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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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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输给他了。」 

楚桐看着那把伞,忍俊不禁道:「你输了什么给大笑,莫不是他的葫芦?」 

温惜花苦着脸道:「比这还糟,那和尚害人成癖,居然要我去偷雷婆婆的十字龙头拐。」他见楚桐大笑起来,忽然觉得心情莫名的好了,道:「你的事情解决了吗?」 

楚桐收起笑容,而后忽然一叹,道:「托温公子你的福,已经解决了。」 

他已经知道古青青在嫁入胥家之前,必定和温惜花有过交往,或许更是刻骨铭心的恋情,所以既不欲对方知晓自己的近况,也不欲再多造杀孽,更愿意放过身为温惜花朋友的自己。而且,他也能隐约感到,迫得古青青非要动用贴身武器杀死胥宝定的,一定是一个悲惨而又丑恶的故事。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追究,非要触碰一个人最不能言的创伤。 

温惜花奇道:「怎会是托我的福,喂,不要突然走那么快,你总要告诉我吧。喂,小白」 



温惜花来到楚桐书房前,扣了扣门,昨天任他百般追问,楚桐也不肯说出事情全貌。晚上又听说胥家爆出儿子买凶杀人,媳妇无奈之下毒死人再自裁的消息,所以今天他一大早就找上门来,务必要楚桐说个明白。 

楚桐在里面,声音虚软,道:「进来吧。」 

推门而入,温惜花忽然发现孟管家也在一旁,眼睛一动,笑道:「小白,我们昨天约好了,今日你定要请我吃饭。」 

楚桐咳了两声,苦笑道:「对不住,昨日我好像淋雨得了风寒,今天不能陪你出去了。别怪我爽约,我们明天再说?」 

温惜花皱眉道:「我早叫你昨天不要走那么快,果然病了吧?我来看一下。」他走到楚桐面前,伸出两指要去探脉,旁边孟管家呵呵一笑,道:「温公子不必担心,大夫已经来给大人看过了,说是没事的。」 

温惜花笑道:「也是,我又不是大夫,看了也没用。」 

他脸上挂着笑,就此收回两指,忽然中途变招,一缕指劲朝着楚桐身上的要|穴道点去。孟君直的反应也绝对不慢,他冷哼一声,左手去擒温惜花的右腕,右手照着楚桐的天灵盖就要劈下去。温惜花脸色一变,孟君直当年既号称「铁掌铜爪」,手上的功夫必然惊人,被他蕴满内力这样劈下去,就算是一块大石也要粉碎,何况是毫无武功的楚桐。 

温惜花身形一变,躲开孟君直的铁爪,脚下则一挫,内力缠上了桌子,孟君直也随之掌势下压,抵抗从桌边传来的内劲。另外一只手已堪堪就要落到楚桐头上,这个时候,温惜花忽然嘻嘻一笑,道:「你上当了。」 

孟君直还未反应,只听砰的一声,两人内力拉扯之下,八仙桌猛地碎裂开来。一直毫无动作的楚桐忽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点孟君直身上十六处大|穴。 

点完收势之后,楚桐猛地一口鲜血吐出来,脸色苍白,朝温惜花苦笑道:「下次这种事莫要再多,不然我没被劈死也被你吓死了。」 

温惜花脸上还是笑笑的,却掩不住纠缠的眉头,递过手绢给楚桐,他叹气道:「这话应是我对你说,刚刚差点被吓死的可是我。」眼睛转到一边,看见孟君直又惊又怒的神气,温惜花笑道:「孟管家,栽在我们手里,是否觉得不值?」 

孟君直冷哼一声,道:「我没有想到沈白聿竟然还有反击之力,不然……」 

拭干唇角的血,楚桐笑道:「不然怎样?若人在面前我还给你宰掉,那温惜花的天下第一就真是只有脸皮可以拿出去吹的了。」 

温惜花苦笑道:「小白,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讽我?不是刚刚我逼得你非要出手,你在趁机整我吧?」 

楚桐正色道:「我是相信你,你不是也相信我绝不会任人摆布?」 

两人相视一笑。孟君直一张老脸涨得又红又紫,道:「温惜花是早有防备,沈白聿你言而无信。」 

楚桐微笑道:「你可以不信,但我从未将自身之事告诉别人,你的身份亦然。」他说话的时候,自有一种傲气,不由得人不相信,孟君直一愣。 

温惜花道:「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其实那天我想起怀疑你的时候,你也在场。就是我第一次朝小白问起你的事情,小白跟我说『像我这样一个没了武功、却有很多仇家的人,总是要多为自己的小命考虑一些的』。」 

孟君直怒道:「这话我听见了,有什么不对?!」 

温惜花点头笑道:「没有什么不对,只是说话的人不对。普通人必定以为江湖中人仇家众多,可是小白不同,他从不行走江湖,一年中只挑战寥寥几人,又都是公平决战,从未多伤人命,哪里来的『很多仇家』。只这一句话,我就知道,你非但不是来保护他,而是来监视他、甚至要杀他的人。」 

