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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娘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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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三人劫道,结果反中了计策,被埋伏的兵丁包围,突围的时候商贾车队也抽出刀枪厮杀,他们虽然是草寇,但人数也少不成气候,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禁军生擒何大霸,其余兄弟不敢造次,领头的将领问三人服不服,何大霸怒斥他们耍诈,死也不服。

滕云下令放了草寇一伙,统统让他们回去。

何氏三人气愤回寨,当天晚上生火做饭,有人来报走了水,何氏三人也没注意,以为是谁不小心,结果却不料火势急速蔓延,大家纷纷冲出来救火,但是此时火势已经控制不住。

何氏三人只能敲着锅底集合手下兄弟,一起往山下投奔,而此时滕云的人正守在下山的各个入口,就等他们仓皇入瓮。

草寇因为逃火,根本没带打架的家伙,一个个狼狈不堪,见到兵丁也不管人数多不多,吓得四散奔逃,滕云凭借五十禁军,又一次生擒何氏三人。

三人被押解着跪在山下,看着小寨火光冲天,怒不可遏,又痛斥禁军并非大丈夫,只知道诡计多端。

这次禁军头领早有准备,滕云给了他一封书信,叫他当场打开,和何氏三人一一对质。

禁军头领一字一字的念出书信,滕云信上已经料到三人的反应。

主公一死,无力为主公报仇,卷财奔逃,是为不忠;劫富不知济贫,是为不仁;教唆兄弟为寇,却不能使兄弟饱饭,反受风霜之苦,是为不义。十恶不赦俱全,还要怎么跟别人谈大丈夫?

禁军头领笑道:“何氏会步射么?”

何氏三人底气十足的道:“自然,百步穿杨。”

禁军头领又笑道:“可是当朝皇后也会,会步射会截寨会打仗的人自古以来数不胜数,但是英雄豪杰少之又少,因为会步射的人可能从了商,会截寨的人考了功名,会打仗的人却落草为寇,一辈子埋没在乡野之间,这并不是大丈夫。”

何氏三人被他这样一说,竟然有些老脸发红,他们也是秉性直来直去的性情中人,当下羞愧不已。

禁军再问他们服不服,三人道:“只服头领。”

于是第二日早朝的时候,薛钧良就看到了被招安来的三个人,滕云特意也坐在珠帘之后听朝。

三人问头领是谁,薛钧良对于他们的无礼也不斥责,反而摆出很亲厚的摸样,笑道:“头领正是孤的皇后。”

三人震惊不已,脸皮更是挂不住,竟然输给了后宫妇人,他们哪知道,其实这输的一点也不冤枉,因为他们输给的是滕云,曾经叱诧一时的铁将军。

薛钧良收了三名猛将,三人改名何忠、何仁、何义,薛钧良也没有食言,真的跪在滕云名下。

朝上众人虽然觉得这种做法稍稍有些不妥,但皇后履历头等功,如果是男儿身,早就封侯拜将不可一世了,众人心里信服,没人提出什么异议。

近郊草寇的事情解决了,也没人再拦秀女的车,备选的秀女也陆陆续续的进了京城。

薛后阳听说薛王要给自己纳小,不禁有些着急,他马上就要回边关,纵使纳小也不一定愿意跟着他远赴边关这种寸草不生的地方,而且他心里本身不愿意娶妾,他虽然不善言语,但是对滕裳确实有感情,可能自认为大丈夫不该整日谈情说爱,但其实他对滕裳的感情早就超越了很多。

薛后阳进宫的时候,薛钧良听说皇后在花园里散步,所以特意到花园里和滕云偶遇去了。

薛后阳扑了一个空,他心眼儿比较粗,不知道薛钧良此时正忙着对滕云献殷勤揩油,就急匆匆的赶到花园。

他到了碧寿亭,姜谕垂着头站在小亭子外面,四面镂空的亭子也挡不住什么,让薛后阳看得那叫一个清清楚楚,里面薛王把皇后压在亭子的栏杆上,正在亲吻。

薛后阳脸皮其实不厚,就站在姜谕旁边打算等等,只是那两人好像比较难舍难分,薛后阳等了又等,几乎没了耐心。

姜谕也看出来了,万年侯是急脾气,只好干咳两声,想引起薛王的注意。

薛钧良果然注意到了他俩人,被打扰了好事,面色不善的冲姜谕道:“怎么,你嗓子里卡了鸡毛,要不要御医来替你通通?”

