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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牙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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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拿了放在石桌上的碗,又不动声色放在鬼鬼面前,看到猫儿温顺的把嘴里的信放在自己手上,又开始舔粥碗。再看看卫非,龙轻寒对他笑,不意外卫非瞪完了猫儿又瞪他。
“你把我的饭给猫吃了,我吃什么?”
虽然这白粥不好吃,可有吃总比没吃好,连白粥也不让他吃,他岂不是要饿死。
“放心,饿一天饿不死人的。别怒,这可是你说的。”
“你怎么就这么黑心!”
卫非不甚满意,再看看那只吃得正欢的猫,叹气。算了算了,他还能怎么样,难道从那猫嘴里抢食吃不成,抬头又见龙轻寒看他,似笑非笑。
莫非他以为自己真会抢猫食,那次只是意外而已,他怎么知道杂果点心和御黄王母饭才几年不见,就由皇族专用点心晋升成猫食了。卫非平时很少脸红,可是今天看到龙轻寒的模样,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有点在意。
卫非不知道龙轻寒看着他笑,只是觉得他很可爱。
今天的卫非对龙轻寒而言很不一样,也许失序的缘起,就在那个失序的吻。
忘记不了轻柔而微温的触感,那样的轻浅,刷过唇瓣的一瞬,却有了异样的感觉。
于是那个不甚在意的人,在心里,便成了别样的存在。
见他困窘的低下头,虽然明知道现在是报那一咬之仇的好机会,可以用言语尽情损损他,竟也开不了口。
无言的,龙轻寒展开了信,还没看几行,就猛然合上了信纸。奇怪的举动惹来了卫非奇异的目光。
“怎么?”
“杜贵妃要朕晚上上她那去,竟然连让鬼鬼送信这样不入流的方法也想出来了。朕真不想去。”
龙轻寒苦笑。
“去啊,这位娘娘除了很能罗嗦又阴险,脸还是长得很漂亮的。既然已经打算好了还抱怨什么?”
原来只是这点小事,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卫非撇过头去,看不见龙轻寒深思的目光。
“朕不要,朕不喜欢那个女人。”
“不喜欢你也只有那两个女人可以选择而已,难道你想上皇后那里去,那位娘娘要有了身孕可更难摆平。”
“你说什么?”
龙轻寒大大吃了一惊,卫非竟能看透他的想法吗?
只会吃的卫非,竟能够看穿他的心吗?
他不信。
“当今太后弄权、国舅干政,陛下身边两大后妃都是杜家的人,杜皇后为国舅嫡女,身份也算尊贵,轻易废不得,如她无子,则犯七出,陛下将来就有借口废后。而杜贵妃乃国舅庶女,身份卑微,且爱嫉妒又少脑子,要废了她,倒是轻易的很,陛下不是这么想的吗?”
拨弄着眼前开着正好的玉兰花,卫非正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吃掉它,自己的身子却被龙轻寒猛地扳了过去,正对他。
“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哎呀呀,怎么把他当笨蛋了。呐呐地抓下龙轻寒的手,卫非没好气的嘟囔。
“这不是很简单吗?虽然性格温顺,也不代表你就会任人摆布啊!泥人还有土性子,杜氏后妃进宫,你只碰贵妃而不碰皇后,就证明你心里很火,但为不触犯太后,才对那两个女子和颜悦色。可是就算你对她们再好,你也不会去碰皇后,怕有皇子之后为自己带来麻烦,不是吗?”
卫非淡淡言道,他唯一搞不懂的就是皇帝为什么不临幸宫女,宫女身份低下,轻易无资格立妃,皇帝就是临幸一两个也没什么,干嘛把自己弄得这么苦。
还得勉强自己去应付那个罗嗦的贵妃,只为了泄欲,真是不划算的买卖。话没出口,可卫非的眼瞳已泄了密。
半晌,龙轻寒看着卫非,深深地看进卫非琥珀色的瞳底。
“你真这么想?”
“想什么?”
“朕为什么不去临幸身份卑微的宫女?”
吓,怎么皇帝也能看出他心底在想什么。他的脸还会说话不成,懊恼地摸摸自己脸,对着流经脚下清澈的溪水照了又照,这时耳边又听到龙轻寒的话。
“宫女也有心,不是玩具,可以任凭朕随意摆布。”
卫非呆了呆,怔怔地看着龙轻寒。
“朕不能带给她们幸福,为什么还要推她们入苦海。宫门一入深似海,你也出自豪门,不应当不懂得,后宫女子的悲苦。”
说完,龙轻寒转过头,看着自己脚下的溪水,默然。
卫非这时想起了一个传闻,宫中流言传说,当今的圣上,并非太后的亲子。他的生母据说是身份卑微的宫女,先帝喜欢那个女子也没用,在后宫的倾轧里,那个女子死于难产,说不出里面有没有阴谋的存在,龙轻寒从此成了杜贵妃的儿子,在先太子亡故之后,才继立为太子。
宫中,是肮脏的地方,只有人的心,在某些时候,才能够显出一丝的美丽与清明。
龙轻寒的心,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卫非走近他,抱住他。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现在的他,只想抱着眼前名叫龙轻寒的男人。也许卫非没有什么力量,可是现在,他或许能给龙轻寒一点点安慰。
因为,如果那个传说是真的。
那么,他们都是,没有母亲的孩子。
卫非想安慰他,粗枝大叶的卫非想安慰他,龙轻寒懂。
他摸摸卫非的头,低头对他笑。
“今天的天气很好,何必伤春悲秋,晚上到朕寝宫里来,朕叫人做好东西给你吃。”
咦?好吃的,卫非的眼发亮,猛地摇晃他。
“真的?可是我还在太皇太后的处罚期啊!”
