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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花+人生若只相见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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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见过顾惜朝了?”
戚少商心一凛,随口回道:“是。盛兄有事?”
无情像是有点漫不经心地说:“顾惜朝——他是个怎样的人?”
为什么无情会毫无预兆地问这种问题?戚少商想了一想,很诚恳地说道:“骄傲、偏激、固执,胆大心细,有一点自以为是……”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很聪明,只是有些偏向于邪门歪道。”
无情点头同意道:“你说得很对,顾惜朝是个好苗子,可惜生错了地方。”他顿了顿,又问:“以你对他的了解,可以判断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吗?”
戚少商想了一下,点头,又摇头。“能。也不能。”
赫连春水插口道:“此话何解?”
戚少商眼神微微恍惚了一会,才悠悠地道:“他是个很会骗人的男人,可是有时候,即使明知道他是在骗人,你依旧会上他的当——因为顾惜朝真心想要骗人的时候,从来都只说真话。”戚少商又轻轻地叹了口气,放低了声调柔声说:“他很骄傲,也很自负,有些事他会在心里想,但是他的骄傲和自负不容许他在别人面前低头……他想了什么平时不会说,当他要骗你时,却会主动表现出来——我倒宁愿那都是假的,可顾惜朝说的话是真的、心里的感情也是真的,一举一动都千真万确得由不得你不相信——这样一个连自己都欺骗的人,你又怎能不上他的当?”
无情森然凝视着戚少商,“如果……如果我们目下迫于形势,必须和顾惜朝联手,可以信他几分?”
“如果你问的是我……”戚少商闭起眼睛,紧握双手,坚定地道:“理智告诉我,不能信。”
赫连春水笑眯眯地接口道:“可感情上你还是会信他,是不是?”他心里也觉得好笑,方才看戚少商提及顾惜朝的口气神情,哪里像两个有苦大仇深的敌人的样子?想到此处,他忍不住玩味地笑了。也许不仅不像仇人,反倒像是多年不见相知甚深互相埋怨又思念的情人了——这倒当真是一件极有意思的事。
无情略一沉吟,“如果让你看着他,你有几成把握?”
戚少商奇道:“到底有何要事,需要牵扯到顾惜朝?”
无情一手扶额,倦声道:“此事事兹体大、内幕庞复,而且还牵连到皇室秘闻……我也不便以实相告。你们若真想知道,可以去问公主梨衣,她现在就在顾惜朝的落脚处,是否把真相告诉你们,还要由她来决定。”
赫连春水笑道:“有趣,有趣。你这么一说,我更要一探究竟!”他转过头对上戚少商,兴致盎然地问:“你怎样?好不好奇?”
“好奇心有时是会杀死猫的。”戚少商淡淡地说:“顾惜朝他也知道真相?你让我看着他,是因为那个公主?”
无情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道:“那公主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深得皇上宠幸,顾惜朝要活命就不会去动她。我要他做的是别的事,这件事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做得来。”
戚少商不解,“什么事?”
无情深吸一口气,道:“六扇门有个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要顾惜朝帮我说服一个决定这个计划成败与否的关键人物。”
是什么人连足智多谋的无情都束手无策,而且重要得不可失手,非要顾惜朝出马不可?
“是谁?”赫连春水问。
无情一笑,“‘鬼神夜哭,神哭小斧’——我要策反的那人,正是他十五年前受恩于顾惜朝之母的授业恩师夜惊寒。”
惜晴小居。
“你确定自己真的要听?”听明两人的来意后,越梨衣端着茶杯,眨了几下眼问道。
戚少商还未来得及表态,赫连春水已经一把跳起,迭声道:“要听,当然要听。你要是不说,我就叫赫连家的死士一把火烧了这破地方,看你到哪再找一个惜晴小居出来。”他微笑着威胁顾惜朝,不信他不答应。
明确地了解到如果自己不照着他说的做的话,眼前这人绝对会说到做到,顾惜朝瞪了他一眼,无可奈何地叹道:“我还真有些怕了你……梨衣你跟他说吧,不过听了以后你不要后悔。”
越梨衣品了一口茶,慢慢地道:“这还是先从傅宗书犯上作乱谈起——你可知道,举凡一个人想要改朝换代篡位夺权,最重要的一步是什么?”
戚少商眼一亮,试探地问道:“是兵权?”
顾惜朝浅浅呵出一口气,轻声道:“不错,是兵权。逐鹿中原、金戈铁马、天下步武……历代的开朝天子莫不如是,举凡说什么天下大义人心所向,结果还不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他微微一笑,有着零星的讽刺与轻蔑,“相爷——傅宗书要谋反,自然也要有一定的兵力在背后撑腰。辽国本身日益衰退、内部动荡,等闲不能轻易认准一个心眼,那人心计深沉,想必也会为自己另找一个靠山以防万一……你说呢?”