楚桐道:「孟先生,你助我许多,若不是这一次非要我的命,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多有得罪了。」 

孟君直脸色慢慢平缓,他长叹一声,道:「你不必多说,江湖之中尔虞我诈,都为保命而已。如今我任务失败,再无面目见楼主,温公子,我只求你一件事。」 

温惜花一叹,道:「你求我的这件事,我原本是不会答应,但我今次敬你前辈身份,时间地点由你挑。」 

孟君直眼睛亮了,摇头道:「还挑什么,就是此时、此地如何?」他哈哈一笑道:「可以领教洛阳温候的方天银戟,虽死无憾!」 

温惜花也哈哈一笑,风流公子的浮华尽去,显露出来的是极少为人所知的排山倒海般的气势,看也不看楚桐,他柔声道:「小白,院子借我,你出去吧。」 



楚桐站在楚府门口,仰望着天,隐隐有雨云汇集,他叹了口气,道:「最近雨好似变得多了。」 

身后有人接口,道:「那是秋天要到了。」 

他回头,看见温惜花也和他一样仰头向天,忽然笑道:「我突然发现一件事。」 

温惜花收回眼光,望着他,道:「什么事?」 

楚桐道:「我发现你见过我的吴钩剑,见过我真正的出手,也见过我杀人。我却没有见过你的方天银戟,没有见过你真正出手,也没有见过你杀人。这不是很不公平?」 

温惜花笑了,道:「我没有问你为什么要变成楚桐,是不是?所以我们扯平了。而且……有一天,我也许会对你说。」 

楚桐道:「有一天?」 

温惜花点头道:「将来的一天,小白,我也希望那一天,你会对我说。」 

楚桐着转过头,悠然道:「好,那么我们就等吧,我只希望,那一天不会太远。」 



尾声 



楚府一向冷清,这天却多了不少车马停在门口,温惜花跨过走廊上横七竖八的东西,皱眉道:「你莫非是要搬家?」 

楚桐苦笑道:「我哪里有家可搬?」 

温惜花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有个小小包袱,奇道:「莫不是你官场不顺,要卷铺盖走人?」 

楚桐道:「你当做官是做伙计吗?这里真正的主人要来,我这个冒牌货自然是早早识相离开了。」 

门口一阵骚乱,温惜花瞧过去,见一对夫妇说笑着进来,道:「真正的主人?你莫非是指的他们?」 

楚桐点点头,扯了他的衣服就往后门走,边走边道:「你以为路边随便一个张三李四便可以去考功名的吗?这举子不但要出身清白,还需乡保里正的保举,我总不可能去变一个楚桐出来。」 

温惜花道:「你是说真有楚桐此人?」 

楚桐叹气道:「你才明白。这楚桐原本是要上京赶考,谁知半路在金陵迷上一个青楼女子,散尽财资,他又与那女子真心相爱,就双双私奔。我遇见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好在一个破庙躲雨。」 

温惜花笑道:「我明白了,那原本的楚桐家里肯定不会答应这样一门亲事,他又没有必定考中的本事,你就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他让你代考。」 

楚桐嘿嘿一笑道:「还好我懂得易容改装,那楚少爷与我长得有几分相似,人又没有主心骨,就这样让我做了一年的逍遥县令。反正我一个芝麻小官,结交不多,就算有人对我的相貌有印象,也能糊弄过去。」 

温惜花奇道:「你本可以继续做你的楚桐,为何忽然朝他们来?」 

楚桐道:「原本就是约定一年之期,难道我做一辈子官,那不憋死也把我气死了。」 

他们说着已经出了楚府的门,来到人来人往的街面上,温惜花忽然停住了脚步,道:「小白,我有话要说。」 

楚桐回头,不耐的道:「快说。」 

温惜花嘻嘻笑起来,道:「现在你又不是楚桐了,我到底该叫你什么好呢?」 

楚桐冷笑道:「我现在既然不是楚桐,自然是沈白聿了,这又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你习惯了吧,莫要再叫我小白,省得……」 

「小白,小白,你跑哪儿去了?」一个拖着鼻涕的小男孩跑过来,四处寻找,见到他们后粲然一笑,道:「两个大哥哥,你们有没有见到我的狗?它叫小白,是一只白色的短毛小狗。」 

温惜花拚命忍住不要笑,只见一边沈白聿脸色发青,就朝那小弟道:「我们没有见到,小弟弟,去那边找找看。」 

「哦,」小男孩转身朝另个方向跑去,嘴里还在唤着:「小白快出来!不然你的骨头我可要丢掉了,小白?」 

温惜花实在忍不住,大笑出声,然后赶紧跟上举步欲走的沈白聿道:「喂喂,小白,莫要走那么快,喂,你没有生气吧?喂……」 



因昨日下过一场雨,所以阳光明媚,纵使片刻后风雨再来,夏天也已经过去了。 



【吴钩 第二折 完】 











序 



风雪漫天,前路一片茫茫,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寒霜扑面而来,官道之上,只两骑并行,飞驰而来的马蹄声在风吼里哒哒作响。 

