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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宏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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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今后我有许多事要请你帮我。只是这次……宏,依了我,好吗?”
司徒宏眼中似是一涩,莹光闪动,只好低了头,转身出了房门。
六,知己
初冬的翎川并不全是冰天雪地,温暖的阳光下,几天前的第一场雪已经化的不留痕
迹,雪水滋润过的路面不再有往常冬日干瑟感觉。司徒家的院子虽说很小,但布置
得极其精致,青石板的小路从院门一直通到两间正房门口,通往两边偏房的路则是
红砖路面铺成,中间或鹅卵石或是些花草相间隔,那些花草因天气寒冷虽已破败,
但种花草的地方全部用青色的碎石将土掩盖,几只枯叶散落在上面,形成反差的美
感。
司徒宏抡着斧头正在劈柴,眼见已经劈好的柴火整齐地码放在墙根下面。他虽体态
略显清瘦、双手修长,但干起这样的力气活一样自如。宏的青色衣衫渐渐被汗水浸
透,许多地方已经粘在身上,宽阔的肩头,细长的腰,鼓翘的臀若隐若现。
司徒宏抬头,见郝青正坐在门口处注视自己,心头一热,不由得开心起来,便冲郝
青笑笑。郝青也对他一笑,依然看着他,却没有说话。自那日疗伤后,郝青恢复得
很快,几日后虽然双腿不可行走,但郝青硬要称着挪动了。
“青哥喝些水吧。”此时司徒宏已经洗过脸,只是发髻有些松散,两耳边分别一绺
乌发垂下来,衬托着面颊上的一抹红润。他为郝青倒了碗茶水并递了过去,自己也
端了一杯咕咚咕咚地吞咽。
“这么雅致的小院一定是你娘布置的吧?”郝青问。
“是我,我自己想的,然后找工匠来修砌的。哥哥果然觉得好?”司徒宏已经放下
手中的茶杯,坐在郝青对面的椅子上。他说话的时候虽然没笑,但言语中透出喜悦。
“没想到你有这样的才艺。还有你的那些字画,我都喜欢。”
“不是耍笑我吧?”司徒宏这次笑道:“其实无论是庭院的布局还是那些画,都只
不过是工匠手艺人的把戏,哪里称得上是才艺。”
郝青并未答腔,他似是若有所思,然后又开口:“我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粗人,其
实对书画并不懂。见你房中那幅<群山幽静图>,让我想起四年前在越山时的情景,
面对高耸山峦,似天边的柱石,欲不知何去何从。观你的画,又一次让我如临其境。”
郝青语气诚恳,又似心底波澜微起,有百般滋味却掩饰下来。
司徒宏痴痴注视着郝青,也不知答话。
“宏。”郝青唤他。
司徒宏这才微微一笑,依然盯著郝青,目光里似有千言万语,却化作一句:“知我
者,郝青也。”
二人心有灵犀般相视而笑。
七、月毒
太阳还未落山,司徒海来探望郝青,并如往常一样,让宏将晚饭送了过来。客气寒
喧之后,司徒正欲离开,却被郝青叫住,只听他道:“老伯,也许晚辈不该多嘴,
但您这旧疾若不尽快除了,恐会伤及性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中的可是梅花毒?
江湖上俗称的张月毒?”
司徒海答道:“正是。但请问郝侠是如何猜到的?难道你对这些个毒都深知其特点?”
这几日来,司徒海不得了对这年轻人刮目相看,观此人的年纪,二十几岁,但功力
之深厚,早已不是普通侠客能比的,更难得的是年纪轻轻,却遇事沉着冷静,处事
得体稳健,疗伤时意志之坚韧,胆识之过人都令司徒海惊讶不已,如今又一语道破
自己所困之毒,暗忖着这人到底是何来历?
