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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的鱼 by 三更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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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你管太多了，办事就好。〃段鹏飞的生长经历和天生的杰出，完全不能接受别人对自己的质疑，因此善变的性格才那麽让人捉摸不透。就像现在，才一句话的功夫，阿龙知道，他惹到鹏哥不高兴了。。。。。。
〃对不起。。。。。。〃
〃出去吧。〃
重新拾起那份资料，段鹏飞继续看下去。
想要捉住一个人，首先就要了解他，尤其，是他的弱点，这种游戏，段鹏飞很熟悉。
翻到最後一页，段鹏飞皱起了眉头。
这家夥，好象没有想象的那麽简单嘛，至少，他的过去，竟然完全是个谜──除了一些基本资料，出生地也好，家庭状况也好，学历也好，工作经验也好，居然统统是不详！他是该说这个辛然隐藏地太好了呢，还是说他手下的办事能力出现了严重退化？！
不过不要紧，一点不影响他抓紧他的弱点──那个名叫辛雨的女孩。
现在不急，他倒更想知道辛然，他究竟是怎麽工作的。
夜总会也好，俱乐部也好，即便是现如今流行的所谓私人会所都好，几乎没有哪个角落是绝对安全的。
更何况是天华──它曾经的幕後老板既身为政界要员，是绝对不会放过给自己增加筹码的机会的。
所以，不管他辛然是在刚才的大厅，或者是现在的VIP包厢，他所做的一切，都逃不开遥控器的主人的眼睛。
〃阿然啊，今天怎麽这麽急？刚才说去外面你又不肯。好啦好啦，先陪我聊聊天吧。〃
当然急啊，早点完事早点去医院陪小雨，今天她要做血液净化治疗，一定会很辛苦！
〃娟姐，你要我陪你聊天？当然没问题啦。〃硬是挤出最职业的笑容和最多的耐心。
辛然替她把烟点上，又为她斟好酒，她是他的财神爷！谁叫自己如今急等钱用呢。
〃阿然，知不知道为什麽这麽多男人里面，我每次都只是来找你？〃
这女人看来今天心情糟糕，会不会聊很晚啊？！
〃不知道。〃
娟姐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辛然，没见她有丝毫不爽。
〃因为你比他们成熟得多。我倒不是说年纪，我娟姐见过的人经历的事也算不少，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的眼神就告诉我，你所经历的绝对不会比我少，比起那些什麽都不懂的傻小子，还是你更像他。。。。。。〃
〃娟姐。。。。。。你想说什麽？〃我更像他？哪个他？
〃阿然，〃像是下了决定了，她把烟拈熄掉，〃今天是我最後一次来见你，从明天开始，我会一心一意陪在他身边，陪他这最後一程。〃
〃。。。。。。〃混蛋！搞什麽？！到底是哪个他！好死不死，偏偏挑这个时候！这不是成心砸他生意吗？！
〃这张支票你拿著，我知道你出来做这行，无非是缺这个，娟姐以後没办法关照你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辛然看了眼上面的数字，真不知道要对眼前这个女人说什麽才好。
明明知道自己一个牛郎而已，骗财骗色，最无耻了，竟还肯这样帮他！或者是要他对他俩的这段关系守口如瓶的意思？
〃娟姐。。。。。。我都不知道说什麽好了。。。。。。总之，谢谢你一直这麽关照小弟，还有就是。。。。。。也请你多保重吧。〃
〃呵呵。。。。。。臭小子，怎麽灰头丧志的，刚才还一副急色的样子！〃手指轻佻地指了下辛然的额头，号称娟姐的女人开始收拾起手提包来。
〃咳！哪里还有兴致呀！〃辛然双手双脚打开，庸懒地摊坐进沙发里，〃连娟姐你也著急要走了。〃
〃死小孩！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今天什麽都不用做就拿钱还不开心啊！〃她已经站了起来，整理一下衣衫，确实要走了。
〃怎麽这麽急著走啊娟姐？〃
〃。。。。。。他的时间不多了，我想多陪陪他。。。。。。〃
〃我知道了，那再见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辛然笑著说，心里却想著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遇上像她这样既大方又好相处的金主。
〃嗯，後会有期吧。〃
。。。。。。
段鹏飞望著被独自一人留在包厢内的辛然，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真是败笔啊，只设监控探头却没有收音器？！害他看了半天哑剧，愣是没瞧出任何头绪来。
只是有一点。。。。。。这俩人一定非常熟了，辛然手里拿的那张，应该是支票不会错的。。。。。。
真的有这麽受欢迎吗？这样一个〃老〃牛郎？！
手里这张十万快的支票对现在的辛然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虽然从此以後少了个〃常客〃，可是临走还肯给他这样的帮助可谓有情有义。
今晚是没有心思再待了，辛然决定立刻动身去看小雨。
因为发现得及时，初期的治疗至关重要，相对的更是烧钱！
