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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不独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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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大张着双臂凝住身形不动。“灵兰!”听到尚宣帝叫自己的名字,她缓缓转身,腹中插着的两柄利剑随着她身形抽出,鲜血染红了她艾绿色的衣边裙脚。
踉跄着一步一步走回来,身躯一软扑倒在石阶下,她仰起脸看着尚宣帝,满手鲜血按在阶上。蒙面人仗剑护着尚宣帝走近皇后。“灵兰!”尚宣帝托起皇后的脸。
皇后脸上凄然一笑:“皇上,灵兰知道要做你的妻子……很开心,这些年灵兰一直在等你……等你能回头看看我,可……惜……”皇后的身体软绵绵的趴在尚宣帝膝头,断断续续地轻声说:“可惜,你心里只有他……只有他……”眼眸合上,清泪滚滚而下,攀住尚宣帝膝头的手跌在石阶上。
逆贼还不束手就擒!喊杀声震天,宫墙之上宫门外冲进人来,火把点起足有几千人。两相对峙,叛军为首那人大惊,不知为何会出来这许多人,眼见已经冲进来了,那外面埋伏守候的自己人看来是已经遇难。
远处站着被挟持的凉王,侍卫在身后严阵以待,尚宣帝走下石阶,瞧瞧紧跟在身边贴身保护的蒙面人,那人伸手把面巾摘了,一笑说:“皇上洪福齐天神鬼不禁,小的厚着脸皮讨救驾的赏,金银珠宝就不稀罕了,免死金牌给个三五七块的就行。”嬉皮笑脸说话的正是任东来。
“快将玉玺虎符交出来,否则……”太后一摆手,凉王颈下利刃轻送,血珠渗了出来。
“你敢!”“住手!”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从叛军中走出一个一身禁卫服色的人,适才说“住手”的就是他。他走到太后面前冷声说:“我说过,若找到他不准动他一根汗毛。怎么?你当我说的话是白费的吗?”
尚宣帝一瞧之下哈哈大笑,狂笑之后,倏得收了笑容,瞧着任东来说:“想要免死金牌?可以,杀了他!”伸手一指那人,而此时任东来脸上的笑容已经僵住了,灰败一片。
火把耀眼,蜿如长龙,狮陀军并六国大军倾巢而出叫阵攻城,南阳城外满天无际近二十万人马。
“看来这国师是要孤注一掷了!”站在城头的长鹤瞧着对面乌鸦鸦的人对北项鸿说。
北项鸿疑惑道:“人马休整了我已安排周密防守,今晚风平浪静,他这样大张旗鼓地来攻城当真诡异,让我琢磨不通。”
墨梁站在一旁架着双臂说:“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刘正童大为赞同:“墨将说得对,让他们放马过来,老子双!要饱饮鲜血。”
北项鸿摇头说:“就怕这国师不知道要耍什么狠毒花招。”
“他有我盯着,你放心。”长鹤说着,见墨梁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便说:“你放心,他若是用法豆变幻什么怪兽自有焰魄会变身解决,用不着我出手,你别担心。”
狮陀军中战鼓擂响,人如潮涌奔向南阳城,北项鸿一声令下,城头上备好了的滚木、石块、热油,纷纷招呼到狮陀军身上,一时惨叫连连。弓箭手箭如飞蝗铺天盖地而落,狮陀军攻城的人马被射的刺猬一样。
北项鸿手中弓拉满月,箭无虚发,加入护城弓箭手中。瞧着远远车辇上那一身黑衣面具覆脸的国师,端坐的石雕一样,心里不免疑惑,这又不是偷袭,运用人海之术攻城伤亡最为惨重乃兵家大忌,这国师究竟在搞什么鬼?
