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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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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快翻过身来,把屁股妥妥帖帖地压在身下。

“嗯……”一边思忖着脱身的办法:就算要挨罚,至少也得等我,我的……不那么酸疼了再说。

王琅又怎么可能不清楚我的伎俩呢?

“世暖。”他说。

出乎我的意料,他的语气虽然有一点冷,但还算得上柔和,很显然,他正在按捺着自己的脾气。

从小到大,他对我按捺自己脾气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我一下反而更警惕起来。

“嗯?”就警惕地回他。

“马才人的药,是在大报国寺的时候,别人送进来的?”王琅不疾不徐地推导。

该死!

到底是我太笨了,还是我身边的人都太聪明了?想当年我在外冶游,扮男装浪荡江湖的时候,真觉得世上的人,大多都笨得要死。我苏世暖已经算是个聪明人了。可是从入宫之后,第一个太子爷把我压得死死的,第二个柳昭训把我管得没脾气,第三个我公公把我看得透透的,还有陈淑妃、瑞王、皇贵妃……要不是东宫这几个姑娘家根本完全在我掌握之下,什么事都瞒不过我,我真要觉得我自己也笨得无可救药了。

尤其是王琅!

你看看,人家都喝了几杯加过料的酒了,喝完了这几杯酒,还和我敦伦了那么久,脑子按理说正是糊涂的时候。结果呢?

随便一猜,我酝酿了这样久的又一个谋划,就这样被他给庖丁解牛一样随手剖析开来,清晰分明得不得了!

我扁起嘴,没有做声。

王琅只好帮我补完,“穆阁老眼看就要退休了,马才人即将失去靠山,心里肯定是很着急的。她带进了那份药,想必是没有瞒过……”

他抽了抽鼻子,才嫌恶地道,“柳昭训的耳目,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你……你又怎么知道我早知道了?”我不甘不愿地嘟囔。

“你不是早知道了,又何必在马才人跟前提起东宫进新的事,转头又在明知她当晚侍寝的时候,赏下玉楼春?”王琅勾起唇角。“苏世暖,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

唉,王琅真是把我从头到脚都摸得透透的了。

我只好翻过身来,把屁股露给他。

“你打吧。”破罐子破摔起来。

王琅不禁失笑。

“好,你说,我为什么要罚你?”

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王琅和我说道理。

我叹了口气,只好深刻检讨。

“我不该拿你做枪,先把马才人赶出东宫嘛……好啦,要打就快打——轻一点哦,也不要用铁尺啦!”

王琅的声音里又有了一点忍俊不禁。

“要打你,倒不是打你这个。”

他不轻不重地在我的尊臀上拍了拍,手往上走,仗着我被捆着行动不便,挠了挠我的耳朵。

“这件事,你做得不错,酒一入口,我就尝出了不对。”他告诉我。“唯一的错处,是你挑错了时机。”

我赶快洗耳恭听:王琅教我的每一件事,都不是无的放矢,也一定有他的用意。

“穆阁老正是快告老还乡的时候,我立刻打发了马才人,这是在明着寒老人家的心。就算老人家要退了,往后几年内,他的学生们,总也会和老师保持来往。”王琅就不疾不徐地为我分析。“尤其还是以这样不名誉的理由,被撵出东宫。叫老人家心底怎么不留芥蒂?”

没等我回嘴,他就弥缝了自己的漏洞。“当然,我是东宫太子,身份尊贵,老人家就算和我离心,也未必敢和我作对……”

王琅拖长了声音。

我恍然大悟。

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一次,我又错了。

还真和王琅说的一样,错就错在时机上没有把握好。

现在的王琅,正背着我公公搞七捻三的,做着亏心事,是经不起我公公注意的。这时候得罪穆阁老,很可能就会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你没有叫破玉楼春里的文章?”我闷闷地说。

恐怕非但如此,他还特地多喝了几杯,这才回来身体力行,给了我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王琅的唇又扬了起来。

我们谁也没有说穿这底下的一点用心和文章,但他似乎的确已经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了我那见不得人的揣测。

他的手指又在我脸侧摩挲了起来,阻止了我自怨自艾地将脸埋进枕头里。

“酒一入口,我就尝出了不对。”他继续说。“不过既然你挑错了时机,这件事,也就只能这样算了。我已经严词斥责过马才人,你这边也不要做得太过分,就这么私了是最好的。”

王琅这是侧面承认了我的猜测,又让我不要把事情闹到皇贵妃那里去。

所以这件事,我又得请表姑出山帮忙了。

我一下又自怨自艾了起来,倒在枕头上抽抽搭搭地问王琅,“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啊?”

