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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暮雪千山暮雪(完整版) by霍青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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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相与你无关。”
“你真的决意不肯告诉我?”
“是!”顾惜朝斩钉截铁。
“好。”戚少商目光一闪:“好!”
顾惜朝一怔,喉咙抽紧,浑身僵硬了起来。
他已看出,极度的苦痛与压抑已让戚少商终于失去了控制。
下一刻,戚少商已猛然出手,重重地将顾惜朝推倒在石地上,没有一丝的怜惜与温柔。
他双手箍住他的咽喉,怒目而视,通红的眼底带着无比的恨意,象受伤的野兽般疯狂地逼了近来。
顾惜朝被勒得猛烈咳嗽了几下,挣扎不果,干脆闭上眼睛冷声道:“戚少商,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替那些死在我手上的人报仇,替你的武林正道扫除后患——”
戚少商怒意更甚,恨声道:“你以为我下不了手么。”
说罢抽出一只手,一把将顾惜朝断掉的左手臂扳了过来,扣住他的手腕狠狠地往后一拗。
顾惜朝颓然地闷吼了一声,痛得几乎快晕过去,却仍死咬住嘴唇,什么也不说。
戚少商见顾惜朝痛得面容扭曲,脸如金纸,却仍倔强傲决的模样,心里不由重重一抽——
他不知道,他是想让他痛,还是让自己痛。
他恨这样的他,可爱的也是这样的他。
爱有多深,恨有多痛。
略一怔忪,戚少商猛一跨身压在了顾惜朝身上,狠狠地咬住了那两片因激烈的愤怒而更显红艳迷离的嘴唇。
舌头随之野蛮地抵入了那紧闭的唇齿,肆意地冲撞着,撕缠着,各自的牙齿抗衡着,噬咬着。
腥甜的味道充斥着二人的口舌,鲜血混杂在一起,已分不清谁是谁的。
疼痛混着迷醉,忿恨夹着痴缠。
【戚顾】千山暮雪…(四十一)…'难过的小分~没摧折死你,已把自己摧折死了~但偶绝不是后妈!否则等你来杀!'
41、
戚少商暴烈地吻着。
绝望地吻着。
恨不能把自己和身下的这个人都一齐溺毙在这个吻里。
天旋地转,密不透风,不留余地。
像是要把那人胸腔中的空气全部吸光。
他几乎已经听见了顾惜朝周身的骨骼在他的紧箍下咔咔作响的声音。
顾惜朝开始窒息,在这狂风暴雨般的吻中败下阵来。很快,就已是出气多、入气少,双眸紧闭,气若游丝,苦苦捱撑了。
戚少商见身下的人已近晕厥,神色一变,手上又一加力,把顾惜朝的断臂再一反拗。
一阵巨痛,顾惜朝连抽冷气,嘶声叫了声“痛”。
戚少商心如刀割,却仍强自镇定冰冷地问道:“你还是不肯说?”
顾惜朝鹰眼一瞪,一排贝齿紧紧咬住了早已没了血色的嘴唇。
两人对视半晌,顾惜朝颤抖着嘴唇断续地低声嗫嚅道:“杀了我……戚少商……你杀了我罢……”
他已支持不住,又无力挣脱,几欲昏死过去,又总被剧烈的疼痛拖住神志。
此时戚少商眸中极度的愤怒已转为一片混沌的空洞。
他放开他,凝视他锁着疼痛的眉,与破损后氤着血迹的唇,甜蜜、仇恨、誓言、杀戮、深情、生死,一时间悉数涌上了他的脑门,他吸了口气,开始疯狂地撕扯那青色的衣衫。
是爱,是恨——让他滋生了残忍,泯灭了思绪。
顾惜朝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一双眸子似要喷出火来,几欲咬碎银牙,只是拼命地用仅剩的一只手肘去撞击那伟岸如山的身躯——
可一切只是徒劳。
这副英挺而立、坚如磐石的身躯,曾让他觉得赫赫威严难以逼视,无论在怎样的逆境下都散发着热烈和温暖的气息——但此刻却是如此玄冷如冰,不可融化。
而戚少商眼前的顾惜朝,早已衣衫纷乱,鬓发蓬松,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愤怒的双颊泛着红玉般的光泽——
这样的一副面容,加上那已经袒露在外的白玉雕琢般的肩头,早让戚少商乱了心志,伴随着那源源不绝的恨意,他仅有的意识跟着溃不成军……
情若不能弥补,便用欲来惩罚。
可到底,又是谁,在惩罚谁呢?
