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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网络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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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边走一边把外衣的边往腰带上卷,看样子像是出来方便的。
从院中唯一一棵说不出是什名字的树木边走过的时候,男人顿了顿,嘀咕了一句。也不去茅房了,转身走到树身前站住,岔开双脚手就往裤裆掏去。
我操!金元宝在破口大骂一掌挥出的同时,人也飞一般从树身上飞了出去。
刚落地,就有两道强劲的掌风同时袭来!
糟糕!上了路晴天那家夥的大当!
他根本就是早有准备!
一声短促尖锐的呼哨声从金元宝口中吹出。
立时,原本埋伏在周围的八名四方楼好手接替了他们楼主的对手。
而金元宝则转身往那木窗紧闭的房屋冲去。
在金元宝还没来得及扑到窗子面前,一条黑影幽灵般冒了出来挡住了他所有攻势。
是那个满脸风霜的中年男人!
他竟然没有死在他六成功力的一掌之下!
这是极度不公平的一战。
且不说八名好手共同对付两个敌手形成四打一的局面。
四方楼主金元宝排名第六,一身修为又岂在话下!中年汉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不是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宁可自己硬挨上一两掌也要踹对方一脚的拼命劲,恐怕金元宝早已闯入屋内。
直到路晴天一脸不爽的出现在打开的木窗後,这种一面倒的形势才完全改观。
那时,中年汉子已经挨了四方楼主十掌两脚一拐子。
没错,金元宝的武器就是一根长度只有一尺三寸的铁拐。
9
那金胖子逃走时喊的原来你早有准备是什意思?
感情他还很冤枉?
一路偷偷跟到这,又是暗中下毒又是杀光我的侍从,最後打不过就跑不怪自己技不如人却怨我下了套子让他钻?!
如果我真的早就布下陷阱,你以为你能活著离开这?还让你杀伤我这多人?
如果不是你自己疑心病重犹犹豫豫不敢下手,又怎会反败在我手上?
路晴天瞪著前方跪在地上的两名影卫,眼中有明显的厉色。
路一与路五的身体更绷紧了些。
作为影卫他们失职了,一路跟来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暗中盯梢还一直跟到了雨家村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杀人。
托那四方楼主生性多疑的福,让他们及时赶到争取到堡主的驱毒时间。
但眼前躺著的五具屍体和一重伤的同伴,让他们不敢猜测现在老爷心情如何。
大著胆子,路五打破沈寂,「老爷,十六重伤,请容许属下把其带下治疗。」
路晴天的目光落到路五身上。
路五低下头。
随之,路晴天的目光又转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十六身上。
不是他常见的文弱书生相,那一脸风霜的中年苦汉子的面容竟让他有一点点不习惯。
「嗯,带下去吧。」
路五默默行礼抱起地上的十六向仆从所住的厢房走去。
路一留在原地,听候堡主发落。
路晴天盯著地上五具屍体看了半天,忽然轻轻一击掌,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莫名的,周围的空气好像也变得轻松许多,路一的肩膀也不再那紧绷。
这次暗算可以说来的完全没有预兆。不但他自己没有察觉,就连一直紧跟在他身後的影卫们也没有任何发现。
而能造成这种情形的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身边有人被四方楼收买、沿途传递了他的行踪所在。
这也是为什影卫会没有察觉暗中有其他不轨的人跟踪,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一路跟随。
原因知道了,可问题是背叛的人是谁?
