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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酒间花前老by水虹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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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只有女人和娈童才会叫的名字……果然,很合适现在的身份。 

  归晴的眼睫动了动,注意到男人眸中一闪而过的屈辱,于是开口道:“这名字却有些拗,不若直接叫北奴来得好。” 

  “就依你。”绛瑛捧起归晴的手,旁若无人的亲了一下后,对着左右吩咐,“你们带北奴下去,换身衣服,再让总管给他安排个合适的位置。” 

  巨大的鸟笼很快被打开,几个仆役扶着全身赤裸,身上只披着一件芙蓉色薄纱的北奴离开大厅。尽管同为男子,却个个脸热心跳。 

  绛瑛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唇边勾起抹得逞的笑容。 

  完全不需刻意动手摧折……毫无来历背景、被打发到杂役群中的性奴,会被如何对待,不用说也再清楚不过。 

  先开始也许还顾忌着……渐渐的,人的本性就会完全暴露。就是他自己,在无可反抗的情况下,长时间遭受这种对待,也会慢慢适应,忘却前生。 

  磨尽他眼中清华璀璨,磨掉他一身傲骨峥嵘,只是迟早的事。 

  到那时,自己会让他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极尽富贵奢华,尽显慈悲大度。 

  或者,偶尔逢年过节、经过路过,自己还可以陪着归晴,去看看他。 

  …… 

  但是,以他智慧,应该已经看出这场局的真相。 

  不揭破的原因,是他深爱着归晴。所以,不忍见归晴有半点不幸。 

  利用了这点的自己,显得有些卑鄙。 

  不过……只要能得到归晴的心,怎样都好。 

 

  转眼间,又是半个月过去。 

  归晴一方面要提高自身和树立威信,另一方面,轩辕奚人虽还未至许昌,他的首步计划和首批人员却已经遣至落城,需要归晴协助实施和帮忙渗透。件件事情对归晴来说都不容易,忙得不可开交,每日至多只睡得上两个时辰左右。 

  如此繁重压力、繁忙事务,归晴早将半月前依青族的那次献宝抛至脑後。也只有看到腰间所悬的凤凰剑时,方隐隐忆起有这麽回事。 

  深夜,风雪初停,屋外天寒地冻的一片。获王府中,各屋房檐下都挂有通宵不熄的宫灯照明,映著积雪的反光,却是处处瞧得清楚。 

  归晴刚刚将两个轩辕奚派来的人,安置在牵萝旧臣中间。做这种事情,需要自然的不著痕迹,所以难分时间和契机。 

  说起来,他往常虽忙,却都是在王府书房处理事务。还未曾有过这麽晚了,才从外面赶回王府的先例。 

  在门口打发走了送他的牵萝旧臣,他紧了紧身上的银狐裘,快步朝自己的卧房方向走去。 

  ……就是穿著保暖的狐裘,仍然觉得冷风飕飕地直往里钻。这北地的冬天,果然不比江南。 

  下人们都早睡了吧……待会儿回到卧房,叫醒小纳,让他烧滚了水,泡个澡再说。 

  正这麽盘算著,忽然听见远处有沙沙的铲雪声。不大,却在静谧的夜中格外鲜明突兀。 

  归晴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他也是做过事的,明白这正在铲雪的,肯定是个被欺负的下人无疑。 

  原本这事他不必管。但不知怎地,心头就觉得开始不舒服,朝卧房走了几步後,又停下来转了方向。 

  踩著雪,绕过重重回廊,来到一处庭院。庭院中的雪,大半已铲得干干净净,一个孤零的高瘦身影正佝偻著背,在雪地里不停地挥锹。 

  这麽大的庭院,雪又厚重硬实……就是四五个人,也需铲上一个时辰。却不知道,他在这冷风地里铲了多久。 

  灯火雪光交相辉映下,将那人的容貌照得清晰。 

  白皙的鹅蛋脸儿,两弯远山含黛眉,配著妩媚的杏眼。原本娇如玫瑰的唇瓣,如今冻得惨白,还在不住地哆嗦著。 

  一双原本修长如玉的手,变得又青又紫,非常严重的肿著,裂了无数道深红口子。 

  而且,只穿了件单薄的棉袄……竟是想要他的命麽? 

  “北奴,不要再铲了。”归晴大步走过去,夺下他手中的铁锹,扔到一旁,“他们倒是躲懒得好,明日里自是不用做了……就让你一个人出来铲雪?!” 

