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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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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丑,我还被捆起来过……稍一移动身子,下身的强烈刺激立即令我全身僵住——又给戴了“装饰品”吗? 

  我伸手下探,果然摸到坚硬的托子环锁,那话儿硬硬地竖着,倒没太多感觉;后庭涨涨的,不用摸也知道是放了大家伙在里面;肩臂上火烧一般,想是夜来给捆得太久太紧的缘故。深深地吸气呼气,我慢慢运起天风丑教的内息心法,身上好过了点儿,这才睁开眼睛。 

  一张眼时,我就看到榻前苏媚香的面孔,竟是在我自己房里!“唔,媚香你这么早?”我懒在榻上,含含混混道,又再闭起眼睛。 

  “早?快是午时了呢。”媚香轻声道,“大家都起来了。”我仍是头脑昏沉,虽听见了,却一时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仍旧闭着眼睛不出声。媚香带点焦虑地轻声问我道:“昨夜你服侍雨爷吗?这样子……是否亏得太多了?” 

  我张开眼来,懒懒道:“没有什么。唔,你说什么时候了?” 

  “快午时了。”答话从屋门处传来。 

  媚香闻声一惊,转头看去,“啊!”地惊呼一声,站起身来:“雨大爷!”我也吃了一惊,在榻上撑起半边身子,却又牵动下身,“哎哟”一声躺倒回去。 

  雨扶风穿一件淡色轻衫,悠悠闲闲地踱进房来,面上笑吟吟的:“媚香你不是我家奴仆,不用那么多礼!”又斜睨着我道:“其实纵是我家的人,碰到紫稼这样不识礼数的,我亦拿他没法子。”雨扶风并非特别看重礼数的人,这话倒是玩笑的成份居多。 

  我刚自挣得自榻上坐起身,闻言不禁哭笑不得,脱口而出道:“爷现在说得跟没事人般,却不想想夜来怎么折腾人家来着?紫稼怎比得上爷的龙马精神。”媚香约是想不到我讲话这样放肆,“啊”了一声,伸手掩住了口。 

  雨扶风耸了耸肩,笑向媚香道:“看见了?这哪还有点尊卑之分!”媚香见他没有发火,惊魂稍定,呆怔着没有回答。雨扶风本还要说什么,目光落在媚香脸上,忽地顿住了语声。我微怔,亦向媚香看过去。媚香相貌本就不逊于天风丑辈,加之昨夜回复了自由身,心情愉快,又毕竟只是二十岁的年轻人,一夜良好的睡眠之后,就又焕发出青春的色彩,看去已没有昨晚那般憔悴。虽是晨早起身没有妆扮,但雨扶风一向是更喜欢脂粉不施的清净脸孔的。 

  我没有出声。我不是妒忌媚香,我是真的不愿媚香被雨扶风看上。服侍雨扶风,不是完全没有快乐,只是需要付出的代价确是太大了。 

  媚香悄悄瞟了我一眼,垂下头去。在蝶舞楼那么多年,自然懂得男人那样眼神是什么意思。雨扶风俊逸潇洒,温文儒雅,又是身家富有,行为慷慨。实际等于是他为媚香赎回自由身,又答应送他银两安家。媚香再怎么厌倦风尘,感恩图报下,若雨扶风想要他身子,他又怎会拒绝?此刻媚香自然不会联想起,当年楼中弟兄们听闻我被长清送予雨扶风时,是怎样的担心,以及我为何今晨仍起不了榻。看外表,雨扶风也不象是那样的人。 

  雨扶风缓缓伸手托起媚香下颏,轻抬起他微垂的面庞,目光专注地停在他面上。媚香晕上双颊,偷瞟向榻上的我,有些手足无措。雨扶风则根本当我不存在,另一手已抚着媚香的腰臀。我转头望向墙壁,思忖着是否该这刻就识趣地让出床榻,退出房去,让他能与媚香欢好呢? 

  “嗯!”媚香自鼻中轻轻吟了一声,面颊更红上来。我正想起榻避出去,雨扶风却忽然瞟了我一眼,放开了手。“对不住,我一时忘形,失礼了。”雨扶风轻笑着向媚香道。 

  雨扶风转身出房。媚香再瞟我一眼,有些心虚地垂下头去:“紫稼,我并不是……雨爷对我那样慷慨,我……” 

  “你不必解释。”我轻轻道。 

  媚香抬起头来,焦急地望着我:“紫稼,我……” 

  我知他误会了我的意思,伸手握住他手,诚恳地道:“媚香,我们是什么情份?你真的不必解释。”媚香与我对视着,片刻,微微笑了。他看出了我的诚意。我也笑起来。好朋友毕竟是好朋友!我再次想到是否该警告媚香?媚香该不会如普通人般,以为我怕他争宠吧?但该怎么跟他说呢? 

  媚香道:“紫稼你还不起来吗?” 

