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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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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自然,”伊林点头笑道。林木背上却有些发麻。他深吸口气,略一凝神,手腕一抖,挽个剑花,轻轻巧巧的就向伊林探去。为表敬意,他这剑只虚晃一招,剑尖微颤,笼罩住伊林大半胸口,去势却不凌厉,隐隐有拜山之意。
伊林见他起手招数,明白他为讨教而来,心下已暗暗点头。待剑尖近到身前,只将身略侧,便已离开他剑势之外。同时右手一反,将树枝举在胸前轻轻一划。那树枝本就是半软之物,他这一划带了些许内力,枝头顿如活物般卷起来,缠住递过的剑身,向外轻轻一拨。林木顿觉一股大力袭来,直将他整个人拉得朝左面倒去,当下脚步就虚了,急忙运口气,重心猛然下坠以稳住身体,方不至扑倒在地。
站稳后,林木不禁大口喘息起来,隐约感觉方才似乎有股气势顺自己左半身体没入了地面,让他全身微微颤抖,电光火石的功夫,背上已是大汗淋漓。
他初次与人交手,甫一接招已被打得丢盔弃甲,心下对伊林佩服之余,也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每日苦练,否则刚才他那一下过来,只怕自己早已滚翻在地,不知有多丢脸。
伊林一击得手,并不继续,手轻轻一扬,缠住剑身的树枝顿时弹开。伊林扔下树枝,走过来扶林木站好,拉起他握剑的右手看了看,点头笑道:“殿下好聪明,知道该放手而不是将剑握得更紧,您看,虎口上连红都没红。”林木低头看看,果然右手上一点痕迹也无,方忆起自己刚才出于本能,竭尽所能方卸下伊林的劲道,哪还顾得住握剑。
“殿下天资聪颖,槿华并未教导过您实战中的东西,您竟能凭自身悟性将我力道卸去,实在是不容易。殿下,需知武学之道,欲速则不达,求得过了,反受其害。”伊林边说边握住林木的手,带着他舞了几下剑,问道:“殿下感觉到了吗?手中武器和身体是统一的,应视作身体的延长,您不能将它握得太紧,要给它反弹的空间,进退有度,方能挥洒自如。”
林木听得伊林指点,连连点头。他虽只握着自己手挥舞了几下,但透过来的劲力不论力度、广度,乃至转换间的纯熟,与自己皆如云泥之别,手中之剑仿佛当真与自己融为了一体。而他那句“进退有度,挥洒自如”,更让林木如醍醐灌顶,恍惚间窥见了一点高手门道,不由兴奋起来,期待着能得到他更多指点。
此时伊林却松了手,退开两步,对他笑道:“好了,殿下,按照咱们约定,您输了。我不能带您出宫。”说完又走到场外,拿起他的书继续看起来。
伊林虽只寥寥数语,但此乃武学上一大精要关节,林木心中暗暗感激。但这宫还是要让他带自己出去的,诱惑这个医痴实在太简单了。他走到伊林身边,凑近他耳边悄悄说道:“伊林,你可知道?人血分四种。”
伊林对医学的研究极为入迷,他近来观古代名医记录,见所有涉及开膛的外科记录上,皆存有一个疑点,便是这血液问题了。历来大夫们只有实在无法可想时,才会迫不得已涉及外科手术,但哪怕是同样病症,部分病人术后补充血液就能活下来,部分人却死了——即使术前都做过滴血相溶。他觉得似乎问题就在这血液中,莫非只靠滴血是否相溶来判断是靠不住的?但究竟如何靠不住,却依旧不知道。
现在突听南星说出人血乃分四种,不啻平地一个焦雷。他知这南星是个异人,脑袋里极多超越当世的东西,听他此言,立刻丢下书,抓着南星手臂急急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分四种?!”
嘿嘿,果然钓上来了。林木假装羞涩的一笑,低头道:“这个嘛……你带我出去看看,我就告诉你。”伊林明白他在和自己讲条件,心下挣扎再三,对医术的孜孜以求最终压过了其他。
此时,两人已走在王都大街上,林木边四下打望,边对伊林简单介绍血型的概念,伊林听得非常认真,不时提些相关问题,林木能回答的都给他答了。渐渐的,二人话题逐渐展开去,伊林提到史上曾记录的一种怪病,最近在邻国被发现了。林木听他形容,已知是血友病,摇摇头道:“这是血友病,没办法治,遗传的,生下来就有。”
“什么叫遗传?”
“就是……”林木暗叫不好,这解释下去可没个完了,要扯到基因什么的,怕累死他也讲不清楚。想了想,说道:“你知道一句话吧?龙生龙,凤生凤。意思就是说,父母什么样,生下来的孩子就什么样,至少会具有一部分像父母的特征。”
“这是当然,祖宗血脉就是你说的遗传吗?”
