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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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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似头痛的抬手捏了捏额头,似嗔似怪的给了前方女人一瞪:“貌似记不清了。要不你来说说,你究竟做过哪些令本汗发指的事情?”

闻言,董含珍癫狂的更加厉害:“记不清?什么叫记不清!都记不清了你还这样报复我?!你这个疯子!!”

被称为疯子的人并未动怒,只是撩动着唇畔愈发的妖魅,细长的眸子从前面女人鲜血淋漓的身体上掠过,幽幽的飘向烧的通红的铁炉子:“你肯定得罪过我了,虽然你砌词狡辩,还佯作未知,但我就是知道你得罪过我了。”眼神朝旁人轻飘飘一扫:“去看看,家伙上色了没有。”

而后又自言自语的喃喃:“估计差不多了……”

虽然双目被生生挖去,但凭着敏锐的直觉,董含珍还是感到危险的降临。不顾被长钉穿透的双手双脚传来的锥心之痛,强烈求生欲望逼得她忍不住扭动四肢想要挣脱枷锁的控制,生锈铁链滑动的同时带起一阵擦过血肉的钝声。

“汗王,得罪你的人是司寇宇他兄弟几个,害死你父母亲的也是他们的父亲,我只是个不幸被赐给司寇宇的女人而已!究竟为什么,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可以给他们兄弟几个一个痛快,却惟独留下我慢慢折磨!我没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折磨我!”

细细观察着烧红烙铁的色泽,眉梢稍微一挑:“谁知道呢?看见你就生厌,尤其是你那干净漂亮的脸蛋,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摧残。要真要怪,就怪你爹娘将你生的不好。”满意的点点头:“这火候够了。去,将那令本汗讨厌的东西糊上,真是看了就生厌。”

“什么?什么?你要对我做什么……啊——!!!!!!!”在皮肉被烧糊的那刻,很多年前的一幕不期然涌上了她的脑际,那一天,貌似也有那么一个女子,淡薄如洗尽铅华的白莲般无谓的笑着,那样的娇俏脸蛋,被嫉恨中的她用一根烙铁生生毁掉……

……

(番外莫,时值三国乱三年)

“为什么……咳咳……”

“……”

“呵呵……狡兔死,走狗才烹,这敌国还未灭呢,你们父子就急着要亡谋臣咳咳咳……为你们父子卖命这么多年,却落得个今日这般……下场!”

“莫子谦你错了,要杀你的仅本宫一人而已,与我父皇无关。”头戴金冠的翩翩少年不急不缓的转身,无动于衷的看着对面痛苦匍匐于桌面的男人。

闻言他呼吸猝然急促了起来,抓着白玉杯的手也青筋毕现:“我究竟哪里对不住你,你竟恨我如斯!”

“哪里对不住我?!”声音陡然尖锐,司徒俊浩逼视着对面悲且愤的男人,步步逼近:“横刀夺爱的时候你就对得住我了?压着我的太子妃肆意享乐的时候就对得住我了?夺妻之恨,你当真以为本宫就一声不吭的忍了?”

“荒谬!荒谬!!”简直是污蔑!

司徒俊浩怒极上前一把拽过莫子谦的衣襟:“是啊,多荒谬,多不可思议!你莫子谦要什么女人没有?一勾勾手指头,成千上万的美人挣破了头的想上你的床!可你为什么要将心思动在我的女人头上!!可耻!”用力一推,对方再次匍匐于桌面。

哆嗦着泛青色的嘴唇,剧烈的咳嗽不止,带出浓稠的黑色液体顺着唇角蜿蜒而下。

俊眸敛起万种悲凉,对着仍不解其恨的司徒俊浩惨然一笑:“你们要杀就杀,何必找如此烂的借口……咳咳咳……其实你们有何须忌惮于我,若我莫子谦真要……算了,多说无益,只是希望你们能念在过往情意上,善待我双亲……”

“本宫再重申一遍,是本宫要杀你,是本宫!”司徒俊浩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你夺走了她,为什么不珍惜她,保护她,为什么要让申墨竹抢走了她!欺负她的男人都该死!申墨竹是,你也是,那个男人同样也是!!”

“你……你什么意思……”

不置可否的一哼:“何须佯装不解?不过杀你,我不会亲自动手,药陀罗天下无解,你就慢慢领略其中的滋味吧!”旋身而去。

地牢的门重重阖死……

三日后,传其暴辛。

十二日,莫府无故走水,焦土一片。

……

(番外司寇,三国乱五年)

“……为名利争,但也一定得,别留世骂名,人人想学佛,先做好人中,连人没学成,怎去学佛功,懂佛先懂法,别违国法行,国法爱民众,佛法国法同,佛主爱万物,佛法渡众生,佛僧本是人,人自引行程,民众来信佛,佛经佛礼公,佛经咒是灯,照亮方向清,但看人怎作,不违心是……”

“行行。”万般无奈的看着座下滔滔不绝的老和尚,尽管身后侍女揉捏的力道刚好,他却感到头愈发的痛了。

烦躁了挥退了身后伺候的侍女,盯着成老僧入定状盘腿而坐的和尚:“方丈,请你来给本汗解梦的,不是来讲佛的。”

“阿弥陀佛——”老方丈竖一手于胸前淡淡颔首:“所谓梦由心生,不违心是佛,佛人心最净。心病学佛经,百病一扫轻。施主不听佛,魔绕心头把病生,即是解梦又如何?”

