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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堂梦回-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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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消炎散淤的药粉撒在水盆里,用纱布浸了一会儿,捞起略绞了绞,轻轻的擦触祈安的伤处,一面道,“忍着点儿罢,这药性有点虎狼,不过见效甚快。”
纱布到处,祈安身子不住的发抖,手指紧紧揪着锦被,关节都泛白了,显是疼得厉害,却咬着唇点点头,一声也不吭。
凤丘仔细看着他那雪臀间的洼谷处,桃花般的嫩|穴里,还有丝丝的血痕。不禁心中一阵抽痛,咬咬牙,从床侧小几上拿起一个白玉小瓶,里面是雪白的药膏,气味芬芳,显是上佳的伤药,他将纱布缠在食指上,抹了厚厚一层药膏,然后轻轻俯在对方身上,柔声道,“祈安,略忍一忍。”
说完就将手指往花|穴里一送。
本就带伤的秘|穴哪里受得了这个?
祈安顿时疼得翻滚惨叫起来。凤丘早有准备,一手将他牢牢按住,狠下心将手指继续向内伸去,反复几次,将药膏在花|穴内都均匀的涂抹了一层。可是那柔嫩的秘|穴在纱布的摩擦下,痛得犹如粗石磨刮一般,祈安的叫声到后来已经嘶哑,也没了力气再挣扎,只趴在被上不停的喘着气。
凤丘忙把纱布丢回水盆里,将祈安轻柔的搂进怀中,却见他满脸泪痕,几近昏厥,连忙端过药碗来,将那大补气血的药汤一口一口哺与他,祈安已经嗓子嘶哑的说不出话来,只顺从的张嘴,乖乖的把药喝了下去。
待把药喂完,凤丘才放下药碗,伸舌舔去祈安唇边的药渍,手指在他冰滑如玉的肌肤上游走抚慰一番,才拿起一侧干净的白绸里衣,替他穿上,用一根细绦子系住。
低头吻了吻怀里紧搂着的人,却发现嘴唇冰冰的,凤丘忙问道,“冷么?”
也不待祈安回答,就解开了自己的衣衫,温热的身体暖着他,又拉过一床被子盖住两人。
依偎在熟悉的怀抱里,那听惯的心跳一声又一声坚定的传到耳中,让祈安觉得莫名的平静,再加上之前挣扎的实在是倦了,于是将头枕在凤丘结实的胸膛上,瞌睡起来。
见祈安迷离了眼抵不住倦意沉沉睡去,凤丘微微笑了笑,轻抚着他柔滑的脸颊,宠溺的吻了吻怀里的人。怕惊醒了对方,于是就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也不动,眼睛却飘向了紧闭的房门。
之前温柔的笑容也如雪落炭火之上,消逝的无影无踪,然后逐渐变得冷酷阴狠,飞扬的凤眼微微眯了起来,精光闪烁。
伤害了你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
即使……
即使那个人是他!
即使那个人是——
当今天子!