  我下定决心,望着媚香道:“你在蝶舞楼,这二年一定受过不少苦?为什么不早两年找个靠得住的人跟他去。” 

  媚香轻叹道:“既做了这一行,那些话就说不得了。昨天我大概都跟你讲了。你也知道,不是没有人要赎我回去。但是我们这样的人,到了主人家里,又有什么好?在内宅,是太太丫头们的眼中钉;到外宅,更被人瞧不起。碰上多疑心狠的,干脆将你阉了,一辈子再没个指望。哪就碰得到似雨爷这样的了。” 

  我就知他会说这最后一句,其实我等的亦是这句话。闻言叹道:“各有各的苦处,雨爷人是不错的,但是有些事情,不是真正经过,怎也不能知个中况味。” 

  媚香亦是聪明人,看了我一眼,道:“你是不是有话要说?还怕我会多心吗?” 

  我道:“你刚才问我为何此刻仍不起榻?”媚香扬起眉,看着我,没有出声。我不再绕圈子,直截了当道:“昨夜我和风哥一起服侍爷,直弄了整夜,最后我都不知是睡还是昏过去的,而且……”我犹豫了一下,掀去被盖,拉着媚香的手到我身上,让他隔底衣摸到下体的“饰物”:“摸到了吗?” 

  媚香脸上先是一红,随浮现骇然之色,问:“那是什么?” 

  “爷喜欢的‘首饰’,前面用的零碎儿就不说了,后面还放了一只玉质的那话儿。”我耸耸肩,“自我到雨府,就开始给我后面用那个东西,从最小的起始,一共用过八只,尺寸各有不同,逐次加上去。按规矩这东西一放入去,除非爷发话,不可以拿出来的,我经过最久的一次,整整放了十日。这么过了三四个月,我后面才算完全可以承受爷的家伙。” 

  “那……要多大?”媚香脸色变得惨白起来。 

  我扁扁嘴,大概比给他知道。“也这么多年了,爷狂起来时,被干昏过去都还难免。你该知我为何跟你讲这个。你若真想在床榻上报答雨爷,心里要有些准备才好。”媚香无言。 

*** 

  下午,媚香向雨扶风告辞。 

  天风丑不是我可以比的。虽然同样被折腾了整晚,穿着衣服也不看不出他有没有被爷“精心打扮”,照样一大早起床练功夫,并没有象我般睡懒觉。而且,一如他贯常的细致体贴,早早将昨日银票准备出来给媚香,足足一千两银。媚香来见雨扶风时,我和天风丑都在旁边。雨扶风听媚香说要走,沉吟了好久,才微微点头。那自是因为午前在我房中时发生的事了。 

  媚香神色复杂地瞟了雨扶风一眼,道:“雨爷对媚香恩重如山,只恨无以为报……”说着垂下头去。 

  雨扶风上下打量着媚香,若有所思道:“其实,你也可以替我作事。”我们几个都大感意外。雨扶风道:“雨家在各地也有些买卖铺号。象风丑、紫稼这样的弟子,年纪大了又不愿意出去自立门户的,都可以给安排营生。你要愿意我也可以让你在我家店里做活。要不想在苏州,去金陵、岳阳等地的店铺也行。” 

  媚香呆了一呆,又惊又喜又有些胆怯地,问:“真的可以吗?我不懂做生意的。” 

  我完全理解媚香的想法。在蝶舞楼那种地方长大,从小学的就是怎样服侍男人,哪知道什么经营之道。就算身子自由、有数百千来两银子做本钱,赔钱的机会也一定是比赚钱的机会多。再要运气差些,碰上点儿水火灾祸、地痞恶霸,又不似极乐宫弟子习有武功,独自打拼随时有覆顶之虞,还不如在雨家的店铺里做事来得省心又牢靠。 

  雨扶风道:“当然可以。要不你去金陵吧!”他取出一块寸许长的长方形铜牌递予媚香。牌子仿佛已用了好久,被许多人手磨得光亮,牌上并无任何字迹图案,只在一端打了个洞,系以红绳。“你拿这个去金陵城东仙客来老店,叫掌柜的带你去见雨狂,就说是我叫你去的,他会给你安排。” 

  媚香大喜接过,跪下拜谢雨扶风,又谢了天风丑,跟我道别。天风丑叫客店的伙计替他叫马车来。我送媚香到客栈门口,心里犹豫要不要警告媚香小心雨狂。那人我是见过的,两年前天风丑私逃被捉回来,受刑时动手的就有那个家伙,也是个色鬼来的。转念再想媚香也曾是蝶舞楼的红牌,色鬼应付得多了,这种事应该用不到我来提醒,就没有多言。 

  送了媚香回来,雨扶风还坐在原处,若有所思模样。听到我进来,就抬起脸。 



(5) 

晚上雨扶风召我侍寝。做到半截时问我:“紫稼你是否真觉得跟我是很苦的呢?不仅有那样粗大的家伙,而且还总喜欢变着法子玩儿。” 

  其时我正仰在他榻上,两腿给屈折起来绑在身体两侧,腰下用垫子垫高,那话儿上束了金环,后庭里巨物翻搅不休……他来问我这种话!我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只在淫声燕语间漏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爷…噢…何必……啊…何必问……爷还不知…呃,不知……紫稼……想什么吗?” 