骑着黑马的是一个身形矫健的青年男子,不过二十八九年纪,眉目英伟。这样的数九寒天,他却只着一件绀青外裳,也不见丝毫窘迫,内家功夫着实了得。男子忽的一拉缰绳,放慢了速度,观察着天色,慢慢皱起了眉。挨近旁边骑着枣红马的女子,他道:「小湄,今天我们要再赶路恐怕是不能了,先找个地方歇脚吧。」 

女子裹着一袭黑色的大氅,从柔软的皮毛间抬起头来,她有一张心型的美丽小脸,五官细致,眼神灵动。展开个有如春花的笑容,她道:「你是怕我撑不住吧?二哥,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还有一个来时辰就可以入关,我们不一鼓作气赶上去,还在这里磨蹭什么?」眼睛一转,又道:「除非……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被她叫做二哥的男子苦笑起来:「我就知道骗不过你。现在不说实话不行啦,」他脸不变色,道:「从早上我们出来起,就一直被人缀着。不把人甩掉,赶上去反而给大哥添麻烦。」 

见到妹妹脸上先是一个错愕,然后若无其事的挺直了马背上的腰杆,不露一丝大惊小怪,男子心中赞赏的点了点头。他长年在外跑镖,鲜少在家多呆,对妹妹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小时候为了一个糖人也要哭闹不休,凡事非要以自己为先的出名任性刁蛮上。原先大哥让他和小湄一起在后接应,他还怕这丫头难以消受的小姐脾气会拖后腿。谁知这一路上,她不但不闹不吵,懂得步步小心打算,还肯处处为大局着想,着实让他对这娇纵的妹子印象改观不少。 

前些日子还听说宁湄闹着要去看沈白聿和陆阗机之战,家人不许以后绝食了好几天,现在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当然不是由来无因,男子低笑一声,楼无月呀楼无月,虽然没有见过你,也要对你收服我这刁蛮小妹的本事叹一句佩服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宁湄盯着自己,脸色嫣红,这才发现刚刚竟然忍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男子干脆哈哈一笑,道:「难得难得!以前二哥回家,不是看见你的脸气红,就是哭红,居然还有看见你羞红脸的一天,我宁征真是大开眼界啊!」 

宁湄脸上愈发如同红霞火烧,想到未婚夫,心底却不由得丝丝甜蜜,只得娇嗔道:「二哥,你怎么可以拿我开玩笑!」 

宁征笑着摇头:「还没有嫁人,二哥就已经说不得你了吗?真是女大不中留。」 

「二哥!」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总行了吧。」宁征边躲避妹妹挥来的花拳绣腿,心中却是一惊,就在他们说笑间放慢速度的同时,后面一直跟着他们的人已接近至五丈之内。这一天始终被人在二十丈之外不远不近的缀着,虽感觉不到明显的意图,多年的刀剑生涯也让他也知道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抓住妹妹一只手,宁征嘴里阵阵求饶,心神却集中在身后接近的两人身上。 

许是觉察到了什么,宁湄迟疑的放缓了动作,右手轻轻扣上了腰间的软剑,好奇的大眼睛带着一丝惧意,望向自己的兄长。她那明净眼神里浮现的惊恐有如小鹿,宁征心里一软:这丫头虽不是高门大户的闺秀,却也是家人掌中珠宝,若非这次实在要紧,大哥又定下这样一个计策,怎会舍得让她出来受这些惊吓。 

虽然常不在家,但对这个唯一的小妹的宠爱却绝不比其它人少。顷刻心中便打定主意,今日若难以善了,纵使粉身碎骨,也要保得妹妹周全。 

深吸口气,宁征朝妹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必担忧,然后勒转马头,静候来人。 



之前由脚步轻重,宁征判断为两人,现下可凝神静气倾听,片刻,他吃惊的皱起了眉——来人脚步杂乱,且若有若无,似乎是运气在雪地上飞纵,却又不得不暂时停下重新提气。此法大损内力,本不是高手所为,若这整天后面的人都如此跟着他们,那么即便来到近前,也无力有所作为了。 

正在不解,身边宁湄却一声轻呼,宁征仔细一看,不断接近的乃是一个红衣女子,长发披散覆面,背上背了一个人。她似是内力时时不继,每行两丈便要停下换一口气,饶是如此,宁征也由起落间看出她内力深厚、身法高明,纯由功力支撑这么远的路,又可不比他们落后多少,武功比自己只高不低。 

那女子来到近前一丈,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真气一泄落在地上,就要再次提气。 

这时已经可以看清,女子背上负的乃是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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