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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的天使 by 织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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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再来看你,」看了眼走进来的护士,范城磊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的优雅自信,坚定且深情地看着床上的少年,「你好好休息。」
开门打算离开的瞬间,他看见门口有一个人正打算敲门──是三天前那个少年?心底不由震动,他回眸看向病房中央正让护士解开绷带的祁钧又转回头,背脊像是感受到某种威胁而警惕似的紧绷了起来。
他是不是应该留下来?范城磊握紧门把,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这样的一个想法而导致脚步就这样紧紧黏在病房门口,一动也不动。
「你来看祁钧?」相对视了一瞬,那个浓眉大眼的少年认出他后毫不芥蒂地给了个笑容问,「要走了吗?」
本来有种模糊意愿要留下来的范城磊,被这么样一笑一问后却犹豫着点了点头,然后松开门把离开。
屋顶上的天使(8)
看见走进来的人,祁钧微怔了下,旋即垂眸看着自己正在包扎上固定夹的手。
他自问观察力强,来很能了解别人接近自己的目的,但他却完全不了解这个人抱有什么样的目的三番两次接近他。
他还以为让他那样对待过后,这个人不只是不会出现,还应该对他很讨厌了才对,怎么这个人还是──他到底想做什么?
沈昭阳缓步地走近,对那个护士熟稔一笑后迳自拉了张椅子坐下看他换药。看见那手指上交错的红黑疤痕,一张俊挺的稚气脸庞皱了起来,眼中满满地疼惜。
这么痛的事情,他怎么有办法毫不介意。
「孟医生说,你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希望你复健的时候不要再溜了,」那护士笑容满满地收拾,然后转回头对沈昭阳说,「你也差不多吧,再这样乱跑孟医生会扒了你的皮喔。」
这对母子在医院里一个躲一个抓已经不是新闻,甚至成了护士站内的笑话。
「啊,陈姐,妳别跟老妈说我在这里嘛。」沈昭阳似撒娇耍赖地对她笑着,「妳不说,她就抓不到我囉。」
孟医生……这人是那位女医生的儿子?祁钧抬眼看了下他。这会是他接近自己的原因吗?
「你也安分点吧,哪个病人像你这样的?」她说着白他一眼,哪个肋骨裂伤的人还东跑西跑的?「听说你以后想当医生,等到你遇见像自己这样的病人就有得你头痛。」
「到时候再说啦。」他嘻皮笑脸地,露出可爱的神情,「好了陈姐,妳还有其他病房要去,不打扰妳忙了。」
护士白了他一眼才走出去。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孟医生总是拧他的脸颊了,现在她也很想拧一下。
「有什么话想说吗?」等到那护士离开,祁钧才开口问。
「你会不会还很痛?」看着他的手,沈昭阳一张俊脸又皱了起来,眼神跟表情就像痛的人是他一般。
「……还好。」淡淡应着打量着,祁钧又复问,「你来只为了问这个?」
「呃…我想…」他迟疑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我是想说,那天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不应该还不认识你就擅自以为你是怎样的人,会做怎样的事情。」
不管祁钧听到话以后微愣的反应,他一鼓作气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我想认识你,所以现在开始,我跟你做朋友好吗?」
朋友?祁钧真的愣住了,霎时间有种被搞迷糊的感觉。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在明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后还要跟他做朋友?
「我叫沈昭阳,今年十七岁高二…啊,要升高三了。」他也不管他的反应,就热烈地自我介绍起来,并且对他伸出左手,「你呢?」
「…祁钧。」没有伸出手去相握,他依然带了点窥探地注视着眼前的人,想找出蛛丝马迹,却依然无法看出什么。
「你几岁了?」沈昭阳依旧挂着笑容,手也还是伸着,反正他已经有觉悟,要死皮赖脸地缠下去。
「十九。」祁钧被动地回答。
他真想跟自己做朋友?他心底有些复杂,参杂着疑惑不解。为什么?像他这种类型的人朋友一定很多吧,为什么要缠上自己?
