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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营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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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凝,你够了!”邢克垒厉喝一声打断她,深呼吸,连续地,“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我邢克垒不会死皮赖脸纠缠,所以你大可不必糟践自己!”
沈嘉凝疯了一样大笑:“邢克垒你可真傻,都这样了还护着我。”与他迎面而立,她不计后果地说:“我连绿帽子都给你戴了,你说我是有多嫌弃你啊……”
向来自制的邢克垒忽然就失控了,猛地抬起手朝她扇过来,却在快触到脸颊时硬生生压住掌力,无奈他们距离太近,根本就来不及,沈嘉凝又下意识躲,他的巴掌还是拍到她左肩上。邢克垒本就手劲大,沈嘉凝又很纤瘦,瞬间就被他打得向旁边踉跄了两步,险些跌倒。
沈嘉楠惊得扑过来:“姐你没事吧,邢大哥他……”
邢克垒一把扯过她,寒着脸看向沈嘉凝:“到此为止,否则我真打你!”话音消弥,他没说一句抱歉的话,转身就走。
沈母拉住他:“垒子你别听嘉凝胡说啊,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你别不要她啊……”
如果说沈嘉凝因为他对她的忽略选择和别人在一起,邢克垒是可以接受的。而且冷静过后他也知道自己有错,可感情的事不能强求,他也就释然了。然而现在,一个他曾经以为冰清玉洁的女孩儿居然说出如此绝情、难听的话,邢克垒是真生气了。
“沈姨。”拨开沈母的手,邢克垒一字一顿:“我要不起她!”
那晚邢克垒和沈正喝酒,他半醉着说:“沈叔您别劝我了,就凭她今天这表现,我哪还敢要她啊。您就随了她的心让她找个自己看得上眼的吧。毕竟是她要生活一辈子的人,身为父母,您和我沈姨也不能强迫不是?”
眼看这么好的女婿就没了,沈正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垒子啊,是沈叔没福气。”
邢克垒比划着摆手:“您快别寒碜我了,真贪上我这么混的女婿,您就得没辙。看见了吧,当着您的面我都敢打她啊,您还指望她能把我绕指柔了?”话说到这儿,他不好意思地笑了:“对她,我打就打了,谁让她说胡话气我啊。不过对您,我真是挺没脸儿的。说到底都是您女儿啊,您要打要骂怎么的都行,我动手就不对了。”摇摇晃晃起身给沈正鞠了一躬,他口齿不清地说:“对不起啊沈叔。”
沈正自觉受不起,抬手扶他坐好,说了两个字:“该打!”
“您这么说,我就不道歉了。”邢克垒有点喝高了,他闭着眼睛趴在桌上,自言自语:“不过我得说一句,我可没碰过她,绿帽子什么的,千万别往我头上戴,日后对我媳妇儿交代不了……”
后来回到宿舍,醉意深浓的某人捶着束文波的胸口,质问:“你说,哥们儿哪不好?哪儿?!她姓沈的凭什么看不上小爷!凭什么啊?”
好不容易把人扛回来,束文波可没力气招惹他了,闻言赶忙安慰:“等咱儿找个比她好一百倍的气死她!”
“那么好?”邢克垒呈大字状躺在床上,傻了吧唧地吼:“能找着吗?”
束文波顺口回答:“这都是往谦虚了说。你一努力没准找个比一百倍还好的。”
“这样啊,”邢克垒咂咂嘴,翻了个身,嘟哝:“那就睁大眼睛找个好的,用事实告诉她,没有她沈嘉凝,小爷照样涛声依旧!”
这嗑真是不能唠了。兄弟失恋,束文波笑弯了腰。
之后邢克垒继续奋发图强,向步兵颠峰迈进,报名参加了特种兵选拔。可就在他一路过关斩将通过层层考验即将离开A城去训练营时,准妹夫李恒为救人质牺牲了。
抱着李恒失去体温的身体,怀有身孕的准新娘邢克瑶崩溃了。
这种情况下,邢克垒哪里还走得了?于是,他放弃了成为特种兵的机会,向部队请了假回家照顾妹妹,同时和李念准备李恒的葬礼。
那是异常沉重的一段时间。邢克瑶万念俱灰的绝望,父母和李家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锥心之痛,统统压在邢克垒和李念两个男人身上。多少个夜晚,耳边回响着妹妹和双亲的痛哭或低泣,他们也险些承受不了。
屋漏偏逢连阴雨,就在这时,沈家又传来厄号。一场车祸,夺走了沈正的生命,除此之外,不止沈嘉凝受伤,沈嘉楠的腿更是落下了终身残疾。
沈正的葬礼异常冷清,沈母因受不了打击精神失常,沈嘉凝和沈嘉楠姐妹俩还在昏迷中尚未清醒。是邢克垒一手操办,送了沈正最后一程。
等事情告一段落,邢克垒回想从交警队获知的关于车祸的经过,再结合行车路线,他惊讶地发现沈正似乎是要开车去部队。去部队的话,除了找他还能干什么?
