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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花+人生若只相见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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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蹭蹭顾惜朝抱着她的身子的手背,十足撒娇讨好的谄媚象,看的赫连春水一肚子的不是滋味。什么叫做女生外向?什么叫做女大不中留?女儿是他的好不好,为什么在外人面前反而比对他这个亲爹还要亲啊?
不理会小妖哀怨的目光,顾惜朝径自逗着孩子玩。因为晚晴和三乱的缘故,他一向都很喜欢小孩子,更何况赫连雁舞眉目清纯娇憨长得极是玲珑可爱,十分讨人喜爱。顾惜朝看她皮肤特别柔软粉嫩,一双乌黑晶莹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活脱脱是只香喷喷水灵灵的小寿桃包子,模样竟和戚少商有几分相似。他眼珠子一转,笑盈盈地打量着被冷落在一旁的戚少商——“果然很像。”
“像什么?”戚少商被他瞪得一头雾水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莫名其妙地问。
顾惜朝凑上前掐了掐戚少商近年来愈发变得皮粗肉厚的脸颊,似笑非笑,“包子。”
戚少商突然一口气憋在胸里喘不过来。坐在主座的息红泪不由掩嘴偷笑,倒是赫连春水看得津津有味啧啧称奇——顾惜朝不说他还真没发现,戚大少皱起脸的样子还当真像极了包子。
“我说笑的。”顾惜朝一把抱过赫连雁舞摆到他面前,挑眉道:“戚少商戚楼主戚大侠,不觉得她长得和你很相似吗?”见戚少商一脸全然不解的茫然,他脸色一变,冷笑道:“莫不你是和息城主旧情未了余情未断,在哪个风清月朗的夜晚托梦生了一个?”
“……他不是我的孩子。”戚少商明知他无理取闹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仍情不自禁地开口解释,但他又怎敌得过顾惜朝伶牙俐齿得足以颠倒是非黑白的好口才?几个回合交锋下来节节败退溃不成军,直被杀得哑口无言百口莫辩,除了一句“不要乱想。”便没有其他对策可应。非但如此,到最后就连隔岸观火等着看好戏的息红泪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戚少商托梦让她生的,更勿用说一早战战兢兢满脸紧张戒备的赫连春水了。
他这个样子果然还是一样的好玩……顾惜朝有些委屈有些不满地瞪着戚少商,“你要是想要孩子,我可以给你弄一个啊,你为何非要托梦找别人生?”
屋子里沉默半晌,接着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赫连春水眼睛吓得快要突了出来,手颤抖地指着顾惜朝,结结巴巴地道:“你——你生?”
顾惜朝像看白痴一样昵着他,“我收养一个不行吗?”他别过脸去,抚摸着赫连雁舞的头顶,微微一笑,轻声细语地诱哄道:“小舞你到我家来住好不好?”
小丫头歪着头想了想,喜滋滋的方想点头同意,戚少商赶忙跑过去把“祸水”抱走。他手下不小心一用力,赫连雁舞顿时眼眶一红,冲着母亲口中的手足无措的“大侠”恶狠狠地控诉:“你不是大侠,是坏人!”她挣下身,委委屈屈地爬回顾惜朝腿上,悄生生地说:“我和你走。咱们不要理那个坏人。”小家伙水水的小脸闪着憧憬的光芒,她小小的心灵中似乎也有着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日久生情的概念,“我好喜欢你。我长大后嫁你好不好?”
“不行!”爱女心切的赫连春水急忙抢在戚少商之间否决,底气充沛,决不让步。嫁顾惜朝?开玩笑,他可还不想试着被人千里追杀地跑。
初恋梦碎,三岁大的小姑娘小嘴一扁,眼看眼泪就要往下掉,立马吓得两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急得团团转。顾惜朝在一边静静地看他们手忙脚乱地哄着小娃娃,心情大好,笑容也更加灿烂了。
看了顾惜朝一眼,息红泪悠闲地喝了一口茶。顾惜朝是个货真价实的坏人,但他却活得很开心,可见老天真是没眼了。她又看了一眼被顾惜朝耍得狼狈不堪的戚少商,觉得像他那样的男人,江湖官场兜兜转转了那么多年,最后居然会心甘情愿地和顾惜朝走到了一起,委实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她知道戚少商是个义字为先的人,总有责任担子往他身上堆,先是连云寨,后有六扇门,现在则是金风细雨楼……她也一直认为顾惜朝是个不能容忍爱人被分享的男人,却未曾想到这样半月不见半月见的相处状况,顾惜朝却活得比戚少商更快活。戚少商不在时,他就守在他的惜晴小居里弹琴下棋陪晚晴说话,日子倒也安静祥和逍遥自在心满意足,反而是戚少商时常郁闷懊恼沮丧不已,也真不知是前生谁欠了谁的债……不过,顾惜朝是个很能忍的人,就算他心里有什么事,也不会轻易跟别人说,所以她也不好推测顾惜朝内心里的真实想法。顾惜朝这几年安分守己,偶尔爆发过一两次,只不过每一次的结果都是——嗯,死伤惨重。
其实顾惜朝这个人对女人真得很不错。息红泪眯起眼睛,私底下恶意地盘算着:若是他愿意,自己倒不介意真把雁舞许给他,这世上老夫少妻多的是,反正这人也是不显老的。
是夜。
顾惜朝幸灾乐祸的看着戚少商脸上清清楚楚地巴掌印——那是赫连雁舞在明白眼前的人就是和她抢“丈夫”的情敌而且自己还抢不过他时愤然留下的。她人小力气可不小,戚少商脸上顶着这么个印子一时半会还消不下去,着实在众人面前大大地丢了一回面子。
“不生气了?”他揉着脸试探地问。他活了大半生都没遇到过这种被人一口咬定的荒唐事,想来也知道是自己不小心得罪了顾大公子,但若过要他解决问题,却又想不出自己究竟得罪了他哪里。更何况他平日里也未尝说过多少甜言蜜语,至多不过“你穿什么都好看”这几个字,全是顾惜朝听到耳朵里长茧子的,让他去想些情话讨好顾惜朝,还不如乖乖地把自己送上去让顾惜朝欺负个够出口气的好。
顾惜朝嫣然一笑,如云消雨霁、日出雾敛,那双内双的眸子里蕴着丝丝的冶艳和妩媚,“呆子。”
戚少商故意叹了口气,“可这世上偏偏有人愿意和我这个呆子在一起,你说奇不奇怪?”
