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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故事 续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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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按按吧,我跟我弟弟学过几天按摩,”王文杰看不下去了,放下了手里的材料,“要不……我打个电话,叫我弟弟过来给你扎扎针?” 
“免了,我可信不过你弟弟那没毕业的二把刀(见注),”林烨挥了挥胳膊,不耐烦地示意王文杰继续汇报,“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轰!忽然一声响雷,炸得王文杰一哆嗦,往窗外一看,果然已经变了天,满天黑压压的乌云密布,大风吹得窗户卡啦卡啦地响,千里的雷声万里的闪,眼看着倾盆大雨就要下来了。 

注:二把刀——北方方言,指某些有一点本事,却还达不到精深的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意思。 

40 
这该死的雨! 
弯弯曲曲的山路上,两个披着雨衣的路人狼狈不堪地踩着满脚的泥泞,满腹牢骚地诅咒着见鬼的天气。 
山区的天气就是这样,该下雨的时候不下雨,不该下雨的时候死命地下,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尤其是现在这暖春的天气,一下起雨来那叫一烦,就好象老天伤风感冒打了个喷嚏,没完没了的绵绵细雨,不冲出泥石流来誓不罢休。 
铁牛乡属于郊区,离城不算太远,泥石流的可能性倒不大。可是一下起雨来,山路崎岖泥泞湿滑,走起来可就费了老鼻子劲了。 
本来也没想到会有这么狼狈,铁牛乡的公路还是修得不错的。可是这阵子正巧赶上了路面翻修,天晴的话还勉强能通车,偏偏下了雨,车子陷进泥里就拔不出来了。 
“唉!怎么样,累不累?要不要歇会儿?”王文杰扯着嗓子对前面那个人喊,其实纯属扯淡,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下着雨,想歇都没地儿歇去。 
所以前面那个人没搭理他,埋着头赶自己的路,脚步印在泥巴上,一行深,一行浅。 
所以王文杰也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那个人屁股后面,时刻准备着,要是那个人滑倒了的话,他能在后面一把接住。 
可惜他准备得还是不够充分,当那个人当真一脚滑空向后刺溜……摔下来,王文杰一个没接住,俩人就叽里咕噜一块儿滚成了两块大山药蛋。 
TMD!林烨骂了句脏话。 
王文杰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再把林烨拽起来:“怎么样?伤到没有我看看!” 
“没事儿。”林烨整了整衣服,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弯腰揉了揉大腿,“接茬儿(接茬:接着的意思)走吧。” 
王文杰说等一下,跑到路边找了棵歪脖子树,使劲折下一根粗树枝来,捋一捋枝叶毛刺,递给了林烨:“头儿,拄上吧,方便点。” 
林烨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丢下一句“我还没老到那份儿上呢!”,大步向前走开了。 
王文杰于是又叹了一口气,唉。 
说心里话,王文杰是不愿意跟着林烨出来的。下着雨,他的腿又不方便,路这么不好走……可是林烨说不行,咱们先去摸摸底,探探虚实,最怕的就是打草惊蛇。你们组的人都太年轻,没经验。包括你王文杰,就算穿着便装,那脑门上也刻着俩字呢——警察,老远就能让人给认出来! 
所以林烨说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吧,这案子影响太大,不能不重视。我好歹干了几年卧底,能装得像那么回事儿,搁谁也想不到是不是,一个瘸子,能是警察? 
林烨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笑的,可是王文杰只觉得鼻子发酸。 
“头儿,前面有个亭子,咱们坐会儿再走吧,我累了。”王文杰指了指前面拐角的小凉亭,牙齿格格格地打架。 
林烨点点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表,没说话。 
两个人坐在了凉亭的石头凳子上,一个坐在这头,一个坐在那头。 
王文杰在心里偷偷比了比距离,离得不算远,几乎是只要抬起胳膊伸出手就能碰到他的脸……啊不对,好象还要差一点点,嗯,到底能不能碰到呢? 
“你干什么!”林烨一把抓住了王文杰的手,吓得他一个激灵,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把手伸出去了。 
“啊头儿!我、我……”,王文杰慌得站了起来,语无伦次。 
“爪子冰凉,”林烨撒开了手,就像刚才抓住他一样突然,“当心感冒。” 
王文杰赶紧说了声谢谢,抽回‘爪子’躲一边儿缩着去了。 
雨还在下,不大,可就是没有停下的趋势,看这样子,大概会下到地老天荒。 
地老天荒。 
地老天荒…… 
王文杰苦笑着揉了揉鼻子,自己大概是被弟弟传染了,白日梦。 
其实能做做梦也不是什么坏事儿,至少说明自己还年轻吧?王文杰看着亭外淅淅沥沥的雨帘,如果连梦都没有了,心也就老了。就像那首老歌——青春梦已老,青春梦已老,寂寞它无处可逃。失去你的我的世界,越来越小…… 
林烨有些惊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也会唱这首歌?” 
