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煽炎劫情+番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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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闭上眼,以为接下来是更令人难堪的情境,却不想穆思炎竟然退了开去。 
  他睁开眼,看见穆思炎暴怒的面容。 
  「为何?」 
  穆思炎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地撕吼出声,一拳擂在求欢门上。那红木制作的门框竟承受不起他一拳,咯拉一声断裂开来。 
  「为何?」 
  第二声……不知是否他听错,穆思炎的吼声中竟似乎带着缕缕凝噎。 
  「为何?……究竟为何竟然无法……」 
  瞬间收去声响,一双怒红的眸转视向他。穆思炎一步步靠近,再接着一拳擂在床塌之上,正是他的头侧。一瞬间床板碎裂的声音响起在他耳边。
  「不准闭眼,看着朕。朕动不了你,朕竟然动不了你。如此可笑,朕虽夺了你的天下,拘得住你的人,却还是无法迫你分毫。东云,你得意么?你必然是得意的了。想朕一生要何物就能有何物,得不到的却只有你!既然如此,朕更不会放过李瑟。而你,就好好地睁开眼,看着这女子诞下逆臣血脉——」 
  大吼一声,穆思炎推门而出。一群宫女早已候在门外,见穆思炎走出来,忙不迭地送上袍服。其中一个宫女扑进门来,哭着取了钥匙解去他腕上锁链,他抬起头看了,哭得鼻头通红的,正是伺候他的林儿。 
  「公子……陛下他怎么能这样……」 
  林儿柔软的小手握了他渗血的手腕,捧在面前看着,看一眼,就多落些泪。 
  「我没事,只是皮肉伤罢了。」 
  满室浓腥的麝香气味弥漫着,林儿虽小不能明白,他却无法让她在这里继续呆下去。苦笑一声,他让林儿取来衣裳,勉强站起身来,脚趾剧痛,恍若行在刀锋上一般。 
  他晃了晃,几乎倒下去,林儿乖巧地在一侧扶了他,于是慢慢地,他终于走回所居住的东宫里去。而那一路行去,回廊中白玉的地面上一点一点的,全是殷红的血迹。 
  刚走到门口,他已是再也支持不住地昏倒。他沉重的身躯压在娇小的女孩身上,然后缓缓滑落在冰冷的地面。 
  惊慌失措的林儿叫喊着,用力拉扯着他的臂膀,希望能得到他的回应。而他虽听得到,却再也没有力气睁眼看她。地面的寒气慢慢地侵蚀躯体,夺去他的体热。一分分地,他想着,就这样一分分地冰冷,沉入眼前的一片黑暗中,或者这样能令自己忘却那已经发生的所有。 
  模糊中,他被一双有力的手抱起,放入柔软的床榻。温暖的被覆上冰冷的身躯,那双手带着熟悉的味道,抚过他的额,他的眉,他的眼,然后悄然离去。 
  谁…… 
  是谁呢?…… 
  究竟是谁…… 

  「东云,你在做什么?」 
  温柔美丽的母妃微笑着,慈祥地看着手握毛笔的他。 
  「母妃,东云在习字。」露出笑容,他放下手中的笔,走到母妃身边去。一双如玉的纤手便抚着他的头顶。他已十四岁,如今站在母妃身侧,竟然高过娇美可人的母妃半头。 
  「临的是哪一位的字?说与母妃听听。」 
  「父皇做太子时的太傅石奋石大学士,母妃听过么?他的书法如今之人称誉为前无古人之作,东云临了一临,却不知像是不像。」 
  终究免不了兴奋起来,他历来最爱听母妃的夸奖,轻柔好听的声音说出赞赏的话,软软的听来何等受用。偶尔他也会妒忌起那从不如何亲近的父皇来,有母妃这样的女子陪在身边,便是晚上难睡,只需母妃说上些软软的话,便好入眠了。他走到桌边去,拿了方才临的字给母妃看。 
  「石大学士性格刚毅,正所谓字如其人,他的字遒劲有力,刚而不阿,绝似他本人性味。东云吾儿,你虽临得他字的形貌,却不得字的精髓。徒有外表而空其内,这字看来还可,内里竟然柔弱起来。」 
  「母妃为何这样说?东云很是努力,这不是方才开始临么?」 
  撒娇般拉着母妃的手,他自然知道母妃说得没有错。虽出身贫寒,却也是书香世家的女儿,母妃懂的比他的启蒙老师还多得更多,但他还是想听母妃的夸奖。 