  那人看到是归晴,竟一下子愣在原地,再不知道如何是好。 

  归晴仰著头看他低垂的眼,发现他身形竟比自己要高上许多。那日在笼中,却是没瞧出来。 

  大概……有拂霭那麽高吧,身形也像。 

  想到这里,心忽地一痛。然後,怜惜就不自觉从心底涌现。 

  “没、没有。”过了片刻,才听到北奴虽然沙哑,却极诱惑魅人的声音响起,“因为是木腿,不觉得冷,所以……” 

  “所以就让你一个人连夜铲雪?!他们摆明了是在欺负你,你知不知道?!”归晴听他这麽说,不由得又怜他又恼他,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 

  这一捶,却见北奴闷哼一声,痛得弯了腰,半晌直不起身子来。 

  显然,那里有伤。 

  “怎麽了?!”归晴强扳过他,也顾不得想什麽,一把就扯开了他单薄的衣裳。他赤裸惨白的胸膛,顿时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胸口处,一朵金蕊红瓣的桃花刺青妖娆绽放。红的一对诱人||||乳粒,却完全被撕裂扯烂,肿胀得不成样子,已经发炎化脓。 

  连接双||||乳的金链金环,不翼而飞。 

  “没什麽……只是每个下人进门,都要孝敬银子,我却没有……只得这根金链。”北奴的眼中全是尴尬难堪,却仍然抖抖嗦嗦地对归晴笑著,“金环是焊死的,没有接头……他们急著要,就直接扯了下来……就快好了,真的没什麽。” 

  知道绛瑛一心想要摧折自己……所以,已经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心理准备。 

  被人生生从敏感处扯下金环时,疼痛欲绝,却并不意外。 

  但是,无论遭遇了什麽,也不想让归晴看到这样的自己……不想在深爱的人眼中,看到怜悯。 

  “就快好了?你倒是告诉我,哪点像快好了的样子!没什麽?我看你就是被整死了,也只会说没什麽!”归晴替他掩上衣裳,被他的消极气得直跺脚。 

  居然会……觉得他有几分像拂霭。现在想想,真是好笑。 

  自己的拂霭,清格华贵,风骨铮铮,睿智无双……哪像这般事事怯懦退让,被人欺凌到死也不敢说半声不是? 

  到底,是个被欺压惯了的奴隶。 

  “北奴,现在开始,你就跟了我。”归晴见他现在已经被欺负折磨成这样,怕再这样下去,他真的性命难存,於是开口道,“这事儿,明天我会跟总管说。” 

  话说完,归晴便转过身,朝自己卧房的方向走了十几步,却没听到北奴跟上的声音,又停下回头大喊道:“你如今是我使唤的了,还不快来?!” 

  北奴先还是怔怔的。听他这麽说,形状妩媚的杏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亮光。 

  无论如何,这样的话……终於可以距他更近。 

  白茫茫的雪地中,他大步朝等在那里的归晴走去。唇边,情不自禁地泛起抹喜悦微笑。 

  **************************************** 

  看到这里,有没有农奴翻身把歌唱的感觉~~笑~~~ 

  其实,离翻身还很早~~~某扉穿上白大褂,打预防针中~~~(被人PIA飞~~~你一个没看过半页医书的,居然学人拿针筒~~) 

  (待续) 

  请转载的大大保留,某扉的栏: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00034576/ 



  “是麽,他要了北奴去身边侍候……”绛瑛坐在自己房中,目光在前来禀报的管家脸上停顿了片刻,“知道了,你下去吧。” 

  管家转身离开後,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诡秘的笑容。 

  这样也罢……让他去归晴那里的话,效果应该比原先所计划的来得更好,摧毁得更彻底。 

  当施舍怜悯变成习惯,当愧疚尴尬代替了一往情深……真相揭破之时,两人连再面对都困难,更何况是相守相爱。 

  时间,真是很具有魔力的东西。任何事物经过它的冲刷,都会一点点变质。 

  自己要做的,只是推波助澜,让其来得更具毁灭性,再没有任何重建的希望和契机。 

  非常期待,那一天、那一刻的到来。 

  ********************** 

  焚了檀香的书房中,归晴坐在雕了八仙过海图案的太师椅上,提笔沈吟。对面,小纳恭恭敬敬地站著。 

  “……虽说北奴是殿下亲自带回来的人,但确实不好安置。他来了也有一两个月,瞧那身子骨儿,不敢给他安排重活,但他轻活路又做不了。”小纳数著手指头,“洗衣服根本就洗不干净,做饭不是生就是焦,炒菜盐糖不分,就连烧个水都把锅底烧穿……” 

  “好了,我知道了。”归晴打断小纳的话,轻轻叹了口气,“我记得,他模样总算体面……以後,就让他端茶倒水,专门负责接待来访客人吧。” 

  记得他一直以来是做为性奴培养,不会做这些杂役,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负责接待的几个人并没有错失,总不好就撵了谁,让他补上……再说,这麽个好位置,多少人削尖了脑袋的想往上钻,这麽轻易就给了他的话……”小纳有些不服的嘟囔。 