「啊,真的比我大。」他依然是笑着,热络不减。
祁钧不说话,因为也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沈昭阳这种类型的人在他自己的世界中从没遇见过,爽朗开朗无心机,而且天生好脾性又热情,怎么冷言嘲讽都逼不退。
这样的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不要那么小气,握一下手嘛。」他喃喃抱怨,手好酸的说。
皱了下眉,祁钧不甚主动地伸出手,马上被知机的沈昭阳抓去,热络的握住;本来打算礼貌地握一下就算,但是没想到在交握过后却被抓着不放手,还打量了起来。
「你的手型很好看呢。」沈昭阳赞美着,不带一丝矫伪。
跟着他的话,祁钧也垂首看着自己被握着的手。他有修长的手指,但指尖在长年的练琴下被磨得圆平,不能算得上是漂亮。
「这称得上好看?」他蓦地冲口而出,但出口后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去回应他的话题。
「比我的好看啊。」听见他回应自己的话题,沈昭阳更是高兴地咧嘴而笑,「你看我的手,就没你的秀气漂亮。」
他松开祁钧的手将自己的手大方摊开,磊落的态度让祁钧不由得真的注视起那手掌打量。经过阳光洗链的浅麦色肌肤,虽是少年细瘦的骨架手指骨节却有力的突出,自己虽然指力相当好,但是手指骨节仍没有向他这般。
跟自己的完全不一样,陌生的手,陌生的世界。
「你为什么要跟我做……做朋友?」他话里迟疑了一下,仍是说出了自己陌生且拗口的两个字。
「什么为什么?」这回换沈昭阳眉头蹙起了,不解地侧头,「我想跟你做朋友,为什么要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什么啊?绕口令吗?
「总有个原因吧!」祁钧又恢复冷淡地。难道他要跟Ray一样,说什么第一眼就喜欢他之类的话吗?
「什么原因?」沈昭阳疑惑反问。
「你想跟我做朋友,总有个原因或目的吧?」
「原因我刚不是说了吗?因为我想啊!」他理直气壮,然后突然又疑惑起来,「你说目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得到什么。」祁钧既不客气也没有伪饰地直接道,带了些故意,「或者是,你想从我父母身上得到什么,毕竟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从你父母身上……」他有些疑惑地复颂,然后才恍然地道,「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做朋友还要先问过你家有没有钱,你爸妈是做什么的才决定要不要做?」
看见对方没有反驳,沈昭阳受不了似的翻白眼,「你这种说法太奇怪了吧!」
「会吗?」祁钧反问。
以孩子间的结交巩固长辈间的利益关系,这种事情很常见,而且他的周遭几乎都是如此。
「本来就很奇怪!」沈昭阳当真一附 ”奇怪的人是你” 的表情,像是开解地振振有词道,「第一我不认识你爸妈,而且我说,虽然我这个人是多事了点、囉唆了点,常常做些事情让老妈捏,但是我说想跟你做朋友,是真的想跟”你”做朋友喔,绝对没有其他意思!你绝对不要认为所有人都是因为你爸妈才跟你做朋友,这样子想的话,你不是会很难过吗?」
被他的一串话堵住,祁钧只是带了抹近似不可思议的眼神直直看着他,却一直没有再开口说话。
平常被他这样一讲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被说穿地尴尬走开,另外一种是生气或感受到被侮辱地转头离去,连范城磊都不例外。
他其实没有必要跟自己解释什么,是自己故意想挑起他的怒意,为什么他不生气?不马上离开?
「呃…你怎么不说话?」被那双琥珀色眼瞳盯得不自在起来,沈昭阳俊脸微微泛红尴尬地轻嚷道,「喂喂喂,不要拿那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我好不好?我又不是什么稀奇的生物。」
「……的确很像。」过了半晌,祁钧终于很轻缓的开口,眼神闪烁。
真的很像……尤其对自己而言,沈昭阳这种类型的人根本就是外星生物一个,难以理解,时而更难以沟通应付。
「什么很像?」他狐疑地问,总觉得他的语气好像在笑却又看不太出来。
「外星生物。」秀丽的眉毛一挑,没有丝毫玩笑的认真中带了些揶揄。
「啊?」沈昭阳傻眼了,呆愣愣地看着那漂亮的中性脸孔,「什么意思?」他眼巴巴地等着解答,看起来简直就像只等主人拍拍头的大狗,只差没有尾巴可以摇。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祁钧似笑非笑,突然间觉得逗弄这个人……不,或者说是只大狗,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你是说我长得很像?」他瞠大眼,跟着冤枉似的叫屈起来,「我哪里像外星人?我长得像异形吗?虽然我不是长得很帅,也没你好看,但是也没有到那种地步;你该不会是故意这么说想气我的吧?还是说你真的……」
祁钧听得愣住,脸色古怪起来。他什么时候说过他长得像异型了?他有说过他长得不好看吗?
看见他继续夸张的大呼冤枉,霎时间,他的嘴角不自主向上弯,紧闭的唇瓣微张,难抑地发出声来。
「呵……」第一声笑出来后,他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不停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天,他真没遇过这种人,怎么会有这种异类生物的存在?
