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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交-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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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那就是这个了?〃
〃。。。。。。好。。。。。。〃
而後任宁远为他去结帐,他坐著战战兢兢喝茶,任宁远在边上微微笑站著,倒显得他比任宁远更尊贵似的。
出了店门,任宁远笑道:〃当老大的感觉好不好?〃
曲同秋还是带颤音:〃。。。。。。好。。。。。。不过还是你当比较合适。。。。。。〃
〃偶尔反一反也没什麽。〃
曲同秋觉得他对他真有点太好了。
那晚回去,父女俩都开心不已,曲珂抱著父亲买的包满屋子打转转,曲同秋不舍得把任宁远给他的新公事包从袋子里取出来,但也兴奋莫名,忍不住去看了好几次。
任宁远给他东西他就高兴,无论给什麽都好,总代表些彼此的交情。只要是来自任宁远的,就是不一样。
晚上又换了一次药。这一天虽然去了不少地方,托任宁远的福,他一点力气没使,不觉得累,伤口也没恶化,真是从来没这麽舒服过。
换好药之後他便替任宁远按摩。因为这一天的感激和欣喜,按捏得分外卖力。任宁远在床上安静趴著,微笑著任他骑在腰上捶捶打打。
这种时候就觉得任宁远的身材确实好,多少是天生的,没有这副骨架的估计练也练不到这麽像样。带著仰慕的感觉按摩那有些僵硬的肩膀,背部,手臂,还有腰侧。
按得太过卖力,双手都发酸,不过效果好像并不明显,一遍下来,任宁远虽然温和地说〃够了,很好〃,其实没怎麽放松。
连这点小事也没法为任宁远做好,曲同秋心存愧疚,打算拼了老命,再从头按一次。不把任宁远伺候得通体舒泰,他今晚会睡不著。
曲同秋努力帮身下男人按捏了一遍肩膀手臂,等捏到任宁远腰上,正卖力地要让那绷著的肌肉放松,任宁远突然一把用力制住他的手腕,抓得他一哆嗦。
但碰触也只有那麽一瞬,而後立即松了手收回去。
〃好了,不用再按。〃
曲同秋有些不知所措,收了手:〃不然,我给你捶捶?〃
〃你下去吧。〃
任宁远说的话他奉若圣旨,忙爬了下去。看任宁远起身靠在床头坐著,脸上没什麽表情,垂著眼睛,称不上愉快。
〃那。。。。。。我给你倒点水喝?〃他总得做点什麽才行。
〃不用了。〃
曲同秋不安地在床边上坐著,看任宁远闭目养神,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问题。眼光往下移了移,不由一愣,突然就心跳如鼓,结巴起来。
〃任,任宁远。。。。。。〃
任宁远浴袍下高高鼓起的部位,他还是头一回看到,又是意外又是尴尬,又是新奇。
任宁远微微皱著眉,口气还是温和,安抚似的:〃别介意。碰到敏感的地方会这样。不关你的事。〃
曲同秋应了一声,仍是莫名地紧张。
虽然只要是健全男人就能有生理反应,但亲眼目睹任宁远这样的人起了欲望,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不由自主频频把视线移过去,反复确认。
静坐在那里的男人倒没什麽被欲望操纵的失态,依旧镇定,沈默地等著那冲动自动消退。
强大的自控力让他看起来有种奇异的性感。曲同秋忍不住觉得他的老大真是天底下最有吸引力的男人。
任宁远坐在那里沈默著调整呼吸,他也跟著呆呆跪坐,望著任宁远,不知怎麽就有些晕了头,看得魂飞天外。
静默了一阵,任宁远苦笑一下,把手放在小腹上:〃我看,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曲同秋犹豫了,比〃任宁远也有需求〃更难以接受的是任宁远这样的人竟然还需要自食其力,任宁远甚至还帮过他,他这双按摩不力的手又是长来做什麽的。
〃任宁远,不,不然我来。。。。。。〃这种事要毛遂自荐还是有些结巴,〃你,你别嫌弃。〃
任宁远没说话,也没表情,算是默许了。曲同秋忙卷高袖子,跪在他腿间,尽职尽责地为他服务。
不知是太过诚惶诚恐的缘故,还是指头功夫不够火候,总之他并没有让任宁远很舒服。
原本就手酸,再套弄了一阵子更是掌握不了力道。任宁远的性器已经在他手里被抚弄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是无法释放,曲同秋双手小心握著,战战兢兢的,明白是自己办事不力,技巧欠佳,渐渐不知道要怎麽办才好。
