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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之一教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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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睿的视线自从看到这个枕头开始就有些挪不开了,此时听到小贩的话语,顿了顿,“给我包起来。”
“好嘞。”小贩见做成了一笔生意,连忙手脚麻利的包裹起来。
殷睿丢下几两碎银,拿起包好的枕头转身离去,没有在意身后那小贩要找银的叫声。
回到黑月神教时,时间已然不早,殷睿沐浴更衣后,选出一套白色的衣袍放在床边,耐性十足的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吹干墨迹后将信纸放入床边的暗格中,这时,他看到了自己买回来的瓷枕。
揭开包裹的草席,殷睿看着细白的瓷面上鸳鸯戏水的图案,因为是鸳鸯枕,所以这个枕头比普通的要长,可供夫妻俩同时枕在上面。
殷睿拿出一方丝帕,将枕头细细的擦拭干净后放入床头,以前的枕头则被他拿下撤走。
殷睿上床躺在新换的鸳鸯枕上,脸上带着浅淡的微笑入睡。
……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爱看天~今天扁担大大家断网~她在纸上码字中~~~大家等明天吧,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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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出院。。。
殷睿做了一个梦,他的睡眠一向是深沉而安静的,很少会出现梦境,但是今天,可能是因为换了一个枕头,他居然梦到了,他的凡。
他梦到他在暗室里看着凡的画像,后来,那画像活了,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一身白衣,很安静的低头坐在那里,即使他从未见过他,但是殷睿知道,那就是他的凡。
殷睿呆呆的看着坐在那里的人影,却发现一身白衣的凡在那里坐了一会后,突然起身向远处走去,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他的方向,殷睿急了,起身追了上去,追了好久,终于拉住了他的袍角,殷睿用力一扯,那个始终背对着他的人转过身来,却是一张没有脸的面孔。
殷睿大口喘着气醒来,却发现天已大亮,夜晚已经过去了,殷睿猛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打开墙壁内侧的暗格,当看到躺在里面的那封信时,脸上的神情才平缓稍许。
拿出里面的信纸,殷睿细细看了下去,当看到信上抱怨新的枕头不舒服时,殷睿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提笔回道,【不舒服可以让人加一层软垫,但是,不许换。】
虽然他看不到凡的神情,却可以想象,凡看到这句话时,一定有些不甘愿,但是却不会违背他的话,凡很少会正面的反驳他的话,也许会写上两个小故事讲述尊老爱幼的美德也不一定。
殷睿的嘴角微微翘起,只要想着凡的反应,他的一天就有了期待。
但是脸上的笑容没有维持多久,殷睿不期然的又想到了昨晚的梦境,满怀期待的抓住那个人,却依然看不见面孔是什么心情,一盆凉水浇下也不过如此了。
凡,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
【凡,你长什么样子?】
【嗯,我……很英俊。】写完这句话,白凡汗颜的擦擦额头冷汗。
【具体一点呢?】
【两只眼睛一个鼻子。】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一室,白凡却躺在那张大床上没有起来的意思,他翻了个身,拉住被子将头也盖住,仔细想着自己的事情……殷睿他,似乎最近很频繁的在问那个问题,是因为好奇吗……也对,他清楚的知道殷睿的长相,殷睿却完全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毕竟是相处了十年的人,怎么可能不好奇呢。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带一张照片给殷睿看看,可是,白凡苦恼的揪住头,他无法带过去任何东西。
要不画一张画像……白凡的神情更加纠结了,要说琴棋书画,当初殷南寒俱都请人教过他们。可惜人无完人,他下棋很有天赋,谱乐也还可以,但是一到画画,就完全是一塌糊涂。而殷睿则很擅长书画,对于乐谱的表现不如他,两人同处一个身体,为了照顾对方,所以干脆在所有的课业上都表现出不擅长的样子,让那些先生最后也只能摇头叹息,小公子是个肯努力的,但限制于天赋,此生恐怕难以有大成就。
好在殷南寒最重视的是他的武艺,其他方面只要能够略微知晓,不至于上不了台面就可以了。