第十七章
已经是腊月,天气越来越凉了,寒意袭人。
凌安郡地处南方,从来不曾出现过白雪纷飞,银装素裹的景象,但是临近过年,那热闹火热的气氛,却是各处都一样的。
小孩子最先按捺不住,在街上放起了炮仗。小心翼翼的靠近点燃,然后捂住耳朵急忙躲开去,听见“砰”的一声炸响,便跳着蹦着欢呼起来,玩得兴致勃勃。
而寻常百姓家里,也都喜笑颜开,开始准备过年的事宜。
门板倒贴上红红的福字,人们忙不迭的打扫房子,置办年货,好一番热闹的景象。
凌安王府早早就把府前换上了贴着福字的大红灯笼,换上桃签对联,等待着除夕夜辞旧迎新。
更是三天前就在花园里搭起了十丈高台,三层戏楼,各色乐伎俳优轮番上阵,诸般杂剧丝竹、管弦妙舞,演来如天花乱坠,炫人耳目,热闹非凡。
观众自是府中的贵人。
凌安王父子,端王齐青扬,还有叶祈安。
只是这番光鲜,却总不见叶祈安的身影,东苑的大门紧闭着,连卧室窗帷都遮得严严实实,更遑论踏出来瞧个热闹。
园子里就只有端王一人,还有凌允琏。
戏台隔着沁芳池,对面也是三层高楼,内有五阁相向,各有飞桥栏槛相通,廊庑掩映,细雕栏杆,精致吊窗花竹,各垂帘幕。
红木案几上摆着什锦八宝蜜饯果盒,秘色官窑酒盏,红泥小炉上热着仿禁造酿制的冷梅香,清雅的香气缓缓随着热气飘散整间屋子。
齐青扬拈起酒杯轻抿一口,看向台子上翩翩起舞的舞娘们。
薄如蝉翼的罗绮舞衣,在四周亮如白昼的灯笼火把辉映下飞旋,曳如飞云的裙裾上缀满珍珠银铃,随着舞姬飞旋的舞步传出清脆的响动,和着悠扬的丝竹管弦,声声入耳。
“真是不错……”齐青扬含笑点头,表示对那些女孩子们的赞赏,同时端着酒杯正想啜饮一口冷梅香,却毫无预警的被人抽走了手里的杯子,重重放到桌上。
“你还有心思喝酒?”凌允琏一张端正俊逸的脸都快凑到齐青扬脸上了,正使劲瞪着眼前的人。
齐青扬却眨巴眨巴眼,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东西似的惊讶开口,“啊?你的眼睛长得和凤丘一模一样哦!”
“……废话!我是他老子!能不像么?”凌允琏闻言哭笑不得,把手重重的往桌上一拍,“砰”的一声响,杯子碗盏也随之跳了一下,洒了一桌酒水,“别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那孩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祈安?”齐青扬抓抓头,毫不掩饰满脸为难的神色,剑眉紧紧皱起,苦恼的开口,“这孩子也是,那孩子也是,都不让人省心!”
“唉~~”两人同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凌允琏与齐青扬回府之后,听见祈安被掳的消息,连忙前去探望,看见他虚弱不堪,大病不起的模样,也不禁心里恻恻,甚是怜惜,好言软语安慰了一番,嘱咐凤丘好生照料。
凌允琏倒是时常过去看望祈安,齐青扬却在那之后,再不曾主动前去过。
即使住在同一屋檐下,都刻意绕开东苑,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但是心里始终挂念着那个温和却苍白虚弱的孩子,凌允琏一提,他也禁不住表露出担忧的表情,嘀咕了良久,才皱眉缓缓道,“……我可不知该怎么去面对祈安……”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自己的至交好友,苦笑不已,“……你要我怎么去面对那双眼睛?和他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睛……”
凌允琏闻言也沉默了,半晌才又道,“……那也不能全怪你……青扬,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们谁都不希望……”
齐青扬苦笑着摇摇头,眼中掩不住的凄凉与愧疚。
阁外丝竹悠扬,琴瑟风流。屋内却静默一片,只有红泥小炉上温酒的泉水被烧开了,咕噜咕噜的声响。
房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凤丘大踏步的走了进来,披着银狐披风,金冠锦袍,一身飞扬的华贵气息。
“爹?你在呀?”
他转头看见齐青扬,又笑着行礼,“端王爷好。”
齐青扬含笑微微颔首。
凤丘斜眼看了看桌上摆设的各种酒菜果子,架碗层碟,杯中还残留着未饮完的酒,不禁笑了笑,对齐青扬道,“不打扰端王爷的雅兴了,凤丘先行告辞。”
说完正打算离开,凌允琏却出声唤住了他。
“凤丘,等一下。”
不同往日戏谑的口吻,隐隐带着三分严厉。
凤丘不禁愣了愣,转过头来,“爹?”
凌允琏收敛了素日不羁的神色,剑眉微皱,眼神犀利,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听说……你最近往军营里去的很勤?”
凤丘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故作轻松的样子,“只是去例行巡视而已。怎么?爹不希望我多关心一下郡内的事务?”
