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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不独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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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宣帝怒目而视:“若一着棋差,楚国将万劫不复,这就是你筹谋二十年置数十万军民于水火引狼入室的目的?” 

庆王却不作声,目光移到站在身旁的凉王身上,瞧着凉王略微垂首的侧脸,温柔如水地说:“你当年所求,就是我现下所求,别说二十年,哪怕再多等二十年我也会这么做。”

宫院内风吹树叶婆娑响动,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庆王身侧风华若仙的凉王身上。弹指二十年,风云转瞬变,阴谋与手腕,这一切只为了眼前这个人。

“你们说够了吗?”缓缓得抬起头来,凉王双眸混沌望着前方,那里尸堆炽焰高涨油滋崩裂,气味混合硫磺令人作呕。“一个弑父杀兄,一个串谋卖国,谁比谁更卑劣,你们要什么,要什么!你们到底要什么!”凉王仰首望天,大声斥问。

“小七!”尚宣帝和庆王同时叫道。

“滚开!”凉王怒喝,缓步转身走向前,他脚步探寻走了几步,独站在院中昂首而立:“我任广信上辈子不知做了何孽今世竟与你们这两个宵小做了兄弟。这三十八年来我自觉无愧于天地,你们却让我做了祸国殃民的魁首。苍天在上,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虽不能剔骨剜肉还血脉给你们,也绝不会让你们在这里侮辱苟且与我!”说着抬手拔下头上墨玉簪。发髻散开泼墨而下,被风吹动凌乱飞舞。

二十年无趣偷生,十八年相思无尽,一年多牵肠挂肚。小笙,你要好好活着,爹爹再没有面目等你回来了,这就黄泉路上去和你娘亲做伴。玉簪反手对准咽喉猛地刺了进去。

“小七!”两声怒喊。尚宣帝和庆王肝胆俱裂,再料不到他决绝至此。两个人武功伯仲,飞身而起,直扑了过去。

太后在一旁冷眼旁观,喝令一声:“把皇上拿下。” 叛军挺剑袭来。侍卫和勤王兵马闻声忙呼喝着冲上来救驾,院中一时战做一团。

两人眼看着凉王心意已决墨玉簪刺进肌肤,恨不得用自己的脖子去挡。只听“当”一声玉簪应声折断,簪头落在地上。手中断茬划过颈下犁出一道血痕。任东来飞出一枚铜钱截断了玉簪。庆王将凉王身躯搂在怀中,血已染了他斗篷的领口。

“放开他。”尚宣帝拳脚生风打退两个叛军扑过来。

勤王的兵马一拥而上,叛军拼力抵挡,侍卫、叛军抢上来救尚宣帝和庆王,他二人混战成一堆,险象环生。眼见着混乱不堪,三皇子在一旁慌不择言:“快来救我,快来救我!谁救了我,等我登基就加官进爵!封侯拜相!”

“父皇父皇,快救我!父皇!”四皇子乱军中哇哇大哭。

太后被几个叛军护住狼狈躲闪,嘴里喊着:“把三皇子斩了!”

常贵大惊,趁叛军不察抽冷子把四皇子抢在怀里紧紧护住。“常贵,常贵,呜呜,我的背好疼,呜呜……”四皇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叫着,常贵摸到一手鲜血。

庆王怀抱凉王躲闪,左臂挨了一掌,眼瞧着乱阵中任东来手持长剑孤零零站在石阶上。“东来,快杀了他,杀了他父王让你做皇帝,想要什么都可以!你不是喜欢蓝长鹤吗?做了皇帝你就可以立他为奉君,随便你怎样!”庆王边躲闪边嚷着。

尚宣帝招式凌厉,毫不松懈大声说道:“你做梦,真以为能得了天下?任东来,你勤王有功,若是生擒了他大义灭亲,朕就赐你免死金牌,让你划疆为王!”