  “听清楚了,就出去做事。”归晴手里正忙,不给他质疑牢骚的机会。 

  “是。”小纳八面玲珑的人,知道归晴意思已定,连忙打住下面的话,深深一躬,离开了书房。 

  归晴摇摇头,又开始专注於笔下的遣词构句。 

  现在已是早春。北奴,在他的印象中,不过是在深冬时,一时好心收进来的可怜人。 

  一个多月没见,再加上每日里忙得焦头烂额,要见无数的人、处理无数桩大大小小的事务,也渐渐淡薄,不再想起。 

  但是提起来、看见了,还会忆起北奴的一切。可能是,他的出现和容貌都令人印象深刻。 

  其实,人大都势利。虽说牵萝旧臣有那麽几个坚定保皇的,但大多数都是在左右摇摆,他需要给那些人跟随自己的理由,需要攀结,需要拉拢。 

  用情感化,以利惑之,因人而异。 

  还有就是北毗摩朝中的大臣,更要拼了命般的巴结,让自己钻进那重重关系网中去。 

  只有这样,才能让轩辕奚派来的那些人,真正渗透到北毗摩的要害。到了关键时刻,才能给定川最致命的一击。 

  归晴的字已经练得相当漂亮,而且写得也快。写完手中十几封情真意切的长信後,他伸了伸腰,却听见小纳又在外面敲门:“殿下,左宰门下孙谏议来访。” 

  “知道了,我这就去。”归晴应了一声,站起身整整衣冠。 

  谏议只是无甚实权的官位,但这孙谏议出身於当朝左宰相的门下,在没办法攀结到,那权倾半个朝野的左相的情况下,倒不失为引见相识的阶梯。 

  所以,非但不能怠慢,还需尽心尽力的迎奉讨好。 

  走出书房,来到待客的花厅门口,却看到里面气氛尴尬。孙谏议坐在靠背椅上,神情无趣,正端著彩瓷茶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啜茶。 

  几个待客的仆人,也是满脸尴尬不安的站著。平素百伶百俐的几个人,此刻竟都如泥塑木刻般。 

  其中,只有北奴背朝自己而立,看不见表情。 

  归晴看是这种情况,也没进去,只是偷偷招手唤小纳过来。 

  “殿下,这北奴真是万事难成……这不,又把孙谏议给得罪了。”小纳慢慢蹑出花厅,来到归晴身旁,神情焦虑的小声道,“孙谏议见他生得好,摸了他一把脸儿,他居然抬手就给了孙谏议一记耳光,又不肯道歉赔小心,就这麽僵著……可怎麽办呢。” 

  归晴听他这麽说,轻轻皱了皱眉。 

  这事,原本是那姓孙的轻薄,与北奴不相干。但那孙谏议,却是他目前开罪不起的人。否则,孙谏议只需几句谗言,结识左相的路,就真的被堵死了。 

  少不得,委屈北奴……这件事过後,再加倍补偿他吧。 

  主意既然已定,归晴便和小纳一起大步走进花厅,坐在了孙谏议的身旁,朝他拱拱手:“小弟御下无方,先向孙兄赔罪了。” 

  孙谏议见归晴这般说,勉强应景笑了笑,却不说什麽,仍旧只顾啜茶。 

  显然,只是这样,孙谏议绝对不会满意。 

  “北奴,还不过来跪下!”归晴转过头,对站在角落里的北奴大喝一声。 

  北奴听到归晴这麽说,高瘦的身子明显颤了颤。他犹豫片刻,终於走到孙谏议和归晴面前,弯下双膝。 

  “这麽心不甘情不愿的,还是算了吧。”孙谏议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北奴,声调阴阳怪气,眼中一股怨恼之色。 

  归晴见此情景,咬了咬牙,望向左右:“将北奴衣裳扒了,行鞭笞,以做待客不敬之罚!” 

  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得令,立即上前架住北奴,将他上衣尽数除去,露出如白玉般莹莹生辉,线条极至优雅的上身来。 

  北奴死死咬住了下唇。整个过程中,他身子不停的发著抖。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寒冷。 

  两条如蟒般的黑色皮鞭轮流挥下,击打在背脊上的啪啪声,在死寂般的屋内回响。 

  一道道红,交错出现在北奴白玉般的脊背上。北奴痛得将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不肯从唇间泄出半丝呻吟。 

  这是,绛瑛布下的局。归晴,不过是顺著牵引往下跳。 

  早就有面对这种情况的准备了……但为什麽,心中竟会如此剧痛。 

  孙谏议看著北奴忍耐的神情、背脊上一条条带血的鞭伤,和他雪白胸前,不停抖动的那朵金蕊红瓣桃花,眼神从怨恼,渐渐转为迷离。 

  “停吧,小惩一下也够了。”十几鞭过後,孙谏议忽然开口。 

  归晴听他这麽说,也松了口气,连忙示意停止鞭笞。 

  “这北奴虽性烈,我却实在很中意。”孙谏议望向归晴,展颜笑了笑,“不知殿下,能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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