“是啊,那时候……老是听你唱,听得多了,也就会了。”王文杰有点心虚,没好意思说自己是搜遍了盗版音像店才找到了那张谭咏麟的专辑。 
“是么?呵呵,我都忘了怎么唱了。”虽然这么说,林烨却还是接着唱了下去——青春梦已老,青春梦已老,不愿再为情烦恼。让我忘记爱的苦,爱的甜,爱的煎熬…… 
林烨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深深吸了一口,重重地叹出一口烟雾,像是说给王文杰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唉,我已经老得……不愿再为情烦恼了。” 
林烨的脸,藏在烟雾的后面,让人看不清楚。 
“瞎说。”王文杰勉强开了个玩笑,“什么老不老的?革命人永远是年轻。” 
“对啊,连你爹都说我是‘老革命’了,呵呵。”林烨掐灭了烟头,站了起来,“该走了,中午之前必须赶到二道沟子。” 
怨不得老爹这么不招人待见,王文杰无语问苍天,我怎么摊上这么个爹? 
两个人还是一前一后地走着,后面这段路明显地好走得多了,路边有个路标,再翻过两道山梁就是二道沟子村了。 
路好走了,心情就轻松了。林烨在前面吹起了口哨——革命人永远是年轻,他好比大松树冬夏常青。他不怕风吹雨打,他不怕天寒地冻,他不摇也不动,永远挺立在山巅…… 
王文杰心里一热,加紧脚步追了上去。 
“头儿,其实你一点都不老,真的。”王文杰说得很真诚。 
林烨没答腔,继续吹着口哨。 
革命人永远是年轻,他好比大松树冬夏常青。他不怕风吹雨打,他不怕天寒地冻,他不摇也不动,永远挺立在山巅…… 
“头儿,你看!”王文杰指着路的尽头,“那儿有一棵大松树,好高。” 
林烨说你什么眼神啊?那是电视塔。  
 
 
41 
王文杰没看错,电视塔在最远的那道山头上,那棵松树是在前面第一道山头。 
林烨也很快就发现了两个人说的不是一码事,毕竟能把电视塔看成大松树的人怎么可能当得成警察——即使是王爱国那小瞎子,大概也犯不了这错误。 
林烨于是‘哦’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王文杰有点沮丧,他感觉自己和林烨,就好象电视塔和那棵松树,虽然看起来是在一个方向,其实隔了千里万里。 
千万里我追寻着你,可是你却并不在意…… 
林烨说你能不能闭嘴?快到地方了,收敛着点儿。 
王文杰摸了摸脑门说没办法,有人说了,我脑门上刻着字呢——警察。 
林烨扭头看了他一眼,我没心思跟你逗咳嗽,这是工作! 
王文杰臊了个大红脸,啥也不敢说了,闷着头赶路。其实类似的话刘队长也说过,而且语气和用词比林烨厉害得多,可是他就是没当回事儿,谁知道林烨说了这么一句,他就恨不得找个地道钻下去! 
唉,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吧。 
王文杰一直冲到了那棵大松树下面,这才收住了脚步,回头看看,林烨已经落下了很远。王文杰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泥,抬头仰望头顶的大树。 
好大一棵树,很高,根深叶茂,在雨丝的润泽下显得郁郁葱葱。城里很难见到这么粗壮的树,王文杰围着树转了半圈,左右看看,掏出刀来在树上比画了几下,想刻下点什么,怔了半天,把刀又收了回去。 
不是爱护公物,实在是不知道写什么。写什么?什么都不过是一场青春梦罢了。 
岁月慢慢的变迁再也回不去从前,早该明了这一切渺渺走远。我的心,我的心,等你的心已经疲倦…… 
等你的心已经疲倦……可是还是想等,也许,也只有等。 
王文杰就那么靠在树下,等林烨赶上来。林烨走得不慢,可是显然并不轻松,那条伤腿尤其吃力,明显的有些力不从心。 
雨还是一直一直地下,没有尽头地下,很冷。 
手机响了一下,是王爱国发来的短消息:明天能回来么?我煮咖啡等你。 
这样冰冷的雨里,冰冷的风里,有个人煮着浓香的热咖啡,对你说,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 
胸口忽然就热了起来,忽然就想起了以前弟兄俩一起骑马打仗的日子,那么快乐的那些日子,从什么时候,怎么就忽略掉了呢? 
林烨已经赶了上来,王文杰没抬头:“等我一下,我回个短信再走。” 
林烨没说话,靠在树下歇着,弯腰捶了捶大腿,然后又摸出了打火机,随手丢过来一根烟。 
王文杰摆了摆手,一边回短信一边说:“少抽点儿烟吧,对肺不好。” 
林烨耸了下肩膀,把烟揣了回去:“好多年没听到这句话了,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哦?以前也有人跟你说过?”王文杰随口搭讪着,继续发短信。 
“有,以前……”林烨只说了这么半句就闭了嘴。 
“谁啊?谁说过?”王文杰关了手机,追问着。 
“我妈。”林烨打了个响指,走吧! 