说我坏,我无赖,我都无所谓,但我……我受不了别人嫌我愚钝,嫌我笨。

“你从小就不喜欢使心机、玩手段。”王琅还是没有回答我的话。“世暖,本性鲁直,并不是错,只是一个鲁直的姑娘,却一定做不好太子妃。”

他一下又捏住了我的嘴,阻止我回他的话。

“可是现在你已经是太子妃了,”他的声音里,有了一丝淡淡的可惜。“所以太子妃该学的东西,你也不能落后……这几个月来,你的几次谋划,都有不对的地方,这不对,还是我可以为你遮掩,为你解决的。”

“可小暖你要记住,有很多事,我也没有办法护着你……而如果你想把整个后宫都握在手心里,有些事,你不能不学。”王琅的态度又郑重了起来,他松开了手。

我抿着唇,怔怔地听他往下说。

“你要学的第一件事,就是从一个人的态度里,读懂他的心思。在这世上,没有谁会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心里话,告诉给另一个人,即使是你,即使是对我。”

我发觉我没办法反驳王琅的这句定论。

“而一个上位者,一个合格的太子妃,首先要做的,就是全盘读出下位者的心思。唯有如此,才能将下位者化为自己的棋子,有了在棋盘上落子的资格。”他在我耳边呵了口气。

“你的第一份功课,就是读懂我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爽过了记得回来补评论!!!!

26、变生肘腋。。。

要读懂王琅的心思,谈何容易?

王琅的这句话,一下就把我的睡意给打得散了,他大爷倒好,说完了这一番话,便安然闭目就寝,没有多久,呼吸就匀净了下来。

我本来有心和他捣乱,可是想到现在夜已经深了,而他明天一早,说不准还要到紫光阁去搞交际,心里一下就软了下来,只是支着下巴趴在他身边,借着床边的一点微光,细细地审视着王琅的脸。

醒着的时候,他从来不少威仪,天家太子的身份,仅仅在神色间就已经流露无疑。可是睡着的时候,王琅的五官出乎意料的柔和,这时候才能看出来他和屈贵人的确是母子,两人的长相,都是十足的精致。只是当他醒来之后,凌厉的气势会压过长相中的柔和婉媚而已。

我禁不住轻轻地在空中描摹他的脸颊,小心地不让我的手指落到他脸上,惊了他的好梦。

王琅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他在我心中的形象,毕竟是极为复杂的,当了解一个人到了这样的地步,就已经不可能用几个简单的词,来断定他的性格。

王朗是严厉的,但对我也有温柔,他对我是特别温柔的,可也特别的严厉。他实在是个变幻莫测的男人,从小就很有天家的风范。

我姑姑也的确曾经夸奖过王琅,“好孩子,这样小就能藏得住自己的心思。”

身为皇家子弟,又有谁不精通这一门绝技呢?就是我姑父的心思,除了我姑姑苏岱之外,又有谁能读懂?

我曾以为,他毕竟还是爱我的,从小到大,他虽然极力掩埋,但对我的在意,始终昭然若揭。就是瑞王,也都看得出来。

可……如若他是爱我的,那天晚上,他又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来?

我的心顿时就是一沉。

这几年来,每当我得意快要忘形,就要翘起尾巴的时候,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天晚上。

那还是一两年前,王琅选妃的时候出的事了。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月色特别皎洁明媚,低低地挂在太液池边上,水中清辉交错,一阵微风过处,月影粼粼而动,极是风雅可爱。

而只要一想到那晚的月色,所有的兴奋就会不翼而飞,徒留无边苦涩。

那一晚,几乎重铸了我的整个少年时光。

在十三岁之前,我是天之娇女,从小在咸阳宫里长大,帝国身份最高的男主人与女主人,将我捧成了掌上明珠。苏家如日中天,爹娘虽然身子不好,但对着我,却也是倾尽了万般宠爱。让我在宫里宫外横行无忌,度过了一段颇为飞扬跋扈的日子。

我从来也不曾讳言,十三岁之前,我并不大懂事。

从姑姑去世开始,几年间爹娘旧疾发作先后去世,哥哥又要披甲上阵到北疆征伐,我的世界忽然变了调,晴朗明媚的蓝天中,现出了灰而沉重的云彩。

而也正是从姑姑去世之后开始,王琅便渐渐地疏远了我,借口男女大防,也不许我和瑞王再多亲近。

当时我总是以为,他到底还是为我好的,将来我要入住东宫,在闺誉上就不能有一点沾污。所以我也尽量减少了入宫的次数,幽居家中,甚至还请了无数的教养妈妈,来教我宫礼宫规——那时候我已经渐渐懂事,明白我不再有任性妄为的权力,我们苏家,也不再是大云的第一门阀。这世间终究是有很多遗憾,无法用我的热情,我的天真去弥补的。

