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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不蛊-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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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真紫鹭微微愣住了,她压低了声音说:“不是刘绮罗?”



舒双翼摇头,“虽然她身上的味道很重,那是经常和她妈接触的缘故留下的吧,可是并不是她,在这个院子里,真正养蛊的人应该是她妈。”



南真紫鹭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接着叹息:“是这样的吗?那么她的父亲……”



舒双翼抓住了南真紫鹭的手摇头:“不要乱想,一切等我们见过了那个女人再说。”



南真紫鹭点点头,跟着舒双翼朝前院走去。路过过道的时候,南真紫鹭将自己的脚步放得很慢,她静静的看着墙上的照片,终于找到了在墙上最新的一副全家福。



一个富贵的女子抱着一个小小的女孩,身后站着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欧阳镜



那个女子穿着缎子做得旗袍,还稍显稚嫩的脸上已经早早得堆上了属于妇人的沉稳。南真紫鹭最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照片,然后从照片上将目光收了回来,几步就跟上了已经走远的舒双翼,慢慢走进了堂屋。



堂屋里的装饰也是晚清的风格,中间挂着一副很大的山水画,而两边挂这一副对联,字体苍劲有力,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来这不是普通人写得出来的,一定是有点实力的行家里手的字。在对联的下面是一个高高的案几,上面整齐摆放着几盘时下的水果,案几的其面就是一张雕刻十分精美的桌子,桌子的两边是两张红木的椅子,这就是堂屋的主人位了。



而在主人位的两边各摆放着三张红木椅子,椅背上都统统镶嵌着一块圆形的大理石,上面的花纹各异,形态别致。在椅子的中间摆着小小的用来放茶水瓜果的小茶几。客厅里的地面是用昂贵的青花砖做的,上面雕琢着细致的花草,而在整个客厅的正中间铺了一块具有浓郁缅甸特色的提花地毯。



在堂屋里站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她的面孔比照片里苍老了不少,不过,却依然有着让人折服的贵族气势。虽然脸上轻薄的脂粉掩饰不住她的病容,可是她依然把自己收拾得十分的利索,一头乌黑的头发整齐的梳着,脖子上带着一条圆润的珍珠项链,而白皙的手腕上带着一个碧绿的镯子,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从照片里走出来的民国贵妇人。她看着舒双翼和南真紫鹭露出了亲和的笑容,她冲着两人微微点了一下头:“欢迎来我们家玩,绮罗快去泡茶。怎么也不带客人坐下,就在院子到处地闲逛呢?”



刘绮罗先将自己的母亲扶着走到了主人位的椅子上:“妈,这个我知道。你先坐着吧,自己身体本来就不好。还到处溜达,真是不让我放心。”



女人慈祥地看着刘绮罗,只是笑:“你这个丫头,不要怠慢了客人呀。”



刘绮罗点点头,对着两人笑:“你们先等一下。我去给你们倒茶,一会就回来了。”说着她跑了出去。



舒双翼看着刘绮罗跑出去的背影出神,半天不说话。



南真紫鹭看着刘绮罗地母亲,在心里面忍不住叹气,这样的一个女人居然是养蛊出身的,这让她多多少少有些难受。如果她生得一脸的奸诈或者凶狠就好了,那么收拾这样的人可就不用讲什么情面了,可是却偏偏是这样地一个女人,让人怎么也不忍心起来。“阿姨。您的身体不大好吧。”



绮罗母亲点点头,伸出了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头发笑:“是啊,我的身体一直是不太好的。自从她的爸爸走了以后,我的身体就愈发的不好起来。一年不如一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人就会没有了,现在想想看。要是我没有了,大概最接受不了地就是绮罗吧。”



南真紫鹭听着她的话一时间不知道接什么话好,只有楞在那个地方。空气里充满了一种凝重的气氛,南真紫鹭偷偷抬眼看着眼睛地这个贵妇人,实在有些不明白,要是一般的家长对于儿女地朋友大概也只是露下面就会走了吧,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不但没有立刻抽身离开,还是慎重地打扮了出来见他们呢?



就在南真紫鹭还在胡乱的猜测地时候,刘绮罗端着三杯茶水走了进来,然后放在了几人的面前说:“快点喝水吧,走了一路是不是口渴了?”