任东来站在阶上看着眼前乱哄哄刀来剑往各方嘴脸,三皇子被斩于剑下,四皇子被常贵救下却受了伤。栾叔成带侍卫和叛军互相对峙混战,自己的父亲和皇帝为了凉王正在厮杀。

“小侯爷,您总得做个决定,千里勤王到最后不能变成谋逆啊。庆王就算得到了皇位也得不到民心,自此楚国再无宁日。”常贵拖着四皇子怀抱盒子在乱军中躲避。

尚宣帝夺过长剑刺中庆王肩头,庆王剧痛之下脱手,凉王滚落倒地,尚宣帝转身想把凉王拉到近前,庆王已挑起地上一柄长剑挥剑逼近。两人剑光凌厉重又交手,凉王从无数脚旁跌跌撞撞向前。

任东来攥紧手中剑柄,内心空荡无助。我如何勤王?谋逆的人是我的父亲;皇帝谁稀罕?做皇帝会不开心;我不想勉强长鹤,长鹤已经有了心爱的人,我究竟该怎么做?

常贵眼瞧着栾叔成手执大刀带领勤王的人马勇猛无敌,叛军逐渐减少,叹息庆王大势已去。瞧瞧还呆呆站在一旁的任东来心里有些惋惜,若庆王失势,到时候满门抄斩,他这千里勤王就是一场笑话了。

眼见着两方人马各持长剑分别冲庆王和尚宣帝背心而来,任东来长舒口气一声苦笑。铜钱撒出去打中侍卫|穴道救了庆王,飞身而下空中旋身长剑逼退叛军,护住尚宣帝。可两个人毫不领情,全力进攻。庆王腾身跃起长剑反手削去一击不中,二人瞬息错身。

庆王眼角余光瞥见寝宫,忽得手中剑势凝注,张嘴要喊,一把长剑刺入胸口,透心亮。庆王面对刺中自己的尚宣帝手中剑“哐当”跌落,胸口鲜血顺着剑身血槽流出,手艰难地指着尚宣帝身后,断断续续地说:“小七快……救……他……”尚宣帝猛地回头,看清了眼前,一时魂飞魄散长剑脱手,庆王扑倒在尘埃。

“父王!”任东来大惊扑过来,庆王面色惊恐气绝身亡。

常贵顺势回首看,抱着四皇子扑通跪倒爬了两步,惊呼:“王爷,不要啊!”

叮当不绝的兵刃相撞声,呼喝不断的对骂声忽得消失,院中静得可怕,所有人止了厮杀看着寝宫。

满月如银,银波如练,映着楠木雕花宫门内那一方青砖地。青丝双分垂落脸颊,眉间一点艳如嫣然,象牙白的斗篷血迹斑斑,脚下横七竖八断弩无数,硫磺粉一层,凉王手中举着火折子面色清冷静静站立,恍若嫡仙。

火折子摘了套子迎风一晃便会引出火来,屋中堆放了许多硫磺弩箭。不知道他怎样摸到的火折子,这要是点燃……尚宣帝此时已经什么也不能想了,大喊,其声悲诉:“小七,你别乱来,放下它,你说什么我都应你!我都应你!”

抬起脸来,容颜显露在月光下,如满池白莲幽谷开放,眉间淡淡哀愁,唇角绽开微笑。取下套来,迎风一抖,星星火光出现。火折子从手间脱落,笔直落了下去……

“不要!”尚宣帝纵身扑了进去……

“轰”一声巨响。皇上!众人喊声中,一股热浪袭来,将众人逼退,寝宫里腾起青色火焰,直窜出屋顶,熊熊大火冲上天空。“皇上!”任东来纵身持剑冲进了烈焰包围的寝宫中,栾叔成带领几个侍卫紧紧跟上。“轰”又是一声巨响,窗扇坍塌,宫门败倒,将寝宫堵了个严严实实,火苗从窗棂瓦楞中窜了出来。

“快救火快救火!”常贵眼含热泪呼喊。

四皇子紧紧抱着他喊:“常贵我怕我怕!”