正因为殷南寒的这种只要练好武艺,其他的都可以商量的态度,再加上殷睿的帮忙作弊,所以他的画一直停留在用毛笔画一片荷叶加两尾鱼的水平。至于人物,那可是高难度,他没有一张人物图是五官端正的,无不歪嘴斜眼,用这种水平画自画像,白凡表示压力很大。
白凡一瞬间升起了放弃的念头,可是紧接着,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了殷睿那细心套起软垫的瓷枕,每晚全部是自己喜欢的菜色,甚至房间里大部分的摆设都是根据自己的喜好来的,平日里哪怕再不经意的一件事情,只要他在信里提了,殷睿都会帮他达成,到了他这里,难道就连殷睿想知道他的样子这么一件小事,他都没办法办到吗。
白凡猛的从床上爬起来,因为每日练字,所以他的房内常备笔墨,铺开纸张,白凡对着镜子,试图把自己画出来,但是最后只能勉强画出一个人形,那脸上的五官,没有一个跟自己挨到点边的,鼻子那里还因为下笔太重落下好大一块黑斑。白凡满头黑线的把纸上的“白凡”揉成一团,扶额哀叹。
要这么放弃吗,真的要这么放弃吗,白凡眼前仿佛出现了殷睿那水润润的眼睛,好吧,水润润是他的幻想,他从没见过殷睿的眼神,但是他发现,如果就这么放弃,真的会很有罪恶感,算了,就当是给殷睿的礼物了,为了他,去学一次画画。
白凡仔细考虑了一下,用水墨画画出来的人物很难有非常高的相似度,要练习好也非一朝一夕的功夫,相比之下,素描似乎要简单一些,而且画的好简直可以达到与照片一般的还原度。
下定决心以后,白凡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喂,小王,嗯,你帮我招个人,要会画人物素描的,水平不能太差,时间能够自由调配,到我这里上门教授……”
吩咐好招人的事情后,白凡舒缓了下眉宇,走进浴室洗漱一番,就懒洋洋的走出门外,“小俊,早餐做好了吗。”
他们在前几日就已经出院,白凡的伤口恢复良好,医生嘱咐不要剧烈运动,多吃点补血的东西,除此已无大碍。
回家后的生活与住院之前有了一些变化,首先是别墅周围装了一层电网,各个入口也装上了摄像头,整体的防卫提升了一个档次,除了这些物理手段外,院子里还养了一条凶猛的猎犬,只要闻到生人的气息马上就会狂吠示警。
当然最大的变化,就是白凡多了一个同居人,他的贴身保镖小俊,要说刚开始白凡对于自己这么多年独居生活被扰乱还有些不适应,但是几天支使下来,白凡发现其实自己挺适应的,最起码一些家务早餐不用自己做了。
听到白凡的召唤,公仪俊黑着脸从厨房走出来,用不甚温柔的动作将一碟荷包蛋砰地一声放在桌上。
白凡对公仪俊的不甘不愿视而不见,看了眼盘子里算不上美观的荷包蛋,摇摇头,依然笨手笨脚。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昨晚没有更新,非常抱歉,昨晚本来打算十二点上传三千,但是在十一点的时候……又断网了,错误678,远程计算机没有反应,和前两次断网的反应是一样的,我知道是电话线可能没接好的原因,然后就拿着小刀和打火机去弄电话线,结果修到一点,汗流浃背,居然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今早起来,它又神奇的能连上了……这一章大家先看着,今天补一章四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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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闭关之处。。。
白凡要求的素描老师很快就找到了,是个很有艺术家气息的年轻人,半长的头发,衣领总是敞开,脸上是忧郁沉思的神情,大多时候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但是一激动起来格外激烈,没人能争得过他。
总之这是个与白凡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如果不是要学画,白凡这辈子都不可能与这种平日里看到都会下意识绕道的人有接触。
“你的任务是一个月内,能让我画出这张画像,只要求能够画出这张画像,画其他东西的水平可以不考虑。”白凡拿着一张自己的照片布置了任务。
那个年轻画家看到这一幕愣了愣,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想必是没见过这种学画就为了把自己画出来的人。
在那画家充分理解了白凡的意思后,白凡的学画生涯就开始了,因为是一对一的教学,所以两人学习的进度很快,第一天学习怎么握笔,练习了一会线条,画了几个几何体,明白了阴影反光以及何谓构图后,第二天就省略了练习静物和石膏像,开始直接跳跃到画人物。
那年轻画家想的很清楚,白凡只要求能够画出自己的画像,对于画其他东西的水平不作要求,所以一个月的时间虽然有点紧,但还是能够达到的。只画一幅画,一个月反反复复的画,哪怕是靠着手的记忆都能画出来。
于是,自此开始了一段白凡不忍回忆的悲惨时段,任谁拿着一本血淋淋的彩色面部解剖图,不带皮肤只有血红肌肉的那种,一边对你讲解这块是什么肌肉,在面部时是什么表现,一边另一只手在你脸上比划来比划去,恐怕都不会好过。
在白凡总算能够画出一个人体面部的肌肉块分布图时,那画家在白凡面前立了一块镜子,让他仔细观察自己长得什么样,脸型是什么脸型,头发占头部的多少位置,鼻梁与耳际又是什么位置,唇角比鼻翼长出多少……白凡在长达几天对着镜子的深情凝视以后,差点烦躁的把那个画家换了,好在那画家见情势不妙,连忙结束了这一阶段的练习。
