玄机,仿佛第一次发觉原来她也有这般拼命的时候。墨玉衡从昏迷中缓缓醒来,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腿骨剧烈地疼痛着,可是他的手却抓得紧紧的……

墨玉衡觉得他的心跳快要消失了……

紧张得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然后,只听李涵一声令响,紫阙宫迅速将江湖人围了起来,他的目光看向了忍痛跪在地上的秦非鱼,戏谑地一笑。而秦非鱼的目光则如水一样清柔,又如冰一样冷酷,他闷哼了一声,跌倒在地上。

司空玄机看着她握在手里的剑,神色凄然,她转而回头去看墨玉衡,像一个幽灵一个走到他身边。

“玉衡,我们离开这里!”她扶起墨玉衡,她让他身体的重心靠在她的身上,她扶着他慢慢走向附近的船只,然后扶他上船。

“拦住她!她的手里还有其他的推背图!”一旁有几个不怕死的江湖人士,朝着他们的门人喊道。

但是紫阙宫的人很快围了上来,司空玄机就这样独一人,轻轻一折腰,跃上了不远处的船只,撑起船桨,飘然而去。

一个月后姑苏寒山寺

看着他皱着眉头的样子,玄机不舍得也不愿意让他接骨。

她知道墨玉衡很痛,他的膝盖骨完全碎裂了。他的眼眸漆黑一片,但是依稀可见外面的白圈。终究是,只能看而已。她口齿轻启,却没有说话,她紧紧的握住墨玉衡的手,然后把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脸颊上。“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忍心让我看你的身体一天天匮乏下去?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自甘堕落,让我难过……”

“玉衡……”司空玄机坐在她寒山寺的房间里,把墨玉衡放在床上,看着他闭目沉睡的样子,她不想再等下去了,她一定要找苏慕白治好他。他应该是风姿俊秀的人,孤月如影,可是他就心甘情愿变成这副模样,甚至不吃不喝。

这样的话,他早晚有一天会死的。她已经原谅他了啊,从他昏迷在她眼前的时候起,她就已经原谅了他啊。

“我想,玄机你这是欠我第四次了……”

司空玄机愕然,她在极度悲伤的时候,居然还有人在她身边说出这样的话。她目中杀气一闪,陡然从墙上拔剑,她一直都有剑,只是不怎么用而已。当初杀凌空珏的那把碧云剑被她扔在了洞庭湖,而这一把紫云剑则好好的放在寒山寺。“当啷”医生长剑出鞘,她“碰”的一声推门而出。

门派说话的人居然是苏慕白。

司空玄机呆了一下,说:“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人。”苏慕白微微一笑,扬手便推门走了进去,然后将里面的门锁了,把司空玄机关在了门外。

“喂,你想做什么,苏慕白!你让我进去啊!”玄机焦急地拍打着房门,可是苏慕白并没有打开。

“过两个时辰再来吧,我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墨家大少爷!”

“你——你不要对他下毒,他已经变成这样了,你不能雪上加霜!否则,我一剑杀了你!”司空玄机横剑在手,她想划开门锁,可是却下不去手。

“放心放心,我不会对墨少爷做什么的,我只是检查下他的身体而已。至于他的腿骨,我无能为力。”苏慕白在里面叹了一口气。

司空玄机沉默不语,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所以她决定,放手。

第十话  璇玑•;玉衡•;终成眷属

三月之后。

寒山寺外,金鸡湖旁,一艘扁舟顺流而下。

湖面微波荡漾,吹得人发丝迎风飘散,衣袂裙摆向后扯动飘荡。

一个白衣女子负手站在舟头,迎着湖面,在扁舟顺水而下路过石板桥头的时候,停了下来。她伸手理了理衣袖,半缕青丝遮住了她的眼眸,仔细看去,才发觉青丝之中隐隐有几根白发。

一个青衣男子坐在舟尾,他的膝盖上放着一块软垫,垫子是用真丝绸缎纺织而成,里面塞满了团团丝棉。远远看去,只见那容颜苍白,可惜他也是一头灰发。

虽然二人的发色看起来很不舒服,但是显然这两人并不怎么在乎。青衣男子凝视着不远处的石桥,而白衣女子则轻轻走至他身边,手里的碧色玉笛放在她的唇边,唇齿微动,笛子发出清脆的声音,笛声悠扬清雅,混合着湖面流淌的水声,却显得异常清晰。

“九派君山会,汉沔荡胸前。三终聆帝乐,茶援敲钟声。滚滚长江水,潮射钱塘池。飒飒随风去,潭作龙吟啼。”青衣男子自然是墨玉衡,他听着白衣女子吹的曲子,慢慢念了这一首诗。这首诗原本就有退隐江湖之意,但墨玉衡念来,确是别有居心。