戚少商脸色微微一变,他只是为人处事有点据于正道的呆,但并不笨,听到这里已猜到此事至关重要非比寻常,稍有不慎就是尸横遍野血撒八方满地哀嚎的惨况!“……我可不可以不要听?”戚少商苦笑。现在后悔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却听越梨衣笑吟吟地接过话题,问了一句全然不相关的话:“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
越梨衣的爹是谁?戚少商和赫连春水面面相顾,齐齐摇头。他们只听说这位平民公主自小就宠爱三千甚讨皇上欢心,至于她的家庭背景身世来历却少有耳闻。
越梨衣笑了笑,“我的亲生父亲就是当今的皇上。”
戚少商和赫连春水俱是一震。越梨衣竟是真正的公主?可她如果身负正统皇家血脉,又何必遮遮掩掩,以外姓之名昭告天下?这中间,莫非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
越梨衣放下茶杯,她目光平静如水,将一段尘封多年的宫廷秘史娓娓道来:“十九年前……今上正值盛年,少年得意、风流倜傥、意气风发,举凡财富、权力、美酒、佳人,这世上没有他想要却得不到的。然后他碰到了我娘,一个江湖女子,出身草莽,身份微贱,但却美貌。我爹一见惊艳,也就简单地爱上了……”她缓缓地笑了笑,“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我娘虽身家不清,难登大雅之堂,但经人阻挠了一番,反倒激得皇上对一干元老非卿不可的叛逆反抗。他毕竟是天子,是这大宋天下的主人,所以虽不能光明正大的公开母亲的身份,但最后两人终是在了一起……”她睫毛微微颤动,“到后来,我娘生下我后身子一直不好,没几年便过身了……父皇心中思念母亲,又怕我受人欺负,就封了公主,以便让我自保。”
这是个很美的故事。徽宗或许不是个好皇帝,却会是个好情人、好父亲——只是,这跟顾惜朝所说的造反一事有何联系?越梨衣会选择在此刻揭开往事必然有她的理由……戚少商闭目冥思片刻,沉沉说道:“你母亲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越梨衣一拍手,笑道:“你说得不错!我娘叫做越离歌,在苗疆长大,但是她本不姓越,而是姓李,木子李。她也不是简单的江湖人——她是南唐后人。”
赫连春水一惊一奇,“南唐后人?李后主都死了好几百年了,她是从哪来里得南唐后人?”
顾惜朝轻笑道:“君死将犹在。当年南唐灭国,有一部残病旧部带着家眷分批逃到了大理,在当地扎根驻足、休养生息……当时太宗太祖为攻打北汉倾尽国力,况且云南一带尚属化外之地,根本无暇顾及这一小撮闹不起来的亡国乱将。”他唇角一勾,温和的笑意转为不屑地嘲讽,“这么多年过去,说他们还惦念国恨我不信,但是问鼎天下的野心,从来没有枭雄缺过。几百年来这原本的几千人诞下了多少后代,又在暗中作了多少部署,你想得出来吗?”
当然想不出来。二人一起摇头。就连赫连春水也开始发现,事情似乎要变得不那么好玩了。
顾惜朝看着窗外的阴郁天色,轻轻松松地道:“要调兵遣将,就要有虎符——当初的南唐旧臣为了防止后代为了一己私心忘记复国之念,特别将虎符分成两半,分别交给两个大家掌管,彼此互相牵制监视。其中一半就在当今的南唐之主李南空手中——此人蛰伏多年,手下能人辈出,他自己又是雄才大略,心比天高,兼又是一代宗师,一身武功已臻化境,当世罕有人敌。李南空如若狠下心来,和辽金等国里外夹击联手攻宋,敌明我暗,有谁防得住?”
越梨衣挽了挽散落的长发,她接过顾惜朝让两人内心骇然的内容,低低地道:“而另一半的虎符就在我娘手中。当年她为了刺探军情、联络下属来到开封,却不料巧遇微服出巡的皇上……等她知道皇上的真实身份,却已经泥足深陷,无法不爱了——一面是故国,一面是爱人,她哪一边都不想背叛,却又哪一边都背叛,心中自是凄苦难言,最终落得个郁郁寡欢,无疾而终……”她挽好头发,以指拂面,低声道:“娘死后,那一半虎符传到我手里。此时大宋基危,腹背受敌,命在旦夕,时不我待。李南空处心积虑,怎能容忍有兵不得发的尴尬?于是他就按照娘失踪的线索,寻了我来,要挟我交出虎符住他成事,不然……”她咬了咬唇,“我不管我身上是不是流着一半南唐的血,我也不管父皇是否真的纵情声色荒淫无忌枉为国君——我只知道他是我爹,他是真的很爱我,我不想看他有事。”
她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说完,在场之人除去早已知悉的顾惜朝无不都是脸色大变!赫连春水身为世家公子贵胄子弟,戚少商又经历过“逆水寒”这一段公案,两人对此事也都算是耳熟能详,比平常人更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此事涉及皇室私事,一旦外泄,为了维护皇权的尊严,他们这些知情人统统要死!更何况这之间还牵连到南唐余孽,一不小心就是战乱四起纷争不断,大宋就算侥幸获胜,也必定元气大伤——难怪无情会如此慎重对待,甚至不惜和顾惜朝合作,只不过,却不知那个夜惊寒又处在什么位置,居然如此被人看重?
