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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刹那芳华-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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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硬脑膜外血肿。
这些设备,有些芳华接触过,有些没用过,所以她老老实实地在老师的指导下,学习了正确使用这些特殊的显微神经外科手术设备的方法。
下一步要学习的就是显微手术器械。
因为要做到微创和减少脑损伤,显微手术大多走的是崎岖的小道,这手术器械自然设计得比较“奇形怪状”。
很少见到像其他外科那样“一直到底”的手术器械,显微外科的器械多是枪刺状、弯曲状、狭长的、微细的。特别是手持部位与尖端部位离得较远,而尖端部位往往很小,因为那里进行的是在显微镜下才看得到的操作。
打个比方,传统外科使用的是开山大斧,显微外科使用的就是能放进孙悟空耳朵眼里的绣花针。
作为显微外科新丁的芳华,首先还要学会认识这些“奇门兵刃”的名称、样式、型号和用途。
比如,显微剥离器就有有直形和枪形两种形式,头部有叶片形、扁圆形、圆形三种。刃口有钝与锐之分。在通常情况下,叶片形头用于肿瘤剥离,叶片形头锐口用于锐性分离;圆形头用于细小肿瘤剥离及脑血管、颅神经分离减压,圆形头钝口用于钝性分离。
这些手术器械的知识,都要求手术医生非常熟悉,才能在手术时选择正确的器械进行操作。
认识之后,就要学习使用方法。这当然需要操作练习了,学员们在老师指导下分组,在实验台上进行手术中的器械使用和传递的练习。
这里,又与传统手术有些不同了。
传统手术基本上是要两三个人配合完成,即使是脑外科也是要有助手,手术中强调医生之间的相互配合。
而在显微神经外科,因为有各种精良的手术辅助设备,可以替代人手的功能,比如自动脑牵开器,代替了助手牵拉脑压板;显微镜的光线代替了带灯脑压板等,所以手术中的主要关键性操作,基本是由一位医师完成的。
这对手术医生单人操作的技术要求比较高。他要学会眼睛尽量少的离开显微目镜,用余光和手的本体感觉去寻找和交换手中的器械,以及只用单手和器械护士配合更换器械。
不过,为了减少对脑组织的影响,术中还是要求手术医生尽量减少频繁的更换器械,而是学会充分发挥器械的作用。比如,吸引器可用做牵开器,双极电凝镊除了可夹持棉条、明胶海绵外,可以用作分离血管、神经的剥离子。
所以,芳华练习的时候,就特别注意训练自己的手眼配合、左右手的协调能力,以及运用余光和本体感觉的能力。
尤其练习的是精细的动作,因为手部的一点活动都会被显微镜放大,要想操作那微细的手术器械,手上的动作就要十分精准。尽管芳华以前的动作也是很稳的,但依然需要进一步练习和提高。
大热天的,“纹丝不动”地坐在实验台上在大鼠身上练习器械的使用,还是很累人的。
光是学会器械操作,都花了学员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而这些,还只是显微手术中最基本的操作技术。要想熟练运用,恐怕还需更长的时间。
另外,中心在整个培训中,会循序渐进地给进修生们讲授显微神经解剖的知识。
在手术显微镜下,解剖组织被放大几倍到几十倍,为了适应这样的手术的需要,解剖学中新兴了一门学科,就是显微神经解剖学。
显微神经解剖包括脑(神经、血管)和颅底两个部分,其中,脑的显微神经解剖以脑动脉为线索,颅底显微解剖分为鞍区、桥小脑区和斜坡区。
只有掌握好了这些解剖知识,才能在颅底区域——这个遍布重要神经组织和血管的地方,开展显微外科手术。
也只有掌握好这些解剖知识,才能更好地理解和掌握显微手术入路,才有可能设计出更新更合理的手术入路。
这方面的教学,除了有挂图谱、模型、幻灯、视频等方式,最重要的就是尸头解剖了。可惜由于来源有限,大家只能在少量的尸头上反复解剖了。
这时候,实际上已经有点模拟手术训练的意思了。
但是,学的越多,芳华越发感到不知道的、不会的、需要学的东西更多了。
学无止境,就是这个意思。
医生,就是个需要终生学习和不断深造的职业。
很苦,很累,也很充实,很快乐。
在芳华的进修期间,为了避免和北京市的上下班交通高峰期打擂台,她没住在医院旁的新家,而是在XW中心申请了进修生宿舍。她想的是,将花在交通车上的时间用来多看几页解剖图谱,岂不是更好?
