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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顾问-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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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看到你对一个女人如此有耐心。」一进入他的办公室,汉斯就对着门口直望,显然兴味盎然。
「回神喔,别老把眼光放在别的女人身上,当心打翻醋坛子,坏了良缘。」望着眼睛开始发红的伊丽莎,他意有所指。
因为欧子誉的计画,伊丽莎挽着他出入在四周,见到汉斯却没有主动上前问候。面对她的冷情,汉斯终于认清今生的最爱非她莫属,因此反过来苦苦追求。经过几翻波折后,她才心软地吐露实情。
苦命啊,沮丧啊,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虽说是自己心甘情愿,但面对满街可口漂亮的「点心」美眉,穿著清凉地在路上晃呀晃,他只能在背后用眼神偷尝,却无法付诸行动的痛苦,唉,还真是难言。
「放心吧,他不敢。」摸摸鼻子自动靠近认错的汉斯让伊丽莎信心大增,于是优雅地啜饮着咖啡。
「浪子回头变贞夫,天下奇观喔。」傅睿哲不客气地嘲笑。
颜面无光却又无言以对的汉斯嘟嚷着,「笑笑笑,嫌牙齿白呀,等轮到你就知道爱情的杀伤力。」
「我没有花心的习惯,多谢关心。」开玩笑,好运当头,属于他的春天才刚开始,岂容破坏。
「嗳,说正格的,你对方才那个女人有好感吧?」
微皱着眉头,欧子誉撇过脸,面对桌上的公文。「那又如何?」
「真正拋开过去的恩怨情仇才能接受新恋情。」汉斯难得认真地说。
他吊儿郎当地道:「别劝了,吸引是一回事,只要大家同意,玩玩也可以。等到彼此间的情愫不再,分手是自然的。」
「那么多年的往事,你也看开吧。」汉斯不赞同的摇着头。
「哼,不可能的。」欧子誉眼神阴郁,坚决的道:「只要我有能力,对他们俩个背叛者的报复,永远不会结束。」
「我以为……」汉斯困惑地说,「你早已在谈笑间忘了恩怨。」
「本人恰巧心胸狭窄。」
「莫非你对容容仍有旧情,所以才对她的背叛无法释怀?」指着他的俊脸,汉斯吃惊地喊出。
欧子誉一脸冷冷的,教人读不出他的想法。
「中国人说过,朋友妻,不客气……错,不可戏。子誉,你可得想开点。」汉斯絮絮叨叨地念着。
「闭嘴。」
「你们中国人又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依你目前的身价条件,要哪种女人没有。」他顿了顿,「虽然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也犯不着为了女人与情同兄弟的好友交恶,划不来呀!」
「汉斯,你可以闭嘴!我对顾沁容早已经失去兴趣,你不用担心。」
「既然如此,何苦将往日的恩怨放在心中,我以为你早已经释怀了,毕竟你雇用了他的妹妹,不是吗?」他真的被弄糊涂了。
「谁的妹妹?」放弃和伊丽莎谈笑的傅睿哲中途插入,「你到底说什么,怎么我有听没有懂?」
「应杰呀。」汉斯答得顺口,「他的妹妹就在贵公司上班,而且和子誉的感情好得很。」
「有吗?他和哪个女生特别好?」
「我怎么可能……」欧子誉猛然住了口,「夏忆侬!」
了然与厌恶的情绪同时出现,该死的命运,总是让不该相逢的人搅在一块。难怪老觉得她的神情很熟悉,举手投足间,从不觉得陌生,因为她和夏应杰有血水交关的亲戚关系嘛!
「对,就是那个火辣又可爱的小女生。」汉斯击掌,「那一年她只身前来美国探视应杰,可惜你们都不在,否则早该见过她。没想到这么多年后,命运还是让大家凑在一起。」
真有趣,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了,爱怨情仇一次了结,从此互不相欠。很公平,老天爷刻意的安排,谁也无法阻止。
起身走出位子,揭开百叶窗的缝隙,看着外头夏忆侬正高兴地谈着话,脸上表情丰富,手上的笔不住地转呀转。欧子誉双手环在胸前,陷入沉思中。
***
时间永远不停留,即使处于恶劣的环境中,日子还是得过。
又是一个漫漫长夜,顾沁容望着空荡荡的床铺发愣,他还是没有回来。
数不清多少夜晚,她独自对着空无一人的室内哭泣,自从那天夏应杰踏出两人的房间后,便没有回来过。
身为公婆的夏晏雄和李玉娇将她的苍白与消瘦都看在眼里,除了更加疼爱外,却也爱莫能肋。儿孙自有儿孙福,小夫妻间有了问题,还是靠自己力量解决得好,长辈的介入怕是会愈闹愈大。床头吵、床尾和的婚姻才能持久。像他们夫妻不就吵了几十年,感情也没淡过呀。
顾沁容私心感谢公婆的明理,还有小姑三不五时亲切又不带刺探意味的关怀,这是女人所能嫁到最好的家庭。如果当年不是她的任性,一错再错,今天又何必让这么好的一家人陷入愁云惨雾中。
算了啊,她是个不幸的人,谁沾上都会出事。幸福对她而言只是个遥远的名词,再继续留下,只有伤害大家。是该为这家人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想到夏应杰,她的心忍不住绞痛着。
天亮了,昨夜的他又上哪去了呢?流连花花都市的何处?是不是有别的女人让他乐不思蜀?