第一个疗程而已，已经把辛然交进去的三万块保证金用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八万块和今天手里这笔，已经是他的全部家当了，他必须要为这里的每一分钱制订好计划安排，至於将来可能需要的手术费用。。。。。。他会想到办法的。
〃小雨？怎麽还没睡啊？都几点了！一会儿让赵医生看到又要骂你不听话了。〃尽量轻松的语气是想给这个内心无比纤细敏感的女孩一点鼓励和安慰。
〃哥。。。。。。我睡不著，我想回家！〃说著说著就哭了起来。
辛然忙坐上床沿，将她揽进怀里安慰。
〃等我们病养好了自然就要回去了，你别著急。。。。。。别著急。。。。。。如果睡不习惯，哥每天过来陪你好不好？〃
〃哥。。。。。。我总是在拖累你！我怎麽这麽没用啊。。。。。。〃辛雨哭得更大声了，不过病房里的病友没有一个出声抱怨──年纪还这麽轻，真是作孽。。。。。。
这是必要的宣泄，辛然只是轻轻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并没有阻止她痛哭出声。
〃不要这样说，小雨，你知道我们是生命共同体，哥是绝对不会放下你不管的，你要相信哥。。。。。。〃
〃哥！〃
就是这句！
你要相信哥。。。。。。
从什麽时候开始就是这样了，只要听到这句话，仿佛所有问题都不再是问题，只要有辛然哥在，就不是绝路！
女孩的哭泣和小声的安慰，是这个夜里最寂寞、最揪心的两道声音了。。。。。。
小雨的情绪不稳，这些天晚上辛然都是陪在她身边。一来一去，就和医院的护士小姐熟络起来。
有时候病房里有空床位，她们还会给他送床盖被来。
第一次住院在不断的检查和治疗中度过，出院已经是半个月以後的事了。
〃还有一项报告要等两个工作日才能出来，到时候记得来拿。我不得不再三提醒你们，千万记住了！按时吃药，每周复查！这样才能让我们及时了解小雨的病情，选择相应的治疗方案。知道吧！〃虽然相处了短短两周，辛雨也不过是他的众多病人中的极普通的一个，赵医师还是忍不住对这对兄妹给予了更多的关注。
这对兄妹真的很特别。
当哥哥知道妹妹得了肾病，第一时间就要求做配对测试。
当他诧异地发现他俩原来并无血缘关系，并将这一结果告之对方的时候，做哥哥的竟无比从容地回答了他的疑惑，〃我知道，我和小雨本来就不是亲兄妹，不过任何一个可能我都不想放过。。。。。。〃
这里是医院，见过太多生离死别和无可奈何的放弃，像辛然这样义无返顾的兄长，确实少见。
〃谢谢你，赵医生，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以後还要麻烦你。〃辛然对这个尽职尽责的大夫非常感激，也很信任。
终於回到了家里，生病的人总是觉得到了家才能真正的安心。辛雨就是这样。
原本想打个电话到餐厅，想辞掉那份工作，可老板娘知道她的情况，告诉她可以给她换个工作，每天只要在固定时段接接电话，安排预定就好，老板娘还特别关照她，她只要做下午四点到晚上八点的时段就好，那个时间段相对轻松，於是不顾辛然的反对，答应了下来。
也不希望小雨闷在家里胡思乱想，辛然也就勉强答应了下来。不过条件是，上下班都要由自己接送！
小雨的检查报告显示她的情况得到了一定的控制，现在没有什麽比稳定更加重要的了。
生活又恢复了些许平静，除了背负了更沈重的压力，辛然甚至以为回到了从前。
就在辛然动足脑筋，想著怎麽挣钱的时候，段鹏飞开始慢慢接近他的猎物了。。。。。。
辛雨几乎不敢相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她明明就是坐在服务台的最里面，与餐厅里的顾客绝对不会打到照面！
可是为什麽自己会这样幸运？得到这样一位优秀男士的青睐？！
其他的已经记不清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著他的跑车回到了家里。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老天爷真是不公平！这个人怎麽能举手投足尽是优雅？！
惊觉自己寒酸的小屋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尴尬，辛雨脸都红了 。
〃对、对不起，可能不太方便。段先生，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谢谢你送我回家。〃
〃不用谢，其实是我太唐突了，辛小姐请你不要见怪，我刚从美国回来，有的时候还总是不太适应，如果是我冒犯了你，我很抱歉。〃
〃怎麽会！〃辛雨忙摆起手，〃。。。。。。不过我家太小，怕没什麽好招待段先生的。。。。。。〃说出这些话，不知道要辛雨多少的勇气，这是她第一次有心动的感觉，而且还是面对如此优秀的一个人。如果是以往，或许胆小的她可能会退缩，可现在。。。。。。一个不知道是否还有明天的女孩是否可以自私一次勇敢一次，那麽即便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最起码可以不用遗憾连爱情，都不曾拥有。
〃我想你多虑了，〃他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其实说了或许你不会相信，反倒把我看作那些花花公子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对你表白。。。。。。不知道辛雨小姐是否相信有一见锺情？以前我也不信，不过今天我相信。。。。。。所以请你务必不要太担心那些额外的东西，因为吸引我的，就只有辛雨小姐你这个人而已。〃
