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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兄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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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他必定要立时把它吞下,甚至恨不得不用吞咽,含在嘴里它就会自动化了。
樱桃,樱桃。阿曼珍而重之地把它捧在手心,他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明,那
雾散了,他并没有由而望,反而变得喜盈盈的。樱桃,樱桃。他想起兔子对他说
的话,他不明白那樱桃能有什么作用,但却相信它。他看着那摇摆的红,想起那
复杂凌乱的感情,原来他从来都没变,只是一心一意地想着一样的东西。
他想起那个可恶的人,那个可爱的人,原来他未曾麻木。曾经他喜欢过一个
人,他隐瞒了,他受苦了,然后他还是喜欢那个人。复杂的,必须要赤裸才能认
清的感情。那不是爱!他想起阿肯斯的话,笑了。随你们说去吧,那是只有我才
知道的秘密。
阿曼笑着,抬起手就把樱桃往口腔垂去。
他在梦中看到许多红色的东西,一惊呼,他突然感到莫名的不安。
「大人!……」在熟睡中有声音惊动到他,阿肯斯稍为看看身旁,奇怪地那
人还在睡着。于是他整理一下,爬起来就答应道。
「怎么回事了?」他扯着那丝制的睡袍,又把金黄的发丝重新束起。在夜里
的脸色显得很苍白,就像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不依赖什么就无以为生。
来者见起来的是他,明显感到有点惊讶,可随后又即镇定回道。「伯爵大人,
出事情了。那个,那个待在客房的茶发客人……」
「尼奥他怎么样?」阿肯斯闻言,激动得就要跳下床来跟着来人跑去。可那
突然的跃动牵动了他的伤口,使他的行动也不得不迟缓下来。
「他突然挥倒了所有的东西,有人去看过,看来有些痉挛的现象。」来人低
下头,他不敢再去察看阿肯斯的脸色,为了保住头颅,那一份好奇心是必须要避
免的。尽管现在陛下的男宠竟然是位伯爵的事有多哄动,他也是不能多嘴的。
「什么?」阿肯斯毫无掩饰的喊了出来,他惊讶地抚着头发,心里突然没有
主意。他回头看看床上人,皇帝还是睡的好好的,丝毫没有被他所惊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痉挛?阿肯斯抬头,又抓住了来人的肩膀。「他还有没有
别的症状?呀,他到底怎么了?」
「还有…还有…他身上好像还有一些斑点。」被伯爵迫急了,他只好左右想
想还有什么没的。这时他的眼睛不忘往床铺处扫去,只见那被褥翻动了一下,他
想皇帝经已醒来,也不敢放声说话了。「伯爵大人…其它的,属下真是不记得了。」
痉挛,斑点……他联想到那可怕的往事。难道是过敏性复发了吗?不,不会
的。阿肯斯强抖擞着声音说:「他还是在那个房间吗?」
「是的。」也不待他应完,伯爵就从身旁跑去,一弯一曲的,不成一条直线。
他正奇怪,回头却看见皇帝已经起来,在漆黑中他两只眼睛发着亮,照出了诡异
的光芒。他彷佛看到皇帝笑了,那笑容也是亮的,几乎要让人以为在黑暗中只有
这张脸,可怕而使人心悸的笑容挂着,他不敢再度抬头。
伯爵的步声越来越远。
尼奥,你不能出事的。尼奥,尼奥,愿天使保护你。尼奥。阿肯斯跑着,心
脏像是被人紧紧的握着,一时缓不过气来,他艰难地勉强自己抬起腿来,可那速
度终归是越来越慢了。他抚着墙,意图借那推力使自己往前一点,这几个星期的
折磨实在折损了他的健康,他无力的脚步踏着,已不如以往般充实强壮。
可他还是只管跑,只管往前移动。没有什么能构成妨碍,除掉他自己。阿肯
斯一直往那房间走着,那路很遥,很远,但他总在说服自己快到了,快要得到结
果。他以为他能守护阿曼,即便是任何的状况,他认为他并不会失去他。
走道回长,走在吹着凉风的一角,他推开了总在黑暗中吱吱作响的门。
一片静默,早已事过景迁。
「尼奥,尼奥…」他感到好可怕,忽略那脸色苍白的待女,他失神地往阿曼
走去。这时他早已被人从地上抬起来,搬到他常躺着的藤椅上,默不作声,静静
的躺着。阿肯斯的手伸出,又有个凄楚的声音叫住他。
「伯爵大人!客人已经…」女人的呜咽声在蛊惑着他。
阿肯斯回头看去。不,不,她一定是在说谎。尼奥他看来是如此平静的,不,