不过在八月底的一天下午,芳华下了课后,没回宿舍而是急匆匆地赶回家去。
正文 二百零七、顶头上司
二百零七、顶头上司
当芳华匆匆回到家,已经是七点多钟了,太阳都落山了。
天气闷热,交通车上也很拥挤,芳华走路又急了点,结果汗水都把衣领打湿了。
不过,她一打开房门就知道室内开着空调呢,因为一股冷气扑面扑来,让她从头到脚都舒坦了。
还是家里舒服啊。
正蹲在书房整理行李的嘉辉闻声起身,将手里的书扔回纸箱,快步迎了出来。边走边笑,还张开了双臂。
芳华甩上门,丢掉手里的包,踢掉脚上的鞋子,拖鞋也来不及换了,直接光着脚踩着木地板,就扑到嘉辉怀里搂住了他的脖子。
嘉辉稳稳地接住她,先抱紧了狠狠地亲了几下,然后一边用手抚摸她的脸一边说:“想死我了。”
接着,又开始吻她的眼睛、鼻尖、脸颊等处。
嘉辉脸部和手上微凉的肌肤让燥热的芳华感觉很清爽,可是她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嗯,嗯,等,等等……,我身上都是汗,嗯……臭。”
嘉辉不管不顾地又亲了好几下,然后歇口气,轻轻说道:“那……一起……?”
芳华闻到他身上的香皂气味,又见他穿的是T恤和沙滩裤,便说:“你不是洗过了吗?”
“不想我陪?”
芳华的声音比蚊子哼哼还小:“可你都洗过了,这不是浪费水吗?”
嘉辉把头埋在芳华的脖颈处,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过了一会儿,他才略抬起头,在芳华耳畔说:“好,我明白了。为了节约水,以后我就不一个人先洗了,而是等着和你一块洗。”
说完,就笑着抱起芳华往浴室走去。
芳华抱紧他,却又在他胸口捶了两下:“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啦,好不好?”
不管她是不是这个意思,她都半推半就地和嘉辉一起节约了水资源。
等这个“节水”澡洗完,都快九点钟了,他们才坐下来吃晚饭。
这是嘉辉下飞机后,回家来见到家里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又去市场买菜回来现做的。
他熬的米粥这会儿已经不热了,但在夏天吃起来正合适;配的小菜,也都是芳华喜欢吃的川味凉拌菜,让又累又饿的她吃得胃口大开。
她吃着吃着,又纠结了:以后嘉辉大概会天天给自己做好吃的,要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很容易就长胖了。
已经吃完了饭,只是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吃的嘉辉说道:“放心,你以前不也挺能吃的,也没见你有多胖。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稍微胖一点的样子。就我们毕业那会儿,那时候就挺好的,既不胖,又摸起来肉肉的。”
哼,男人都是肉食动物。芳华白他一眼,继续大吃大嚼。
停了一会儿,嘉辉又说道:“芳华,我们买辆车吧?”
芳华想了想,说:“嗯,你上班挺远的,买辆车也好,省得赶公交车太辛苦。“
买车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芳华只提出不买日韩车,要买就买质量好的,其他的随便。而嘉辉早就想好买什么车了,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就带着芳华去看车。
虽然在十年后,车子都降价了,是个人都买得起车。但是考虑到养车费、汽油涨价等因素,还是有很多人买得起车但没有买。
芳华就是个无车族,所以她不懂车。
只是,当她看到嘉辉看中的一款紧凑型轿车时,也不由笑了:“你这车,怎么那么像大夏利啊?”
嘉辉解释,这车是德国经典车型,原材料全是进口组装的,性能优良,质量可靠,虽然外表没那么时尚,但是耐看而且安全。
芳华看他喜欢,自然不会反对了。
等后来她坐了几次这车后,才发现它虽然外观朴素,但坐起来很舒服踏实,没有坐在日系车上发飘的感觉。
尤其是当她考了驾照,学会开车后,更体会到了这车性能的出色,也更佩服嘉辉的眼光。
看来,什么样的人就会喜欢什么样的车。
就这样,嘉辉开始上班后,正好可以每天顺路送芳华去上课,下班了接她一起回家,芳华可以不用住进修生宿舍了。
早上芳华一般醒得较早,她下楼在小区花园锻炼一会儿,就去买早点回来。这时,嘉辉也起来收拾好了房间,两人吃了早饭就开车去东城上课或上班。路上,芳华还可以在车里眯一会儿,算是睡个回笼觉。
下班遇到堵车的时候,芳华就拿出专业书在车上翻一会儿。她喜欢像学生时代那样考嘉辉,给他看两眼解剖图谱,然后考他某个解剖结构在哪儿。答对了就亲一下,答错了就刮一下鼻子。于是,本来让人烦躁的堵车时光,在他们两个这里却并不难熬。