旁边哈达不屑的哼声:“照你这么说,我们大汗要是不听你念完经,大汗他就要生病了?还劳什子魔绕心头呢,你怎么不说鬼附身呢?”

“阿弥陀佛——”

另一旁的左冥也不以为然,直觉这老和尚就是来混吃混喝的老骗子,这种人当初在家乡他看得多了去了!

可当这种不以为然的眼神在接触到他家大汗那饶有深意的目光后,猝然收了回去。

“哈达,你觉得鬼附身很不可思议吗?”

哈达被问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这自是当然喽!”鬼附身,还鬼打墙哩!

幽幽的看着哈达片刻:“可本汗这几日还真感觉是被鬼附身了……”梦里奇怪的场景,陌生的模糊记忆碎片偶尔冷不丁的闪现,还有脑海中时常闪现的那少儿不宜的画面……异常的真实,仿佛是某种遥不可及的记忆,可又不是,因为他确定他的记忆中没有那样的片段场景,过往的生活中没有那个梦里女子的插足……可此刻,这份确定又开始动摇了……

头又开始痛了。

捏着额角他所想的是,难道当真是被恶鬼附身了?魔缠绕了?

无暇理会因他的话而目瞪口呆的哈达左冥二人,希冀的眸光带着微微的急切看着座下的方丈:“方丈大师,那我该怎么办?”

“阿弥陀佛——欲知世上刀兵劫,但听屏门夜半声。不要光埋怨自己多病,灾祸横生,多看看横死在你刀下的众生又有多少?”

“放肆!”

“放肆!”

哈达和左冥怒极拔剑,却被他家大汗一个飞来眼神定的老老实实。

“方丈大师,您接着讲。”

“罪从心起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亡;心亡罪灭两俱空,是则名为真忏悔。诸法因缘生,我说是因缘;因缘尽故灭,我作如是说。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道完最后一句,老方丈起身离去,暖融融的阳光笼罩在他周身,形成一道淡金色的朦胧光圈,影随身动,神圣而不可侵犯,仿佛一个普渡万物的佛。

“大汗,别听那老秃驴的,那个坑蒙拐骗的老家伙,等老子去宰了他!”

“是啊大汗,这些自命能普度众生的人,大多是混吃混喝之徒,这些人的话,大汗不必介意。”

恍然未闻他们两人的劝说,他仿佛再一次的沉浸在自己的不知是幻想还是记忆的片段中,在这短暂的场景中,他仿佛却又真实的看见那莹白如嫩葱的素手,一下一下的沿着他胸膛上的肌理抚摸,毫无瑕疵的玉臂紧紧环绕着他的颈项,温暖柔软的香躯四凸有致,随着他猛烈的力度上下起伏,柔软的温情火热的激情上演着销魂的夜……

当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沿着脊椎疾速窜遍周身时,他挫败的捂住了脸瘫软于椅塌上,同时烦躁的喝退了帐内所有人。

又一次的感同身受!

难道真是杀孽太多,上天给的惩罚?

让他无端令他爱上个……女鬼?

罪从心起将心忏,

心若灭时罪亦亡;

心亡罪灭两俱空,

是则名为真忏悔。

……

番外:今宵酒醒何处 第一章 桃花源记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髻,并怡然自乐……”

“咦,元宝弟弟,什么叫晋太元啊?那叫武陵的人难道和我四爹一样,也是打渔的吗?还有那叫芳的草,是根啥草啊,为什么味道鲜美呢?草怎么能吃呢,那不成了牛羊了吗?那落下来的鹰又是怎么回事呢?还有什么屋舍眼呐,什么鸡狗对着闻呐,什么溪呀……”

历登高山临溪谷,正对着山中一望无际的桃花林感慨诵读的小小稚童被这冷不丁一打岔,满怀的兴致顿时犹如被盛夏烈日暴晒的葱叶一样焉了下来。掀着鼻孔,瞪圆了眼珠子扭头射向旁边那梳着两条冲天牛角辫的小丫头:“二丫,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二丫茫然的摸摸头顶的冲天辫:“一个,两个,三个,五个……咦,好像我没有问一万个问题……咦,元宝弟弟,一万个又是多少呢?”

元宝无语的看着那胖乎乎的在冲天牛角辫里穿梭的爪子,忍无可忍:“二丫,下次数数的时候,你能不能别再去薅你的牛角辫?”