众人傻眼的时候,太后趁机抢了自常贵怀中跌落的木盒,猛地大喊:“谁也不准救火。”盯着常贵和四皇子目露凶狠。

常贵心里咯噔一下定了定神说:“太后,四皇子是皇上仅余的血脉,若是皇上驾崩,四皇子继位名正言顺。”太后抿起嘴角看着常贵脸色慢慢缓和,挤出一丝笑容,常贵怀抱四皇子跪下低头说:“奴才贱命一条,太后随时高兴拿走便是。”四皇子被太后凶光所吓拼命缩在常贵怀里喊着他的名字大哭。

“行了,你是个聪明人,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好好带四皇子下去歇息。”太后心内思忖这宫里上下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有四皇子在晾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招。于是,对院中人大声说:“谁不许救火,让它烧,你们退出宫门把守。”叛军围拢在她身前整队,她一见勤王兵马以及栾叔成的人马并没有动弹,冷哼一声,从盒子里拿出虎符高举在手:“虎符在手,还不跪下听令?!”瞧着虎符,勤王的众人无奈跪下听令退出寝宫。

太后把木盒抱在怀里打开,看着盒子里方形玉玺,手中紧紧攥住三块虎符仰天大笑:“啊哈哈!本宫拿到了,本宫拿到了,本宫要下令黑羽军挥军南下乘胜追击,灭狮陀,灭辛度……灭真腊,哈哈!”

小龙王知道自己用精血催动法力过度,所剩时日不多,痛恨狮陀未灭,深仇未报,没想到竟然遇到同样用精血做法的人。他源源不断吸收着火龙的法力来弥补自己,招手把那人抓过城头来。只见一个城头一个人影跟随跃起,想要扑住光团中作法的人。小龙王眉头一皱,什么人犯傻?!

墨梁与长鹤心心相映,察觉他生机渐失飘出城头再无犹豫紧紧跟随。从几丈高的城头跃出,墨梁大声喊:“长鹤别怕,我陪着你!” 身躯掉落,墨梁不舍得闭上眼睛,看着头顶飘远的长鹤。

身躯堪堪落在地上时蓦然跌入一张柔软的网,诧异间低头一看,墨梁发现自己悬在空中,再抬眼,猛地被一股大力拉的飞向远处横尸中的车辇。

北项鸿眼见惊变大喊一声:“楚汉,正童带翻羽点五百人随我出城,其余人寻好避身处严密防守。”说着纵身跃下城头,手中长剑抵在城墙上“啪啦啦”划出火花阻住下落力道,落到一半,脚尖一点横向里飞出去,伸手去救墨梁。

两人渐吸到近前,小龙王看清原来做法的人竟是蓝长鹤,陡的想起任东来所说,自己不配和蓝长鹤齐名,只配给他暖床捂脚,不由得怒从胆边生,伸手抓向长鹤。

“放开长鹤,放开他!”墨梁旋风般被吸了过来,“扑通”一声狠狠地跌在地上,肋骨险些断掉,见那国师抓向长鹤猛地大喊。

北项鸿施展轻功追过来,反手将弓抽出,连抽三支羽箭,瞄准国师,弓拉满月,箭射连环。三箭射出,听到身后马蹄声响,知道是翻羽追上来,猛地纵身翻身向后落下,落在翻羽背上控着缰绳疾驰而来。

手握在长鹤的颈上,逐渐收紧,长鹤面容涨红额头青筋暴出。三支羽箭破空须臾到了面门,小龙王伸手轻点羽箭变成三只鸽子飞走。瞧着北项鸿马到了近前,手一松长鹤直落了下去。

墨梁顾不得身上疼痛跃起将长鹤抱在怀里,瞧着他双眸紧闭,唇色苍白脸上被掐得涨红,可涨红退却脸上却一丝血色也没有,轻轻啃咬着他的脸庞耳垂:“醒醒,长鹤,不许睡,和我说话,和我说话,不许你睡,醒醒……”

“吁!”北项鸿到了车辇前勒住翻羽,身后刘正童、楚汉带着五百人马逐渐逼近,看着乌衣鬼魅的国师,北项鸿长剑一指问道:“你是谁?”

