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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尘埃外(中部) 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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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瘫痪一般,趴在那床上,不住喘息,而后面有东西在慢慢外流!
“老陶,备水沐浴!”东方禹满足地搂了我的细腰,对外说道。
我大惊,难道、难道,在此过程中,始终有人在外面么?不由瞪向东方禹!
那人轻笑,低声说:“别忘了,上次落月潭,老陶也在外面守候的。朕都没有怕,你怕什么?”
想着刚才的轻狂,我把头埋进被子里,觉得自己再不要活了!
东方禹刚扯了被子盖在我身上,小太监便抬了浴桶进来,那水面居然还飘着娇艳的花瓣,我怒,“当我是女人么?”
那人忍笑解释,“这些都具有疗伤功效,用了有好处的。”说罢,便呵退那些人,抱我进了木桶,而我那里,被热水一击,滚烫得疼,不由拧眉低哼,“唔……”
“乖,乖,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他又哄我,我不由伸脚踹他,竟,竟碰到一个肉肉软软的东西。
“呵呵,看来朕还没有满足殊儿,殊儿可是还想要?”
我大窘,干脆把头伸进水里,打算就这么当条鱼,也不错!上面传来那人更大声的笑!
我恨得牙都快咬碎了,而水中的泡泡随着我的粗重呼吸,成串冒出来……
47过如惊鸿字字舒
“这策国新皇登基,为何邀请我?”我奇怪地研究着那请柬,赶到潜龙宫问东方禹。
东方禹笑着拥上来道:“这是老规矩了!你不知这文人多礼节么?关系再紧张,这表面功夫总是要做的!况且洛国与策国,相处到也融洽!不比那陵国,老是找茬滋事,让朕不爽!你身为国师,自然要去,放心吧,朕会陪你一起去!”
我眨眨眼睛问他,“策国风景如何?”
那人点着我鼻子笑,“你呀,还真是小孩儿性情!策国在洛国南,四季气候温暖,所以景色自是极美!”
我眉开眼笑,“好呀,好呀,那咱们什么时候走?”东方禹无奈的摇头,“就最近几天的事了!不过,去了,参加完庆典便会回来了。估计你没有多少机会出去玩!”
我泄气的一屁股坐于他的龙椅上,“这个国师当的,忒郁闷了!”
“又说孩子话,多少人羡慕你这位置?多少人是费尽心机也得不来的!你却视之如粪土!”东方禹拿了奏折边看,边讥笑我!
我竖眉望他,“万种与我何加焉!为宫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识穷乏者得我与?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官室之美为之;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妻妾之奉而为之;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所识穷乏者得我而为之;是亦不可以已乎?此之谓失其本心。”
这篇《鱼我所欲也》曾是上学时,老师要求背诵的古文之一,那时候极喜欢,背得滚瓜烂熟!到如今提起一句,便再刹不住车了,叽哩呱啦的全抖了出来!
东方禹被我这一套之呼着也,说得一愣一愣的,他忙抬手制止,“停!停!殊儿这、这说的是何意思?”
我大笑,挑了眉道:“求我,便告诉你!”
那人的脸立马拉得洛山一般,“昨夜不知是谁,在朕身下欲仙欲死,求我放过他,现如今便要来报复了!忒小气!”
我羞怒交加,逮了他的龙爪张嘴就咬,咬得那人嘻笑逃开,道:“好好,算朕求你,好殊儿,告诉我吧!”
“那到了策国,你要陪我出去看风景!”那人再点头,我才咧嘴笑了!
坐于他对面,开始给他讲孟子《孟子。告子上》中的这篇《鱼我所欲也》:
“孟子,名叫孟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名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散文家。他主张“法先王”,提出“仁政”学说,在人性方面,主张性善。认为义重于生,若两者冲突,必舍生而取义者也!”
东方禹沉思道:“舍生取义么?若这平民舍生取义到还使得,若君王亦如此,可如何治理天下呀!”
我笑,“怎么不能治理,若各国君王都能做到这义重于生,若民众全都能舍生取义,便再不会有这谋反战乱、鸡鸣狗盗之事了不是?”
东方禹笑了,道:“君王可以不必依从么?”
我瞪他,“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自是要以身作则!”
那人但笑不语,示意我接着讲。
我清咳数声,拿出在大学讲堂上的架势,再道:“《鱼我所欲也》一文用面对鱼和熊掌之间的抉择,比喻面对生命和大义之间的选择,孟子会毅然“舍生而取义者也”。这当中的“义”和文章最后的“此之谓失其本心”的“本心” 都是指人的“羞恶之心”。因为人只有拥有“羞恶之心”,才能分清哪些是道德底线可以承受的事,哪些是道德范围所不接纳的事,哪些是“所欲有甚于生”的事,这样才能不被“宫室之美”、“妻妾之奉”和“所识穷乏者德我”所诱惑,而像“不食嗟来之食”的人一样,内心有一种凛然的“义”。总之一句话,这义么,便是有道德的君子所遵循的正路!”