想到车祸或许与自己有关,邢克垒忽然觉得接受不了。于是,等待沈家姐妹清醒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然而最终的答案,还是击跨了他。手术后沈嘉楠告诉他:由于听说他要去特种部队服役,沈正要带着沈嘉凝去部队找他。而她则是因为看到爸爸和姐姐的情绪都很激动,担心再发生冲突才跟着上了车。再去找沈嘉凝确认,她却失语了。
没有答案的回答仿佛最残酷的真相。那种天塌地陷的感觉,让邢克垒整整一个星期无法入睡。他不断地问自己,问束文波整件事情里他究竟错在哪儿了?他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抓着父亲的手,红着眼睛问他,怎么就成了这样?他守在沈嘉凝的病床前,自言自语着一遍遍重复:“为什么要去部队?为什么找我?为什么?”他在清冷的早晨来在沈正墓前,嗓音哑得不行地说:“沈叔您放心,无论如何,我会好好照顾她们,我以命发誓!”
那是邢克垒生平第一个誓言,也是至今为止惟一一个。
就这样,沈家母女三人成了邢克垒责无旁贷的责任。他安排她们到最好的医院接受治疗,他负担她们生活的一切费用,他供沈嘉楠读大学,他定期到沈家探望。也正是那个时候,在军饷不足以应付大量开支的情况下他伸手向老妈借了一百万,一部份用于支付沈家母女的医药费,一部份用于创建“邢府”。两年后,他原数捧还,外加20%的股作为感谢老妈援助的利息。
在此期间,沈嘉凝的神秘男友始终没有露面,而邢克垒从沈母的疯言疯语中得知发生车祸那天沈正和沈嘉凝根本不是要去部队。他恍然反应过来,去他部队的路和陆军医院是一条。邢克垒也曾专程去到陆军医院询问沈嘉凝的旧同事,竟然没有人知道她和医院里哪位男医生谈过恋爱。
终究还是问了沈嘉楠为什么骗他,沈嘉楠哭着家里已经那样了,怕连他也不管她们。至于沈正拉沈嘉凝去陆军医院干什么,她不清楚。想到他们的遭遇,邢克垒还得责怪谁?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一如既往地负担着沈家母女的生活。
时间会沉淀许多事情,当从愧疚的阴影中走出来,邢克垒开始过回原来的自己。依然有点痞,依旧有点赖,但却更加清楚自己要过什么样的生活,要找什么样的老婆。所以哪怕身边不乏优秀的女孩儿出现,他始终遵从心的指引,宁缺毋滥。
得知沈家的车祸与儿子无关,邢妈更是如释重负,然后不止一次威协邢克垒抓紧领个媳妇儿回来,否则她就跳井了。
每每这时,邢克垒总是嘻皮笑脸地逗老妈:“什么年代了您还跳井呐,有井供您跳吗?”
邢校丰就会接过话茬:“小兔崽子你再蹦达,你妈准得让我现挖井!”
邢克垒朗声笑:“您还别觉得委屈啊,说到底,我妈这套还不是跟奶奶学的。”
尽管老娘确实用过同样的方法催他结婚,可被儿子嘲笑老脸总是挂不住的。于是邢校丰的大巴掌就招呼过去了。邢克垒躲不过,跳到老妈面前:“妈,爸打我啊,我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他打我等于打你啊,你管不管?”
见他老大不小了还耍赖,邢妈笑骂:“什么爹生什么儿子!”
爱情究竟是什么样子,在遇见米佧之前,说真的,邢克垒没有认真思考过。可当他们第一次遇见,她在获救后向他投来的那抹依赖的眼神,在庆功宴那晚被他“冒犯”后楚楚可怜的低泣,在他逗她时含羞带怯的骂他流氓的娇俏模样,在答应做他女朋友后憨憨的要求要对她好点的傻气,在她为邢克瑶输血后晕倒在他怀里前那虚弱的又令他格外安心的微微一笑,在她勇敢地向艾琳宣告和他谈恋爱,在那个下着小雪的夜晚钻进他大衣里抱住他的腰,在他身体有异样时的紧张在意,在激情一触即发时因害羞紧张地抓住他衣角的时候,他知道了,那么美好的女孩儿,自己没有办法不喜欢。
邢克垒终于知道,所谓爱情,就是遇到一个无论多笨拙多傻气,多爱哭多能撒娇,你只想无所条地哄她疼她宝贝她,想方设法对她耍流氓的女孩子。
记得邢克垒说他不喜欢浑身都是心眼的女孩儿。看似玩笑,却是他的大实话。
对于米佧,她那份特有的天真与单纯,是邢克垒最最珍惜的部分。
遇见米佧,邢克垒相信了一见钟情。
遇见米佧,邢克垒知道一个单纯的女孩儿有多难得,多值得爱。
遇见米佧,邢克垒反省年少的自己做错过什么,现在又要改正什么。
遇见米佧,邢克垒意识到,世间所有的女孩儿都和他没有关系,惟独他女朋友最柔软和温情,最需要他疼爱和呵护。
遇见米佧,邢克垒开始害怕失去!