嫉妒呵,她无法想象那种不堪的画面,只能任孤单默默地啃噬着自己的心,让期望悄悄地死去。
听到隔壁门锁打开的声音,顾沁容拉拢上衣,笔直地打开房门,连敲门都省去。
「我有话要说。」
只是回家更衣梳洗,听见她的说话声,换衣服的动作一僵,背对着她的夏应杰没有回过头,泰然自若地任手臂穿过袖口,慢慢地扣着钮扣,从容地整理仪容后才转过身。
「说吧。」懒懒的语调透着不耐。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挽回过去的和谐?」她握着拳,强迫自己面对。
「相敬如宾,咱们很和谐呀。」
嘴角牵强地苦笑着,「是冰冷的冰吧,从前的你热情,讲义气,绝不是这样的。」回忆飘向往日美好的时光,「只要我能做到,只要能够回到从前,就算待在美国,一辈子不再踏上台湾,我也愿意。」吞了吞口水,顾沁容卑微地哀求,为了挽回曾经的幸福,宁可委曲求全。「应杰,我真的愿意为咱们的婚姻再试一次,好吗?」
「太迟了。」他刻薄地回绝,「是不是因为欧子誉不要妳,所以才回过头来,看我是否还愿意再次捡破鞋?顾沁容,我也是有自尊的,他不要的东西,我非得接受吗?」
「不!听着,我只和子誉见过一次面,然后就没有再连络了,汉斯亦同,隐瞒你的事就那一次而已。」忍着鼻酸,她拚命地摇头,「我压根没拋弃这个家庭的意思,你不要误解我……」
「那妳是什么意思?」步步进逼,他变成一个失心的恶魔,只想将自己受伤的感觉移转到她身上,「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既然妳想找他,请便,我大方地拱手让人,让你们双宿双飞。」
「请别把我想得如此不堪,说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拉住他的衣袖,她疯狂地乞求,「我只剩下你,我的心里只有你。拜托,我该怎么说或者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明白,过去这三年,你早已经取代子誉,成为我心中唯一容纳得下的男人了,应杰……」
「容容呀,」他打断她的告白,用一种恶意的温柔,「摸着良心说,妳真的爱我吗?」
忆起两人在一起的种种,从初识到相知,从报恩到确定情感,点点滴滴在脑海中穿梭,相拥大笑的情景犹历历在目,于是她笃定地点点头,脸上的红晕乍现,更形美丽。
「我……想你,想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我怀疑妳的真心。」
「别,我能证明。」
「好吧,让我看看妳有多想我。」伸手一攫,他独断地将唇覆上,熟练、彻底的吻将她的悲伤全拋在脑后。
能复合就好,无论做什么她都愿意。顾沁容蒙眬地想着,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光滑的胴体上游移。虽然脑海里隐约觉得些许不对劲,但投入他的怀中,闻到令人安心的气味后,己经顾不得其他。
按倒她在床上,火辣辣的吻落在每个敏感处,旋即覆上她的身子,「妳现在想要我吗?」
「嗯……」
「说出口,我要妳说出感觉,让我明白。」夏应杰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环节,在她身上制造出火花。
火热的大手引得顾沁容娇喘连连,口干舌燥,双手攀上他宽广的背,缓慢地抚弄着。
「我……要你。」
「如妳所愿。」
她身上残存的衣裳飞快地被他褪去,连最后的衣物也在他粗鲁的对待中变成碎布,裸裎在火热发红的眼中。短暂的前戏后,夏应杰倏地进入她火热的身躯内,开始驰骋。
「张开眼,我要妳知道此刻在妳身上的人是谁。」达到极乐之前,他冷静地丢下一句话,热流随即进出。
紧绷的弦断裂,游戏到此为止,他很快地离开她的身体,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下,就已经结束了。
热辣辣的心在他最后的话语中变得生硬,抓起床单包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她哑着声说:「不要碰我。」
「已经失去娱乐作用的女人,我没兴趣。」整理好半敞的衣裳,又是衣冠整齐的模样,夏应杰的手插在口袋里,强迫自己硬着心,别被那张楚楚可怜的俏脸给打动。
「算我认错人。」她笑了,眼泪跟着笑容一起流下,「你只是想惩罚我,用这么低劣的方法,真下流。」
「哈哈哈!」狂妄的笑声自他的口中发出,随即恶狠狠地抓起她的下颚,「从以前,妳识人的本领就很差,先是欧子誉,再来是我,希望经过这次的教训后,能让妳变聪明点。」
「我会的,我真的会。」甩开他的手,关悦笙极度疲惫地说,心已经死绝,再多的言词也伤害不了她。
是离开的时候了,死皮赖脸只会惹人厌烦。该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过生活,别再让外表披着糖衣,实则包藏祸心的爱情毒药进入心中,那只会伤害她,一次又一次。
临出门前,夏应杰徒然回过头睇视她惨白的容颜,眼里尽是愤怒与谴责。
「我们都错了,以为不相爱的人在一起,时间久了终究还是能产生爱意。」低喟一声,「赎罪的日子到此为止,妳自由了。」
「什么意思?」她死气沉沉地问。
「我放妳走,今生今世,不再回头。」
「谢谢。」
理首在床被中,无声地啜泣许久后,顾沁容抬起湿漉漉的脸,发现房间里早已经空无一人,而她的心也因此被掏空。
爱一个人好难好难呵,是因为她不懂爱,还是爱情拋弃了她,注定她在情海中载浮载沉、永远没有停泊的港湾?