听得东方禹连连点头,慨叹道:“洛国素以诗文教育人,这文人虽斯文,但眼界也过于狭隘!朕早就想别辟途径;如今听了这什么孟子的思想,颇让朕震惊!殊儿,洛国可否也能依这样的思想,树立自己的治国之主旨呢?”
我点头,“难得你有此改革意识!其实这政治思想并非孟子一家,还有如那老子的道家,韩非子的法家,墨子的墨家,孔子的儒家……等等,古时候,曾有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之势。若你真感兴趣,改天我把这众多思想都讲与你听,你自己选择其中一个,来作这洛国治国之本!”
东方禹大喜道:“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么?若真得了这治国之本!那洛国岂非是要远远凌驾于其它两国之上了么?”
唉,还是野心不改!望着这坐于龙书案后、满面红光、作着春秋大梦的洛王陛下!我万分无奈的翻了翻眼!
临了,那人竟毫不满足地抱怨:“总是朕问了,你才会出惊人之语!何时,你才能主动把你这脑袋里所知道的东西,全告诉朕呢!”
我撇嘴,“我是机器呀?说吐就能吐,也得容我慢慢想来不是?而且凡事都讲究这机缘巧合的!小心贪多嚼不烂!”
那人收了洛山长脸,摇扇大笑……
48意绪纷繁南国路
“你当真也要跟去?你的飘花酒舍、你的纸鸢作坊,你的绵绣斋,谁来管?”我皱着眉,问那妖精。自己揽了那么一大堆生意,不好好打理,却整天想着玩儿,竟死气百赖地要与我们去策国看美人。
那妖精装腔作势的叹道:“小猪儿难道就不喜欢那回眸一笑百媚生么?那些俗事怎比得上红颜一笑?”
据说策国新皇是个绝代美人,可是,他再美,有你说的这般好么?再者,人家再好,你这下面的人,也只能是看着了!
我翻眼,“去你的回眸一笑百眸生,小心回来杨博拨了你的皮!”
那妖精但笑不语,一抬手,从身后拉出一人来,仔细瞅了,正是那闷葫芦杨博!
我暴走,“若荒废了那些生意,你别想再从我这得半个主意!”
那二人狼狈对笑!
等全部准备完毕,上路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临行前,桑娘泪得稀里哗啦的,被晏老爹好不容易劝回。那玲珑表姐,娇娇怯怯地守在一边,亦是眼圈红红,红得我心里乱七八糟的!
二哥因要照顾这全家老老小小,没有跟来。而那齐风,东方禹嫌他有碍视觉,硬是不许我带上,我咬了几次牙都没有管用。一想,也罢,千里迢迢,何苦让齐风受这人白眼!
望着这排出老长的队伍,我极其郁闷!按东方禹的话讲,带了一个患有心疾的文王和一个劳病的国师,自是要准备周全。气得我一路窝在铺得软软的马车上不理他。
可是真的被他说中了!
这马车再软、再敞、再奢华,它、它也是马车。而那所谓官道,沟沟坎坎、坑洼不平,极是难走,一路摇得我头晕眼花,等到两后已经是吐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东方禹皱紧眉头担心不已,“早知这样,就真不带你来了!当初进京,你怎么长途泼涉顶过来的呢?”
我有气无力的回他,“当时人家坐的是船!”
妖精吃吃笑了说:“我说什么来着,小猪儿只有肥的时候才会壮。瞧瞧现在,整个一头病猪!”我抓起枕头想扔他,可惜,举了半天,都没举起来,那妖精笑得更张狂了!
一路随行的宇文留琉冷眼看了,道:“我这到有瓶白玉凝露,也许对晏国师有用处!”
别给我提这白玉凝露!我瞪了眼睛看他,然后再瞪他身侧的周允乾!摔了我的白玉凝露,如今又来讨好,本少爷是任你们拿捏的泥人么?
“不吃!”
周允乾见我如此,忙把那文王的手连同那玉瓶拉了回去。“那你想如何呢?总不能就这么一路吐到策国吧?”
我不理他!在我面前还拉拉扯扯的,做给谁看?去管好你的文王就好,管我作甚?
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使向随行御医要了那睡觉的药,干脆一路睡到策国得了!
这一日,滚滚马车在一两国交界处的店门口停了,东方禹摇醒我道:“殊儿,先下车休息休息吧!”