尴尬地继续了一会儿,听见任宁远低声说:〃算了。〃
曲同秋急得出了一头汗。难得为任宁远做件事,结果就这样不了了之。他怕的就是任宁远对他说〃算了〃,再也不指望他能帮得上忙。
见任宁远伸手要拉过被子,曲同秋一时也顾不得了,忙趴下去,低头张嘴含住。
脑子里什麽想法也没了,只是费劲地尽量含著,等有了喘气的空间,就努力动著舌头,要让任宁远有快感。
被顶到喉头的滋味不好受,但听得见任宁远的喘息似乎急促起来。在他口手并用胡乱折腾的时候,头发被不重地揪住了。
〃唔。。。。。。〃
任宁远按住他的头,又挺进了一些,噎得他呼吸困难,而後在他口腔里动作。
这样就用不著他的技巧了,只要嘴巴辛苦点承受就好。任宁远有些难耐地托著他的後脑勺,呼吸沈重,曲同秋很是紧张,一边被弄得快缺氧,一边迷迷糊糊地觉得,难得失控的老大也一样是充满魅力。
任宁远在他嘴里达到顶点释放的时候,他还在走神,来不及反应,咕咚了一声就给吞下去了,轰地一下大脑空白,一时呆若木鸡。
〃还好吗?〃
曲同秋用力连咳几下也没能把任宁远的种子们咳出来,茫然失措,抬头去看头顶上说话的男人,任宁远额上也是湿的,出了一些汗,正垂下眼睛瞧著他。
这麽一对视,加上刚才咽下去的东西,曲同秋又觉得头脑发晕,口齿也不利索了。
〃挺,挺好。。。。。。〃
任宁远看了他一会儿,温和地用麽指擦了他的嘴角。
〃辛苦了。〃
曲同秋摇摇晃晃去洗手漱口,洗完了还是恍惚。事後回想,自己刚才简直就跟鬼上身一样,一心只想让任宁远舒服,好像做得太过火了。
幸好任宁远并没有特别当回事。
有点混乱地爬上床,在任宁远身边躺好了拉高被子睡觉。入睡之前曲同秋在被窝里想了一阵子,为另一个男人用嘴解决,通常都是种耻辱,他也根本不会喜欢去碰同性的那个东西,更别说放进嘴里。
但如果对象是任宁远,他做那些也是仰慕又虔诚,做好了就值得高兴。
任宁远和谁都不一样。给予他的是不需回报的仁慈。
他并未达到任宁远交朋友的标准,任宁远也仍对他这麽好。他能为任宁远做的那点小事,令他觉得幸福。
39
令他受宠若惊的是,任宁远对他似乎越来越好。度假回来之後,不仅让他继续住在家里,在日常起居上帮行动不便的他一把,还拿了点衣服送他。甚至把买重了款式的一支手表也给他。
曲同秋真是高兴坏了,把任宁远给他的旧衣服都穿在身上,大件套小件,跟任宁远同款的手表也成天戴著,美得冒泡。
前段时间消失不见的楚漠又从美国回来,约了任宁远吃饭,任宁远也顺便带上他。
三人在包间里碰面,楚漠一看见他,就满脸的不爽,上下打量之後皱起眉:〃装阔嘛你。这身东西从哪弄来的,就你也能戴积家?这外套是宁远的吧,不可能有第二件,怎麽到你手里了?〃
曲同秋提到这个就高兴,忙拉了拉下摆:〃是啊,任宁远把它送我了。手表也是。〃
任宁远私人的东西,和商店里那些意义不一样,花钱也买不到的宝贝。
楚漠给他一个白眼:〃捡点宁远不要的东西也能乐成这样。又不合适,高兴什麽啊你。〃
任宁远在桌前坐好,笑道:〃何必这麽刻薄他。〃
〃谁叫他一脸贱样。〃
任宁远皱皱眉:〃别这麽说话。他没得罪你。〃又看了尴尬的曲同秋一眼:〃别介意。你先吃菜吧。〃
楚漠嗤笑一声:〃怎麽没得罪。他都跟庄维上过床了,要我对他怎麽客气?〃
曲同秋惊得一筷子没夹紧。他一直害怕被楚漠知道,进门的时候还惴惴不安,哪想楚漠早就一清二楚了。
但仔细想一想,这也是理所当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他跟任宁远密切得多,他才是局外人。只有他们知道而他不知道的,没有他知道他们却不知道的道理。
〃你们俩不是早就分手了麽,再说你的风流韵事也不算少,还管这麽多。〃
楚漠坦率道:〃这是两码事。不管我和庄维之间变成什麽样,他和别人有肉体关系,我都高兴不起来。这是男人的本性吧。我可不像你那麽大方。〃
任宁远只笑一笑:〃扯远了。你要是放不下,就趁早去追庄维回来。同秋是老实人,庄维要对他下手一点也不难。你别弄得自己後悔。〃
〃都过去了,我追什麽,〃楚漠看了曲同秋一眼,又怒从心头起,骂道,〃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啊?有手有脚你不会反抗的吗?真不想被他上,你打不过他也不会让他得逞啊。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跟他做吧!〃
〃楚漠,算了。〃