绮罗的母亲端起了那茶碗,轻轻将上面的茶叶吹到了一边,她抬眼看着刘绮罗笑:“绮罗,你也很久没有朋友来了,不如今天就留他们住下吧。”



刘绮罗愣住了,她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还没有说什么,就听见南真紫鹭连忙摇头:“这不好的,阿姨,我们还有两个朋友,现在在村子里照相呢,怎么好打扰您呢,不用了,我们和绮罗姐姐也是今天才认识的,不用打扰了。”



绮罗的母亲看着南真紫鹭,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摇头说道:“今天才认识又能怎样呢?相逢就是有缘,你们就住下吧,你们的朋友一会来了也让他们住下吧,反正我们家里的房子实在是多,不用担心住不下的。”



刘绮罗听到母亲这么说,虽然还是有些吃惊,但是很快就点头笑:“是啊,反正家里也房子多,你们就住着吧,家里的菜没有了,我去买一点,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好了。”说着也不顾南真紫鹭的反对,转身就离开了。



刘绮罗走了以后,屋子里又陷入了一阵死一样的沉默里。南真紫鹭看着身边的舒双翼静静地端起来茶碗,不慌不忙喝起茶来:“是雨前的龙井,好茶啊。”



绮罗的母亲看着舒双翼的侧脸静静地笑,然后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我也喜欢雨前的龙井,一直都很喜欢。虽然云南是特产普洱茶,可是,我怎么喝也觉得那普洱不如这龙井清香。”



南真紫鹭不懂茶,只好端起了茶碗胡乱的喝着,就当是解渴好了。



舒双翼放下了自己的茶碗,坐直了身子,看着绮罗的母亲笑意盈盈。他冲着她点头:“我是舒双翼。”



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介绍了自己,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也跟着舒双翼介绍自己:“阿姨,我是南真紫鹭,是他的女朋友。”



绮罗的母亲看着两人,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笑容:“真好,你们真的很好,看起来就是郎才女貌的样子,很相配。”说着她长长叹出了一口气:“要是,绮罗也能有一个托付终身的男子就好了,那么我也不用这样熬下去。”



南真紫鹭连忙安慰着:“阿姨,你不用担心,缘分这个东西是很玄妙的,说不定绮罗姐姐很快就能找到她心爱的人了。”



绮罗的母亲感激的看了南真紫鹭一眼,她的唇边有着淡淡的笑:“你真的是个好孩子。”她深深看着南真紫鹭:“能遇见你们这样的好孩子,也许是件很好的事情。”南真紫鹭被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可是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问起,想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绮罗的母亲又把自己的目光看向了舒双翼:“我,我叫欧阳镜。”



欧阳镜的自报家门让南真紫鹭和舒双翼都愣住了,两个人看着她半天回不过神来,最后还是舒双翼笑着点头:“哦,很好听的名字。”欧阳镜却看着舒双翼那有些尴尬的笑脸点头:“谢谢你的夸奖。”说罢,她便不在开口,只是看着两个人,脸上一直带着沉静的微笑,看不出任何悲喜的微笑,让人实在是不明白它在想些什么。



时间就在这样的安静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忽然,欧阳镜说:“你是叫舒双翼吗?”



舒双翼看着欧阳镜点头:“是的,阿姨,我是叫舒双翼。”



欧阳镜点点头:“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舒双翼脸上的笑容在听见欧阳镜的这句话以后僵硬成了一片,他抽动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你说什么?阿姨,我不是很明白。”



欧阳镜吃吃地笑着:“你们这些小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这个事情我都不忌讳的,你们又有什么好忌讳的。我说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杀我。”



舒双翼坐不住了,他有些慌乱的看着欧阳镜,这样的情况是他没有料想到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养蛊人弄到这样一个狼狈不堪的被动局面上来。他看着欧阳镜,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好,只好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欧阳镜笑了笑:“你有没有不安的呢?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宿命嘛。从我开始知道蛊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了这样的宿命。从他死了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无时不刻的在等着这样的宿命的到来,我还以为到我死都等不到你的到来了呢,没有想到你却在我即将要放弃的时候来了,看来老天并没有放弃我。”



舒双翼看着欧阳镜叹气:“可是,我并不认识你的。”



欧阳镜摇头:“认识与不认识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呢?我只是知道,我是养蛊人,你是抓蛊人,这样就足够了。我这个养蛊人一直在等着你这个抓蛊人来结束我的生命,事情就是这样而已。”



看着欧阳镜说得无比的轻巧,舒双翼叹气:“你让我觉得有些压力。”



“为什呢?”欧阳镜清亮的眼睛里看起来如同孩子一样天真。



“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一心求死的养蛊人。”舒双翼叹气:“你真的不一样。”



欧阳镜看着舒双翼笑着:“其实不一样,我只是一个母亲,是一个死了爱人的女人,只是一个行尸走肉而已,而我早就已经不想在活下去了。如此而已。”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过往(上)