不,一定是一场闹剧来的了。所有人都在说谎。尼奥他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为了证实,他把手往阿曼鼻前探去,没气;他又把耳贴在阿曼胸前,没跳。
因此他着急了,抱起阿曼来就环着,那还是暖的。还有救的,还有救的。他扫着
阿曼的背却在安抚自己。没事的,他自会好起来。
「医生…对了,医生,你快给我找医生过来,快点!」阿肯斯往那吓得缩在
一角的女仆喝去,他抱住阿曼的身体不断的擦着暖着,一脸慌忙的命令着。「快
去,快去找医生过来,还有救的,快去,你快去!」
女仆吱嗯了一下,她看看阿肯斯,又看看门,最后她还是把手放到门把上了。
她想把门拉开,又回头看了看那不断向她喝着的阿肯斯,狠下心决定还是跑出去。
不料这时她却撞上一度无形的墙,软软的,她挨身眼看去,才晓得事情不得了了。
「啊!陛下……」
她发着抖,怕皇帝的惩罚下来。然而皇帝的趣味显然不在她身上,他只是冷
冷的扫过了她,又脸带春风的往阿肯斯看去。女仆听到他说:「怎么了,我的普
露,你在这儿又想做些什么呢?」
「你!…陛下,请你快叫医生来,尼奥他生病了。」阿肯斯心里正恨,可又
无从救求,最后亦只得向眼前这个人寻求帮忙。「求求你,求你救救他吧…」
「救他?」皇帝显现些许惊讶的神色。「他是怎么了?」
说着他抬步向前,走到阿肯斯旁边又半跪下来要看。阿肯斯见他有点帮忙的
意思,就把怀抱松了,让皇帝往阿曼脸上看去。一边在旁不忙细说:「他还活着
的,他还活着的,不过是一时闷气了舒不过来。你找个人来看他,他定能被救活
的,以往都这样,他能……」
皇帝依样模着,抚着,末了的结论却如针刺般狠狠的向他射来。「哎呀,普
露伯爵,你还骗我些什么,分明人都死掉了嘛!」
「不,没有的,只要你能救救他!只要你肯!」阿肯斯拉着皇帝的衣衫,对
方稍露愠色,挥挥手就想把他甩开。可阿肯斯却抓得极紧,一时间也不容易脱身
过来。「我只求你救救他!陛下,我求你。求你救救他…」
「你知道嘛?普露伯爵。」皇帝用手支起了阿肯斯的腮,看着他的眼睛狡黠
地笑道。「对我而言,其实他死了最好。」
「不…请你…」他的手松软了,他知道他根本不会救他心爱的人。
「他死了。就这样吧,普露伯爵。我不希望我的睡眠时间再度被打扰了。」
皇帝残忍的看着他,一甩身就要走出去。
阿肯斯在他后头唤着。「不,陛下,请你找个医生来…请你找人来看看他。
他还活着的,陛下。他还活着的!」
人渐渐的从房间退出,有几个不忍心的,也只敢回头望了两望就归去了。方
才那女仆手把着门,待所有人都走了,她才准备要退出去。这时她听到阿肯斯不
断的在她身后叫着。
「不!不!请你们别走,他能活的。请你们救他,救他啊!别走!找医生来,
我求你们,救救他,救救他……。」
她掩着耳朵,逃了。
37画一个长方形,两边长的,上下短的,然后掏空。
从此以往,那里会是你心爱的人永恒的家。
画一个天使,长发的,半跪着的,然后雕琢。
从此以往,将代替你看守心爱的人。
画一个圆石头,扁的,平的,然后刻印。
从此以往,他们就知道他待在这里。
他看着他,眼睛的笑起来。他一手按着油滑的椅背,身体一轻,带点随意的
看着对方:「很好看。」
他拿着帽子,眼神定定的,后来又补上一笑。只是那笑容凄然又惨淡,撕裂
他苍白的脸容,极端的拉扯着那暗淡的唇。阿肯斯没说什么,他提起皇帝特地为
他准备的羽毛帽子,帽子是黑软的,架在他头上分外合适。皇帝朝他左右看去,
然后又亲手整理过襟花、领带等细节。「很适合你。」
「谢谢你。」他飘出一个声音,又缓缓的低下头去。
皇帝很失望,已经过了一周,阿肯斯的眼泪仍然顽固地停在眼眶上。没有哭
泣,没有叫骂,他看过他最失态的表现,就是在那夜,他抱着阿曼求他的一瞬间。
除此以外,他的声音再没有那样抖震过。
「告诉我为什么?」皇帝突然幽幽的问道。
「什么为什么?」红色的眸子淡淡地往他的方向看去,任何没有焦点,总是
冷冷淡淡的,不留一点悲哀的表现。这样的他教皇帝想不通透这个人,到底是有
心还是没有心。
「你不伤心吗?」皇帝仔细的看着他的反应,手指在襟花上回旋,他不断的
试探着这个人。「你应该很伤心吧?你最心爱的人,死了。」
阿肯斯把膀子转向他,高傲又淡薄的看了他一回。那紧闭的嘴唇又舒开了形
状,阿肯斯带点安慰的声音微微响起。「哦,原来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就高兴了吗?」皇帝旁观着他的反应。「真教人不可置信,你
为什么能这样?真的一点也不伤心?」
闻言,阿肯斯苦涩的笑了。「因为你不是我,如果你是我,就……」他的声
