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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仔(赤羊) 清风扬(上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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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赶紧起身吧!皇上还在宫内等候您。”
严清郎不发一语地站起身,内心所想的,无非是蔺舆风的那番话,他知道他在怪他,更恨他竟让公孙全为他丧命,可那又如何?若他因此认定他对他有所亏欠,那未免也太可笑了!
“严大人?”侍卫见严清郎站起身后,便不再动作,连忙再次出声唤道。
严清郎闭了闭眼,才迈开脚步地说道。“走吧!”
一群人回到府衙前,便命衙差牵出几匹马,领着严清郎直奔返皇宫。
一入皇宫,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华丽且壮观的宫殿,可惜此刻严清郎并没有心思去赞叹观赏眼前的景物,反而沉默不语地跟随着前来接洽的侍卫走入偏廊。
他们走绕了许久,方来到一座华贵的宫苑,走在前方为首的侍卫,挥退了严清郎身后的其余兵卫,并示意要他在原地等候片刻,才上前朝站在一旁的宦官说了几句话,旋即退到一旁去。
宦官没有看向严清郎,仅是快步地走入寝宫内通报,很快地便又走出来地朝严清郎道∶“严大人请入内吧。”
严清郎虽不明白为何皇帝如此赶着要见他,但是听蔺舆风所说,他这身躯原本的主人似乎认识晏王,而且关系非浅,那么现在身为皇帝的晏王会派人救他,也不意外,不妨就去见他一面,看他想说些什么吧!
思及此,他也索性不再多想,直接走入大开的门扉,望着寝宫内价值不斐的摆设与水墨画屏风,才看见坐落于桌旁看书的俊秀男子。
“不上前来吗?”男子眸也未抬地搁下手边的书,拿起一旁的茶辍饮,举止优雅又不显女气。
严清郎一听,随即走上前,弯身便欲跪下。
男子见状,立刻站起身上前扶住严清郎,“清郎,你忘了朕以前是怎么吩咐你的吗?若只剩我俩,你就别行伏跪礼了。”他柔笑道。
严清郎怔了下,眉头不禁为之深锁,似是很不明白皇上为何不让他行跪拜礼。目前的皇帝乃先皇的二弟,也就是晏王,那么朝他行跪拜自是应该,他也很理所当然地答说∶“王爷既已是皇上,行跪拜礼本是应当。”
说罢。他又欲朝男子跪下。
“朕不准你跪!”男子似乎对严清郎故意疏离的态度感到恼怒,开口便冷声命令。
闻言,严清郎只得僵着身躯站起身,看向眼前几乎与他同高的皇上,不知此刻是该开口好,还是该继续保持沉默。
“你清减了不少呀清郎…”彷佛没发觉严清郎有任何不对劲的皇上,再次露出笑容地抬手轻抚严清郎的俊脸。“辛苦你了,为了朕的霸业,你竟为朕顶上叛国的罪名,让朕真不知该如何回报你。”
“皇上…”严清郎下意识的便想躲过抚上前的手,可是一想起眼前这人的身份,他硬是压下不断涌上心头的厌恶感,半垂下眼帘欲回话,却被皇上开口打断。
“唤朕少卿,只剩我俩时,就这么唤朕,不准让朕在听见你喊朕一声皇上,懂吗?”长孙少卿柔声地轻说着,语气却充满了不容反驳的命令口语。
严清郎漠然地看向柔笑的长孙少卿,内心深觉此人脾气反复无常,万一有什么事不合他意,恐怕就得人头落地了。
“少卿…”他勉为其难地轻唤。
长孙少卿笑得好不开怀,轻持起严清郎的手,便将他带往摆满美食的桌旁坐下道∶“清郎这一路来也辛苦了,这顿晚膳可得用的尽兴些,快吃吧!你也该饿了吧?”
严清郎确实是饿了,可也绝不会在一国之君面前用膳,尤其是眼前这名皇帝直让他觉得不提防不行,纵使他一开始便向自己释出善意,可他那反复的个性,令他不由得忧心起来。
“不了,我不饿。”
“是吗?”长孙少卿放下方拿起的银筷,凝视了浑身不自在的严清郎好一会儿,才又道∶“清郎可否还记得与朕之间的约定?”
严清郎忽然感觉到长孙少卿抚上他手背的手,不禁抬眸看向他那俊秀的容颜,随即又移开目光,敷衍似地说∶“当然记得。”
“你说要是朕如你所愿的登上皇位,就要应允朕一件事,那么…朕现在可否向你讨取应得的奖赏呢?”长孙少卿靠得极近,整个人几乎快贴上严清郎结实的身躯,暧昧地在他耳畔轻问道。
严清郎内心微惊,尚来不及反应,眼前的长孙少卿竟吻上他的脸庞,转而贴上他因吃惊而翕张的薄唇。
长孙少卿一察觉严清郎想反抗,立刻抬起纤细的双臂搂抱住他,亲腻地以唇抵着他的唇说∶“你是唯一抱过朕的人,而朕…也想成为第一个拥抱你的人,很久以前…朕就很想尝尝你的味道了,这个奖赏…不算是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吧?”