顾惜朝敛起笑容,淡淡地道:“跟呆子待久了是会被传染的。何况那人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他脑子不清楚一时想不开,栽在了呆子手里。”
戚少商年纪已经不小了,这些年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连脸皮都厚实了不少,可听了这话他老脸居然一红。也幸亏顾惜朝没有发现,于是他干咳一声,继续说了下去:“怎么,你不开心。”
这却是一个肯定句,而非询问。
顾惜朝冷哼一声,静了静,他偏转过头去,低声道:“我只是觉得——你很奇怪。”他一手支着腮,默默地望着窗外月耀千里,纯黑的眼里依稀有缕未明的光芒,“息红泪与你相爱至深,她为你建了毁诺城,逃亡中刀光剑影一路相随不离不弃,五年纠葛三年等待,可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我是你的仇人,因我枉死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可你竟连那样的血海深仇都可以不在乎……”他轻轻咬着唇,“我不知道该赞你胸襟广大气度不凡,还是该说你是负情寡意天性凉薄——你这个样子,有时候真的很无情你知不知道?”
“我那日既已说过要随你天涯海角碧落黄泉,就是一生一世的事。”他坚定地握着顾惜朝几欲逃开的手,轻声道:“我以为你不是那么不自信的人。”
顾惜朝看着他,轻笑道:“自不自信是我的事,与你戚大楼主何干?”
“可是你不自信,遭殃的却是我。”戚少商翻着白眼喃喃自语地说:“再来几回,这往后的日子真不知要怎么过。”
顾惜朝瞥了他一眼,忽而莞尔一笑,妖妖娆娆的,“谁说要和你在一起了?”他笑得甚至有些小小的狡猾和幸福。
“我们不是恋人吗?”戚少商眨眨眼,笑得很奸诈,随即又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说:“是恋人,就是要一直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的那种。”
“只是听起来很美而已。”顾惜朝缩缩颈子,觉得有些冷,于是便坐到床上,抱着被子怔怔地发呆。
如果真有那样的未来……他垂着眼睫,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曾经向另一个人承诺过永恒。他说他会给她一个家,他们会有很多孩子……到头来他还是没有能实现自己的诺言。晚晴死了,带着他的爱与自己的爱义无反顾地死了。他不知道那算是一种强烈到不顾一切的爱,还是一种淡泊到不负责任的爱——他只知道晚晴死了,他们之间不会再有将来——不会再有那种两个人一直在一起行走江湖喝茶聊天琴瑟合鸣儿女满堂白头到老永远也不分开的将来……
月夜清凉如水,映得顾惜朝干净无暇的肌肤雪瓷一样的白。晚风清冽,携来缕缕薰人暖香,惹人迷醉。
“惜朝。”
“嗯。”
“我们找个时间收养几个孩子吧。”
“嗯。”
“是女孩的,你就教她医术;是男孩的,就教他们武功……我知道你忘不掉。”
“……呆子。”
顾惜朝望着身边这个很有趣又很好玩的呆子,要是这次能永远都不分开多好?他想他会一直欺负他……一直一直都欺负他——一辈子也不放过。
“惜朝——”
“嗯。”
“今晚……我们就不要再抱着被子聊天了好不好?”