不会是他的影卫。对这点,他给了十一名影卫绝对的信任。而至今影卫们的表现也没有辜负他给的信任。
那问题就出在他身边的两名侍从两名侍童及一名马夫身上。
可现在五具屍体都躺在这,他初以为自己推断错误,但在仔细观察後他发现了微妙之处。
五个人同样都死在一刀割喉下,马夫及侍童的伤口都很平整,像是无知无觉中被人割断了喉咙,而且伤痕扁平。剩下的两名侍从有一人的伤口也是如此,但另一人就不同了。
他的伤痕是从下往上开口的。就像是被人从後面勒住脖子一刀抹开的一样。而且伤口有些血肉模糊,显然此人挣扎了。
路晴天轻笑著负手而立。他相信如果让路九来检查此五人身上的毒性,一定会验出四人中了迷|药,而那侍从却没有的结果。
毒和迷|药应该都是这个侍从下的,可能金元宝也和他约好,为了不让人怀疑到他让他自己也服下迷|药装昏。
只是小气的金元宝一开始就不想兑付他的承诺,早就做好了杀人灭口的打算。可是他却没想到那侍从也并没有服下迷|药。
人总是自私的,给别人下迷|药不成问题,但轮到自己的时候总会怕个万一,该侍从虽然留对了心眼却还是没有逃过被灭口的命运。
这个结果对死者来说并没有什不同,但对於他却意义重大。
至少让他知道了背叛者是谁。
「路一,你们做得很好。回堡我自当论功行赏。好了,你身上也有伤,早些下去治疗吧。」
「谢老爷。」路一放下心中沈石,施礼退下。
厢房内,路五面色惨白。
「十六怎样?」路一推门而入。
「老爷是不是在怀疑我们?」路五不答反问,脸上的表情有点不正常。
路一走到床边,弯下身察看十六伤势。慢慢的,他皱起了眉头。
外伤还好,但内伤……最重的就是打在右边腰肋间的一拐,不但打断了十六两根肋骨,也重伤了他的内腑。
如果不是老爷出手及时,只要再挨金元宝一掌,十六这条命就算完了。
「没有。老爷一开始就没有怀疑我们。你没见他从头至尾看的都是那五具屍体。」
路一的声音很冷淡,就算死的都是有过面识的人,他也像是没有受到一丝影响。也许对他来说,堡主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去找老爷,我去求他救十六!也许靠堡主深厚的内功…」路五闻言腾地站起,转身就要往门外冲。
「站住!」一只手拦住了他。
「你什意思?……老大,你难道想眼睁睁地看著十六就这样伤重而亡?」路五激动得脸都红了。大有路一敢说一个是字他就跟他拼命的劲头。
路一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路五忍不住拨开他的手迈脚就奔,可路一再次拦住了他。
「也许……就这样让他死了也好。」
「你说什!?」被强行拦住的路五大叫。也顾不得会不会惊动主子。
路一在说了那句话後,神情更加肯定,「我说,就这样让十六死了也好。」
「你!」路五气得睚欲裂,差点破口大骂。
「我知道自从那事後你就看十六不顺眼!觉得他丢了男人的脸,觉得他肮脏无耻不要脸!可你有没有想过十六也是有隐情的?也许他是不情愿的呢?也许他根本就不想这样做呢?」
路一眉眼也未动一下。
「路一!你他娘的忘了十六是我们的兄弟吗!你就算不看其他,看在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挣扎著活到现在的份上,你也应该救救他啊!他是十六啊,是我们的开心果小十六啊!」路五说著说著眼睛红了。
路一终於抬起脸,「我知道。就因为我知道他是我们的小十六,所以我才说——让他就这样死了的好!」
「为什?!」路五满脸都是不致信。
路一无甚表情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哀伤,一闪即逝。
「死的干净!」
路一恢复到刚才一成不变的表情,态度亦变得坚定。
路五不理解地死盯著路一,路一冷冷地回看路五。
「嗯……依……」
两人都听见了这声微弱的呻吟。
路一愣了一下,十六在叫他?
趁路一不留神,路五格开拦住他的手臂打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他不知道十六口中呻吟的是什,他只知道如果再不求老爷出手救人,十六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屋内,没有及时拦住路五的路一看著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十六,眼神复杂。
不屑、不解、不认同、怜悯中又隐藏著愤怒。
你还是不是男人?!
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情?!
为什要上堡主的床?
为什身为堂堂男子却去效仿娼妓做那下作之事?
堡主以前没碰过男人,你十六也没有倾城之貌,又哪来什强逼之事?
我们是影卫,堡主决不会在我们中间打主意。他这人一向公私分明,当初如果不是十四主动献身,堡主也不会碰她一根汗毛。
有沈鱼落雁之姿身为女子的十四尚且如此,你十六又是凭什吸引了堡主眼光?
十六,我不想把你想的不堪,但事实摆在眼前,你要我如何作想?
十六,你变了。
变得我都不敢去想你将来的下场会变成怎样。
眼神一变,路一心中已有决定。
右手伸出,慢慢地慢慢地落在了十六心脏所在的左胸上。
十六在做梦。
天在下很大很大的雪,雪累积在地上已有两寸多厚。
到处都是白色,除了四季常青的植物在白中露出一点灰蓝。
今天是他们约好见面的日子,他偷偷避开众人向後山跑。
想到自己就要见到那个美丽的妖精,他的嘴就忍不住咧到了耳朵根,浑身上下都溢满了说不出的幸福说不出的快乐。
那妖精就在後山的亭子等著他,美丽的容颜被山风吹得通红,手也放在嘴边不停呵气。看到他来,一双灵动的双眸流露出来的不知是喜还是怒。
「你还知道来啊!」
自己只知道傻笑,一个劲地赔不是。
抓过那妖精的手合握在胸前,温柔至极、幸福至极地看著她,一遍又一遍地叫著对方的名字。
「依衣,依衣……」
「……依……」
路一的手抖了一下。
「一!你快来啊!我……我就要抓不住了!」
「你在干嘛?」
昨天因为拳法比试输给八、刚挨了一顿打的路一身体痛心情也不好。偏偏从早上起这小子就呱嘈的不得了!