可恶!他压根子不晓得他与他之间有什么鬼约定!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应允?纵然满怀怒火,严清郎还是奈着性子冷道∶“非要在今日不可吗?”
长孙少卿愣了下,随即放开严清郎地轻笑说∶“清郎可是在不悦?”
“当然不是…”严清郎闭上双眸紧皱着眉头地低应道。
“也罢,你逃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回到朕的身旁,朕也不急在这一时要你立刻允了朕,今日你就好好在这儿歇下吧!明日朕立刻恢复你的官位。”长孙少卿心情大好地又亲吻了严清郎一下,恋恋不舍地抚着他的薄唇说道。
“不用了。”严清郎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睁开眼看向长孙少卿地拒绝,他可不想再与此地多做牵扯,更何况蔺舆风似乎也在宫中当官,日后难保不会碰上他,现在…他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到他处安静的度过一生。
“你这话什么意思?”长孙少卿眉头一拧,不悦地站起身质问。
严清郎也跟着站起身地说∶“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并非为了功名或地位,如今我只想离开这里。”
“那么当初你又为何要助朕登上皇位?甚至要朕将一切罪名推给你,让你蒙上不白之冤,就只是为了替朕争取时间好策划篡位之事,而回来后的你,竟然对朕说你不图谋任何东西?!”长孙少卿生怕被外头的人听闻,只得揪起严清郎的衣襟,激动地小声说着,彷佛很气恼他所说的话。
“或许…是一时兴起吧!”严清郎闭眸别开脸,淡然无谓地回答道。他怎么可能知晓原本的严清郎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除了这一个答案,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或许是被严清郎那冷淡的态度激怒,长孙少卿气得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忿忿地朝外喊道∶“来人!”
外头的侍卫一听,匆匆地打开门奔入内地跪在地上唤∶“皇上。”
“带严大人下去,吩咐陈公公送他到旧府邸去,再多派几名侍卫给朕好生看守住严大人,倘若人跑了,你们一个个都得死!”
23
不过几句交谈不欢,严清郎便被侍卫送出宫外,关在一座府邸囚禁。美其名是被赐还身家,其实不过是皇上将他拘禁于此的理由罢了。
如今,他要离开这里简直难如登天,府邸每个出入口皆有侍卫看守,一入夜,戒备更是森严,光是离开寝房,身后必定尾随三名侍卫的情形看来,他根本毫无逃离此处的机会。
镇日除了暗自烦恼该如何摆脱这一切外,便是忧心于不知何时会前来寻他晦气的蔺舆风。或许当初他不该选择回京城一探究竟,而是该独自前往外地,找寻一处的容身之地,自己也不必在此独自暗恼了。
严清郎不由得轻叹一声,抬眸环视着房内高贵而不奢华的摆饰,看着这间关了自己三天的雅房,内心总有股莫名的沉重感,压迫得自己无法喘息。
推门而入的细响,适时地打断了严清郎的思绪。
一名身穿深蓝宫服,头顶黑宫帽的年轻宦官,缓步走至他身旁道∶“严大人,皇上召您进宫,请让我替您整装准备入宫吧。”
闻言,严清郎真不知道自己该感到开心或担忧,喜是终于能与皇上见面谈个明白,忧是怕皇上欲与他纠缠不清,向皇上解释,他恐怕会将自己当作疯子看待,更可能以权力逼迫自己低头,可是无论结果会往哪儿发展,他都免不了要得罪这名九五之尊,这该如何是好?
“严大人?”见严清郎毫无起身的意愿,他只得再次开口催唤。
几番深思不得结果,严清郎只能作罢地站起身,由着宦官将他领至屏风后,替他换上一袭黑蓝长袍,又挂上玉配头冠和外挂等繁重衣衫与配饰,才得以踏出房门。
抬头一望,这才发觉已是日上中天,怎么皇上会挑此时召见他呢?不解。
虽有疑惑,但严清郎也没多放在心上,便跟着宦官和三名随同的侍卫一同走出府邸,坐入早已等后在外头多时的车轿。
轿内虽然宽大,却给了严清郎一股怎么也化不开的沈闷,思绪彷佛也被堵塞住般,头涨痛的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如何解决问题。
他向来独善其身惯了,以往所处的职位也用不着巴结上头的人,只管完成任务即可,如今要他去见名操控他生死于一瞬间的人,更得在不得罪他的情况下安然而退,这又怎么可能呢?
他最不会应付的,就是那些善于隐藏心事、城府极深的家伙,更何况自己从来就不曾想过要了解他人,又如何能应付得了长孙少卿这类大人物?他又如何能不感到头疼呢?