剥开最后的亵衣,那清瘦苍白的胸膛上两点红樱就像烈火,终于将戚少商的理智焚烧殆尽。
用力地分开那对修长的腿,粗暴的压到两侧,戚少商一把揪住那早已散乱的卷发,狂乱地压了上来——
一片刺痛的灼热从下体骤然传了上来,像是要生生把人穿透、刺通、揉碎、撕裂——
顾惜朝喉咙深处沉沉地嘶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一阵短暂的悸痛过后,顾惜朝突然感到伏在他身上的戚少商停止了动作,轻微的颤栗顺着那滚烫的胸膛传入了他的身体深处。
微睁开双眼,却见戚少商将头埋在自己颈间,一动不动地趴着,脊背轻微地起伏着,半晌方缓缓抬起头来,漆黑的眸中布满血丝,满溢着心碎欲裂,痛不欲生的神情,颤声道:“不要逼我,惜朝,不要逼我……”
瞧见那被自己折磨得毫无血色的一张俊脸,戚少商终于再也掌不住,悔恨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胸间一阵翻腾,不由伸手拥住了顾惜朝的身子,轻吻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戚少商喃声低诉,紧拥着怀中温度渐失的冰凉的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这熟悉的触感却无法让他觉得真实,这虚无的拥有,更似将至的失却。
其实刚才从山崖上纵身跃下的那一刻,戚少商有那么一瞬间曾经害怕过——
他怕与他的死别。
可更怕与他的生离。
天若无情,为什么还会有有情人的终成眷属?
天若有情,为什么还要有人世间的生死别离?
最苦是别离呵——
伤别离、畏别离、人间处处是别离。
——戚少商下意识地拥紧了怀中的人。
——他只是想要留住他。
——不管用什么方法。
雨点般温柔的吻细密地落在顾惜朝身上的每一处。
是不是只要留下这深爱的印记,无论天涯海角都能够寻回你?
灵魂和身体再一次被这热烈的亲吻唤醒,灼热得让人忍不住想冲破,想释放,想毁灭——
“惜朝……惜朝……惜朝……”戚少商千次万次地轻唤着这个名字。
这个前世来生都注定牵缠不休的名字。
我拥有你。
你属于我。
今生,此际。
空荡荡的石洞里斜射进来的一缕阳光,将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影子在石壁上拉得长长的,融在了一起……
*******************这种时候,大家都顾着伤感,没人PIA偶了吧?*****************
或者,你我都已习惯用寂寞来掩饰自己的脆弱。
或者,往往人们都需要扮成相反的自己。
以为扮得越真,越忘得容易。
却不知道越是逼迫自己忘记,就越是记得刻骨铭心。
丢不下,放不开。
当可以得到时,却不肯开口。
当已经失去了,又拼命争取。
明明念念不忘,却偏要假装忘却。
明明伤至灵魂,却又能说不在乎。
那坛与你共饮的“醉生梦死”终究是一场骗局罢,谁又能改变早已被注定的命运。
大漠狂沙中那双清澈明媚的眼睛,有月光流淌的光华,一瞬间的忧郁倾城,让飞沙停滞、星月无光。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这一生,愿不愿意醉卧沙海,共看斜阳?