黑羽军早有戒备物料充足,一面藤甲护住身形,一面将热油等撒泼下去,弓箭手三排轮流而上,身后无数士兵百姓帮忙运送箭垛。
北项鸿弓搭双箭,箭发连环,射中城下扶住云梯攻城的士兵,云梯轰然坍塌,狮陀军在云梯上骨碌碌滚了下去。他反手从背后箭囊不断抽出羽箭连续射出,再伸手箭囊已经空了。“快拿箭来!”话音刚落,肩后剑囊一沈,伸手抽出两支羽箭射出,毙敌两人。北项鸿百忙中回首:“多……”一个“谢”字还未说出口,板起脸来说,“谁允你上这里来的?赶紧回医棚去!”面前叶笙耸着鼻子笑。
叶笙在城下医棚中救治伤兵,都是被狮陀射来的羽箭所伤,眼见无数人来回奔波搬抬箭垛、滚木、石头匆匆上城头。十几个军医在忙碌,他一时手头无事便钻了上来,遇见有人中箭他便抢上前,先剪断箭杆再将人搀扶下去交与军医。
狮陀射上来的羽箭在头顶呼啸而去,边躲边行看见北项鸿站在城垛后箭发连珠,潇洒御敌,叶笙正暗自骄傲,便见他射完了箭囊出口要箭,忙从箭垛中取了捆羽箭补在他箭囊中。
“不用你啰嗦,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叶笙做了个鬼脸说。伸手又抱了一堆羽箭纷补在其余弓箭手背后箭囊中。
“好啊,敢不听我的话!”北项鸿说着,眼看着有狮陀军从一旁攀到城头上,抽出宝剑纵身跃过去,刷刷两剑解决了,和一个士兵一起合力抱起一根滚木扔了下去,这云梯上一溜儿快要爬上来的狮陀军干豆子一样一个个掉了下去。
北项鸿喘了口气一把抓住低头想要溜走的叶笙,拖进怀里狠狠地亲下去,用力啃咬着他唇舌。叶笙疼得“唔唔”叫,北项鸿这才松开,在额头上亲了下说:“听话,别让我分神,医棚那里更需要你。”说着推了他一把,“快下去,不准上来。”叶笙看着他,用力点点头飞快地跑下城头。
南阳城下尸如山岭,小龙王冷眼旁观。“国师,国师快出手做法吧!”几个士兵浑身浴血,脸庞被热油撩起水泡无数,互相搀扶着回来对他说。
寒光一闪,小龙王虚空抓住一柄利剑将这几人毙与剑下,冷声说:“看到没有,不听号令私自退回者;杀!”
狮陀军战鼓不断擂动,号角呜呜吹响。天空黑幕渐转,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小龙王起身站在车辇中,仰首望天,京都已经动手,狮陀军留也无用。一夜恶战,狮陀军死伤近半,剩下的人以自己的法术便可解决。
一道闪电劈开夜空,一声惊雷炸响,城上城下众人心惊,只见夜空仿佛活了一样暗涌起伏。阴风阵阵,飞沙走石,吹得人几乎站不稳。长鹤仰首看天,竟是暴风雨袭来的前兆。他要做什么?
周遭逐渐变冷,寒气四溢,楚汉打了个哆嗦说:“该不会又是冰雹那一招吧!”
雨水凝在空中慢慢成形,水聚成冰,冰化匕形,片刻不到,一个个利刃般的冰锥从浓云中悬空显露出来。这要是掉落下来戳在身上……北项鸿大声叫:“墨梁,快让焰魄变身破了他法术!”
墨梁也是大急,一声呼哨叫过焰魄来,指指天空,焰魄一声嘶鸣,身上花斑放出光芒笼罩全身,头上双角冒出光华耀眼,对着天空鸣嘶。冰锥狂风中随着涌动的浓云中移动,并未消失!