  雨扶风似乎呆了一呆,动作微微停顿,不知呢喃句什么,猛然加剧了冲刺的频率,一边伸手松开箍在我那话儿上的金环。我尖叫着一泄如注,两眼发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回神时,腿上的绑带已经松开,一个白袍仆役正在替我清洁身体,雨扶风已不在房里。 

  次日,仍不见雨扶风的踪影。徐府又送来一张帖子,请雨大爷、“风公子”、“王公子”游园。天风丑不想去,问我,我哪里敢一个人去见徐长清!最后还是照天风丑的话、以雨扶风的名义写个回帖婉谢了。 

  又过了一日,雨扶风依然没有出现。我跟天风丑打听,他也说不知。同来的女孩子和寅、卯两弟子,亦都有些惶惶然起来。近午时分天风丑召集众人,宣布说大家可以各凭己意出去游玩。但是女弟子必需要有男弟子和仆役陪同,且必须在定更天之前返回客栈。 

  听说可以去逛街,五个女孩子无不欢呼雀跃,嘁嘁喳喳吵嚷一阵,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地分做两拨,自说自话地派定寅、卯两人做她们的陪护。中饭也不在店里吃了,跑回房去画眉均粉,要去外面酒楼尝试豪华大餐。寅卯两个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只得苦着脸去了,还是天风丑看他们可怜,又叫了两个白袍仆役分别跟去,免得他们照顾不来。 

  难得有自在游玩的机会,我本来也不想错过的。不过宫里这些女弟子我可不敢招惹。极乐宫的女弟子,自然都是绝顶美女。或清丽或妖娆,随便出去一个都足以招睐大群蜂蝶苍蝇。那护花使者又岂是好做的?寅、卯弟子功夫厉害也还算了,我要跟着出去,就纯粹是自讨苦吃了。 

  而且这些女人个个对雨扶风痴心若狂,偏生那位爷好男风胜过爱美女,男弟子中更特别偏宠天风丑和我,大大冷落了她们,早令她们心怀不愤。我又没有天风丑那与生具来、令人不敢轻侮的清冷气质,若非给雨扶风的“无所不知”镇住,早不知这些女人会弄出什么手段来整我。 

  以此之故,从天风丑宣布允许大家外出,到几个女子吵闹分组,裹胁寅、卯弟子一起去逛街,整个过程之中,我都老老实实缩在角落里闷声不吭,极力使自己显得不起眼儿。而众人结伙离店之后,我也不想出去了。 

  别人都出去了,客栈里只剩下我、天风丑和几个白袍仆役。出来后白袍仆役们换了平常家仆装束,外人看不出异常。我们在宫里耽久了的,却早不会将之当成活人看待。能有机会与天风丑“独处”,这念头只要想想,就已令我心儿乱跳。更何况当初包下这个独院时,早就给了店家“未经呼唤不得打扰”的吩咐…… 

  众人急着出去玩耍,摆了整桌的中饭菜肴几乎没动过。天风丑好象也没啥胃口,随便夹了几条青菜,就放下筷子,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去,直当我不存在。 

  我满心胡思乱想,也再顾不上吃饭。不过,想归想,我也做不出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来是不敢,再者就算我色胆包天,天风丑也不可能放任我胡来,真要惹他生气起来,我就有难了。我所能做的极致,就只是跟在他身边磨蹭罢了。 

  天风丑在自己房间门口停步,转身问跟着他不放的我,道:“紫稼你有事?” 

  我心里有病,吓了老大一跳,下意识地退后小半步,吃吃道:“呃,我…你…那个……” 

  天风丑眼神冷下来,皱起眉头,语气生硬地道:“既然没事,就自己出去玩吧。别来烦我!”转身进房,房门紧贴着我的鼻尖关紧,然后是清晰的门闩划上的声音。 

  我噘起嘴巴,很是不高兴。什么嘛!当人家洪水猛兽一般,居然还闩门!好象我会闯进去非礼他似的!哼哼,如果我武功也学得象他那么厉害…… 

  我怏怏不乐地转身走开,脑子里还再想天风丑关门前瞪向我的冷淡眼神。他好象真的很生气,脸色都发蓝呢……咦?发蓝?我猛地立定脚,想起一件事来。 

  天风丑的脸怎么会发蓝,那明明是他额头上的刺花颜色显现出来了嘛! 

  两年前出逃被捉回来后,雨扶风给天风丑行了黥刑,叫人用特殊药物在他额头上刺了一朵盛开的紫薇花。平时看不出,只有动情之际才会显现。我曾见过很多次,不可能弄错的。只是以天风丑的冷淡性情,除非是给雨扶风狎弄,又或被用了药物,就没见他动过情欲,我才会一时想不到。 

  不过,今天也没见有什么特别刺激的事,天风丑这个样子,莫不是雨扶风离开前在他身上弄的手脚?那位爷的手段好多,不知道今次又是什么花样?雨扶风不见了一天多,想必他已忍挨了许久,到现在是再也忍不住了吧。说不定他忽然决定让大家出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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