也许你我都一样,那么执拗,那么倔强。
想要,却偏偏逃走。
想爱,却偏偏放弃。
——最终卷进那一个大喜大悲生死恩仇都混沌一体、湮灭无形的江湖。
——是你青衫卷发下隐隐而动的笑容。
——是你白衣轻裘中暗暗流转的目光。
——是结冰的溪流中哀伤的杜鹃醉鱼。
——是大漠孤烟直下寂寞的白日烟花。
可以遇,不可以求。
一斛酒,一柄剑,一段情殇。
一个你,一个我,一个江湖。
夕阳西落,月影东升。
情生意动,情潮翻涌。
暮去朝来,这无休无止的痴缠与爱恋,可否永不停歇?
……
第一缕晨曦悄悄射入洞中。
天,亮了。
戚少商闭着眼睛,微微抬起手臂,慢慢地,慢慢地向身边触了过去。
触手之处——是他不愿相信,却又意料之中的一片寂凉的空。
嘴角牵出一抹颓然的苦笑,戚少商紧闭的眼睫剧烈地颤动着,手指缓缓曲起,终圈成一个苍白无力的拳头。
他,终是走了。
只留下梦中一个清绝如孤鸿般的背影。
这一走,便是江湖路远,江山多变。
人间风雨,世事无情。
从此天下,更无知音。
为他醉,因他碎。
情动时动,情断时断。
何堪今番离别苦,相逢料是千万难。
石壁上几行剑刻的字迹突兀地凸显在薄薄的阳光中,寂寞地对着地上那凄然倒卧的白衣人影:
“夫天地之大,情深缘浅。江湖多变,非你我能及。唯旗亭一夜,永生难忘。千山相隔,无从归去。昨日誓言,皆已成空。惜朝此诀。”
【戚顾】千山暮雪…(四十二)…'出差避难停坑3天~你再不来见最后一面,怕没熬到结局我已被当成后妈干掉鸟~'
42、
暗室内,一灯如豆。
这间暗室,是不胜楼的隐秘,也是金钱帮的禁忌。
没有人知道,沐帮主在里面收藏了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
不过,那想必对他,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罢。
否则他不会每天都花上那么一段时间,到这暗室里待上一会——
就像他现在一样——
静静地看着烛火,和烛火中的人。
烛火很轻,很柔。
沐天名眼中的那个人也看着烛火。
那个人曾经很喜欢负手、看天。
但这时候他不看天。
只看烛火。
烛火闪在他眼中,他的眼神是亮的。他的眉是飞扬的。他身体在室里坐着,烛光就仿佛只为他一人而亮,但他又洒脱得连烛光都沾不上他的半片衣衫。
他是一个能挥毫泼墨于纸端、技惊四座于梨园、斩将夺旗于百万军中的人。
他是一个文武双全、才情风流、潇洒倜傥而又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人。
他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一个曾一飞冲天,最后又天诛地灭的人。
“我原要昂扬独步天下,奈伺却忍辱藏于污泥;我志在咤叱风云,无奈得苦候时机。龙飞九天,岂惧亢龙有悔?转身登峰造极,问谁敢不失惊;我若要鸿鹄志在天下,只怕一失足成千古笑;我意在吞吐天地,不料却成天诛地灭。”
这是他曾最喜欢吟唱的歌曲。
成王败寇——终以败亡收场的他,早已将名字刻进了寇的行列。
但每一个人都不得不承认,他的人生跌宕起伏,纵结局惨淡,亦足可称上一句不枉此生了。
毕竟,想飞之心,永远不死。
他曾有过很多个名字,但当他来到汴京,初和苏梦枕王小石相识之日起,他这个名字就让天下人所知晓,并再不能抹掉——
白,愁,飞。
——可此时的白愁飞再也不能负手向天,将目光停留在九天之上,对凡尘不屑一顾了。
那高昂的战意,比天的狂傲已经从他身上消失。
从他“死”的那天开始,一切都消失了。