凌允琏听了他这番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眼神却更加的凌厉了,缓缓的开了口,“我只希望你别做一些多余的事情。”
“……”凤丘沉默了片刻,脸上依旧是和往常无异的笑容,一副轻松自在的口吻,“我做的都是自己分内的事而已,老爹你就别担心了。”
说完挥挥手,询问,“没事的话,我就先回房了。”
凌允琏抬眼看了看他,缓缓点头,“……没事了,你下去罢。”
“那凤丘先告退了。”他朝自己父亲与齐青扬行礼,然后退出阁外。
等到看不见凤丘身影,凌允琏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不无担忧的道,“这孩子……别做傻事啊……”
听见凌允琏饱含忧虑担心的话,齐青扬不出声的淡淡叹息,拈起桌上许久未饮的酒,仰头喝了下去。
酒已冷。
沿着五脏六腑,竟似把身体都凉透了。
耳畔,凌允琏的声音又缓缓响起,带着一分飘渺,三分化不开的担忧,又仿佛未知前途的吉凶,恍恍惚惚间茫然无助。
“青扬……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走出水阁,凤丘停下了脚步,动也不动的站在当地,任凭吹来的寒风刮得脸上生疼。
多余的事情吗……
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什么神色,只挥手屏下一侧随从,自己快步往东苑走去。
东苑的房门依旧紧闭着,凤丘轻轻推开,“吱呀”一声轻响。
屋内炉火熊熊,暖意如春。祈安只穿著件月白素绸的睡衣,倚在短榻上静静看书,长发未挽,直垂至腰间,漆黑的发丝散乱,掩着颀秀单薄的身子。
凤丘忙不迭的赶上去,脱下自己身上的狐裘就把他连人一股脑的裹在怀里,“怎地不披件衣服就下床了?”
“要是着凉了怎么办?”他担心的道,握住了对方的手,发觉冰凉,连忙捂住举到唇边,呵气暖着,又将炉前煨着的小薄铫儿端下,倒出半盏杏汁官燕羹来,暖暖热热的递到祈安手里,笑道,“园子里热闹的紧,怎不去看看?也算是解个闷儿。”
祈安拢着青釉龙泉盏浅啜了一口,垂下眼,淡淡笑了笑,“絮闹的慌,还不如屋里看书的好。”
他把身上披着的银狐裘紧了紧,又平静的缓缓道,“而且……端王爷似乎总在避着我……我也不知该怎么和他搭话……”
声音越来越低,人也垂下头去,露出雪白的后颈,光滑如玉。凤丘不禁低头吻了一吻,旋即笑着岔开话题去,“明儿个就是除夕了,我特地着人去韶南请的戏班子,唱得好曲好戏,可不准再说不想看,一定要陪我。”
“可是——”祈安还有点犹豫,却被凤丘摸上身来搓揉不休,扭股糖一般,定要明晚一起过除夕吃团圆饭。
“就吃顿饭咋啦?一年就这么一次难得可以热热闹闹的玩通宿,人家巴着望着能和你一起过除夕,就别再躲在屋里了……横竖有我在呢,怕甚?”他苦着脸放赖一般,只把祈安搓揉的没法,也的确不忍拂了一番美意,遂点点头,应承了下来。
“那……好吧……”
凤丘巴不得这一句,笑嘻嘻的又抬起怀里人削秀的下巴,柔声道,“可不准半途说什么不胜酒力的落逃,非得陪我热闹一宿不可,否则……”
他促狭的笑起来,早已伸进衣袍里的手抚到胸前,指甲轻轻搔刮捏弄那诱人的红樱,引得祈安惊呼一声,顿时绯红了脸,含嗔瞪了他一眼。
“……否则,可不让你睡,好生疼爱一宿也是不错的主意。”
祈安一张脸羞红的简直就快滴出血来。
他自然知道凤丘口里的“疼爱”是什么意思。自己受伤大病以来,这么长的时间,凤丘一直没有碰过自己,每晚只搂着入睡,竟熬了一月有余。对方情沸如火,自己成日与他耳鬓厮磨,又怎会不知?