“朕代你给太皇太后求情,让你今晚解禁。”
卫非大笑。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要吃单笼金|乳酥、曼陀样夹饼、婆罗门轻高面、生进二十四节气馄饨、水晶龙凤羔、贵妃红、见风消、升平炙、小天酥、甜雪、格食、过门香、红罗钉、汤浴绣丸……”
听着卫非的滔滔不绝,龙轻寒突然有点反悔,和这么爱吃的家伙一起饮宴,是否有伤风雅?
他看看脚下不住挠着他靴子的猫“鬼鬼”,见那只猫对他笑,似是赞成。
他苦笑。
第四章
只能看,不能吃。
看着满桌的好食物,卫非左右不是味。
他怎么就怎么命苦啊!
看到一边笑眯眯看着他,一脸狐狸笑的皇帝,卫非好想再踹他一脚。
有人在半夜三更请客吃饭的吗?
或许那张气愤的脸上愤懑之情表现的实在太明显,外加从入席起就没动过一筷子的举止实在让人吃惊,龙轻寒看不过眼,伸手夹了一堆菜给卫非,却没得到一点的感激。
“不要。”
龙轻寒瞪大眼,一瞬间不由怀疑起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否真是卫非。
看那脸,象。
看身形,象。
看着食物欢喜的神情更象。
就是那张嘴里吐出的话不象。
“怎么,嫌菜不好?这可全是你要吃的菜啊!”
就是因为这些菜都是他爱吃的,他才气。卫非气哼哼地转过头,背对龙轻寒嘟哝。
“菜好,你不好。”
“朕怎么不好?”
不满,龙轻寒放下筷子,又把背对着他的卫非扳过来正对着他。他为了替卫非求情在太皇太后面前赔尽不是,这不知感激的小子竟然这么对他,没良心。
“有这时候请人吃饭的吗?”
卫非孩子气的冲龙轻寒嚷嚷,又赌气地转过头去。
“这时候有什么不对了?”
狐疑地抬头看天,一轮圆月高挂中天,灿烂星子在夜幕之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看四周,静悄悄,只有湖中盛开的荷花随着微风摇曳,淡淡的荷花香气四溢。
天好景也好,他有什么不满的,龙轻寒不懂。
“太晚了,这个时间我不吃东西。”
这个笨皇帝,分明一点自觉也没有。听到龙轻寒轻描淡写,还很不以为然的说法,卫非气得指尖都发抖,转过身就冲皇帝嚷嚷。
“那是你的事,又非朕的错。”
“你、你、你……”
气到最高点,话也说不来,卫非琥珀色的大眼睛又瞪得滚圆滚圆,不过那不是见到食物的喜悦,而是被气的。
“朕怎么了?”
针锋相对,一反平素温和有礼的模样,龙轻寒挑起剑眉,样子有些坏,有点邪,又带几分好笑。
卫非啊卫非,也太可爱了些,怎么闹起别扭来的他也能这么可爱呢?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本侯除了一日三餐外加二顿点心时间,其余时间一概不吃东西啊?”
“不知道。”
回答得干净利落,看到卫非浑身无力的模样,龙轻寒忍不住摸摸他耷拉下来的脑袋。
“有什么关系,偶尔放松一下自己,吃你喜欢吃的东西,不是很好吗?何必这样固执于习惯。”
这笨皇帝是想开解他吗?
瞅瞅龙轻寒怎么看怎么无辜的面孔,卫非心底大叹时不予我。
“不行,原则如此,不是进食的时间,不能吃东西。”
“对吃你还有原则?”
龙轻寒吃惊极了,忍不住又摸摸卫非的额头,确定他没发烧,而那双不识相的手被气恼的卫非打了下来。
“这是当然,本侯向来都很有原则的!你不信吗?”
连猫的食物都抢的家伙竟然和自己说他有原则,龙轻寒轻笑出声。看到卫非越来越红的面容,越捏越紧的拳头,龙轻寒识相的止了笑,又道。
“信,你真不打算吃东西,现在月色如此之好,朕还打算与你把酒言欢,你真不吃?”
