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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兄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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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是他生病了,才说他爱那个人!」
    老约翰见了,也只能低吟一句:「伯爵大人,现在我们还是不要强迫他。多
给他阳光和空间,他会慢慢好起来的,请你不要一再对他说这种话,请你不要一
再向他强调他生病了。那是种可怕的暗示,那会令病人好不起来的。」
    「你应该回去了,医生。」伯爵突然冷起脸来,吐出了逐客令。
    老约翰见他不愿意,也只好缓缓的走出小客厅。「你考虑考虑吧,大人。只
要你能放开一点,他还是能好起来的。」
    伯爵没有响应,他看着那年老的身影缓缓的走下楼,一会,听没有声响了,
才又走到那个白门的房间前。
    他推开那度门,又再重新走了进去。对着那裹在被子中的人温柔的说:「尼
奥啊,尼奥。这个人不成,他治不好你的。不过你放心,你会好的,我会让你好
的……」
    +++++++++++++++++++++++++++ 24「普露伯爵看起来日渐憔悴呢…」不经意
地,皇帝又吐出一个烟圈,熏得雅静的休憩间一片焦味。
    「哦?」不舒服地皱皱眉,若言从椅上半躺起来,一边懒洋洋地回应。
    皇帝看了要笑,他一脸愉快地跳到那张不太宽敞的椅子上,一边享受着肌肤
紧贴的快乐。「你累了吧?你知道嘛,若言,我最喜欢就是你这个懒散的样子,
你这种被满足过后的样子。」
    他把身子凑前一点,亲上了那张微启的嘴,把整个人的力往若言身上一躺,
那大腿间的摸擦使他感到异常的诱惑。然后皇帝轻轻的笑着,又伸手把若言拢在
怀里。「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啊?若言,你还真是个薄情的人。」
    若言把眉一斜,懒懒地又用还没睡足的神气道:「那么我的陛下,普露伯爵
是怎么回事了?」
    「你就是这样,若言。真是狡猾啊。」皇帝看着那张教人又爱又恨的脸孔,
一边不禁用手指轻拂起来。「你在等我那句话,好问得心安理得。」
    「是这样吗?」若言淡淡的把目光放在那后头的墙壁上,一切如幻似梦。
    「你总是这样的。」亲在额头之上,皇帝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若言摸着那个吻,轻把头荫梳下。「哦,原来陛下是这样想的。」
    「不是我这样想,而是你教我这样想。」皇帝继续他的思辩,一脸意味深长
的看着若言。
    若言不可置否的笑笑,脱开皇帝的怀抱把掉在地上的衬衣捡拾起来,扫了扫,
又缓缓的把它往身上套去。这时皇帝把脸掩进他的背项,深深的,温热的吐息卷
入,那双手从后包裹着,无论怎样还是会落入他的怀抱之中。
    深呼吸过后,若言似有若无的又吱声说着话。「陛下不说了吗?普露伯爵的
事。」
    「嘻嘻。」闻言,皇帝满足的一笑。「你果然还是很想知道的。」
    若言摆摆头,没有否定,也没有赞同。他只是默默的看着皇帝把手抚上他那
痕迹斑驳的胸膛,听着那声音甜腻的在耳壳盘旋。
    然后,皇帝才幽幽的道:「他似乎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了,那活该被啤牌皇后
斩首的艾丽斯。」
    「尼奥?他又是怎么了?」闻言,若言轻轻的低呼一下。皇帝对他的表现似
乎极不满意,他稍然把嘴巴凑近若言的肩膀,想要咬下去,又有点不舍,最含还
是轻轻的含着吮着那一块肉。
    末了,他酸溜溜的说:「啊,似乎你就爱听那个人的事。」
    「陛下你无论说什么事,下臣都是愿意听的。」若言把背往后靠,像是要给
予皇帝一点安抚。
    「真的?」皇帝的神气又活过来,可不一会,他又一脸狐疑的说。「可,为
什么?」
    「下臣已经良久没有出去外面走走了,对外界的任何消息,自然都会感到新
奇有趣的。」他说了一个皇帝不爱听的理由,然而却合情合理。
    皇帝有点失望,可想到那还是因为自己的故,就禁不兴奋的补充起来。「说
来也是,到底这些日子以来,你都躺在我的床上没有上朝。嘻嘻,你说是吗?若