舒双翼看着欧阳镜,而后者也在看他。欧阳镜的眼睛十分的明亮,乌黑得像是一颗浸泡在水里的宝石,但是,这却是一颗没有任何光芒的宝石。在岁月和伤痛的洗礼下,这颗宝石已经变得暗淡微尘,没有丝毫的光彩和生机,或许欧阳镜自己说的是对的,她早就已经成为了一具会说话,会睡觉的行尸走肉了。



南真紫鹭看着两人,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一阵酸涩就这样涌了出来。她的鼻子微微的发酸,眼眶也开始觉得热了起来。南真紫鹭仰起头看着那雕刻精美的房梁,一种叫做无奈的情绪就这个将她一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欧阳镜其实非常的年轻,就这样看去,她保养得极好,脸上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不过,她的身上却时时刻刻散发着一种叫做颓废的气息,这种气息与死亡带来的悲伤极为的相似。舒双翼忍不住想,这样一个美丽而优雅的女人,她到底经历过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不堪。他叹气,抬头看着欧阳镜那张细腻白皙的脸庞苦笑:“可以告诉我,你的蛊究竟有多少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



欧阳镜怎么也没有想到,舒双翼看了她这么长时间,却问出了如此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她微微愣了一下,而后认真的思考了起来,好一会以后才说:“其实,到底有多少时间没有吃东西我也不记得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有十五年了。”



舒双翼瞪大了眼睛看着欧阳镜,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十五年?你的蛊已经有十五年没有吃东西了吗?”



欧阳镜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她不好意思的抓了一下自己光滑地发髻,而后笑得坦然:“是的。十五年了,自从他不在了,我的蛊也就再也没有吃过东西。”



舒双翼摇摇头。觉得十分地匪夷所思:“难道这十五年,你的蛊一直是在吃地精血吗?”



欧阳镜坦然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微笑了起来:“是吗?难道已经这样的明显?我竟然已经苍老到没有办法隐瞒自己的年龄了吗?”



南真紫鹭的心更加酸楚起来,她站起身子,缓缓地走到了欧阳镜地身边,然后蹲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欧阳镜的手保养得非常仔细。白皙柔软,这样的一双手应该是来写字、画画,是应该来弹琴的,可是,这样美丽的一双手为什么却偏偏养了蛊呢?南真紫鹭叹气:“你的手好凉,人都说手和心是一样的温度,那么你的心是不是也已经冰冷刺骨了呢?”



欧阳镜任由南真紫鹭握着自己地手,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也许吧,也许早就冷得让我自己都已经不认识了。我原来以为。我自己做得都是一些好事,可是,直到最后才明白。我这哪里是做得好事,我这是害死人的魔鬼南真紫鹭摇头。连忙说道:“不不不。你不要这样想,不会的。你怎么会是害人地魔鬼?”



欧阳镜抽出了一只手,轻轻地抚摸这南真紫鹭的脸庞,然后微笑起来:“你真地好看极了,就好像是当年地我一样善良天真,我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不是一就是二,不是黑就是白。世界确实如此,可是,人心不是世界,人心是没有办法非黑即白,人心也没有办法一是一、二是二。你知道吗?人的心里长了一根毒刺,这根毒刺叫做欲望,没有人可以把它拔掉,没有人,就是因为有这样地欲望,才会有了我这样的魔鬼。”



南真紫鹭的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揉碎了一样,疼得她几乎哭了出来:“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个世界不是很美丽,不是充满了信任和希望吗?”



欧阳镜颓然得摇头,她叹气,“如果,你们愿意,我想讲个故事给你们听。”



南真紫鹭点头:“当然,我们当然是愿意听的。”



舒双翼也看着欧阳镜点头:“您讲吧,我们会对您说的故事认真倾听,守口如瓶。”



欧阳镜笑了起来,她看着舒双翼说:“你不愧是世界上最后一个抓蛊人,你的心真的敏锐到了极点。”说着,她微微垂下了脖子,紧紧握着南真紫鹭的手,似乎是在寻找一丝安慰,一丝支撑。像是在思量怎么表达一样,欧阳镜一直不说话,直到过了一阵子才缓缓开口:“我的母亲就是养蛊人,而我的父亲是被我母亲的蛊吃掉的。我的母亲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背着我,她让我看着,让我好好地学着。而童年的我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将母亲做得事情记了下来。”



欧阳镜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脊梁挺得笔直:“我的母亲是个没落的大户人家的女儿,她受过良好的教育,原来也是留过洋的女子,在我的印象里,母亲一直是个美丽、高贵的女人。用现在的话说,她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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