姜谕那叫一个冤枉,心想着万年侯求见,应该是有军机大事要禀报的,错过了军机也是自己的过错。

等薛后阳一张嘴,姜谕才知道,其实没什么军机要务,而是万年侯不想纳侧室……

薛钧良脸上高深莫测,道:“那后阳你说说,为何不想纳侧室?”

薛后阳支吾了半天,才道:“臣弟近日就要动身回边疆了,这时候纳侧室好像不太妥当,毕竟谁家的千金愿意嫁进来就活守寡……”

薛钧良对他甚是没辙,道:“你常年在外打仗,别人都愿意说些吉利话,唯恐晦气的词,你倒是咒自己……如果只是这个问题,哼哼,谁家的千金敢嫌弃我的弟弟呢?”

薛后阳被他呛得一愣,张了张嘴,还想说话,他就是不愿意纳侧室,这些都是借口而已,他知道自己不愿意和滕裳有关,但是具体的他自己也没想太清楚,反正纷乱的厉害。

不过薛后阳知道,他肯定不能在薛王面前谈起滕裳,于是就无话好辩驳,瞥见一旁的滕云,竟然偷偷往这边看了两下,似乎是希望皇后替他求求情。

滕云本身就心烦这件事,也不知道哪样才对滕裳有利,所以只当没瞧见万年侯的眼神。

薛钧良道:“后阳啊,你也不小了,在外面替朝廷南征北战,我不能让你最后落得没有子嗣,孤独终老……你心里若是已经有了人,不愿意我替你选,你不妨说出来,只要你真心欢喜,为兄怎么可能干预你。”

薛后阳垂首站着,半天没说话,最后只道:“臣弟心里只有滕裳一人。”

奉洺踉跄了一下,被赵戮扶稳,赵戮却不敢多碰他,又退到了一边。

而奉洺却有一瞬间猛地睁大了眼睛,似乎发现了什么,又觉得不可思议。

奉洺道:“请问恩公,这是哪里。”

赵戮故意压低了声音道:“仍在洺水,外面大雨未歇,如果你要赶路,等雨停了再走。”

奉洺点了点头,外面大雨滂沱,天色混沌已经看不出是白天还是夜里,四下有些漆黑,竟然没有生火。

他抱着胳膊抖了抖,地上潮湿的,身上的衣服也全湿透了,贴在身上难受不说,也非常寒冷。

奉洺捡了些地上的草,多半湿了,从怀里想摸火折子,只不过他怀里什么都没有,赵戮刚才心里憋闷,都没想到要生火,此时从怀里摸出火折子,这一摸之下,竟是没了官印。

赵戮脸上具是震惊,但也没办法说给奉洺听,肯定是遣散百姓的时候弄丢的,官印丢了就丢了,但是洺水附近很可能有薛王的探子,如果被他们捡到……

奉洺见他拿着火折子也不点火,兀自发呆,就过去接过火折子,赵戮被对方温热的手触碰了一下,才醒过梦来,连忙帮着奉洺点了火。

奉洺的外衫已经没了,他除下里衣,把坏掉的椅子劈手掰断,当做架衣服的东西,放在火边上烤干。

那人的身子,赵戮以往是看惯了的,就算对方身上有几条伤疤,每条伤疤生在哪里,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他们关系闹僵之后,有大半年赵戮没踏进奉洺寝宫半步,未曾赤诚相对,此时一瞧之下,奉洺竟然瘦了许多,身子骨虽然依然匀称俊美,却未免有些憔悴。

赵戮喉头有些干涩,艰难的滚动了一下,马上撇开眼去,并不去看。

奉洺并没有发现赵戮有什么不对劲儿,坐在火堆旁边烤火,道:“恩公的衣衫也湿了,不妨脱下来烤烤。”

赵戮只是摇头。

奉洺又道:“恩公可知道城里如何?”