“其他的毒只是一般的了解,但月毒却知道得多些。”郝青说着见司徒海一脸警觉
与疑惑,又继续道:“如今江湖上谁人不知那魔头,他最阴险的招数莫过于这日、
月、水、火、土、木、石,这七种毒招,也称杨七毒,其中月毒是最温和的,不象
其他的几种,一柱香的功夫,甚至几步之内就令人丧命。”
“那魔头是不是早已命丧黄泉了?想来那时他就到处是仇家,要杀他的人比比皆是。”
郝青轻轻一笑,道:“此人如今是江湖上一大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若说他活
着,却二十年没有人见到过他,若说他死了,却常会传出哪个门派的武学秘藉、传
世之宝被盗,或是哪里山寨的金银钱财失窃,然后几百号人一夜间尸横遍野,接着
谣言四起,有说死于张七毒的,也有的说是被他那招魂剑挑了的。”
司徒海听着长吁一口气,没有言语。
郝青本是看着司徒海讲话,一抬头,见司徒宏站在司徒海身后正听得聚精会神,很
是上瘾,就笑道:“宏不知道这些骇人听闻的传说吧?”
司徒海这才也回身看着司徒宏,厉声道:“小孩子家,不要听这些,去你娘那里!”
青哥比我能大上几岁,他能讲得,我就能听得。”司徒宏回答。
司徒海听宏如此讲话,正要教训他,却见郝青对问道:“老伯当初被那魔头所害,
如今却不知道这些事情?”
司徒海答道:“已经有快三十年未在江湖上走动,自然不会知道……”司徒海说着
似自言自语:“他害人的手段确实高明,竟是几十年后应验了他当初的毒誓。”
郝青面色祥和,嘴角微微上翘,似是轻笑,却目光冷然,又问道:“当初那张春因
何害您?”
“说来都令人啼笑皆非,那时我还年轻,他才不过十几岁,结识之后,为武功,为
朋友,甚至为好看的女子,总有些纷争,他就出此狠手害我,好在当时并不觉得怎
样,我偷取了他的解药,想着离他远些就好。”
郝青笑道:“原来老伯与那魔头有这样的旧交,都道此人行事乖张戾气,手段阴狠
毒辣,他真人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可怖?”
“我不清楚如今将他说成什么模样,其实他长相并不见有奇异之处,甚至容易让人
有淳厚老实之感。只有一点,便是他欲得到的东西绝不罢手,可不择任何手段。”
司徒宏说到这里收住了话题,道:“不说这些了,你大病初逾,该早些歇息。”说
着便站起身来。
“老伯,我有一套心法,应该可以破这月毒,您可愿一试?……”听郝青这般说,
司徒海愕然停下动作,诧异万分,而宏则是满脸敬仰之色,精光转动地盯住郝青。
郝青接着道:“只是这心法有个欠缺,不可在这寒冬腊月操练,也不能是酷热盛夏,
冷了,心法与月毒不能相触,必解不了这毒。热了,心法与月毒交锋,体内定大燥,
若外界再热,会伤了气血。”
“象现在这样在家生隆起火岂不是好办法?”司徒宏一旁插嘴。
“更是不可,炉火为急火,搞不好会入魔。要找一个暖而不躁的地方,只需潜心修
炼十天,月毒必除。”
司徒海问:“你这心法从哪里得来?以前可有人试过?”
郝青却没马上回答,司徒宏还是第一次见郝青言谈间有片刻的犹豫迟疑,但瞬间即
逝,郝青眸光冷然着答道:“江湖上有人试过此法,已广为人知。”
司徒海似是想了一会,这才道:“那就请郝少侠将心法默给我,我再想想哪里是修
炼的好去处。”
郝青一笑,从身上掏出一张绢册递给司徒海并道:“这是心法口诀,在何处习炼或
是修炼与否老伯都可再斟酌……”
司徒海听了这话也是一笑,问:“修炼与否?此话怎讲?”