也心疼他忍得辛苦。
凤丘想要,自己断不会拒绝,只是若要主动……终是脸薄害羞,总拉不下脸来。对方却也顾忌着自己身体未愈,难承云雨,于是就这样尴尴尬尬的相持着。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祈安几不可闻的嘀咕了一句,凤丘耳尖,忙扳着他的脸转过来看向自己,“你刚才咕哝什么?”
“我说你是个无赖!”祈安忙躲着他的眼神,脸上却抑不住的笑了起来,“也没见你这般无赖的,还是堂堂凌安王世子呢。”
“无赖就无赖!”见祈安居然有精神与自己调笑起来,不似前段日子憔悴慵懒的模样,凤丘心里大喜,一翻身就把他按倒在榻上,半笑半嗔的嬉闹起来,“不想第二天起不了床,就陪我看戏听曲儿~~”一边手里也没停着,直在腰间腋下那些怕痒的所在挠着,引得身下的人又笑又喘。
祈安素来怕痒,对方轻轻一挠就笑成了一团,不住的手推脚挡,口里忙忙乱乱的应承着,“好啦好啦,我答应陪你听曲儿去……呀!住手啊~~~”
凤丘看着身下的祈安,头发全揉乱了,腮上带着红晕。心里又是疼惜又是促狭,强忍着冲动将他拉了起来,笑道,“可不许反悔了!”
“不悔不悔!”生怕凤丘又来挠自己的痒,祈安忙不迭的点头。
“那就先暂且饶你这回,以后一并算帐。”凤丘嘿嘿一笑,却将祈安搂在了怀里,嘴唇紧贴他耳畔,竟是轻声哼了起来。
清朗朗的歌声,带着情深款款,就悠扬婉转的在屋内缓缓流转。
“他也曾斗娇姿花外游,他也曾叙幽情月底行。他和我唱新词曾把字儿评,我与他立尽花梢明月影。遂了这风流佳庆,曾说的楼头北斗柄儿横。呀,他是我今生、今生性命,那世、那世魂灵。一去教人不快情。遮莫有锦阵花营,酒友诗朋,象板银筝,歌舞吹笙。花朵人儿将玉杯擎,我只是无情兴……”
第十八章
除夕夜,辞旧迎新。
家家户户团圆饭,凌安王府又怎能例外?
就在戏台对面沁芳池飞桥栏槛的水阁之上,挂起了红彤彤的宫灯,丝幔结彩,细雕栏杆,都用各色精致花竹点缀,廊上每隔十步便是一位盛装丽人,手里都端着琉璃盏、水晶壶、银盆等物,伺候在一旁。
正中暖阁内安着一桌酒宴。精雕细琢的红木圆桌案几,上面摆着一色的哥窑莲花冰纹盘子,满满的都是些紫苏鱼、|乳炊羊、葱泼兔、白渫齑、西京笋、鹅鸭排蒸荔枝腰子、入炉细项莲花鸭、签酒炙肚胘、虚汁垂丝羊头、炙獐、鹿脯、渫蟹、炝醉姜虾、脆筋巴子、玉板鲊豝等菜蔬,小铫子里是热腾腾的莼菜牛肉羹,旁边攒盒里薄荷糕、栗子酥、粽子糖、酒酿饼等小点更是摆出个花儿来。
桌旁围坐着四人。红泥小炉上温着錾花银执壶,酒香四溢。
“来来来,尝尝这姜虾!”凌允琏笑眯眯的对祈安道,用象牙筷夹起一个,放到面前浅碧琉璃碗内。
“多谢王爷!”祈安连忙起身,客客气气的谢了。
凌允琏却扬声大笑起来,“还谢不谢的作甚这般生分?我早说过,你就当这是自己家,完全可以随心所欲,想吃什么尽管开口。”
他说完,又将錾花银执壶提了起来,往祈安面前的琉璃盏内满满倒了一杯,酒色清澈,芳冽甘香。
“说不得,定要陪我这老头子饮一杯才是!”凌允琏笑道,仰头先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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