就到这里吧,她已经伤害够多的人,别再让自己的罪孽增加。
***
因为贪污的罪证确凿,加上欧子誉的铁面无私,就算有个当董事的父亲撑腰说情,胡润铭依然未能免除被解雇的命运。
离开碁峻公司是件小事,反正他本来就不想工作,都是父亲逼迫才勉强窝进去,现在正好落得轻松。
然而早已经恶名远播的他,被辞退的理由又是如此不名誉,至少目前没有谁敢冒着让公司倒闭的危险雇用他。演变到最后,连亲生的父亲也放弃了镇日窝在酒国温柔乡中的他,摇头叹息之余,竟将他赶出家门。
花光身上仅剩的钱后,他终于看清人世间尖酸刻薄的嘴脸。有钱的是大爷,没钱的是「俗子」。屡屡遭人扫地出门的胡润铭开始产生歪念,他之所以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一个人害的——
欧子誉!
不甘心,他极度地不甘心!凭什么欧子誉可以作威作福,他就得摇尾乞怜?好,既然他让他难看,后果就要自行承担。
「我要他死得很难看。」落魄的脸上发乱须长,久未整理的颊上有双危险的眼睛,阴沉沉地望着前方冷酷的男人。
「五百万。」冷酷的男人说话。
「五百万!?会不会太贵?」好多钱啊,阮囊羞涩的胡润铭舔舔干涸的唇,「能不能算便宜点?」
「没钱的话我就走人。」
「有话好商量,只要他死,就算花上一千万都值得。」拚拚看,回家偷翻应该还能找到钱。想到此,不免有些心浮气躁,「你多久能成功?」
「先拿两百万,不收支票也不收珠宝,我要现金,白花花的钞票直接汇到瑞士银行的户头中,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钱钱钱,除了钱之外,你什么时候才要动手?」胡润铭焦急地问。
「收到钱后的一星期内,我会让你满意的,然后你再将尾款付清,懂吗?」他不屑地瞪着眼前猥琐的男子。
「你该不会……收了钱后不做事吧!」他狐疑地问。
「哼,做这行讲求的是信用,否则谁还敢找上门。」
「可是……」他还是存疑。
「如果不能信任我的话,什么都甭说。」男子愤怒地拍了下桌子,「你该死的把我们当成什么?」
「别生气……」胡润铭吞了吞口水,安抚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问问。」
「你最好别再问,否则交易取消。」
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原本畏缩的胡润铭挺起胸膛,开始感到高兴。
欧子誉,我看你还能神气到几时!
「大嫂,这么晚了,妳要去哪里?」深夜三点钟,因为口渴下楼喝水的夏忆侬,正好撞见准备打开大门的顾沁容。
「把妳吵醒了?小声点,别吵到别人。」腼腆的牵动嘴角,顾沁容手指停留在唇上,小心翼翼地做个「嘘」的动作。
奇怪地看着她提着皮箱往前走,夏忆侬不禁放轻脚步,跟在身后,直到走出大门外。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她拎着行李左顾右盼,得快点找辆计程车才成。
「半夜三更,要叫车打电话比较快。」偷偷打个呵欠,夏忆侬好心地建议。
想到要离开这个已经被她视为「家」的地方,忽然间感到凄凉鼻酸,若是能多待上一分一秒,多耗点时间也甘愿。
吸口气,顾沁容摇摇头,还是固执地四处张望。「没时间。」
「妳到底要去哪里?」双手环胸,夏忆侬再次询问,「是不是夫妻吵架,打算偷偷摸摸地溜走?」
「小侬……」她敛下哀伤的眼神,强挤出一抹笑容。「被妳发现了,请帮我跟爸妈道个歉,是我没福气当夏家的媳妇,千万别责怪应杰,他是无辜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希望将来有个更好的女人能配得上他。」
「有没有搞错,将自己的老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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