万般无奈全化作一缕轻叹,微晃的车轿也渐渐缓下移动的速度,让严清郎方松下的心神,立刻又提得老高,凝神看向眼前被掀起的布幔。
映入眼帘的,是领他前来皇宫的宦官。只见他恭敬地弯下身说∶“严大人请。”
严清郎纵有百般不愿,也只得挪动身躯走下车轿,沉默不语地随着该名宦官走入偏廊。
与三日前所经的路径不同,四周的禁宫侍卫也比那晚多得更多,一路上走来少说与十几对来回巡逻的侍卫兵擦身而过,偶尔也会有几名宫女宦官穿插其中,看来…这回要去的地方应当不是长孙少卿的寝宫才是,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见状,严清郎也不禁松下紧绷的身躯,宽心地尾随领路的宦官走过一条又一条的回廊,散心似地看着以往所不易见的宫廷景色。
两人东绕西走了许久,方来到一座诺大的书苑前。尚未走入内,里头立刻走出三名身穿官服的人,为首的,正是多日不见的蔺舆风!
走在前方的宦官一见,立刻拉着严清郎匆匆退至一旁,径自弯下身朝三人躬身,更该说…是朝走在前方蔺舆风鞠躬才对。
一身银袍纱挂、头戴白玉冠的蔺舆风,神情冷然地穿过长廊,领着身后两人一同离开,丝毫不将严清郎与该名宦官放在眼底。
乍见到蔺舆风的那刹那,严清郎几乎无法自己的绷紧全身,等到他与自己擦身而过,才转眸看向那抹尚未走远的背影,却不经意对上那正巧回头一睥的眼神,一双…平静得相当异常的眼眸。
本以为他会如同那晚般激动地欲擒住自己,可是没有,他仅是冷睥自己一眼,便又转移目光地继续迈向前,出乎意料之外的冷静。
屡唤严清郎好几声都得不到响应,宦官只好冒犯地上前拉扯他的衣袖几下,唤回失神的他说∶“严大人,该走了。”
严清郎敷衍似地轻应一声,方收回目光地跟在宦官身后,走入蔺舆风方离开不久的书苑内。
宦官将严清郎领至一座诺大的书房前,便要他站在烈阳当头的日光下暂候,自己才走入御书房内通报。
过了好半晌,那名宦官才匆匆地走出来,微喘地朝严清郎说∶“严大人,皇上要您在此稍后片刻,如有任何吩咐,唤我一声便是。”
“我知道了。”严清郎也不为难地颔首轻道。一时也没察觉宦官竟然要他在烈日当下愣站,却不领他至后方的凉亭等候,就这么在令人晕头的炙阳下站了半个时辰之多。
又站了片刻,他已是满身汗水,裹在衣挂下的长衫,此刻怕是湿半了,倘若除去这一身繁重的衣衫,要他在烈阳下再多站一、两个时辰都还不成问题,平日的训练可也不是练假的,奈何他现在不仅头重身沉,从进宫至今都未沾半滴水,纵使他再能忍,身体也逐渐濒临极限。
良久,领严清郎前来的宦官款步走来,适时地开口道∶“严大人,皇上今日可能不能见您了,劳烦您先与我回府用膳吧。”
闻言,严清郎倒也没放在心上,只当长孙少卿有事耽搁了,微些昏花的视线,也不容许自己再这么站下去,旋即点头随着宦官一同离开。
翌日,长孙少卿又派人领严清郎入宫,在同样炙热难当的烈阳下,让他白白等候两个时辰多,才又以同样的说辞遣他回府。
一次未觉,二次疑惑,第三次,严清郎就是再无知也能察觉长孙少卿是心存刁难,怕是他还记怒于那日的事,不知欲整他至何时方肯罢休。
接连六日来,严清郎就这么在宫中来来去去,脚步一日比一日沉重,若非是那身繁重的衣衫,恐怕他早被日晒得体无完肤了。
可每日站在烈阳下的苦刑,也硬是让身体一向健壮的他生起病来,清醒时已是日上中天,前来催他入宫的宦官见他脸色不佳,也犹豫着该不该让他进宫。
可惜皇上的命令不得不听,严清郎也不想为难身份本就低下的宦官,便径自起身整装,与宦官一同离开府邸。
一入宫,他仍是被唤到御书房前等候,宦官似乎入书房内替他说情去了,可没一会儿,里头便传来几声怒骂,宦官冲出来时,双颊都被打红了,低垂下头,红着眼眶急忙跑开,看得严清郎眉头不禁一拧,头也忽然晕眩起来。
他忍着满身不适硬撑直身躯,勉强自己站在原地,希望能赶紧撑过这一个半时辰,好回府内歇下。
可长孙少卿似乎不打算如此轻易放过他,硬是让脸色逐渐苍白的严清郎站至日下月升,吹了近一个时辰的夜风才肯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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