“不吃不吃我不吃,这么晚吃东西有违养生之道。夜食的鸭子则肥,这么晚还吃东西,很容易吃得脑满肠肥你知道不知道?”
说是这么说,可是看到这些令人食指大动的美味佳肴让他不吃,真是酷刑。又叹了口气,手脚利落地跳上一旁假山之上最高的地方,卫非手持一壶酒,看着脚下的浩浩烟波,直想哭。
天啊,地啊,有食物不让吃,这可叫他怎么过啊!
不如不看,不如不见,眼不见心为净。
正当卫非自怨自艾之际,皇帝正一脸铁青,对着湖水不住照来照去,还不停问着身边的内侍。
“朕很肥吗?”
他每天晚上都有吃夜宵,难道在卫非眼里,他已经是脑满肠肥的人了?
这个词连多看几眼都觉得刺眼,更别提要套到自己身上,龙轻寒直觉自从他与卫非重又相见的那日起,他的日子就变的乌烟瘴气。
看了半天,怎么看湖水里映照出来的都是温文尔雅的美青年,方才松了口气。可一转身,看到那一桌子金碧辉煌的菜肴,龙轻寒又皱起眉。
被卫非这么嫌弃,叫他怎么还吃的下,罢了罢了,今晚月色足以下酒,这桌菜就撤了吧!
叫人撤了酒席,把了一壶温酒,饮到酣处,龙轻寒兴致大发,不由吟诗。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这不是曹操的《观沧海》吗?
坐在石头上,卫非不住看看湖,又看看诗兴正高的龙轻寒,皱眉。
对着烟波不起的湖,也能联想到海?明明是荷花盛放的夏季,竟能和秋天联系起来,这位皇帝也真能想。
可换句话说,《观沧海》体现曹操宏伟的政治抱负,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对前途充满信心的乐观气度,龙轻寒酒意正浓之际吟诵这诗,足以代表他不是庸才,只是深藏不露。看来阿爹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卫非眯起眼,想起父亲说的话,微笑。
《观沧海》是卫冲虚最喜欢的一首诗,受他影响,卫非也很喜欢这首诗,可这并不代表他就很乐意听十几遍以上《观沧海》。
龙轻寒就不能换点别的诗念念吗?
翻来覆去就这么一首,他不烦,自己也烦了。正想叫住皇帝,却见龙轻寒看着湖水,沉静的目光。
那样如水一样的眸光里,有隐忍,也带着一丝放纵。
突然卫非不想叫住他。
卫非知道龙轻寒的日子不好过,而今晚的皇帝很高兴,自己又何必搅了他的兴致呢?
难得月圆人欢,不如今晚,人意也圆满。
想是这么想,可是做起来实在是很难。
卫非本是武将,虽说也喜欢文学,但听这早已读到烂熟的《观沧海》,还是有些吃不消。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龙轻寒念着诗,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一壶酒未喝完,已在大打瞌睡。
正是秋夜凉风送爽,月下二人酒意正浓。
龙轻寒心情愉悦地转过身想与卫非对酒,那人却不见了。
正狐疑,却听湖中“扑通”一声,定睛一看。
哎呀,不好,卫非掉到湖里去了。
大群内侍忙活了一阵,方才捞起一只旱鸭。
卫非已经昏了,吃了不少水。龙轻寒酒也醒了大半,那是被吓的。
一帮人急忙忙地回到了龙轻寒的寝宫,正见宫中等着一人。
这人龙轻寒不常见,却极熟,乃是当今太皇太后,也是卫非的祖姑母。
太皇太后早已不年轻了,可无论过多少年看去,她都是那样高贵而雍容。见了她,无论是谁,都会肃然起敬,龙轻寒也是一样。即使此刻她的目光,没有看自己,而是凝视着靠在自己怀里,依然昏迷不醒的人。
卫非还没醒。
“太皇太后,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吗?”
使了眼色让身旁的内侍抱起卫非,龙轻寒正欲行礼,却为太皇太后卫霜波制止。
“皇帝不必拘礼,哀家过来,为了看卫非这孩子。怎么,非儿又掉进水里去了?”
“又?”
瞠目结舌,龙轻寒看看在内侍怀里看似昏迷,又似睡得正香的卫非,疑问。
“这孩子小时候就爱坐在湖边的大石上看风景,可一坐上去就爱打瞌睡,结果老是掉进湖里去。看他头发还这么湿,顶上戴的冠也掉了,皇帝你又刚从湖边喝酒回来,哀家还用的着猜吗?”
卫霜波微笑,龙轻寒半晌无言。
这家伙竟然老是掉进湖里去,难怪那帮在宫中呆了好几十年的老内侍看到卫非落湖一点也不急,连捞他的东西都象是事先有所准备,且动作神速。看得他丈二摸不到头脑,原来如此。
想着,笑意不由浮上眉梢。
抬头,却见卫霜波微带一丝忧伤的神情,龙轻寒不解。
“太皇太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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