〃看他那窝囊样我就气。什麽人啊,到这个年纪了还跟废的一样,岁数活到狗身上了。〃
〃楚漠。〃
〃好好,算了,我们是来吃饭谈事的,不提他了。〃
那两人聊起正事来,曲同秋就彻底是局外人了,听得雾蒙蒙,只能吃菜。
楚漠骂得不是全无道理,因此他也只能听著,没话可反驳。
过去的他的确做得不好,那晚被庄维性侵,他也觉得又痛又悔,如果能回到过去,他也会动手打那个喝醉的不设防的自己,让那个傻瓜清醒过来。
他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有的仅是事後的聪明,危机之中只有平庸的应对力。
但这没什麽,他觉得可以一点一点来,就像和任宁远的交情一样,只要努力,一切终究都会慢慢好转。
任宁远让他对日後充满了希望。
除了吃菜无事可做,见任宁远筷子动得少,曲同秋便动手给他剥虾壳,涮涮菜,蘸蘸酱料什麽的。室内暖气打得太足,虽然进门时大家就各自脱了大衣,坐著渐渐还是热出汗来,吃得又热,任宁远额上出了汗,他又不是会一脱再脱的人,曲同秋就尽职尽责地给他扇风,弄出点凉快来。
楚漠终於受不了地翻了白眼:〃奴才样。〃
曲同秋说:〃我不是。〃
〃还敢说你不是?只差一刀你就是个太监了。你是宁远家养的狗啊?〃
任宁远放下筷子:〃楚漠,你别总找他的碴。〃
〃他都做成那样了,我还用得著去‘找'吗?〃楚漠说著又朝曲同秋瞪了一眼,〃你小心点,要落在我手里,非虐死你不可。〃
曲同秋被说得哆嗦了一下。
〃好了。楚漠,你何必针对他,你手下那些人,又象话到哪里去。别说剥虾壳,喂你吃他们也做得出来。〃
楚漠倒是被说得笑了:〃靠,你别恶心我。那一群没两个长得像样的。〃
〃庄维回去也一段时间了吧。什麽时候再来?〃
〃下礼拜。等国内接管的这本杂志上了轨道,他就不用两头跑了。〃
话题又回了正轨,两人继续谈他们的正事。而曲同秋到现在才把用来辩驳楚漠的话想出来,不过争论的时机已经过了,不善辩的人就是吃亏。
他想说的是,其实他为任宁远做的,比起任宁远帮过他的,根本微不足道。
任宁远关照他,他伺候任宁远,彼此的善意是对等的,有来有往。
只是任宁远在高处,他在低处,看起来就显得卑微。别人看著可能会说得不好听,但他自己觉得挺好,挺平等的。可能小人物的标准,和大人物的不一样。
他真觉得挺好的。
请的病假休完之後,曲同秋又回去公司上班。歇了这麽长段时间,成天就是吃吃睡睡,人都胖了些,身体也养好了。
但不知是不是懒散久了的缘故,明明晚上睡眠质量挺好,第二天却总是爬不起来,总觉得困倦。之前大多是睡到自然醒,不觉得有什麽,现在需要早起上班,那种挥之不去的困乏还真让他有些烦恼。
这天就是因为晕晕沈沈,差点迟到,一路拼命跑著赶去打卡,结果在电梯口跟人撞了,咖啡泼了一身。
这天穿的是自己的便宜衣服,脏了倒也算了,但任宁远给的手表和公事包他是当成护身符一般从不离身,包还能擦干净,表带则被弄脏了,把他心疼得一个早上没法好好做事,整个心慌意乱,觉得非常对不起任宁远。
下了班就揣著表,去找专卖店看看能不能帮忙清洁,他自己没独自来过这种名品店,进门略微有些穷人的忐忑,想先看看别人是怎麽做的。
站了一站,看见一个皮肤白皙卷发浓密的美貌女人在柜台前和店员说话,长得相当年轻甜美,声音也是软软甜甜,曲同秋隐约觉得眼熟,但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
正费力思索,又见一个店员捧了盒子出来给她,礼貌道:〃楚小姐,抱歉让您久等了。〃
曲同秋〃啊〃了一声,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不由开口道:〃楚纤。〃
女人闻声转过头,看他一眼,有些困惑:〃你是。。。。。。?〃
曲同秋叫完便後悔了,说实话与她一点也不熟,谈不上什麽故人重逢,他若不说,她根本认不出他来。何况那段记忆实在令人难堪。
〃你好,我是曲同秋,〃既然都打过招呼了,那就该正正经经说上两句。
〃呃。。。。。。〃
〃我们以前。。。。。。见过的,那个,我跟你哥念同一所大学,我带你去过酒吧。。。。。。〃
〃啊!〃年过三十却还是娇豔如少女的女人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个惊讶的动作,〃是你!你变了好多,我真是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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