'逆水寒/戚顾'人生若只相见初
烟花如雪,雪落如花。
惜晴小居中,顾惜朝吃力地把晚晴放在床上。此时正值寒冬料峭,天气阴冷,那平静地躺在褥上的女子眉目温柔俏丽,除了增添几分黯然倦色,竟似与生前一般无二似的安睡着。
晚晴——即使死了,她也依旧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
顾惜朝缓缓地跪在床边,伸出手。他的袖子极长,衣袖下半掩的腕骨很细,手指纤长洁白,透出青色的血管。那手抓住晚晴的手腕,娇弱无力的指尖柔若无骨,贴在脸上却是冷的、凉的——原来她真的已经死了……
风中带着几许寒意,这本来就是一个生离死别倾覆幻灭的冬日。晚风吹过的时候他的眼眶很热,当顾惜朝合上双眼时,这个被传闻心狠手辣狠毒无情的疯子生平第一次抛弃了所有的矜持和骄傲,像个孩子一样干净而纯粹地落下泪来。
晚晴晚晴晚晴……他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一样不断地重复着呢喃。晚晴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淡雅尊贵的眼中自有犀利而敏锐的一面,不然就绝对不会发现逆水寒中的秘密,可她的聪明却从来都只会害了她;她也很傻,举止进退总是流露着那种惹人怜爱的傻气——她以为留下他一个人,他还可以继续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地活下去吗?谁说活着就是幸福?没有晚晴的生命,他又怎可能幸福?
一个傻子一个疯子……这算什么?他们果然是天生一对吗?
都是一样的……笨蛋。
他以为自己一定不会为了做过的事而后悔,可他现在后悔了:他后悔为什么没有跟她说与她白头偕老就是自己一生最大的憧憬?为什么没有真真正正地问过晚晴你到底爱不爱我?为什么忘了告诉晚晴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他都想要,可是比起这些,他更想要幸福——和所爱的人白首不相离的幸福。
朦胧之中朝暮轮替、流转偷换,与晚晴相处的时光像是一场连绵不断的黄粱旧梦——梦里是窗前的红灯、几上的木琴、白日的烟花、枉死的知了;梦外是疏冷的日头、空旷的沙漠以及永远都等不到黎明的天空……最是那京城巷尾的偶遇,连云寨前的软语,橙红落日下高洁哀婉的泪,细致眉梢上含羞带涩的愁……凡此种种,一如那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在转眼间付诸于镜花水月、碎镜朱颜。
人生如梦总成空。
……远方渐渐走来一道影子,也不知是敌是友,看身材依稀是个男子。是敌人也好,是谁都无所谓,生生死死一切都与他无关……想到此处,顾惜朝顿觉脑中一空,再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顾惜朝醒来时天色刚刚放亮,已是第二日的清晨。他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抱扎整齐,凑到鼻端,还可以闻到很浅很浅的药味。他向四周略略一扫,便见到戚少商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是你啊……”顾惜朝淡淡地说。他既没有因为仇敌在侧而感到恐惧,也不为自己居然被敌人所救而惊奇。那神色沉静如水,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只是盯着戚少商的眼睛。“晚晴呢?”
“我替你为她下了葬。”戚少商打开窗子,露出院内一方新坟。他想了想,却找不出什么可以安慰他的话。
顾惜朝默默地看着他,径自胶着他的眼,也不说话。眼神相交,戚少商心中,却突兀地泛起一层柔柔的疼与浅浅的怜。
戚少商迟疑了一阵,小心谨慎地道:“顾夫人她……她是为你而死的——你知道吗?”
顾惜朝闻言一震。他从席上勉强撑起身子,倚在窗子旁,冷声道:“我知道。”
是不是人只有在失去一切后才会大彻大悟豁然开朗呢?这个时候他的思维反倒格外的明晰——晚晴怎么可以不死?傅宗书犯的是逼宫篡位犯上作乱株连九族的大罪,晚晴是他的女儿,她怎么能活?而她为了江山社稷牺牲了自己的父亲,就算侥幸赦免一死,晚晴又会怎样?她是那么一个好洁的女子,又怎能逃得开累及父执的罪恶?无论是公义还是人心,晚晴都不能活,她必须要死——于是她选择了那样的死去,在临死前保全了他的性命。
——所以她死得很安心,也很满足。
但他并不感激。
他只是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晚晴可以如此坚定不移地死去呢?她难道认为她死了,他还能够心安理得地活着?挚爱已逝,欲望难再,生命无以为继,他要怎样才能活下去?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多么坚强的人,他也有自己无法承受的底线,也会有受不了想要疯狂的时候——那种万念俱灰心伤欲死的心情,晚晴你懂不懂?
懂、不懂……
顾惜朝一仰首,依然深深地盯着戚少商大而明亮的眼睛,低声道:“你想杀了我吗?”
戚少商一愣。“铁手答应晚晴放过你……”
顾惜朝打断他的话,清俊的外表是难掩的轻慢与讽诮。他一扬眉,冷笑道:“不要把铁手当借口,他只是答应晚晴放过我,却也没有答应不让人杀我。顾惜朝人微命贱,你若是将我毙于剑下,于私,我是杀你兄弟祸及无辜的凶手;于公,我是傅宗书的同党叛乱的主犯,江湖庙堂,哪一个敢说你破坏誓言、不仁不义?”
戚少商被他笑得心中一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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