戚少商深吸了一口冷气,根据她刚才说过的话一一地分析道:“以你所说,你必是不愿交出虎符,那李南空也必是不肯善罢甘休,所以一定会威胁诱惑于你,你至今安然无事,想必也早有所防范?——你刚才提起傅宗书,那么李南空在三年前就应该已经找上了你,只是你没有答应,而他又没有得手,所以才让傅宗书功败垂成、饮恨而亡?”他越说越惊,索性站起身来,一字一字地说:“几日前六扇门就接到你要来的消息,叫我们严加保护,想是那李南空下了最后通牒,让你不得不求助于外人?六扇门内严阵以待,李南空的探子不可能听不到风吹草动,而你却不设防地待在这里,无情显然也知晓详情,难道你们是将六扇门当成诱饵转移他们的视线——声、东、击、西?!”
“戚少商不愧是戚少商,你果然是我的——知、音。”顾惜朝淡淡一笑,默认。
赫连春水晃晃头,不甘心地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被陷害的感觉?”
“赫连将军手握大军,要一举铲除叛兵,还要借他之力不可。”顾惜朝一摊手,有些许幸灾乐祸的笑道:“我当日也是被无情骗了,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拉下了水,不管都不行。”
屋子里气氛有点僵,也有点沉重。
屋外这时突然传来“扣、扣”的敲门声。赫连春水起身开门,站在门外的来人是个女子,她一身红衣如火,风姿卓绝,文采精华,端的是一位秋水为神玉为骨的绝代佳人。
息红泪。
赫连春水一呆,又惊又喜地道:“红泪?你怎么来了?”
息红泪走进屋里,她看了看满心喜悦的赫连春水,又看了看一脸僵硬的戚少商,“我来……找人。他们说我要找的人在这,所以我来了。”
戚少商眉头一蹙,欲言又止,“红泪……你……”
顾惜朝霍然站了起来。
“我出去一下。”
他面色不善说走就走,一别头,便从戚少商身边飞快地掠过,施施然地出了门。
戚少商似是有些无奈,他也起身,准备跟着顾惜朝出去。
赫连春水凉凉地问了一句:“顾惜朝出去就出去,你跟在后面做什么?”
戚少商头也不回地道:“你放心他?我可不。顾惜朝为人阴晴不定难以揣测,做事不分对错黑白全凭一己喜恶,我不盯着他,难保他会干出什么临阵倒戈祸害无穷的事来。”
他说着,也如影随形地跟着走了。
赫连春水缩缩脖子,嘀咕道:“你担心人家就直说呗,非要找什么借口理由,真不坦白……”他一回头,正巧看见身边息红泪困惑的眼色,暗叫一声不妙,四目相对无眼,一时间两人都呆愣当场。
感情啊……越梨衣看在眼里,她微微一笑,心思万千。她喜欢顾惜朝,从三年前雪地中她救了伤重濒死的他、那人拉着她的袖子喃喃地说“晚晴”时就开始喜欢——可他不喜欢她,她又能怎么样?她出现得太迟了,顾惜朝的心已经为傅晚晴死了大半,就算他还会动心,爱上的人也绝对不会是她……越梨衣暗自摇了摇头,把客厅留给久别重逢的息红泪与赫连春水,拿着喝了一半的茶杯,进了里屋去。
月上中庭。
月华如练,月色如银。林风万语,穿林过隙。
惜晴小居后面的树林内,顾惜朝青衣如柳,衣袖飘拂,徐徐而立。
夜风微拂,发丝轻舞。戚少商静静地跟着他缓慢绵长的脚步,也不说话。他们都很满意这种安静无声而又充满默契的氛围,很温馨,很惬意,仿佛两个人之间原本就不存在什么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而只是两个闻弦知雅意、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知音了。
一只白鹰在空中饶了几圈,飞落到顾惜朝的肩头。顾惜朝从袖中拿出一张字条,绑在猎鹰的脚上。
戚少商一动不动,没有阻拦。
顾惜朝嘉奖地拍了拍这只羽毛丰满的的雄鹰的翅膀,让它飞走了。
“这是你养的鹰?训练得很好。”戚少商在他身后慢慢地说。
顾惜朝没有回头,幽幽地道:“渔家之人养鹰,常常卡住鱼鹰的食道,在捕食之前只喂一半的食物,让它们在饥饿的狩猎后活生生地吐出到嘴的鱼虾,只能捉不能吃……草原之人训鹰,则会先反复折断雏鹰的羽翼,消磨它们的野性,这样一来,无论以后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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