“不行,天降雨水,水凝成冰,这是实实在在的东西,焰魄破不了的。”说话的正是长鹤,“焰魄收了真身吧。”焰魄闻言长嘶,抖动刚鬃,收了光芒和双角。
“快快退下躲避,快!”北项鸿和大将呼喊着众人躲避到城垛下。
墨梁知道长鹤要用法术相抗,猛地拽住他手臂:“不行。”
“墨梁,这是最后一战,一切都会结束的。”长鹤说着心里默念,手臂仿佛长出荆棘般,墨梁不提防掌心一阵剧痛猛地脱手,再想伸手拽住他,已经被他法力抗拒无法近前。
长鹤无视墨梁在身后地呼叫站上城头,抬眼望着,黑云飘散,冰锥破空而落,直直掉落。第一次与国师对抗,长鹤心中并没有十分把握。罢了,只有拼尽全力护住南阳城。
双手结印,头顶浓云聚拢,渐渐出现一条巨龙,黑云中竟慢慢透出光明霞色,“轰”一声巨响,云龙周遭腾起火焰,俯身冲下云端,奔腾回旋身形越来越大,渐渐笼住整个南阳城,
城下狮陀军眼见如此,口中呼喊为国师助威,国师!国师!国师……小龙王冷笑一声,国师送你们去死!
冰锥募然大举随云彩飘动起来从南阳城上空须臾飘移到城头下,罩住狮陀军。挥手间冰锥笔直掉落……
瞬间惊变,长鹤来不及多想,眼看仍有许多法力边缘的冰锥要落在城头上,这上上下下还有无数找不到躲藏处的人,忙催动法力,火龙张牙舞爪在城头上喷出熊熊火焰。
冰锥挟雷霆之势而来,无坚不摧,城外狮陀军做梦也想不到,躲闪无路惨叫连连,如瓮中之鳖束手待毙,城外一时间如人间炼狱……
黑羽军和百姓眼看冰锥寒光降落,吓得抱头缩脚,眨眼间只听哗啦啦水声,水当头泼下从头湿到脚,冰锥被火龙烈焰融化为雨水浇落在身上。
阴风吹动小龙王身上乌黑的斗篷,看着盘旋护住南阳城头的火龙,法力再无顾忌,冰锥密如急雨般铺天盖地落下,四散奔逃的狮陀军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无一幸免。
火龙盘旋,南阳城上大雨倾盆,北项鸿带人沿着城头在雨中巡视,国师的车辇孤零零在旷野中,独他一人,形如鬼魅。看着城外尸横遍野,周遭血流成河,北项鸿虽痛恨狮陀军心里也不禁咋舌国师手段狠辣。他究竟是谁?究竟是帮狮陀军还是帮黑羽军?
“长鹤!快收法术,快收法术!长鹤!长鹤!”墨梁失声狂叫。北项鸿闻声收回心思身形急纵几个腾跃落到墨梁身边。瞧着长鹤的发渐白,青丝慢慢减少北项鸿顾不了许多,运功出掌拍过去,可掌风过后如石沉大海。
墨梁喉间呜咽,一声狼啸,猛地撞向长鹤身上卵形光华,身躯一次次被反弹回来跌倒在地,一次次又爬起来……墨梁状如疯狂,挥掌拍向城头,拳脚发泄般落在冰冷的石砖上。楚汉等人上前拖住他被他甩开。骨肉的疼痛比不上一分分裂开的心疼,感受着他正从自己生命中一点点地消失。看着身前光华中长鹤身形摇摇欲坠的背影,发已近白,“长鹤!”墨梁大叫一声,扑通跪到在大雨中,眼白蹦红,鲜血从裂开的眼角流出混着泪水雨水滑落脸颊。
长鹤已经动不了了,听着众人在身后呼唤墨梁的名字,他无法转身,不知道墨梁究竟怎样,心里焦躁不安一口鲜血吐出。
墨梁,我想收,可是……那个国师在吸我的法力……天上火龙陡得周身泛出血光,火焰尽消,在空中扭动身躯痛苦地辗转翻腾。
四二、父子恨相逢 兄弟仇同生
火龙周身火焰尽消,龙嘴里几次呜咽喷出的是袅袅轻烟,周身云霞光芒渐逼出血色,在天空中扭动身躯痛苦地辗转翻腾。卵形光华中长鹤面向天空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住腰肢吊起,四肢软软地垂下,头无力后仰,离开地面在光华中慢慢旋转而上,银冠束发皎银战袍,发已全白,望去一片素缟。