我随他抱了下来。
望着那饭菜不想吃,趴在桌角看那妖精和他弟弟对饮,闻到这酒香,我终是忍不往了,一抬手道:“我也要喝!”
还没等再说话,忽然觉得胸口一闷,便再喘不上气来,慢慢向桌下倒去!
东方禹大惊,一把捞住我,道:“这里离策京还远,这可如何是好!”
找了怀里揣的应急药吃过后,他把我横抱在怀里,急急往客店内闯去,几乎吓坏了迎上来的小二。
“六间上房!”紧随其后的侍卫吩咐。
我看他们为我急,自己也气,不由喘息抽噎道:“都是我不好,偏这时候犯病!”
狐狸铁青脸道:“到这时候,说这作甚!养好身体是关键!”
我恨得咬牙,若非为、为你们,我何苦落得如此下场。想及此,不觉抱着东方禹大哭起来!
“乖、乖,殊儿别哭,否则这病会更重了!”东方禹边哄我,边对宇文留琉说,“麻烦文王殿下,你那、你那白玉凝露,可否先给殊儿一用?”
宇文留琉没有说话,只是素白的手握着那素白的玉瓶递了过来。
我捂住胸口道:“不、不用麻烦文王,我、我自己有!”说罢自怀里掏出那瓶荀佩潇送我的玉瓶,仰头饮下一小口。
待再张眼,竟发现众人脸色各异,全盯了我这手中玉瓶。
“你的白玉凝露不是碎了么,这、这是怎么回事?”狐狸脸色苍白的问道。
我好生奇怪,再扭头看了东方禹,他也紧闭了嘴唇,瞪着我这瓶子。我赶紧收回怀里,道:“是一位朋友送的!”
那些人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惊诧不已——这、这是何故?
妖精笑着坐于我身旁道:“殊儿不知道这白玉凝露的来由吧?”见我茫然摇头,接着说,“这世上共有六瓶白玉凝露,是很多年前时,一位世外高僧在诗会上赠予三国的,以表彰三国以文会友之大举。每国两瓶皆在皇室手中,一直传承至今,也有数时年了,非是至亲至爱之人,是不会拿出来的!”
我大惊,荀佩潇呀荀佩潇,你、你这玉瓶,到底怎么来的?怪不得你说,让我尽管用,可是,你手里还有一瓶?你的这份至情至爱的情谊,让我拿什么偿还?
东方禹接过来说:“洛国这两瓶,先皇传于了刘太妃,可太妃宁可病死,也没有舍得用它,然后才到皇后手中,最后给了你!”
宇文留琉清冷的开口道:“陵国的两瓶,皆在我这里,现下只有一瓶半了!”
我低眸不语!
“这东西到底哪来的?”东方禹铁青了脸呵问。
环视四周,见他们都是一幅我不交待死不休的表情。我不由大怒,再次剧烈咳嗽起来……“你们……你们……咳!咳咳咳……”
还是妖精不忍,抱了我道:“算了算了,殊儿身体要紧,这东西毕竟身外之物,是谁送的又能怎样?”
然后,拉着杨博走出房间,宇文留琉也拉起周允乾紧跟其后。瞬间,房里只剩下我和东方禹两人!
而空气,冷、静的可怕!
他翻身躺于我身侧,背对着我生气,我也不理他,边喘息着边生气——至于么,只为一个玉瓶,便、便如审犯人一般对我,可是都不信我?
愈想愈委曲,不由那喘息又加重起来……
“好了!好了!朕再不问你!”东方禹终是不忍,翻过脸来,把我揽在怀里,轻轻拍打。
“你、你们竟如此迫我!”
“这玉瓶虽小,却事关三国,所以朕多关心一下也是应该!既然你不愿说,朕也不勉强就是了!”
“锦月,我没有做过份之事,你可信我?”
“信!自然是信!”那人边拍边哄,边哄边拍,又送了一回药,我才慢慢陷入长长夜梦。
49锦绣花城又逢君
可能是白玉凝露的好处,第二日,这身体便轻便了许多,再加上睡眠的药物,于是马车滚滚,几天后,终是被我坚持到了策国京都苍邶城。
这一路景色,愈是行进,愈是分明,只见低处绿树如荫,层层叠叠花草便布,而那山上,则玉带环绕,飞烟缕缕,偶有对对鸟儿掠过,竟似神仙府第。
望着路旁的树,不由想起前世里,第一次到那南方,看到棕榈树时,曾兴奋的问导游:“黄导,这棕榈树叫什么树呀?”逗得全团的人都乐了,然后那黄导操着伸不直的舌头告诉我,“这棕榈树嘛,就叫棕榈树!”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病,不觉也笑得开怀不已。
而如今,许是蒙了那玉瓶的阴影,或者是病体的关系,见了这迷人美景,竟提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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