走过去一看,路一差点没昏过去!
「你从哪把这东西弄到院子来的?」
十六喘著粗气,手上用劲屁股向後撅,脸挣得通红。
「厨娘说、说给我的……哎哟!你往哪跑!」
一双手拽著猪尾巴死活不肯松手。
没错,是猪尾巴。
还是好大好肥的一头大母猪!
「你把一头猪弄到这来干什!」路一性子再冷,也给这小子气得忍不住咆哮了。
而且这一头大肥猪他是怎弄过来的?
我扯!我拽!我就是不松手!
十六一边努力和母猪奋斗,一边断断续续地道:「大、大将军都……都骑马!」
大将军骑马和你拉一头猪有什关系?!
「一,你……帮帮我啦,我刚才一骑上去它、它就往地上躺,我打了它屁股,它就发狂……把我给掀下来了!」
「你要骑它?」路一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
「是、是啊……教头不是说……不准动啦!……凡事、哎哟!……从小的练起吗?猪猪比马小好多哦!」
路一发出冷笑,「你要骑猪是吧?」
一手按住拱动的猪头,另只手一拎,提著那家夥的腰带把人给提到了猪身上。
松开手,冷冷道:「你今天要是敢从猪身上下来,你就准备晚上和猪一起给我睡猪圈!」
十六双手抱住猪脖,望著路一眨眨眼……兴奋地抬头大叫一声——「冲啊!」
那天,十六在猪身上骑了一整天。每个看到他的人都笑得喘不上气,偏偏他还趾高气扬得很,骑著猪高喊自己是雄风万人见人怕的威武大将军。
刁钻的小九骗他说叫骑猪大将军更威风,结果後来整一年他都不肯吃猪肉见到猪就想往猪背上爬。
那年,十六才六岁。
那天身上的伤口很痛,但到了晚上他抱著梦中还在嚷嚷自己是骑猪大将军的十六却睡得很香很香。
十六,我的小十六弟,哥哥不要你像现在这样活著,活著丢人现眼遭人耻笑!
来生,哥哥做牛做马偿还你。
路一垂下眼睑,运气凝功至右臂,掌中猛地吐劲。
10
「一,老爷来了。」平静的语调中隐隐透出兴奋和激动。
在门被推开的同时,路一收功敛眉,退到床前三步外站住。
只差一点,就只差了这一点。
路一自己也分不清现在的心情是侥幸还是遗憾。
路五没想到老爷会答应他的乞求。
用内功救人一充满危险,二耗损自己的内元。放眼江湖有几人愿意用这种方法帮自己属下疗伤?
路五本没抱什希望,没想到老爷竟很轻易的就答应了。
是因为那人是十六?曾被他宠爱过的一个手下。
路五不愿意这样想,好像这样想就像是在说十六的命是靠他用身体取悦堡主换取来的一样。
路晴天让路一和路五在外面护法。
把了十六的脉,果然就如路五所说人已在奈何桥边徘徊。
要救他不难,心脉未断,只要有一个内功高深的人帮他疏导体内混乱的内息,用深厚内功给他续命直到他能自己运功调息,再辅以治疗内伤的灵丹妙药,他这个影卫的命按理就能被救回来。
从怀掏出一只小瓶,倒出面的药丸随手填进十六嘴。
正好是他自己弄回来的,虽然不能确定到底是什药,但身为药师的小九既然说这是良药那就算不能治本也能治标吧。
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静等药效化开。
待药效化开再行疗伤之举,可取事半功倍之效。为此,他不介意多等一会儿。
约一盏茶後,十六的脸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再等了一会儿,路大堡主突然笑了一声。
他竟然忘了十六那张经过易容的脸根本看不出真正的脸色变化来。
左手搭上十六脉门,脉象似乎较前稳定了一些。看来他这个影卫的运气还不错。
伸手把躺在床上的男人扶起,让其盘膝做好。相当柔韧的身体,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掰弄起来也不显困难。
调适自己的内息,盘膝坐於十六身後,双掌贴向其後背开始默默运功。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十六喷出一口淤血,那双紧紧抵在後背支撑他生命的火热双掌才离去。
屋内静悄悄的,一个半趴半伏在床中央,嘴角沾著血痕仍旧昏迷不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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