然而,当时我总是以为,我虽然也有不足,也有缺点,但总还是特别的。在这世上,有一个王琅,能够呼应我全心全意的热爱。

而为了这一天,我愿牺牲无数,只求与他白头。

那时候我还根本没有自知之明,而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又怎么能去读懂别人?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安稳,在睡梦中几次又回到了那天晚上。

瑞王就走在我前头,他玄色的衣袖,在夜空中拂动着,他是受我之托,去问一问王琅对我的心意。

我紧着往前追赶,想要拉住瑞王,求他不要去问,不要再重演一遍我的难堪。可是在梦里他走得很快,而就算是被我抓住,他也只会为难地笑着,告诉我什么都布置好了,这一步,已经无法回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就很没有精神,揉着眼坐在床边,看王琅在宫人们的服侍下,不疾不徐地穿着衣服。

等到他都开始套外袍了,我才回过神来,不禁惨叫:“小白莲,你死到哪里去了!”

王琅就似笑非笑地冲我挑起了一边眉毛,调侃之色,深埋在他那张八风吹不动的死人面具下头,只从眼睛里露出了一点端倪。

这个人真是过分,自己起得早,也不叫我起来洗漱,身为东宫太子妃,还要让太子等着一起请安,这要是传扬出去,我又要被表姑拎着耳朵背《女四书》了。

小白莲应声而入,慌慌张张地捧来了我的全套行头。王琅也没有理我,他先出外殿去吃早饭了。

“是太子爷不让奴婢们叫醒娘娘。”两个小宫人一边打水绞手巾准备伺候我洗漱,一边叽叽喳喳地解释。“说是娘娘昨晚累着了,多睡一会也是好的。”

去,现在还玩起体贴了?分明是想要看我出糗——

紧接着我就明白王琅这一次的确是难得地在体贴我。

我根本……我根本都快站不起来了。

“哎哟,本宫的老腰呀!”禁不住就抱着床柱子轻声抱怨了一句。对马才人的愤恨更深了一层:娘的,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处。子,这种药也敢下这么大的量?这是我毕竟还和太子磨合了那么半年多,要是半年前,我今天是别想下床了。

强忍着腰间的阵阵酸疼,我撑着直发软的腿儿下了床,才走了几步路就气喘吁吁地,恨不得叫小白莲把我背到净房去。就这样一边洗漱一边诅咒马才人,好容易又磨蹭出来,强忍着难受梳洗过穿了衣服打扮好了,走出屋子,太子爷早饭都吃完一会儿了。

他难得没有埋怨我拖慢了时辰,而是安顿我,“来吃个馒头再动身。”

我看了看屋角的自鸣钟:现在已经比我们俩平时到瑞庆宫的时间要晚一刻钟了。

“不吃了不吃了。”我心急火燎,“辇车来了没有?”就要直接往门口冲。

王琅安安稳稳地坐着不动,根本没有随我起舞的意思。我人都挪到门口了,回头一看,见他稳如泰山,只好又垂头丧气地挪回他对面坐好。

太子爷送了我一个大白眼,才慢腾腾地吩咐阿昌,“给太子妃上一碗杏仁茶,再配一个小馒头。”

杏仁茶是冬天的早点,这眼看着就要盛夏了,谁一大早喝这个?

王琅这是又要借题发挥来教育我了。我越急,他就越是不紧不慢,越要我急。

“你急什么?”从小他就爱这样问我。“什么事,是你能急出个结果的?”

我只好委委屈屈地浅啜了几口杏仁茶,将满心的着急给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作出了一副不紧不慢的态度来。

王琅果然这才满意,他挥了挥手,大度地告诉我,“天气热,杏仁茶喝不下去,就不要多喝了。一大早喝出满头大汗,也不好看。”

唇边甚至还难得地缀上了浅浅的笑意。

装!你再装!装成个大尾巴狼就遂了你的心意了是不是?

我气哼哼地白了他一眼,三口并作两口吃掉了小馒头,乘着阿昌和小白莲踱开了去安排辇车,才低声埋怨王琅。“还不是怕你请安迟了,皇上又要说你不恭敬——我难道还怕迟?”

我公公那么宠我,又怎么会忍心怪我请安去迟了,至于皇贵妃那里,最近她才被狠狠收拾过,也没有胆量借题发挥来为难我,我的急归根到底,还是为了王琅嘛。

如果在以前,我肯定要找出千般理由来为自己开脱:我不是为了王琅,我是为了自己,我讨厌他,又怎么可能为他考虑。

不过现在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我心里有没有王琅,难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

一个连自己的心思都读不懂的人,又怎么去读王琅的心思?

王琅还是那不动清明的死样子,他正要说话,屋外忽然奔进了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跪下报信,“皇上请太子立刻进瑞庆宫说话,又带话说,太子妃连日辛苦,今日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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