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传-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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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唉，王斐晶，我们也算是同甘共苦的兄妹了，以前经历的事还少吗？怎么还这么没脑子：「你记得以前旅行时捡到一条流浪狗的事吗？」
她看着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白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这跟你当初的情形一样。那条狗本来就有病，你偏不信邪，一定要捡回来治！后来看着实在不行了，就又把它给扔了。。。。。。」说到这里，王斐晶的眼圈都红了，不忍心再说什么。
『。。。。。。好吃好住给它，在它快死了的时候又把它给扔了。。。。。。还下如一开始就让它死在街边强！』这是我当初骂王斐晶的话，还记得那时王斐晶冒着大雨出去找那条被丢弃的狗。。。。。。
「你同情小鹏，想帮助他，出发点是没错，但是方法。。。。。。算了，既然你已经让他在店里兼职了，那就得保证他的安全，负责到底，否则你就是害了他！」
有的时候我们是出于好意，但是没想到弄巧成拙。
「嗯，我明白了！」王斐晶咬紧了下唇，一脸坚决，「明天我就让他去C'etait那边！」
看着王斐晶内疚的表情，有点不忍心。
「还以为你会说把他解雇呢！」我呵呵笑了起来，「嗯！有救！」
她一巴掌拍过来，我急忙躲开了，「李天放！别把我当傻子！」
我从来不认为我和赵之俊会因为那件小事而分手，我们只是需要时间冷静而已。
一直隐隐觉得赵之俊对我的感情就像快溺死的人抓住一块浮木一样，绝对不会放手。所以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我俩真的有分开的那一天，一定是我开的口。
这段时间想了很多，赵之俊的爱激烈执着，无所顾忌；而我，肩上还有必须担负的责任：我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可以舍弃这个社会，但我永远放不下自己的父母。
幸好，父母对我的教育一向是『自由放任』，也许我和赵之俊还有机会。
距离那件事不过一个礼拜，赵宇斌就把赵之俊拧到了我面前。
第一次和赵之俊两个人走在校园里，感觉很特别，也很平静。幸好他今天没有穿西装，而是一件简单的针织衫和开襟毛衣外套，只是那经典的双G　logo与三色织带泄露了身价。Tom　Ford手下的play　boy，看来赵之俊今天是打算先来个美男计了！
「那个。。。。。。，对不起，李天放，我那天太冲动了！」他尴尬地抓了抓头，「我哥跟我说了，有些话别人可以说，我说就错了！」他死死地盯着我，「我明白了。」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唯一爱恋的男人，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赵之俊，我跟王斐晶是好朋友，可以说是亲如兄妹。那一阵子我只是去帮帮忙，毕竟酒吧刚开张。。。。。。」
「但那是GAY吧！」还没等我说完，赵之俊就嚷了起来。见我板起了脸，他又急忙摆好了认错的『姿态』，只是嘴里还在嘀咕：「她打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吗。。。。。。」
不想搭理他『絮叨』的毛病，我继续我的『解释』：「事前没跟你打声招呼，是我的错。。。。。。」
「对！」打断我的话，他还自顾自地重重点了下头。
我怒瞪着他：「你有完没完？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您说！您说！」赵之俊急忙陪着笑脸。今天到底是我来认错，还是他来认错的？说实话，在赵之俊『正常』的时候，还真没法跟他生气！
「没了！」什么情绪都荡然无存了，我有必要吗我？
「没了？」赵之俊转过头，惊讶地看着我，「您记清楚了？」好象我得老年痴呆症似的，还『您』呢！
「您老觉得我还有？」挑眉撇他，我真该检讨自己干嘛一开始『态度』就这么好。
「没了没了！」赵之俊慌忙摆着手，「李天放怎么会犯错呢！这种事都是他妈的赵之俊在干！」他一脸严肃，半丝笑意都没有。
突然醒悟：咱俩儿这事难道就让他耍宝耍过去了？
「赵之俊，跟你说句认真的。」我揪住他的衣领，让他面对着我，「以后咱俩别吵架了，因为有些『事』多了。。。。。。就变质了。」我没说明，但我相信赵之俊明白我的意思。
黑暗中，赵之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神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彩。
突然，他把我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我知道了，相信我，其实我最不愿伤害的就是你，因为到头来痛得最深的还是我而已。。。。。。」