可惜,她能刮嘉辉鼻子的时候比较少。后来,她才发现,这人为了不输,经常在晚上趁着芳华睡着后,就打开床头灯翻看她的图谱。
“你这是作弊”芳华不满了。
嘉辉面不改色地说:“充其量是课前预习罢了,哪有作弊啊”
芳华以后坐车,也就不考嘉辉了,改成了求教——自己看书看文献时遇到的有关病理学、肿瘤学、分子生物学方面的疑问。
结果,两人的车途成了嘉辉的授课时间,不过这样下来,芳华觉得自己收获挺大的。因为嘉辉说给她听的,已经去粗存精、又经过他自己的理解和加工,让芳华接受起来一点不难。
进修期间,芳华不上手术也不管病人,难得的轻松。所以,两人晚上都一起做饭一起收拾屋子做家务,再一起在书房看书,或者休息时在客厅看电视影碟。
几乎除了上课上班,就是形影不离了。
芳华也曾在某一天下课后,去看过嘉辉工作的病因病理实验室。
那研究所的大楼是“回”字形的结构,一层大约有二十多个房间。病理实验室就占了两层楼,房间多而人员相对较少,孙副所长和王主任都对嘉辉挺看重的,给了他一间单人办公室。
虽然房间不是太大,又是朝西,芳华去的时候正赶上西晒,不过拉上厚厚的窗帘,开着空调,倒也不热。而且,西边正冲着二环路,可以俯瞰龙潭湖公园,风景还是不错的。
她看过了嘉辉的办公室和实验室,问他来这儿工作后,准备开始做哪方面的研究。
嘉辉说:“孙所长让我继续做那个神经干细胞的实验,还要帮我申请院内和北京市的科研课题经费。既然有经费,我就先做这个吧。”
“行啊,好好干。我们脑外科的病人可就指望你们了。”
两人在嘉辉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后,就出门去附近的一家湘菜酒楼,恭候白芸海阔何超张永等同学好友的到来,算是非正式婚宴了。
何超因为开发医学影像软件的需要,常常到肿瘤医院放疗科和放射物理师们进行合作交流,海阔也给他在龙潭湖附近买了套房子,算是公司奖励他的。不过他暂时还是一个人住,因为他也还是单身汉。国外留学生界实在是男多女少,成亲不易啊。
张永在去年就和地坛医院的护士小李结了婚,他这刚毕业小李就怀上了,但是有孕吐反应,所以张永没带她来,而且饭后很快就告辞回家去陪老婆了。看来这个北方男人在成都上学期间,也受到了成都特色的“耙耳朵”的熏陶。
大家吃了饭,各自散去。芳华和嘉辉慢慢走回肿瘤医院,去取车。
医院大门口的停车场挺大的,不过一般是停病人的车辆,职工们的车好多都停在研究所和核磁共振室旁的一块较小的停车场。
这里要僻静一点,芳华拉着嘉辉的手,边走边说着这些天进修学到的新东西。
一辆帕萨特轿车缓缓从停车场开出来,却正正停在他们俩身边。
驾驶座的窗户缓缓摇下来,一位中年男子,带着副茶色眼镜,面白无须,典型的知识分子模样,他很和气地冲着两人微笑:“小梁,这么晚才走啊?”
“哦,孙所长,我刚出去和朋友吃了个饭,回来取车的。”
嘉辉解释了一下,又问:“您这是才下班吗?还没吃饭吧?”
孙所长摆摆手:“都习惯了。”
他又伸手指了指芳华:“这就是你爱人吧?在301工作的那个外科大夫?”
“嗯,没错。芳华,这是我们研究所的副所长,孙飞教授。”
“哦,孙教授啊,您好,您好。”
芳华赶紧跟那人握手,热情招呼起来。
开玩笑,这可是嘉辉的顶头上司,直接关系嘉辉有没有课题费的问题,不巴结点行吗?
孙所长倒是也很健谈,就和芳华随便聊了几句。
芳华发现有能力的专家就是不一样啊,说话很有礼貌,也透着谦和,还很关心嘉辉和芳华的家庭情况,住宿条件等等。
孙飞最后还称赞二人是珠联璧合,很般配。
等孙飞开车走后,芳华忍不住说:“这个孙所长,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嘛?”
嘉辉笑了笑:“刚刚四十五。”
“很年轻嘛。”
“就是因为还有些年轻,去年他都获得院士提名了,后来差了几票没当选。不过大家都猜,他下次就应该差不多了。”
“厉害,厉害。”
嘉辉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晚上,芳华在嘉辉桌子上找几张白纸时,发现他案头摆着一本翻开的外文医学杂志。而翻开的这一页内容,正好是嘉辉的那篇关于胶质瘤病灶吸引神经干细胞聚集的论文。
这才半年时间不到,就发表了啊,老外的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嘛
芳华拿起杂志正要仔细阅读论文正文,却首先发现了论文标题下的作者署名与工作单位有些问题。
正文 二百零八、科研不易
二百零八、科研不易
芳华看到第一作者虽然是嘉辉没错,但是后面的作者除了有他的导师罗宾斯教授外,还有个名字是“Sun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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