赵戮道:“城里的百姓被官员遣到了高地,暂且无碍,只是大水灌城,恐怕等洪水退了……洺水一切都要重建。”

奉洺并没多说,只是露出一丝苦笑,可能是乏了,倒在旁边半湿的草垛上,似乎准备休憩。

赵戮知道他累了,也不去和他说话,过了很久,估计对方睡着了,蜷缩在草垛上,可能有些寒冷。

赵戮走到火堆旁,摸了摸烤着的衣衫,差不多要干了,也就不讲究什么,拿下衣衫,给奉洺轻轻盖上。

奉洺皱了皱眉,完全没醒过来的意思,赵戮低头定定的看着他,叹了口气,禁不住伸出手,摩挲着他的脸颊。

奉洺的下巴因为消瘦,越发的尖了,配上薄薄的嘴唇,显得有些刻薄,赵戮难免有些怜惜,一时之间竟然收不回手来。

这时候奉洺眼睫颤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赵戮惊了一跳,刚要缩回手,却被奉洺抓住。

对方眼神有些朦胧,有些迷茫,还氤氲着湿气,显然没有睡醒。

赵戮刚吁出口气,放下心来,下一刻却被奉洺稍稍一欠身,伸手揽住了脖颈,两个人灼热的呼吸贴在一起,相互交缠着,仿佛要抵还这几个月欠下的债。

赵戮脑子里有一时放空,虽然他不承认,但他心里确确实实有奉洺这个人,而且奉洺在他心里的地位,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重。

他狠狠研磨着身下人的嘴唇,听着奉洺因为禁不住自己的折磨而喘息出声,好像是求饶一般,又像是鼓舞,羽扇一般挠着人心发痒。

赵戮亲吻着他,揽着奉洺赤裸身子的双手渐渐灼热起来,再也不安分于单纯的揽着,开始慢慢的游弋,奉洺的腰身一带非常敏感,被他轻轻的抚摸,“啊”的一声轻叫,下意识的弓起腰来,好像自动贴在对方的手心。

奉洺甜腻的叫声猛的惊醒了赵戮,他推开奉洺,奉洺后背磕在地上,咯的生疼。

赵戮眼神有些打晃,仓皇的要站起身来,却不想被对方一把扣住,奉洺也是习武之人,力气并不小,尤其是在赵戮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把赵戮带的一个趔趄。

奉洺顺势压在他的身上。

赵戮躺在地上,刚开始还欠起身想要站起来,但是奉洺低着头,这样一来他们之间几乎没有距离,这种暧昧的姿势,呼吸都交互着。

赵戮喉头滚了一下,只好躺在地上。

奉洺骑在他身上,光裸着上身,乌黑的头发没有束缚,披散着垂下来,滑过圆润的肩头,趁着精瘦的腰身,和若隐若现的股沟,还有几缕头发垂在赵戮半开的胸膛上,轻轻的晃悠着。

赵戮觉得喉咙里越发干渴,哑声道:“你快起来。”

而对方此时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方才的迷茫,一点也不像是熟睡方醒。

奉洺慢慢的,极度缓慢的低下头,带着暧昧的喘息声,好像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之中,胸膛因为喘息而微微起伏,胸膛上两个小小的凸起也越发贴近地上的人,似乎是对赵戮的挑衅。