白衣女子是司空玄机,她闻言放下唇边的玉笛,眉间忽然皱起。她知晓墨玉衡是在问她,像她这般孤傲于世的“天计算”,真的肯就这么和他一起退隐江湖,不顾江湖俗事,更不会与朝廷作对?当然其中还有一半是他在自嘲,说他墨玉衡以前拥有无限风光,如今将之全部舍去,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随风飘逝而已。

“我为推背图身死,却为你而重生。”玄机轻笑一翻,却只回了这么一句。她嘴角微微一笑,便走过来将他扶起,她将墨玉衡身体的重心靠在她身上,然后扶着他走向不远处的轮椅。将他放在轮椅上,她蹲在他旁边,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胸口。“玉衡,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她柔声问。

“恩?”墨玉衡蹙了蹙眉,“好象没有。”

“那我说一次给你听好不好?”司空玄机放下笛子,执起他的右手放在了她的脸颊上,她闭上眼睛,“玉衡,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感激,感激上天,没有把你收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害怕,我害怕你不要我,不是欺骗,不是背叛,而是抛下我一个人离开。”

墨玉衡这样的人,也稍稍将目光变得温柔起来,他伸手轻轻搂住了玄机的肩头,然后摸上了她的头发,“你看,你的头发白了。”那原本乌黑亮丽的发丝里,夹杂着几缕白色的头发,看上去飞上惹眼。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里露出心疼的感觉。但对于司空玄机来说,这样已经足够了。

“我是不是很一意孤行?”玄机盈盈一笑。

墨玉衡笑了笑,道:“一意孤行?”他坐在轮椅上,难得对眼前的景色那么入迷,“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会那么冲动的在洞庭湖畔杀了凌空珏了。”

“为什么?”玄机问。

“因为你心里有我。”墨玉衡微笑,“因为你心里有我,所以才会这样做。”

司空玄机哑然失笑,她抬起头看向墨玉衡的眼睛,那原本紧闭的双眸此刻盈盈透着水光,“那是因为我害怕凌空珏当真一掌将你打死,要知道我还没有得到你给我的答案,我不允许你就这样离开我的身边。”她笑颜如花,“你知道我的个性,我可以为你哭,为你笑,为你做任何事,甚至为你——背上杀害他人的罪名。”她嗤嗤笑着,不知道为什么眼里竟然闪出泪光,“我只是个女人,一个爱得你死去活来的女人。”

墨玉衡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而后用手指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指尖摸上了她哭得泪流满面的眼睛,他怜惜地说着:“以后,不要再哭了。”

司空玄机微微轻笑,她手指微微动了,她吹走一曲《姑苏行》,轻快的江南风味让人流连忘返。

墨玉衡怔怔地听着,气氛也变得融洽许多。

这时,远处有清亮的歌声传来。

“……邵南周凤兴,情徵宫羽同相望。谁思辉光哀离殇,怀德圣虞唐……”

这一歌声传来,司空玄机便觉得她的笛声被狠狠地压制住,她在笛音里灌注了她的内力,乐曲转而又换了一首,她唇齿微动,吹奏一曲《十面埋伏》,笛声清脆响亮,有肃杀之气。

远处的歌声渐渐逼近,“……忧歌长,心忧增慕怀惨伤。苍穹终笃忘,贞妙显华重荣章。”

司空玄机以笛声相抵,只觉得对方呼吸吐纳皆是气脉悠长,内力绝对不逊于她和墨玉衡,心中不免暗暗吃惊,在她认识的人当中,从没遇到过一个与今日这般拥有杀人无形的对手!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墨玉衡,却看见他的眼中有着细微的笑意,等到对方唱罢,他便淡淡说道:“这首词,怕是取自于璇玑图里吧?”

司空玄机感到有些惊讶,便听到不远处石桥之上有人懒懒散散地应答:“不愧是御剑书生,一听就知道这般柔情蜜意的诗,绝对不会是我写的。”

墨玉衡轻轻一笑,他摸了摸衣袖,说道:“我从前在一本杂文上看到过,却没料到有人竟会把其中的诗词编成曲子,说起来你为何在这里?难不成当朝武后竟会放你离开?”

他这么一问,司空玄机才抬起头来砍向远方那人,只见那人身着蓝色长衫,头扎一条蓝色头巾,俨然是一副书生打扮的李涵。

李涵忽而大笑;“武后放我?我跑啦,我现在可忙得很,没空替那位忙着勾心斗角的事情。听闻最近岭南出了一个姓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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