冰锥落尽大雨停歇,光华中长鹤身躯不由自主地转过来,凝望着悲伤欲绝目已龇裂的墨梁。跪在脚下的他,两只手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泪从异色双眸中流出。
墨梁看着长鹤升起飘过城头,光晕中看向自己,嘴角轻扬,一抹哀伤的微笑,唇齿开合无声而语:墨梁……
“不!……”墨梁怒吼一声。在北项鸿、楚汉和刘正童的惊呼声中,纵身一跃,追逐长鹤跃下了城头……
楼倾轩颓天地颠倒, 眼前漆黑一片,“哐”一声,宝剑跌落在地上,半晌,摇摇头定定神,任东来瞧着走出来的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庆王任丁礼。千里行路,带兵勤王,深宫夜探,惊变救驾,却原来逆贼主谋幕后黑手是自己的父亲。怪不得小龙王不杀我!父王,为什么?任东来张着嘴却无声。
“为什么?”问话的是尚宣帝,问出了任东来无法说出的话。
太后怨毒地盯着尚宣帝说:“本宫只有荣平一个孩儿,她性格软弱,先皇曾答应我将她许配给尚书左扑射,可你密谋篡位谋害了皇上连带也杀了左扑射等反对你的人,真腊来求亲时你竟不顾本宫苦苦哀求执意让荣平远嫁真腊,嫁给那个喜怒无常残暴的国王,害得荣平日日受苦以泪洗面。这一切,本宫时时刻刻记在心里。”
庆王瞧着尚宣帝脸色凝重,边摘头盔边说:“你也会惊讶吗?你弑父杀兄囚禁小七谋朝篡位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吧!”他甩脱了禁卫藤甲,里面是一袭墨蓝色的衣袍温文儒雅,走向凉王,一掌把用剑挟持凉王的叛军打飞。
尚宣帝的眼睛眯起来,也不看身边的任东来冷声问:“你韬光养晦处心积虑二十年,果然好手段,连儿子也有样学样。”
庆王从袖囊中掏出丝帕覆在凉王颈下,轻轻拭去血珠。尚宣帝脸色一黑,见凉王摸索着将他手上丝帕抢过来扔在脚下,脸色才稍雯了些。庆王也不恼,抿嘴一笑说:“我这儿子出生时紫气东来异香满城本就尴尬得很,若是太出息了,日日劳你惦记着我可是什么也做不了了,总得想法子点拨他一下,让他明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个道理。”
任东来得尚宣皇宠爱,亲派教导师傅,文有博儒武有英豪,加上长鹤在身边谆谆伴读,少时踌躇满腔胸怀大志,却不料一日庆王看似闲聊与门客说了一番话,任东来听闻大惊,幡然醒悟,自觉保住小命乃至全家上下百口要紧。自此万念俱灰,熄了鸿鹄之志,终日里斗鸡走马,寻欢作乐,怕连累长鹤,在他十五岁时就让他回了自己府上。
此时的任东来才缓过劲儿来,听着他说的话,心里一凉,眼睛里有什么蒙住了视线,低下头俯身把剑捡起来握在手里。原来,并不是为我……
尚宣帝忍下心中怒火问:“你一定是割让了城池给六国才引得他们大军来犯是不是?否则,以那些人的狼子野心怎肯听命于你?”
庆王毫不示弱冷笑说:“割让只是个鱼饵,放心,狮陀联军会全军覆灭,六国兵卒一空,此时挥军南下便可一统六国。”
尚宣帝怒目而视:“若一着棋差,楚国将万劫不复,这就是你筹谋二十年置数十万军民于水火引狼入室的目的?”
庆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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