那个任东来竟然没有告诉他我是谁?哈哈哈!小龙王心内一阵狂笑,坐回车辇中,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帮你们让狮陀军全军覆灭了,不是吗?”

北项鸿看看马前的墨梁和长鹤,朗声说:“好,既然是友非敌,那明人不做暗事,摘下你的面具。”

广袖轻伸,手上也带着黑色蚕丝手套,火焰形的头盔摘下,露出一头青丝,间中几缕白发。乌木的面具慢慢地摘了下来,容颜惨白满脸鸡皮是个垂垂老朽。

听他的声音也是低沉阴森,北项鸿见确实是个老者,愤怒道:“你一把年纪修行法术还参不透生死,居然如此血腥残忍!”

小龙王脸上覆着人皮面具,此时皮肉松弛也看不出表情,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摇头说:“谁比谁更仁慈?这世上只要问问自己的心,它说,你做的对,那就没人能阻止。”

如此面对面,北项鸿知道他法术厉害,自己无能为力,冷声问:“你究竟想怎样?”

小龙王一笑,一脚踹在车辇旁的一个木盒里。木盒正前方是雕花镂空的木板,被他一踢之下散开,里头盛着一个大肚坛子。北项鸿一看之下不由得皱眉,坛子里装着一个人正是狮陀元帅奇尔卡。脑袋露在坛子外头,头发眉毛被剃掉了,嘴巴耳朵全都变成了血窟窿,上下眼皮分别用针缝起来,眼睛只能大睁着不能合闭,还有些呼吸。

“用酒泡着呢死不了,他,加上狮陀联军二十万人马,算作我给你的‘头名状’。”小龙王冷然一笑。

“‘头名状’?你当我是匪首吗?”北项鸿见他如此狠毒心下反感至极,说道:“你如果能把长鹤医好,我倒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医他?那要看我的心情了。”小龙王冷声道。

北项鸿硬邦邦地回一句:“无论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在我这里,一切先救了长鹤再说。”

“啪”一声,小龙王击掌而起,走下车辇。地上尸体无数,墨梁把那个坛子拨到一旁,把长鹤放在车辇上。小龙王的手掌笼在长鹤脸上。

很可笑是不是?若没有你,我必死无疑,而你和我一样用精血做法,到最后只有死路一条,可现在我吸了你的法力救了我自己,而我又要来救你,是不是冥冥中天注定?若此时我杀了你,这世上便没有能与我抗衡的人了……

墨梁和北项鸿一样并不知道小龙王吸取长鹤法力一事,可是他感觉到小龙王身上冒出一股邪恶的力量,不想让他靠近伤害长鹤,喉间呜咽一声扑了过来。小龙王自不将他看在眼里,挥手把他甩了出去,瞧着墨梁连翻了几个跟头跌倒在地又扑了回来。

小龙王静静站立,等到墨梁龇牙挥拳到了近前:“只有我能救他!你想他死?”拳头硬生生停在鼻梁前。瞧着墨梁胸膛起伏,小龙王亲眼见他英雄盖世勇猛无敌,于是负手而立道:“跪下,跪下求我。”话音未落,就见墨梁“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身前。

北项鸿一时哑然,问自己,若是躺在这里的是小笙,我会怎么做?一个声音在心里大声说,我也会做,哪怕让我去死!

“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墨梁再起身额头蹭掉了油皮,渗出血珠。“够不够?还要我做什么,能想到的你就说!”墨梁昂首大声说。

这句话好熟悉,小龙王猛地背过身去,自己也曾这么桀骜不驯毫不屈服地说过。看着恍若沉睡的长鹤……你真好福气,有个人为了你什么都肯做,你……要好好活着啊!

手中放出霞光万道笼住长鹤身体,慢慢将小龙王和长鹤包裹在其中。墨梁眼巴巴地看着。法力从身体里一点点抽离送进长鹤的身体,小龙王眼前一黑强自支撑站直了身子。

天蒙蒙亮了,太阳从山颠升起,耀眼的霞光散尽,北项鸿一抬眼发现国师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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