王文杰苦笑着摇了摇头,当初他劝弟弟别抽烟的时候,王爱国也是这么说的——你是我哥,可你不是我妈。 
快到第二道山梁的时候,对面来了个推平板车的老头,满满的一车大个萝卜。 
“大爷,劳您驾,俺跟您老打听下,二道沟子村还有多远啊?”林烨迎上去打了个招呼,地道的东北腔。 
“再有半个小时吧,就在山头后面就是了。你们是外地人吧?大老远的跑我们这儿来干啥?”老头的态度很热情。 
“找个银(人)。”林烨点头哈腰地递过去一根烟。 
“谁啊?你说说,我们村的人我都熟。”老头一点没客气,接过烟夹在了耳朵上。 
“王志文,您认识不?”林烨比手画脚地形容,“大概有这么这么高,这么这么胖,男的,今年四十出头五十多点六十挂零……” 
“没这人。”老头很干脆地摇摇头,“我们村没这人,你再去别的村打听下吧。” 
“怎么可能?”林烨不相信地提高了嗓门,“他明明跟俺说的就是二道沟子村啊,大爷您再想想?” 
“没有!我们村有张志文赵志文李志文,就是没有王志文。村里就一户姓王的,还是个寡妇。”老头斩钉截铁地摇头。 
“完了,俺准是被骗了,这个大骗子,骗了俺两万多块钱啊!”林烨显得很失望,王文杰在旁边差点没背过气去。 
“大爷,你们村村长姓啥啊?我去找他打听打听去,看看他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找找那个骗子。”林烨又递过去一根烟。 
老头这回把烟搁进了嘴里,吸了一口以后,说了话:“村长姓赵,叫赵爱国,我们村姓赵的最多,进村口往右拐头一家就是。” 
林烨千恩万谢地跟老头作了别,眼看着老头推着车走远了,王文杰忍着气问:“王志文?” 
“嗯。”林烨点点头,“这名字比较大众化,说出来人家不会起疑,不然一个电话打回去通风报信让人家跑掉,咱们可就抓瞎了。” 
王文杰咬着牙说,头儿,你可忒损了你! 
林烨说你别抬举我,这招儿是你爹发明的,当初他净打着我爷爷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 
林烨的爷爷就是所谓传说中‘林烨家的高干’,官当得很大,口碑很好的一个老头——虽然王文杰早就听说了,可是这还真是头一次,听到林烨亲口提起他的家人。 
不过王志文当初到底有没有‘打着我爷爷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这个问题王文杰还真没打听过。在他看来老爹那个人脑筋死板思想僵化一天到晚就知道打官腔,实在不像能干出那种事情的样子。 
所以王文杰说头儿你说话要有依据要负责任,就算我爹欠了你的,大不了欠债还钱,你可不能随便给他头上栽赃陷害…… 
……实在不行,咱们,父债子还,成不?——后面这半句话很没底气,王文杰在嘴巴里来回嘀咕了两遍,又咽回去了。 
林烨说你爱信不信,自个儿回去问你爹去。 
王文杰很杀风景地问了一句,头儿,这会儿你有心思跟我逗咳嗽了? 
林烨愣了一下,不说话了。 
两个人就那么沉默着继续赶路,雨下得小了一点,王文杰低着头偷偷地乐。 
翻过了山梁,小山村立刻呈现在脚下,果然是‘二道沟子’,全村完全是依着两道山沟建出来的。 
王文杰深吸一口气,“头儿……” 
“叫我哥。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干弟弟。”林烨伸过来一根手指头,强调了一遍。 
王文杰说行啊,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哥—— 
林烨说:“你放心,就这一次,你以为我愿意给你当哥啊?” 

42 
“其实,给我当弟弟也没什么不好。”林烨说,“我当哥肯定比你当得好。” 
王文杰有点不服气,“我怎么就不好了?我对我弟弟多好啊!” 
林烨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说这个了,进村吧。” 
王文杰说等一等,头儿,先抽支烟吧,胸口跳得厉害。 
林烨说你怎么劝起我抽烟了?没说完脸色就变了,我的打火机呢! 
王文杰从来没看见林烨这么心神不宁过,印象里他永远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似乎什么都可以舍弃,什么都无所谓。 
不过林烨很快就镇定下来,极其麻利地把全身的口袋搜了个遍,皱着眉头看了看前面的村庄,再回头看了看后面来时的路,低头看了看手表,闭一闭眼,叹了一口气:“算了,走吧,唉。” 
王文杰于是也跟着‘唉’了一声。 
“唉,头儿。你的打火机……在我这儿呢。” 
ZIPPO的打火机,上面刻着一个狼头,在雨丝的润泽下,反射着点点银光。栩栩如生。 
“你捡到了?怎么不早说!”林烨一把夺过了打火机。 
“不是捡的,”王文杰耸耸肩,“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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