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此时我才深刻地体会到赵之俊在我心底占有何其重要的地位。
我不想与他分开，我想与他相守，白头到老。。。。。。
「赵之俊，那个俞强怎么样了？」
「医院里躺着呢！死不了！」
「你那是什么口气！打人的是你耶！不过，说真的，没想到你出手这么狠？」
「天地良心！我赵之俊一向是奉公守法的良民！那是我第一次打架。」
「哼！你算了吧！」
「呵呵。。。。。。其实是第一次把人打得这么惨。我也不知道，看到他居然敢把手伸进你的衣服里，我就想把他往死里打！一个不留神，那个。。。。。。重了点。。。。。。」
「你没什么麻烦吧？」
「唉，被老爷子押回家批斗了一番。要不，怎么等了一个礼拜才来见你？其实我第二天就想找你。。。。。。」
快要毕业，我也开始考虑日后的工作问题。老友黄智杰找了份不错的工作，说要庆祝一番。
「李天放，我算是定下来了，你呢？」黄智杰倒着啤酒，红光满面地盯着我，一看就知道是心情爽翻了的家伙。
「我？再说吧！」这件事家里没催，反正不需要我养家，不给他们添麻烦就是万幸了！赵之俊那边也没说什么，估计也是打算让我自由选择了。
「李天放，别怪我多嘴。」黄智杰收起嬉皮笑脸的嘴脸，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人家说二十岁就该知道自己要什么，去追求了，你也别老是闲晃，什么事都不上心！」
「我知道了。」
「嗯。。。。。。还有，你自己也多想一点，做事得给自己留条后路。」黄智杰说这句话时明显不自然。
隐隐约约地，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感激地一笑：「谢了！」
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捅破了反而麻烦。
晚上回去，赵之俊正在准备宵夜。那件事后，赵之俊明显又『进步』不少，自愿跑去学烹饪，说什么立志成为新一代好男人！
我脱下外套，扔到沙发上。赵之俊穿着围裙，拿着汤匙，笑容满面地走过来坐在我身边，一把搂住我：「心情不错？分享一下！」
「没什么，陪朋友吃饭，庆祝他找了份好工作。」
「哦。。。。。。那你呢？你毕业后打算干嘛？」
「我已经找到工作了。」中午吃饭时，黄智杰告诉我他兼职的那个中文辅导学校需要老师，问我有没有兴趣。月薪三万块左右，少是少点，但就礼拜一到礼拜五下午，l点半到三点半的课，打发一下时间，做为一个过渡期还是可以的。
不过，赵之俊显然不这么想：「又去教中文？你跟那帮傻蛋混一起干嘛？」赵之俊放下了汤匙，开始了语重心长的『教育』，「我跟你说，他们多数都是穷光蛋，在国内混不下去了，跑这里来找自尊了！」
「那跟我教中文有什么关系？」瞥着他，我不明白他在激动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在那里没什么前途，还不如跟着我。」赵之俊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眼都不眨一下！
翻了翻白眼，这家伙前两天在朋友那里借了两张A片，看后一心想着怎么在办公室里也『试试』。我要是真进了他的狼窝，想要完好无缺出来，别说门儿了，连窗儿都没有！
「李天放。。。。。。」赵之俊居然开始撅着嘴『撒娇』？
「好了！」不耐烦地打断他，「人家说绝对不能谈『办公室恋情』，你想我俩再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吗？」
「可是。。。。。。可是你去那边教中文不安全！」眼睛把整个客厅转了一个遍，赵之俊总算找到了词。
「我有什么不安全的？」有点好笑地看着他，这种理由你也敢抬出来？
「嗯。。。。。。西方的女人喜欢一夜情。」赵之俊闷头想了会儿。
「我保证天天晚上回家，而且我不喜欢女人。」
「韩国男人都挺漂亮的，整容整的！」他不忘附加一句。
「我崇尚大自然。」
「我不哈日！」
「泰国。。。。。。」
「你有完没完？」
「我说真的！」赵之俊『腾』地站了起来，「你们那边东南亚人也挺多的！」
「那关我什么事？」再磨下去，圣人也得怒！「行了，赵之俊，你闭嘴，这事就这么定了！」看他依然还有得说的样子，我急忙补充，「过几个月！过几个月咱再商量，好吗？」
赵之俊皱着眉头，一脸不甘心地点了下头：「好吧，这事过两天再说。」
我纳闷地转过头看着他，怎么这话到你嘴里就变成『过两天』了！
毕业典礼临近，爸妈要来参加，我慌忙地把一些日用品搬回了宿舍。
为此，赵之俊又不高兴了：「爸妈过来，住我们家不就得了，不是还有空房吗？难道你就忍心让他们两老住宾馆？」赵之俊一边开着车，一边做最后的『挣扎』。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爸妈厉害得很！咱们只要站在一起，他们就能看出点什么来。」
想当年，还是我老爸让我知道了世界上有『同性恋』的存在。那时候看一部电视剧，老爸指着里面的一个角色跟我说：看吧，男人喜欢男人，这就是同性恋。
「看出来了不是更好！趁着都在这里，就把这事跟父母都说了！」赵之俊早就想见我爸妈，正式摊牌了，他总嫌自己『没名没份』，太委屈了！
「这个问题不是讨论过了吗？我会找适当的时机跟爸妈说，你别捣乱！」老爸老妈来，我心里其实很担心，只是不忍说出来扫他的兴。
「我哪有捣乱！」赵之俊有点急了，嗓门不由得大了起来，「每次一谈这件事，你就只知道混过去！可是你也不能瞒他们一辈子吧？迟早得说破！」