要画出一幅自画像,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对着镜子画,另一种是对着自己的照片画,考虑到白凡的基础问题,那画家决定还是让白凡去照一张满意的相片,然后对着相片画,毕竟镜子里的人是会动的,面部表情也随时在变化,而照片上的影像是凝固的,方便临摹。
白凡去了影楼,一连照了数十张相,这才从其中挑出一张笑得最完美的相片,怎么说也是殷睿第一次见到他,好歹要留个好印象不是。
选好照片后,白凡忽然发觉自己的心态很奇怪,就是去相亲也没有这么紧张慎重吧。
白凡最终把那张装裱好的相框带了回去,安放在画架前,在那画家的纠正与指导下每日临摹。
白凡学起东西来一向认真刻苦,而这种态度也每每都能得到人们的赞扬,但是这一次,他的刻苦劲可没人来夸,反而让那画家与公仪俊看他的眼神越发奇怪,白凡表面淡定,心里却是在吐苦水,这“自恋”的帽子,他恐怕是戴定了。
因为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每天十个小时的对着镜子和自己的相片。
背负这种压力的后遗症就是,白凡每晚在殷睿的身体里都会对着镜子反复念叨,都是为了你为了你。
但即使这样,白凡也没有把自己正在学画的事情提前告诉殷睿,他想到时候再给殷睿一个惊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天每天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笑抽筋了,白凡哪怕在殷睿的身体里也会时常不自知的露出笑容,尽管白凡已经尽量注意了,但是周围的侍女都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天呐,今天教主对她笑了三次。
……
翌日,一群女侍在殷睿午休间隙,躲在一个小角落里低声嘴碎起来,“你知道吗,小桃说教主昨天晚上对她笑了三次。”
另一个明显不信的口吻,“怎么可能,我还从来没见教主笑过。”
“可是不止小桃看到了,昨晚伺候的玲儿和娟儿也看到了,应该不会有假吧。”
“这样看来应该是真的咯,唉,她们怎么那么好运,昨晚当值的为什么不是我们啊。”
这一群只是把这件事情当做闲聊时话题的侍女,丝毫不知道屋内殷睿骤然阴沉下来的脸。
阴暗的密室内,殷睿看着那张挂在墙上的画像,面沉如水,良久,他身上的低气压才渐渐散了,反而有些说不出来的落寞,他伸手触上那画像空白的面部,低问道,“为什么,不看着我,为什么……不对我笑。”
……
白凡虽然对绘画没有太多天赋,但在这种格式化的,几乎就差用尺子量比例的训练下也卓有成效,现在他所画出来的人,眉眼处已经有五分像他了,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白凡别有一股自豪感。
但是不管他对自己的画多满意,一旁也有个时刻在打击他的人,那个年轻画家总是能从里面挑出一大堆的毛病,偏偏白凡还不得不听,因为往往经过那画家几处一改,整张画像的相似度立刻就大大提升。
年轻的画家见白凡专注的看着画板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迷惑,手不禁伸了出去,抚上白凡的侧脸,“你看,又这样了,我说了你的鼻子很挺,所以要画高一点,还有嘴唇,要画的丰润一点,有一点弧度会更,啊!”
白凡一把将摸到自己唇上的手抓了下来,即使他没有用内力,但手劲依然让那年轻画家惨白了一张脸。白凡皱眉带着一丝警告道,“你在干什么?”
这句问话,让画家的眼中瞬间有了一丝恐慌,他以为他掩藏的很好,这一点可以说成教学需要的小动作,应该不会让人发觉的。
“好了,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吧,既然你不珍惜这个工作机会,以后也不用再来了。”白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
看着那画家有些不甘的抬头,却最终只能诺诺应是,然后失魂落魄的离开,白凡皱了皱眉,他因为曾经被好友告白的经历,所以对这种事情比常人敏/感,这个画家,他刚开始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但是渐渐的就觉得他喜欢往人身上靠,真正让他确认的还是刚才……想到刚刚的事情,白凡不禁又是一阵不舒服,他擦了擦嘴,打算去洗把脸顺便刷刷牙。
而在监视室里,公仪俊瞪大了眼睛,他他他看到了什么,公仪俊有些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将监视器里的画面放大,直到放大到整个显示屏只显示一个面部,此时公仪俊不禁庆幸自己当初为了海宰一顿那家伙,所以将屋里所有的监视器都买了最贵品质最高的,此时即使放大这么多倍也依然极为清晰。
速度放慢一倍后,公仪俊清晰的看到那只落在白凡的脸部的手,从鼻梁摸到嘴唇上,非常暧/昧的磨蹭了片刻以后……居然,居然试图往白凡嘴里伸,当然那画家最终没成功,被白凡一把抓住推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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