奉洺把头发拨到身前,抓起赵戮的手,反手放在自己一丝不挂的背上,让赵戮顺着自己光滑的颈背一路往下,慢慢滑进股沟里……

赵戮抖了一下,想要抽出手,奉洺这时候却伸手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带着颤音的道:“赵戮……赵戮……竟然真的是你……”

奉洺说着,慢慢摩挲着赵戮的另一只手,那只手的手心里有一条长长的伤疤,是在军营里当兵的时候留下的。

赵戮此时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被奉洺发现了身份。

他也不言语,腰上一用力,猛地翻身把奉洺压在身下,奉洺极其乖顺的躺在地上,甚至自己退下松松垮垮的裤子。

赵戮不再犹豫,一只手顺着奉洺的小腹往下,故意避开奉洺渴求的地方,在他的股沟上摩挲着,缓缓地探进一指。

奉洺呻吟一声,被赵戮另一只手抓住下巴,亲吻厮磨着嘴唇,奉洺感受着身下人的动作从缓慢到迫不及待的变化,自己的身体已经动情,主动挺起腰磨蹭着对方,嘴里一直唤着“赵戮”。

后面被赵戮略带粗鲁的反复抠弄,奉洺身体一阵阵的打颤,酥麻的感觉一直冲到头顶,他抬起腰身,示意着对方。

赵戮的气息已经乱了,一边在那人后面扣弄,一边胡乱的亲吻着身下人,奉洺又一再的挑拨自己,他再也忍不住,却始终带着一丝顾虑。

赵戮忽然停了动作,抽出手,终于开了口道:“还要赶路,我怕你受不了……”

只是他话音刚落,奉洺竟然坐起来,双手搭在赵戮的肩膀上,死死扣着赵戮的肩膀,自己一点一点的坐了下来。

奉洺大口大口的换着气,仿佛不小心掉到河岸上干渴的鱼一样,眼尾有些发红,脸颊和耳根也殷红起来,纵使是奉洺也有些脸上发烧,却始终望着赵戮,眼睛一眨也不眨。

40、第四十章命格已尽

赵戮和奉洺有将近半年没有单独相处,这一见面,赵戮再也思考不了什么,反复要了奉洺好几次。

奉洺最后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躺在赵戮腿上。

外面仍然下着雨,只不过雨势小了很多,淅淅沥沥的似乎马上就要停了。

奉洺听着外面的雨声,忽然笑道:“这番光景,我竟然还觉得惬意。”

赵戮对他的话有些感触,如果对方不是奉王,或许他们也不必以这种若即若离的模式相处。

吕世臣接到洺水灌城的奏本,立马组织修建水利,又一边派人沿着洺水一路去寻奉王。

奉洺在洺水被困了两日,吕世臣的人就到了,把他迎回宫去。

赵戮是偷偷出来的,当然不可能跟着他们一起回去,他见奉洺没事,才自己策马赶回京城,府邸里的瑞雪终归是女儿家,而且年纪也不大,没什么阅历,这几日弄得她都快哭了,见到主子回来,险些喜极而泣。

赵戮回来之后没几天,奉洺的御驾也被迎回了宫,虽然瑞雪嘴上不说,但他看得出来,这俩人其实暗地里已经和好了。

奉洺回来有些发热,赵戮还遣瑞雪去看他,而奉王也没记得当初的话,还和瑞雪到了会儿嗑,总之瑞雪感觉,虽然奉王生了小病,但神清气爽的,看起来精神多了。

倒是这次吓坏了吕世臣,大骂豆腐渣似的河堤。

奉洺也感激他一片忠心,让吕世臣负责这件事,彻底彻查洺水灌城的原因。

瑞雪看在眼里,又着急又不能说,薛王挖河道虽然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但是事后若是要查,很快就能发现,毕竟河道是有痕迹的,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抹消掉的,这样一来,岂不是就查到了薛国?

果然不出瑞雪所料,还没用几日,吕世臣就查到了些,并且在早朝禀报了奉王。

这一下群臣哗然,有人建议派兵薛国,薛钧良的所作所为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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