“不,不是那么简单的,你那说法只是表面。你可想过,为什么祖宗血脉就一定会反映到后代身上?是什么东西决定孩子会长得像父母呢?”
“什么东西?是一种东西决定了人的长相吗?”
“嗯,可以这么说……我想想怎么说你比较易懂……”
两人边走边谈,日头渐渐西斜,林木一路看下来,觉得这王都还不错。城中大道宽阔笔直,上面皆铺着大块青石为路面,边上还设计有下水道。道路两边旌旗招摇,店铺林立,略略看去,衣食住行无所不包,商业颇为兴旺。街上间或有挑着担子的货郎走过,垂髻儿童们呼朋引伴,围着货郎叽叽喳喳;卖胭脂水粉的商贩唱歌般的吆喝一响起,小户人家的闺女们便纷纷低着头围上去,羞涩而小心的挑挑拣拣;书生们身着长袍,摇着折扇,有说有笑的拐进了酒楼;风尘仆仆的往来客,牵着骡子,挽着家人,在旅店柜台前问价。林木看着眼前这副流动的市井风情画,脸上不由露出微笑。
30
林木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南来北往,川流不息,浓浓生活气息将他包围。他第一次如此强烈而真实的感到自己身在这个世界,是这个世界的一员。或许,他早已不再是林木。他是南星,生在离国、长在离国的南星,统治着这片繁华,发誓要为这个国家鞠躬尽瘁的南星。他突然觉得就这样过下去也好,没有身世束缚,摆脱情感忧伤,不做房奴,不为生活奔忙,哪怕缺少现代的各种便利,但可清晨议政,午后修行,晚间灯下观书,再得三五知己,往来谈笑,生活若此,夫复何求?
夜色渐浓,王都的灯火次第亮起来。卖混沌的,做汤圆的,面条糖果糯米饼,各色小吃纷纷在街角空地上支起摊架,搭上棚子,开始吆喝生意。滚水烧起来,雪白的汤圆,金黄的荞面如赶鸭子般下到锅里,兑调料的小勺子沿着一排碗边叮叮咚咚敲过去,糖醋、麻辣、五香,各种香味飘飘荡荡转过街角,浮上漆黑的夜空。孩子们呼朋引伴,嬉闹跑过,间或夹杂着大人的训斥声。大道两旁的酒肆里觥筹交错,食客们猜拳行令,笑语不绝;茶馆中咿咿呀呀的丝弦,伴着歌女百转千回的声音,颂才子佳人,唱情思缱绻,处处光摇影动,一派富丽繁华。
“殿下,该回去了。”伊林低声说。林木点点头,恋恋不舍的转过身,随伊林往回走。转过两条街,那片繁华便渐渐隔得远了,林木忍不住回头,想再看一眼。突然伊林手臂绕过他肩头,将他朝自己身上一带,林木不察,一下靠到他肩上,鼻端闻到他身上淡淡药香。
“别回头!”伊林声音压得极低,在他耳边说道:“有人跟着我们,别回头。”林木一惊,他并未感到有人在背后。伊林似乎看出他所想,悄声道:“还隔得远,在我们左后,仔细听。”说话间拉着他拐进一条暗巷,然后停下脚步。林木靠在他肩头,一动不敢动,只凝神细听。渐渐的,背后黑暗中传出脚步声,这声音有些奇怪,与常人走路节奏不太一样。此人步伐一轻一重,每一下仿佛都走得极为艰难,伴着“咯拉、咯拉”的声音,好像腿上还拖着什么东西,静夜中听来尤为诡异。林木止不住心中乱跳,全身紧张得微微发抖。
“……是个瘸子?”他压低声音,轻轻问伊林。
伊林摇头,“难说。”抬手在他头上摸了两下,低声安慰道:“别怕,就一个人。”林木听得背后声音逐渐靠近,心下越发紧张,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伊林却一脸漠然,似乎并不当回事,只将南星往自己身上带了带。
咯拉,咯拉……声音已进入他们置身的这条暗巷,伊林在他肩头一按,一股劲力携着他转过身来。怕来人容貌诡异吓到南星,他转身时轻轻用手覆住了南星双眼,看清是何人跟在他们身后时,他轻轻“咦”了一声,放开遮着南星眼睛的手。
淡淡月光映过来,照着他们面前的人,这人伛偻着身子站在地上,已瘦得皮包骨头,身上衣服七零八落,几乎烂成了破布条,露出皮肉。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还有些流着脓水,散发一股恶臭。脸上血迹污迹交杂,已看不清面貌。右腿好大条伤口尚未结痂,翻着鲜红的血肉。赤着双脚,脚腕上戴着脚镣,中间的链条已经断开,拖在地上。这人伤势极重,站立时摇摇欲坠,林木心下惨然,不知此人为何被伤到如此地步。
这人定定的看着他俩,喉咙里咕噜一声,猛然跪倒在地,拿头不住的往地下磕,口内说道:“离王殿下,果然是离王殿下,还有伊林先生!终于见到你们了,我,我……”他抬起头,眼中神色狂喜,隐有泪光,张了张口,还未出声,一口气提不上来,眼看就要昏倒。伊林忙抢上前去,在他身上连点数下,提起他肩轻轻一推,让他靠墙坐下。这人缓过点气,抬眼看着两人,神色甚是激狂,似乎想说什么。
伊林对他做个噤声的手势,待他略平静些,方开口轻轻问道:“你是艾奴?”