“想来不必多言您定是明白,我只想说我们本素不相识,司徒宏将我救到家中,又
承蒙您为我疗伤,这恩德我今生不忘,能助你去除妖毒是我的本分,决不会有其他
邪念。”
司徒海听郝青这般讲更是坦然笑道:“年轻人,你多虑了。”
郝青也随之笑笑:“那便好。”
八、表白
初晨,天尚未大亮,凛冽寒风一夜吹过,将司徒家的院落扫得异常洁净。宏早已被
父母叫到房中,他知道爹娘是要有事嘱托。
冯氏先开口道:“宏儿,我与你爹看了那心经,与月毒确有相克之处,不妨依照那
郝青的讲法一试。况且现在我们也无其他计策可施,你爹这荼毒要解已是迫在眉睫。”
司徒宏微皱眉头,说:“难道爹娘真的怀疑他的意图?昨日里爹不是说从不以小人
之心待人。况郝青兄为人坦荡,顶天立地,你们……”
“宏儿……”冯氏一声轻呵,语气里不无责怪:“你自小到大在我们羽翼之下成长,
我们所居的柳家村也是民风质朴,你对人对事都是一片坦诚,这本没错,但江湖多
险恶,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个防范之心总是应该的。”
“这个我懂,可那郝青兄……”宏又抢言道。
“此人虽然被你所救,却从未讲过自己是哪一门派,又是因何受此重伤……”
“他早对我说自己无门无派,闲云散鹤般在江湖度日。”
“笑话!”司徒海冷笑道:“闲云散鹤能一人重伤落难于此,而且有不能言表的苦
衷?再者我们虽然隐居在此,江湖上的事情也略知一二,从未听说郝青的名字,看
他年纪尚轻这也是情理之中,但以他的内力,我不信他没拜于哪个师门之下,再看
他言谈的气度,疗伤的胆识意志,也绝不是初入江湖的小辈。”
司徒宏被爹娘说得不再作声,只听冯淑秀又道:“你爹与我也不去远处,过了鲁封
还没有出翎川,就有一好去处,四面环山,地热河又横穿此地,所以如今依然温暖
如春。”
“娘也要去?”宏问。
“你爹一人去,我不放心。”冯氏说着与丈夫对视了片刻,那其中的柔情自是不必
言表。
“心法修行十日,我们有十四五日必定能返回,想来那郝青的伤也大好了。你与他
在家中好生相处。我们虽不全信他,但也不觉他会图谋我们哪里。”
此时司徒夫妇已收拾停当,三人已出房门来到院中,司徒海想了想又对宏道:“我
们出门便不打扰郝青,你对他讲就是了。另外,自我被毒根困扰,外面大小事宜都
你一人担当,我们走这几日,家中一切交与你爹也放心。”
宏听着心头一热,答道:“其实这些日没能为爹娘排忧解难已是孩儿不孝,还请爹
娘一路保重,破了妖毒早日归来。”
送走父母,宏回到自己房中,想看看郝青是否睡得正酣,於是走到里间门前,挑开
棉帘,轻推房门,只见郝青早已穿戴整齐,端坐在床榻上。
宏笑道:“青哥起得早,我爹娘一早出门,恐是扰了青哥休息。”
郝青也笑道:“哪里,我早已醒来,知道两位前辈不愿太多繁文缛节,又想他们很
快会归来,便未与他们道别,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得是,他们再回来时,我爹一定又与从前一样体态康健,精神攫烁了。”司徒
宏面上带着欣喜之色然后又问:“青哥是何时看出我爹毒根在身的?”
“从见前辈的第一面时就知道,但并不确定是那月毒,后前辈助我疗伤,我见他皮
肤之上有梅花状红润才知晓的。”郝青说着停顿片刻,再道:“宏,看你这般信我,
我自不会让你失望,实不相瞒,这驱毒的心法我曾亲自试过,你爹定会痊愈。”
司徒宏见郝青说话时朱唇皓齿,面色虽无红润,却是有麦色光泽,明眸沉静又灵光
游动,笑容真诚友善。一时间宏似受了某种蛊惑般望着郝青悠悠道:“郝青兄是铮
铮铁骨,血性男儿,司徒宏不仅信你,景仰钦佩哥哥,也……”宏欲言又止。
郝青此时一改方才的坦然神色,二人目光相接,郝青似在审时度势,又有温情绵绵,
只听他道:“宏,我想问你一句……”
“请讲。”司徒宏说着也不回避郝青犀利目光。
“你可愿意与我交好?”
“……”司徒宏神色诧异,面带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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