他一直笑着到眼众ㄔX来了还不能停歇。而在病房里面,一个外星人呆呆地看着他大笑,仍是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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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的天使(9)
感觉上,真的就像是养了只大狗一样。
一只很聒噪、很笨、很爱黏人的大狗。
他的思考逻辑好像跟自己的完全搭不上,可是……自己竟然觉得这样也很有意思,两天来任由他在自己病房进出,跟前跟后囉哩囉唆。
更有意思的是,这只大狗在这些天下来,几乎要把他自己身家跟自己报告尽了,就算自己不理会他不说一句话,沈昭阳也能说得兴高采烈。
这种不屈不挠、打死不退的厚脸皮奶玼u是让祁钧大开眼界。
同样是令人昏昏欲睡的夏日下午,阳光从半垂百叶窗下洒入,落在病床边;窗外儿童歌声依然悠然传来,病房内的人一如以往,就着温柔的光线一页页地翻噩葤獃。
病床上的少年,俊美优雅的侧面,过长的前额发丝微垂半遮,笼罩在全身的浅淡色泽彷彿是层光晕,伴随着呼吸淡淡起浮动曜。
整幅画面,看来宁静祥和,又高雅优美不已───如果去除掉那个在床边一直说话的少年声音的话。
「祁钧~~」聒聒讲了半天,没得到回应的沈昭阳哀怨地凑到那个捧书嬝牧漱皉~面前喊,「你又不理我了!」
给他这么一喊,祁钧才从书本中抬头,眉头微挑,带了很轻微的揶揄道,「怎么,你不是挺自得其乐的?」
「什么自得其乐?」他嘟囔,依然哀怨地瞅着他:「你又不说话,那我只好说给你听啊!」
「我在看书。」他淡淡道,却阖起了书本看他,「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什么时候都有话可说。」聒噪得无人可匹敌。
他并不认为这只大狗听得懂自己在嘲弄他,因为这几天下来,他发现只要是双关甚至话中带话,沈昭阳一律只听第一层的意义。
但以往面对的人都听得懂自己话里的意思,虽然对沈昭阳没有所谓的敌意,但祁钧仍是习惯了这样的说话方法。不过似乎再怎么样的简白,在面对这只外星生物(或是外星狗)时,也很难让他完全懂自己的意思,但是他就是觉得愉快,甚至有时会觉得逗弄他挺有趣的。
「说什么都行嘛!」果然,沈昭阳根本没听懂他话底下的嘲弄意味,眼睛眨巴眨巴地,「要不那么安静不无聊吗?」
「不会。」他简洁俐落就无情反驳了回去,然后又翻开了书本。
钢琴、书本与宁静,占去了他十九年生命中的九成以上;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即使周遭不乏有人接近,即使从小开始就有如众星拱月般地被围绕,但他却仍觉得自己所处的世界寂静依旧。
扁了扁嘴,沈昭阳懒懒地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了,就这样聆听着窗外隐隐传来的唱歌声;眼神不自觉地飘移,却一会儿就定定黏在祁钧身上,着迷似的再也转移不开。
他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当然,电视上俊帅、美丽的模特儿比比皆是,可是没有一个像祁钧给自己这么特别的感觉。
他的五官很漂亮──或竟}亮用于他身上不恰当也不能尽述,可是自己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辞也只好将就着用。
不论眉型、唇鼻、眼瞳都带有优雅的美感,就算是分开看也是一样好看,而且他身上没有过强的男孩子气,也不会像女孩子柔嫩,是不偏颇任何一边的独立中性。
只不过,他的个性真是跟外表不太合呀!有时冷冽得像冰山,有时淡然像轻轻吹过的微风;安静的时候像是高雅洁然的百合,但又可以像布满棘刺的蔷薇,不时刺一下想碰触他的人。
外表的安定,内在的不安定。
「在看什么?」似有若无地一声叹气,祁钧放下了书本问。
那么直接专注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想忽视都没办法忽视。
「你很漂亮。」看得着迷的沈昭阳不假思索地回答,却倏地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况,急忙追加解释,「啊,我绝对不是说你像女孩子,绝对没有这种意思喔,你别生气。」
怔怔看着他慌忙解释的模样,祁钧唇角却跟着微微上弯勾起,逸出抹浅浅地笑,跟着低而清晰地斥了句,「笨狗。」
沈昭阳呆看着那抹很温和、很浅,但是很真的笑容;不是那种他惯常挂着的礼貌淡笑,因为他的眼神并非冷漠,而是闪动了笑意。
「为什么又骂我?」他半晌才反应了过来,傻傻地问。虽然并不知道他为什么高兴,但是每看到一次他的笑容,自己就欣喜雀跃了起来。
看见他这模样,祁钧嘴角弧度更大了。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发出笑容,感觉很轻松。
这就是朋友的感觉?但是以往身处在那些学习音乐的同侪中,他却只觉得有种战斗的气氛,时时刻刻都得戒备那些抱有他意的亲近。
虽然环境也是构成一个人个性的因素,但如果他像沈昭阳有这么样的性格,或野L的人生会过得快乐些;他并不羨慕那样的人生,但却也不知道自己舍弃了音乐后的人生该是如何。
「祁钧?」沈昭阳侧头,关心地看着他,「怎么…好像突然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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