他眼中闪过激动神色,拼命点头。林木不知他说的是谁,用探询的眼光看着伊林。伊林轻声对他道:“艾奴是西南边穆国王子的亲随,去年随王子来离国访问过,跟咱们交情很不错。”他细看艾奴身上伤势,又悄声道:“艾奴去年来的时候,还和虎亲王切磋过武艺,他堪称穆国第一高手,怎给弄成这样。”林木听他这话,心头隐隐有不详之感。
林木记得穆国与离国相邻,地处西南群山中,现今国主是位女王,膝下就一名王子,自幼爱如珍宝,这艾奴如此情形,怕是穆国有变。正想到此处,听伊林轻声问道:“艾奴,你们王子呢?”这话一出,那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人顿时激动起来,嘴里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死,死了!”这几个字仿佛耗尽了他所有力气,说完后紧靠着墙,大口喘息。伊林听得这话,面上神色骤变,追问道:“那女王呢?你们女王呢?”艾奴皱起眉头,面上显出困惑神色,痛苦的摇摇头,喘息着断断续续说:“不知道……”话音未落,便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林木看这情形,怕是凶多吉少,催促伊林道:“这人不行了,得赶快救他。”伊林点点头,从身上摸出个火弹交给他,说道:“到巷口把这个放上去,宫里立刻就有人来接,你在巷口等着,带他们进来。”林木接过,急跑到巷口,一拉引线,只见一颗黄|色焰火飞上夜空。
他站在巷口焦急等待,不多时,听得远远一阵马蹄声,希烈和槿华竟都来了,后边还跟着不少人。两人见南星无恙,都松了口气。林木顾不得招呼,指着巷内喊快去接人,槿华立刻带人进去,虎亲王伸手一捞,将他抱上马去坐在自己身前,低头在他脖子上吻了一吻,轻声道:“你吓死我了,见到伊林焰火,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
林木也不回头,看着暗巷深处说:“是艾奴,他伤得很重,伊林正看着他,我出来放焰火叫你们的。”
“艾奴?”虎亲王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搂紧南星,纵马朝巷内奔去。
31
两人进去时,伊林已脱下外衣,撕成布条给艾奴简单包扎了一下,槿华指挥人手将他抬回去。虎亲王跳下马,把伊林叫到一边低声询问,林木插不上手,只能站到旁边看他们忙碌,心里细细思索。
次日下午练武时,伊林没出现,应是给艾奴疗伤去了。林木练得一阵,休息时和槿华说起昨日与伊林对阵之事。槿华轻笑一声,叫他莫小看了伊林,伊林毒医之名响彻诸国,不但武艺高强,使毒暗器更是绝顶高手——“他昨天只是和你玩儿呢,真要使出半点真功夫来,你小命早不知哪去了。”
“他这么厉害?”林木说道:“难怪昨天他只说了两句,我就觉得收益极多。”
“他说什么?”槿华问道。
“他说我天赋不错。”林木道,槿华点点头,“你确实进步神速,还有呢?”
“哈哈,”林木笑起来,“果然瞒不过你。”他现在越来越喜欢和槿华聊天,槿华对他态度温柔和善,教导武学毫无保留,两人熟悉后也不再讲什么尊卑上下,私下直接以你我相称。林木自小孤独,现在与槿华一起像多了个兄弟般,心里十分高兴。
“他教导我说,武学欲速则不达,要进退有度,方能挥洒自如。”
“嗯。”槿华点点头,思索一阵道:“他既已跟你说了如此深入的道理,我也该教你些新东西了。离国王室的内功心法,一套新剑术,或别的武器招法,你自己选一个。”
林木大喜,想了想道:“离国王室的内功心法!”
“聪明!”槿华站起来,对他说道:“不愧是南星,选了最厉害的。来吧。”
这离国王室的内功心法并不以雄浑厚重为主,乃是游走自如,轻灵洒脱一派,若能练到至高境界,将比厚重一派强许多,但想练到此境,也比那雄浑厚重的更难。槿华先为他讲明入门法则,这功夫颇为繁琐,入门要务也极多,讲了半日方说完。林木听得头昏脑胀,心下细细琢磨好一阵,方理出个头绪来,只觉内中博大精深,变化无穷,暗暗叹服不已,不知此功的创立者是何等英才,竟有这般绝学。
槿华待他理解了,又引着他起手练上一番,指点了几处。让他以此内功做基础,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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