坚定的表情，坦然的态度，无论从哪一面看，这个优秀的男人都是那麽落落大方，让人忍不住的放心。
心脏怎麽会跳得这麽快？！辛雨几乎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如果这就是爱情，她终於明白为什麽会有那麽多人为了它不顾一切！
辛然匆匆回到家，见到家里的灯光，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
刚才去接小雨，餐厅里的人居然说有人送她回家了！怕她遇到什麽坏人，辛然几乎是全速开回了家！
〃小雨？小。。。。。。〃辛然愣在当场，因为家里不只是小雨一个人，还有一张熟悉不过的脸！
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辛然只觉得自己的血往头顶上冲，脑子里尽是谎言拆穿後小雨的失望，竟一时没意识到，段鹏飞的出现意味著什麽！
〃哥？啊！对不起！我都忘了给你打电话了！让你担心了。。。。。。喔！对了，跟你介绍一下！〃把惊地呆了的哥哥拉到对方面前，辛雨介绍起对方来，〃这位是段鹏飞，段先生，今天是他送我回家的。〃
辛然这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小雨对段鹏飞的好感是那麽显而易见！这个段鹏飞！他究竟想干什麽？！
〃你好，我是段鹏飞，很高兴认识你。〃辛然不知所措的样子让段鹏飞很受用，同时也轻而易举地看穿了他的缺点。不动声色地伸出右手，摆明了是要装作不认识。
没有被当场拆穿总算让辛然放下心中一颗大石，可除去背上那一层薄薄的冷汗，小雨和他的问题同样让辛然感觉非常不舒服。
〃。。。。。。你好，我是辛然，小雨的哥哥。〃极力表现得自然，辛然不希望看到小雨为难，更不希望看到小雨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段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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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哥！〃大概能猜想到把人叫出去会说些什麽，虽然哥哥是关心她没错，但这一次她希望能任性一次！
〃没关系，我也已经待太久了，是该回去了，小雨，对不起，我能这样叫你吗？〃在看到女孩满脸红晕，点头微笑的时候，段鹏飞继续，〃谢谢你的咖啡，那麽明天见了。〃
本来根本没有约过明天见面，段鹏飞的话无疑能让辛雨兴奋一整晚！
〃我送你。〃强势地把小雨留在家里，辛然跟段鹏飞一起离开。
一到安全距离，辛然首先发难！
〃你什麽意思？！〃他可以忍受对方恶整自己，如果自己真让他那麽看不顺眼的话，他认了！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放任对方去伤害小雨！
段鹏飞停了下来，好整以暇，〃什麽什麽意思？〃
〃少跟我装模作样！我是碰了你的女人，是我错了，段老板你想怎麽对付我，冲著我来就好，为什麽去碰小雨？！〃那是他的宝贝，是他努力至今的所有勇气！
〃呵呵，看来你还是很清楚的嘛。〃段鹏飞并不否认，倒是点上了支烟，看起来悠哉游哉。
〃你！〃没想到他竟承认地如此爽快，反倒让辛然无言以对！
本来嘛，就算那是事实又怎样？自己能拿他怎样？或者仅仅是毫无意义的威胁？辛然痛苦地发觉，自己竟然可悲地连威胁都没有办法给予敌人！那是怎样实力悬殊的对比，在段鹏飞面前自己根本没有胜算！
〃。。。。。。如果你的目的是逼我离开，我可以保证两天之内就搬离这座城市，保证再不出现在你的面前！〃只要别去伤害小雨。。。。。。
〃可惜。。。。。。晚了！〃段鹏飞在笑，可是眼里没有笑意，剩下的是嗜血的光芒──那是大型猫科动物在看到猎物时会散发出的光芒！
果然，辛然颓败到不行，与他结怨，正在成为自己一生最大的败笔！
〃你怎样才肯放过小雨，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到！〃好吧，他承认，他手上没有砝码了，而眼前这只狐狸却真正拥有一张王牌！那是他的软肋，他无处可逃。
〃你家的小雨这麽纯情可爱，我为什麽要放过她？再说了，有什麽是你能给我而她又给不了的？我为什麽要放弃她而考虑你？〃
一连串的提问问得辛然哑口无言。
段鹏飞笑了，自己的律师执照可不是靠打架打回来的！
〃。。。。。。〃
〃算了，不耍你了，真想要知道怎麽让我放过你妹妹，明天准时到我办公室里报道！说起来。。。。。。〃段鹏飞又笑了，〃其实你不妨先去问一下你的宝贝妹妹，是不是真的希望我放过她呢？〃
看到他的笑容，辛然只觉得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起来，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惊得炸了毛的猫一样！这种感觉他不陌生，事实上在过去的几年里他时不时会有这样的感觉──那种被深深威胁的感觉！
等他反应过来，段鹏飞已经轻松地离开了，坐进了自己扎眼的跑车里，那从容愉悦的表情，在辛然眼里竟比那辆突兀的跑车更甚！
段鹏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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