「赵之俊！」我冷冷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又想跟我吵？」
「我。。。。。。」他没声了，只是抓紧方向盘的手冒出了青筋。
叹了一口气，我拉过他的手臂，紧紧握住他的手：「相信我，我一定会跟他们说的，我们又没做错什么。」
十指交叉，我感觉他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了。
「随你吧。。。。。。」赵之俊的语气有些许冷漠和失望，连带的让我的心情也低落下来。


第七章
我是独自去机场接父母下机的，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看到赵之俊，他们没有住在旅馆，而是住在一个远房舅舅的家里。
毕业典礼那天，我带父母逛遍了校园，校内美丽的景色让他们赞不绝口。
「小放，等会儿你舅舅要过来带我们去看你以后住的地方。」老妈挽着我的手臂，这是她的习惯，不是拉着我老爸就是拉着我。
「我以后住的地方？」转过头，我惊讶地看着她。
「是啊！你不是说你没租到房子吗，你舅舅给你找了一间，租金便宜，离你上班的地方也近！」老妈像捡到什么便宜似的，笑得乐滋滋的，「你舅舅真有办法！」
「哎呀！五点四十了啊！跟他约了五点半在校门口见的，我去看看！」老妈松开我的手臂，急急忙忙往主楼那边走去。
「怎么了？」老爸走过来，搭住我的肩。
「爸，舅舅这么帮我，欠的这份情我们要还吧？」我看着父亲，希望他能推拒舅舅的『好意』。
谁知道爸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这些是大人的事，你别管！」说完就转过身追我妈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发现爸的头发似乎掉了不少，背也驼了一些。猛然醒觉：往年回家，爸妈是一年比一年苍老。
心里有点酸酸的：我和赵之俊在这边风流快活，瞒着他们；而他们虽然表面上对我的事不过问，自由放任，但是背地里却想尽办法，帮我在社会上安身立命。
舅舅给我租的是房龄比较老的旧房子，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对我这种刚毕业的学生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晚上，舅舅说有应酬就先走了。爸妈决定在我的『新居』作饭，然后俩人笑呵呵地去逛超市了。我趁此机会赶紧给赵之俊拨了个电话，约好了时间和地点，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在咖啡店里见到赵之俊时，他阴沉着一张脸坐在窗前的位置上，像别人欠了他几亿似的。最近我老怀疑赵之俊的更年期提前到了，要不怎么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头上的鬼火直冒！
「还以为你失踪了呢！」赵之俊撅着冷冷的笑意看着我。
「喂！你他妈讲话凭良心！我哪天晚上没给你打电话！」
「打电话？」赵之俊眉毛一挑，嘲讽地说，「你的电话就是说声『晚安，我很累了，我要睡了。』这他妈是什么电话？」赵之俊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子上的咖啡杯在碟子里晃了晃，周围的人也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们。侍者向我们走了过来，我赶紧跟她摆了摆手，又移到赵之俊旁边坐下。
「我的大少爷，你体谅一下我好不好！」这家伙，怎么比我妈还难哄？
「体谅你？」赵之俊侧过头看着我，那目光冷冷地，还夹杂着复杂难测的光芒，我被盯得头皮发麻，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行啊，理解你也可以。。。。。。」赵之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就往外走。
上了车，他往郊区开去，地方越来越荒，弄得我也心慌慌。。。。。。
「喂！你这个时间不会想去郊游吧？」赵之俊最近情绪反常得厉害，也很诡异！
「郊游？野外也不错，下次吧！」他哼了哼，也不知是在回答我还是在自言自语，「行了，就这里了！」
我往窗户外一看，什么也没有啊，除了几颗树就是野草了，「喂，这里没人啊。」
「当然要没人了！」赵之俊解了安全带，转过头暧昧地看着我，还一边脱着身上的衣服，「要是有人，你又会闹。。。。。。」
都这个时候了，我就算再傻也知道他要干嘛！『腾』的一下，我的脸就红了，「你他妈就不能正常点吗？」
「是你要我体谅你的，反过来你也应该体谅体谅我吧！」他锁上了车门，一支手就把我的双手固定在头上，另一只手开始解我的皮带。
「赵之俊。。。。。。」这家伙今天是早有预谋？「咱们回家做吧？」咬牙切齿地妥协，谁让自己在力气方面永远居于下风呢！
「要不去我办公室？」赵之俊假惺惺地叹了一口气，好象在说『我也让了一步了』。
妈的！在那里不是一样！「行了！你快点吧！」我扭过头，不想看这个禽兽！
「李天放，这种事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