言?」话语间他情不自禁地轻抚着那双富有弹性的大腿,看着那些激|情的证明变
成深浅不一的颜色,残留的快意使他愉悦,皇帝看看若言,只感到无比满足。
    啊,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啊。
    皇帝亲着若言的颈窝,伸手去抚摸那显眼的锁骨,他高兴的嗅着若言的味道,
而若言只是木无表情的由他去。「你知道嘛,若言?那家伙为了艾丽斯每天都忙
得焦头烂额呢…嘻嘻…每天那样目光空空的来上朝,末了也走得极快,还常常把
自己千请万求才叫来医生轰走,就为那个锁在房间内出不来的艾丽斯。」
    「若言啊,还好你已经来到我身边。那个不好的东西,你看,留着就只会害
人而已…」他温柔的吹着气,上那冷冰冰的脸,马上就失去了温度。
    若言把眼睛闭起来,什么也没有说。
    阿肯斯吃力的把大衣褪下来,交给待在一旁,脸色的青白的待女拿着。
    「吃过饭了没有?」他突然发出倔倔的声音,也不知是为什么生气,一脸不
满的就往屋内走去。
    待女战战兢兢的跟在后头,她知道这几天主人的心情都不好,也不敢惹他动
气。但主人的脾气都是无端的,方才还在笑,忽然就可以把一屋子的东西推倒过
来。就是现在要问她话,也似是早就认定她是错的,一开口就是责备的气势。害
她那吐到口唇边的答案,也不得不咽回肚子里。
    「到底是吃过了没有?」阿肯斯把靴子一甩,那双东西即颓丧地倒在一旁。
    「嗯…啊…已经送上去了。」待女咬咬牙,吞吞吐吐还是把话说出去了。
    「那回儿的事?」阿肯斯着眼看她,只见那黑色的裙子不住的往后退去,似
是遇见什么可恐的事物。他的耐性快要用尽了,于又急急的喝一口。「我问你,
那是那回儿的事?」
    「啊…」待女左右顾盼,似乎在寻找什么打救她的东西。可末了还是没有,
于是她尽量把身子收紧,缩成细小的一团又道:「…。是…是正午的事。」
    阿肯斯微笑着听她的话,突然猛把褪下的手套甩到橱柜上,一脸笑意的道:
「哈,你们可好…。晚上的饭,正午就送?」
    「可是主人吩咐过,要客人在你回来以前就…。」那委屈幽幽的自那抖震的
嘴唇传出,可说了一半,她却再也接不上口了。阿肯斯正在看她,一种扭曲而怪
异的目光。
    「哦,那真是个好仆人,为了循从我的吩咐,不惜令客人吃冷得没味道的东
西了是不是?哈,我的好仆人…」说着,那诡谲的笑容拉得更开,待女节节退着,
就害怕那洁白的牙齿在下一秒把她撕开噬清。
    「哼。」他看着她低哼一声,也就不再问了,跌跌撞撞的就爬上那楼梯的扶
手。他看着楼梯的顶,突然感到它是那么的高,那么的遥远。每一步都是重的,
踏踏,踏踏,一步步踏上那深红的地毯。
    又是白色的门。他有点迟疑了,那一鼓作气的势头不知都跑到哪去了。他抚
着那度门,只觉那看来灰灰的,并不如先时那么漂亮光洁。他在心里咒骂过那些
阳奉阴违的人们,一边小心的,像打开珍奇的百宝箱般,把那度门细细的敞开一
度。
    那里面果然是黑的。
    窗户上都铺上一重硬纸,掩盖在厚重的窗帘下,即使是白天,那房间内还是
不容得一度光的。阿肯斯小心的往内室走着,房间内只余下那晕黄的灯光照着前
路,可他要寻的那个人,决计是不会待在这光中的。
    于是阿肯斯又上前了几步,他缓声唤着那背着他的影儿。「尼奥…」
    像是受到极大的震撼,那刀义的跌落声清晰可闻。他听到了有个人无助的在
地上摸索着,可到底还是太黑了,摸了好一会,也找不着个所以来。阿肯斯一个
箭步上前,抚着那肩膀又柔声的安慰道:「不用捡了,都脏了,用不着的…」
    他把阿曼给扶起来又放到椅子上坐好,阿曼在抖着,纵使四周极其昏暗,也
可看到他苍白着脸孔道:「阿肯斯啊…我有吃的,我都有好好在吃…」
    「我知道。」阿肯斯把掌心按上他的手背,像是在给予他说下去的勇气。这
时阿肯斯又把目光转到桌子上,他看到了冷掉的食物正被旋成奇怪的形状,变成
规律的圆圈。又来了,他心里一紧,不禁又把手松开过去。
    阿曼知道他已经看到了,怆忙的抬起头来,他急急的说着话:「啊,阿肯斯
…那不是…那不是那种东西…我…那是…」
    阿肯斯站了起来,在黑暗中盯着那个盘子看去。他的笑声依稀的传到阿曼耳
内,那分明不是愉快的传递。「……你还在想那个人吧?」
    一直都这样,什么事情也没有改变!开始是画他的样子,写他的名字,到这
些都不被允许了,阿曼又用其它千奇百怪的形状、符号去记下他对某个人念念不
忘的咒语。下一回,阿肯斯害怕再一下一会他就要呼吸去记念那人了。该杀的!