音很低很低,皇帝听的不甚分明,劈头就是一个疑问词。「什么?」
他的身体抖了抖,摇摇头,又说没什么了。皇帝感到奇怪,不放弃的又质问
着:「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有。我只是想问,若言还活着吗?」阿肯斯挑了个他一定不会回答的问
题,而那的确是揣摩到皇帝的想法。
只见皇帝张嘴大笑,手亦不安份的抚上他的腰际。「普露伯爵,我认为你要
付出再出多一点才配得到答案。」
也罢,也罢,但愿你永远不懂。阿肯斯把眼睛闭起来,那是他最近经常做的
动作。皇帝的手还在腰上,黑色的羽毛低垂,他伸手去拨弄,又被皇帝抓住亲吻。
两人纠缠了一会,直到待从的声音说一切已经准备好了。他们才松开了手,
直直的往门外走去。期间阿肯斯回头看了棺木一眼,也没有久驻,勿勿的又往前
扫去。
他们坐到车子上,皇帝坐在阿肯斯的左边,他伸出的手一直抓紧了阿肯斯。
白色的棺木上衬上朱红的绒布和白紫相间的花环,默默的在他们眼前被推上灵车。
花是阿肯斯亲手挑的,白的百合,满天星;紫的兰花,熏衣草,满满围成一圈,
到底还是白的多紫的少,看起来就像随意点染的水彩画。皇帝一直看着阿肯斯的
态度,想要从中看出一丝变化,然而除掉体温低了一点以后,他再也不能从他身
上捕捉到任何异常。
车子一直在行进,到了颠簸的路上就上下的震动着。皇帝看着前方的灵车,
似乎比他们走得更险更抖,那动态简直是触目惊心。他转脸又看看阿肯斯,寻不
着担忧,他平静的坐在那头,彷佛脱离环境般独立存在。
皇帝施力握了他的手,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也不像个死掉的人。奇怪了。皇
帝心里纳闷,那和他想象的反应不同,他感到心里空空的,可却又生出一点期待,
他想要知道阿肯斯将要怎样做,而又是为什么。
车队很快的驶往墓园而除了他们和六个抬棺的人以外,其它的人都留在墓园
外头。队伍很快的行进着,似乎恨不得快快了事。皇帝又看看阿肯斯的表情,没
什么改变,只是默默的凝视着远方一堆一堆新挖出的土,步履一直保持平稳。
他感到奇怪极了,忍不住又问:「难道你是个无心的人?」
「呀呀呀。就在那儿?」阿肯斯打断他的问话,伸手遥指前方的一堆土。「
是不是就在那儿?」
「随你高兴,反正你不能再来这种地方。」他故意提醒。这里是平民的墓园,
那自然不是一个贵族想要来,愿意来,以及可以来的地方。当然,那本也不是一
个贵族应该下葬的地方──即使他是多么的不甚。可是皇帝故意这样做,也高兴
这样做。
「那就这儿吧。」阿肯斯摸着堆在一旁的黄土,看着他们草草在石碑上刻上
名字,一切很自然、很随意。一个人没了,彷佛除掉石碑就无人会记他的存在。
他回头向皇帝请求道:「我可以多留一会吗?」
「我认为没有那个必要。」皇帝看着碑文,那文字很短,甚至没有把他的姓
给刻下去。其实他应该连名字也不允许他们刻下去,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放宽了,
不过那也是他最大的让步。
阿曼。那不是他熟知的名字,阿肯斯感到很陌生,彷佛因为名字如此,所以
那棺木内躺着的亦是不一样的人。皇帝不知道此举给予他极大的安慰,若然知道,
那他必定不惜用一个奢华的丧礼去触动他敏感的神经。
四周很静,甚至没有鸟叫的声音;天色很好,可是也没有灼热的阳光落下。
他环着手看他们动作,钉子深入棺木的同时亦刺进他脑海中,近乎麻木的疼痛传
入,他除了不能呼吸,一切都很好。
皇帝在一旁盯着他看。真古怪啊,真古怪啊,他听到他这样喃喃不断。其实
他也觉得皇帝的举动出奇地古怪,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会愿意自降身价伴随他来这
种地方?可怕的是,那也证明了他对他们的执念有多深厚。
真古怪啊,真古怪。阿肯斯也向自己念道。不知为什么他脑子中剩是冷静的
想着这种事,平淡的分析着每一个细节。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在这时尽情的怀念
阿曼,他明知道那是他最后一次看见他了,可是在赡仰遗容时亦只是这般草草带
过。可能他真是一个冷漠的人,只是他自己不了解而己。
「在想些什么?」突然一把松软的东西被塞进掌心,皇帝用着怪异的眼神看
他,似乎要把他看穿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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