二丫拒绝的摇头:“不行,不摸辫子我就不会数数了。”

就算摸了又怎样,你就从来没有数对过!

话在喉咙里噎了噎,最后元宝突然善心的暂时决定不去打击她了。

“咦元宝弟弟,你要去哪啊?”

跳下巍峨巨石,元宝急急忙忙套好鞋子,沿着山间小路一溜烟的撒腿跑:“我看见我家的炊烟起了!这个时候回家,能刚好赶上吃午饭呢!对了还有,你不许再叫我弟弟,听见没有?”

二丫三下五除二套好布鞋,以快于元宝一倍的速度嗖的冲元宝追去:“为什么不能叫弟弟?你明明比我小呀?姨姨说了,我是你姐姐……哎呀,弟弟,我撒不住脚了,你快点跑……哎呀!”

被后来居上的二丫撞了个狗吃屎,趴在泥土地上的元宝呛了满口鼻的泥,打了好几个喷嚏,而后没好气的扭头瞪向急忙过来扶他的二丫。

“哎呀元宝弟弟,我都叫你快点跑了,你怎么就跑的这么慢呢?摔得痛不痛呀?哎呀元宝弟弟!你的手、手出血啦——”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二丫急的团团转,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你快别转了,转的我头晕……”

“头晕?!元宝弟弟,你磕着头了吗?快让姐姐看看!”

“哎呀,我腿疼。”

“腿疼?!我看看,我看看!”

“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

松柏苍翠的山荫小路上,二丫背着元宝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

“元宝……弟弟……你太胖……了……”可沉死她了!扶着松柏她吐着舌头直喘气,直不起腰的她直觉得背后背了座大山。

这话令元宝不爱听了,盯着二丫肥硕的脑袋瓜开口就是人身攻击:“我再胖还能胖的过你吗?看看你肥的,就跟头小母猪一样,长大了没人愿意嫁给你、哦不,是娶你!”他元宝的观念是绝对不会受环境影响的!

二丫丝毫不受打击:“没关系啊,今生我只娶元宝弟弟一个人。”

元宝深受打击的吼:“谁要嫁给你!!”

“姨姨说的呀,姨姨说,等你长大了,就把你许配给我,到时候咱们就生一窝的小宝宝,嘻嘻……”

闻言,元宝想找根面条上吊的心都有。

“对了元宝弟弟,你先前读的文章真好听,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很喜欢听。元宝弟弟,你能不能教教我啊?嘿嘿,虽然我笨了些,但只要你教的,我保证努力去学。”

趴在二丫背上的元宝意兴阑珊:“那篇文叫桃花源记,是我娘教的,我娘说这文章就是这里的真实写照,说这里就跟桃花源一样,与世隔绝的美好世外桃源。”

“哦?真的呀?咱们这阴山陵还能写成文章啊?那我更应该学学了。”

“文太长了,等以后再说吧。”

“哦,元宝弟弟,那咱俩可就说定了哦——不过,你只能教给我,不许教给南街的牛丫。”

元宝拒绝回答。

……

当一排排高矮不一的房舍在眼帘中愈来愈近时,元宝眼尖的瞅见三排左数第一家的篱笆栅栏前,靠近门前的柿子树上拴着一头灰毛的驴。那灰驴的耳朵上一如既往的别着个用一块褪了色的红手绢打起的蝴蝶结。灰驴抬头不经意见了他,沉默了片刻,龇着牙恩昂恩昂叫了两声,恐吓性的开始刨蹶子。

元宝阴阴一笑,缓缓将手掏向了袖口——

灰驴一哧溜躲到了柿子树后,扒着树皮瑟瑟发抖,湿漉漉的驴眼直往树叶上瞅,不敢再看那恐怖的生物一眼。

元宝得意的哼了声,不紧不慢的将弹弓重新推回了袖口。

二丫替元宝担忧:“元宝弟弟,以后快别这么干了,这驴子可是我五叔的心爱之物,要是让他见到你欺负他的驴子,他可是会发飙的!”

闻言,元宝鼻孔蹭的喷出股怒气:“你当我元宝会怕他啊!发飙就发飙,谁怕谁!一天到晚的骑着驴到我家里蹭饭,还吃那么多!半年的粮食,被他半个月硬是吃的半点渣滓不剩!当我家是公共食堂啊!”

二丫也怪不好意思:“要不,我让我娘过些日子给你们家送些谷子?”

元宝挥挥手:“算了算了,我们家也不是小气之家,只是总到别人家里蹭饭可不是好的习惯,你回去告诉你五叔收敛一点,省的让那些长嘴的婆娘大爷们说三道四。”

二丫为难:“这……元宝弟弟,你也知道,我五叔他不光是来蹭饭的,用姨姨的一句话来说,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饭哇!”

元宝一口唾沫径直喷了出去:“不在饭他在什么?在我娘?!他也不看看自个长什么熊样!”

对这样的诋毁二丫不乐意了:“什么叫什么熊样啊!我五叔不就比别人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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