就是她了,他命定的女孩儿。
抱住静静掉眼泪的米佧,邢克垒低语:“如果可以,我想回到很多很多年前,早早遇见你!”哪怕那时你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我都愿意等你,多久都行。
和沈嘉凝的故事,那漫长的十四年时光,很快就讲完了,包括那些邢克垒至今没搞清楚的曲折。尽管还是有些把握米佧不会因此和他掰了,可终究是忐忑的。久久不见她说话,他以脸轻轻蹭蹭她的颈窝,喃喃:“宝宝,不要不高兴。”
然而无论沉重与否,米佧又如何高兴得起来?
那个在他人生十四年光阴里存在的女子,谁能抹杀?
“我该回家了。”米佧低低地说,挣开他的怀抱,从沙发上拿起包就走。
邢克垒心里难受得不行,但又不忍强迫她留下,或是面对。
默了一瞬,他追上去牵住她的小手,握紧:“我送你。”
米佧没有挣扎,或许是因为知道挣不过他,亦或是贪恋他掌心的温暖。
一路沉默,越野车在米宅外停下时,邢克垒按住米佧推车门的手,小心翼翼地问:
“还和我一起过年吗?”
作者有话要说:初稿没有这么沉重,修时前面也还好,到了后面自己心里都有'·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点难受了。邢少问佧佧:“还和我一起过年吗?”你们说呢?
城池营垒31
邢克垒嚣张惯了,生平头一回放低了身段问得如此小心。
体会到话语中隐含的期待,米佧没有直接回绝,她低声说:“我不知道。”
标准的米佧式回答,让邢克垒燃起星星点点的希望,倾身过去揽臂将她抱进怀里,“我不逼你!”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拍她的背,他放柔了声音:“不过答应我不要胡思乱想。和你说这些,是因为不想瞒你我今天去了沈家,不是让你接受或承担什么。要对我有信心,好吗?一会儿早点睡,不要哭了。如果有什么想问我的,随时都可以。”
米佧的眼晴湿漉漉的,胸臆间有种情绪在翻涌,酸涩得她说不出一句话。
邢克垒看着她下车,走向米宅大门,百米左右的距离,她没有回头。他在外面停留了很久,米佧房间的灯始终没有亮起。但他知道,她一定躲在房间里哭。
寂静的夜,米佧站在窗前,看着那辆越野车停在楼下没走。
片刻,车内亮起微弱的光,然后很快地,她的手机就响了。
是短信提示音,邢克垒说:“宝宝,不要质疑我对你的感情!”
晶莹的泪模糊了视线,米佧抱膝坐在地毯上,哭了很久。
米佧确实有很多问题,比如沈家的姐姐现在怎么样了?比如邢克垒是否还对她有感情?比如他是不是准备一直照顾沈家?比如,他是有多喜欢自己?而这份喜欢,又是不是一时兴起?
整个人被各种问题占据,好像迫切地需要他保证什么,又那么害怕承诺的无力。总之,在知道邢克垒那一段过去之后,米佧竟也开始害怕失去。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她是喜欢邢克垒的。所以很介意他可能像喜欢自己一样喜欢过别人,或是像对自己一样对别人好过。
随后的两天米佧刻意回避了邢克垒,甚至连查房都没和贺雅言去看邢克瑶。
在此期间,邢克垒没有给她打电话,只是总有短信来。
清晨:“我来看瑶瑶,你不想见我的话我就不去办公室。”
中午:“午饭我让嫂子给你带过去,都是你爱吃的菜,趁热吃。”
晚上:“衡衡问起你,我说舅舅惹舅妈难过了,所以不理我。”
深夜:“我明天起开始休假。”
刚刚:“宝宝!”
简单到只有两个字,可米佧知道他想说什么。
见米佧拿着手机发呆,贺雅言把某人请她转交的爱心午餐推过去:“刚才赫义城给我打电话说邢克垒这两天身体不太对劲,刚刚见他我建议给他做个检查,他说不用,可我看他走路有点不对,也不知道是腰不舒服,还是腿……”见米佧抬眼,她继续:“我是怕他积累性劳损引起骨裂什么的,赫义城以前就……”她的话还没说完,米佧就冲出去了。
贺雅言轻笑,转而给邵宇寒打电话:“表哥,有些话或许我不该说。”
邵宇寒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说吧。”
“记得五年前我说过沈嘉凝心思太重,不是那个能够陪你到老的人。今天我要说的是,米佧属于那种一旦开始一场恋爱,就是一辈子的女孩儿。”
“你是想告诉我她已经对邢克垒有了感情是吗?”尽管是问句,邵宇寒却不需要贺雅言的回答,他笑得苦涩:“我看出来了。但是雅言,我不准备放弃。关于沈嘉凝,谁是谁非我不想再提。我想说的是,正因为经历过她再遇见米佧,我才知道一个干净的女孩儿有多美。”
“表哥……”
“放心,如果她和邢克垒在一起是幸福的,我不会打扰。相反,如果邢克垒不能给她期望的感情,我一定会争取,哪怕不择手段。”
咀嚼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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