现在的他,只是“存在”,而不是“活”着。
沐天名长长地叹了口气。
然后缓步走到静坐不动的白愁飞身旁,弯下身子,卷起袖子,拿起湿润的绢布——
尊贵如神、空明如佛的金钱帮帮主沐天名,驾轻就熟地做起一件让人想象不到的事情来——
温柔地解开白愁飞的衣衫,细心地替他擦拭身体。
那一双澄净空灵的眼眸,突然被无边的柔情所填满。
白色的衣衫缓缓滑落下来,这具精瘦白皙、毫无瑕疵的身体的主人,仍然一动不动地坐着,对沐天名擎着白绢轻柔游走的手并无半点反应。
没有感受,没有知觉。
只是一具还能呼吸的身体而已。
他胸口所着那一剑的伤疤,虽然淡了,却仍触目惊心地横亘着。
当年的那一剑,定必是伤了他的心,而且是伤得很伤很伤、很痛很痛,就算他还能够活下去,心里头也定然很空洞很空洞了罢。
沐天名的脸上现出一种奇异的神情来,痛苦夹着迷醉,温柔和着落寞,白绢最后抚过白愁飞漂亮颀长的手指,轻轻地飘落到了地上。
白愁飞的手指依旧很白,很美,而且被修剪得格外干净、整洁。
这真是十只很好看的手指,没有一点瑕疵,比许多绝代佳人的都好看,可以用来执笔,用来奏琴,用来分花拂柳——
却根本不像可以弹指杀人的手、翻云覆雨的手。
踏前一步,沐天名舒张手臂,环住了白愁飞的身体。
风霜寂寥的白发披散下来,流淌着无言的忧伤。
沐天名的语调是如此的轻和而温柔,像是怕吵醒熟睡中的情人:
“很快,很快你就可以看到了。一切部署都已经就绪,你的志气,你的梦想,我都会一一代替你去实现。”
他的手,握住了白愁飞的手指,蹲下身子,凝视着那双空无一物的眼睛:
“知道么,他真的很像你,一样那么机锋峻烈性高气傲,可他比你冷静,不像你那么急于求成,他和你终是不同,戚少商和苏梦枕也不同——我也不会允许同样的事再重演一次。可惜你若能早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又岂会走到那般山穷水尽的绝境。”
沐天名喃喃说着,伸手轻轻拂过那张凝固般的毫无表情的面孔,轻声道:“可惜无论你做了多少,苏梦枕至死也不懂得你——”
指尖在那骄傲的嘴角停留:“除了我,谁也不会懂得你。”
烛火噼啪跳动,闪在白愁飞空空的眸子里,像是突然有了知觉般亮了一下。
又一下。
夜很静,楼很空。
也很冷。
紫衣女子柔弱若削的肩头略略颤动了一下。
月亮隐在云里。
刚好可以遮盖住她冰清动人的眼眸里一分轻愁、二分酸楚、三分哀怨、四分无奈。
衣袂轻响,她等的人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眼里就突然落入了星光,亮得娇艳,亮得明媚。
她其实并没有人前显示出的那么清冷,至少对着他时不是。
所以她开始深深地笑。
笑得娇美如花,风情万种。
——像当年初遇他时一样。
——只希望因此能让他的眼神在她身上多停留片刻。
片刻就好。
她是春花,遇他即绽放。
她是冰雪,见他即融化。
谁叫,在最初的相遇里,她便已因他惊艳,为他倾心。
“等了很久么。”沐天名坐了下来,用一个略显疲惫的姿势。
“从来都是我等你,我已经习惯了。”辛追脚步轻移,走近前去:“今天你待在里面的时间似乎特别的长。”
沐天名掀了掀眉角,把目光转向一边,肃声道:“顾惜朝现在何处?”
“连你都不清楚,我又怎么会知道。”辛追美目流转,曼声道:“老五这么做,究竟是一时冒失,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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