    他狠把桌面一敲,那心里的气一泄出去,马上又缩成颓丧的样子。对啊,他
生什么气,阿曼只会想那个人,他早已知道的了,不是吗?不过是太过天真,以
为对方能够忘记,完全是一厢情愿。
    阿肯斯感到累透了,他坐下往桌脚一靠,像是失去了全身气力般无助。然后
他低低的唤道:「尼奥啊,是不是只要我像他一样对你,那你想的就会是我?」
    并不是这样的。阿曼退到那看不到也不被看的一角,低低的露出了善良又温
柔的笑容。他喜欢那个人,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他不为他受过的那种对待爱上那人。你懂吗?阿肯斯。那是种剥脱某种虚伪
的手段,失去所有荣耀,到他整个人光溜溜了,他才知道,那种一直存在的感情。
    偶然一个吻,一个抚摸可以鼓动的感情。
    只有当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他才可以看到的感情。
    呀呀,那是什么呢?阿肯斯。你是不会明白的。
    25在山林中耸立的建筑物,大理石的柱子外雕刻上女神们嬉戏的场景,那欢
乐似乎在瞬间即就被石化了,而永恒停在那儿。新生长的蔓藤已爬到北翼之上,
把整个房子包裹在一层翠之中。在白天,那是一重新机;在晚上,却转变成侵蚀
着和谐的恶梦。那就是亲王府,也就是长久缺乏主人的,若言的家。
    车子停在屋外,那裹在披风里的人影整顿一下那半掩脸容的连身帽子,一边
轻轻的把车门给合上过来。他往前方光明处走着,脚方踏上那洁白的阶梯,那待
在后面的黑影亦纷纷紧贴而来。
    他走着,有点焦急却按耐着速度的步伐。影子一直在阶梯上伸延,长长的由
一点拖曳到另一点。牵牛花低垂下来,和栅下的长草随风摇摆,花色渗着暖意袭
人而来,然而他却无心赏玩。牵起沉重的门环接连扣着,那已不是他第一次来访
了,然而他亳无别的选择。
    一切都指向这条道路,除了妥协,他别无其它可办的事,可行的选择。除非,
他想失去这一切。
    「 Cong ! Cong ! Cong !」
    撞击门板的声音一直持续,在那空荡的房子内回响不断,甚至促使主人把手
上的书合上,缓缓的向管家甩出一个困惑的神情。管家把额上的汗用手帕给掉了,
才又恭恭敬敬的道。
    「亲王殿下,我想,那不是件很急需要处理的事。」管家一边往声响处看去,
一边劝喻若言大可不必把手上的书阁下。
    然而他却激发起若言的兴趣。「哦?你知道那是谁?」
    「是的,殿下。」管家欠欠身,一边优雅地倾倒那阔口的壶子,要把桌上的
奶茶添满。「大概是普露伯爵大人吧。」
    「我不在的那段期间他都有来吗?」这下子,阁下那本书的决心似乎更为强
烈了。若言把书肩抓在手里,一边按着椅背要站立起来。
    看到那个举动,管家连忙出言制止。「是的。可殿下…」
    这时他走到窗户旁,树影的白光透射到他身上,黑色的眸子半斜往外看去,
那手上拉起的一面纱亦慢慢的张开过来。这时,身旁的人就听到了一个轻轻的命
令:「让他进来吧。」
    若言站在白光之中,树的阴影稍稍的把他的表情隐去。「去吧,让我的客人
进来吧。」
    然后,他们在小小的会客厅内见面。
    「你终于都在家了。」他听到一声冷笑迎接他的到来,金色的头发缓缓自深
灰的布帛中退出,那红色的眼睛盯着他看,不留一点温度。
    「来找我?」若言把手上的盘子一阁,一边低头陈设着那银制的茶具。
    那声音中的冷淡仍旧如此。「那是当然的事。」
    「可以问为什么吗?」若言往阿肯斯走去,那声音是轻柔的,那脚步也是温
和的,他的步履踏在地毯之上,几乎不可惊动一颗微尘。「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哦,哦。哈啊,那当然是件要紧的事。」阿肯斯没有把披风解下,也没有
接过那递过来的一杯茶。他回步又走远了一点,看着对方的眼神煞是怪异,就只
有那个笑容保持着昔日的风度,笑得开开的,似乎是为什么高兴的事留作记念。
「一件只有你才有办法的事。」
    风刮起了纱上的花纹,在一室之内卷起了清凉的空气。
    「阿肯斯,那是为什么呢?」注意到阿肯斯的不对劲,若言朝着他走近一点。
他想起了前些日子皇帝告诉他的话,看见了那原本活泼脸容上的憔悴,心头间的
激动突然涌上,他朝前方走着,就想要抓起那双正在抖震的手。「那是为什么呢?」
    「若言啊,假如我是你,那样就好了。」突然,他听到那样的回应。「有很
多事情,并不是我能够办到的………你还记得我的请求吗?」
    阿肯斯就只在那件事上向他低头过,所以若言清楚记得是怎么一回事。「你
求我把他留下来,你请求我让你把他带走。」
    「是的,若言。」若言伸手去抱那抖动得厉害的身体,温暖的臂弯似乎能包
容所有东西,包括那些伤害彼此的请求。阿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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