  「东云,你也不小了,还如小时一般撒娇。你可知为何母妃与你起字叫东云么?」 
  「儿不知。」 
  看他摇头,母妃疼宠地戳着他的额,微嗔地开口。 
  「你本名暮雪,这是你父皇所起,因你生在雪降之日暮落时分。但此名有下落之意,母妃便为你起了东云的字,日后你成|人封王,名便不可随意唤了,旁的长辈,友人,也须唤你的字才是。」 
  「儿记下了。」 
  「记下便好,母妃望你能象东边朝霞一般冉冉而升,你却在你父皇面前唯唯诺诺,连句话也说不清。」 
  母妃摇头,他就靠了过去,粘在母妃身边。 
  「儿也不知为何,见了父皇便是如此。」 
  「你父皇又不是旁人,怎的见了他就说不出话了?看看你穆家若水哥哥,长你不几岁,方才来的时候我才知他已经封了马前中将军,你与他自小一同长大,怎地就学不到点干脆性子……」  
  「什么?母妃,若水哥哥来了么?」 
  母妃的话被他半途打断,听了母妃的话,他才知道许久不见的穆思炎如今就在这里。一个多月前,穆思炎忽然就不来伴学。听母妃说他到了从仕的年纪,不能再来同他共学,而要去做他父亲的助手,他以为他的若水哥哥不会再来,心里一直难过得紧。不想他竟然来了…… 
  「来了来了,他便在御花园里,别跑那么急,跌了就不好了……」 
  来不及听完身后母妃的叮咛,他知道母妃定然又在他身后叹气。但他却无法按捺得下胸口扑通乱跳的心。 
  他飞快地跑出去,迎面而来的风卷起他的外袍,绸缎飞舞着,仿佛他雀跃的思绪。 
  穆思炎,若水哥哥,月余不见,他怎么样了?消瘦了么?不,他一定是更加强壮了,他家世代操兵,自然不会落下半点习武的工夫。那么……在那习武的空隙中……他可曾有一星半点想过自己?呀--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面上飞起片片红云,如今自己所想的,若是被母妃知道了,岂不是更要说没点干脆性子…… 
  他跑得气喘咻咻地,终于是望见了御花园,也望到那个已经比月季花高出许多,身着金甲的熟捻身影。他还望见穆思炎转头看到自己,那开始现出男人刚毅棱角的面容在看见自己的瞬间化出温暖的笑,与身后漫天的柔色晚霞映成同色。 
  快一些,再快一些,就快到了。 
  他踏在青石板铺就的花园小径,忽地脚趾在石板边缘绊了一绊,眼看就要到穆思炎身边时候,竟然无回天之力地摔向地面。 
  他闭了眼,等着摔在冷硬地面的疼痛,却扑在一个坚硬的怀抱里。 
  「东云,怎地每次在这里你都会摔下去?」 
  睁眼看了,他正是伏在穆思炎胸口,那虽稚嫩却足够拥抱他的胸口在甲胄之下鼓动着,他就晕了头,仰起头来怔怔地把穆思炎看了好久。 
  「你回来了?」 
  他问。 
  「我回来了!」 
  穆思炎答,然后穆思炎抱紧了他,紧得好象要把他揉进身体里去,却又万分温柔地,没有半点弄疼了他…… 
  长久的拥抱之后,穆思炎放开他,却趁着他不在意的时候,凑在他脸颊上偷亲了一口。 
  「啊……若水哥哥……」 
  以手捂面,想是脸都红尽了,热得烫手。 
  穆思炎却呵呵地笑,又吻上他的额去。 
  「若水哥哥,男子与男子,也能如此么?」 
  他不解。诗经中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描绘,或是投以木瓜,报以琼瑶的情挑。却都是说的男女之间,换作了他与若水哥哥之间,如此亲昵,会否不妥? 
  「男子如何?女子如何?东云你还未曾去过鸽房,因此男女之事,你尚不能明了。」 
  「那是何处?哥哥去过么?」 
  他问,穆思炎笑着靠在他耳侧,轻声告诉他他所见到的事物…… 
  「便是如此,连鸽子也有雄的与雄的凑作一对,也如雌雄一对的一般和乐,只要自己欢喜了,又怕他什么旁的。」 
  穆思炎说话时候,他惊讶于方才所听到的,于是不知不觉被穆思炎搂定在怀中。 
  鸽房,宫内的神秘所在。原来男女交接之事,便是要假托禽类教导于这些皇家贵族子弟,却不想在穆思炎眼里,看的却是凤凤于飞…… 
  「我与你做一对鸽,自由自在翱翔于天际可好?」 
  穆思炎一句话,又让他热气上了脸。 
  「可好?」 
  见他不答,穆思炎又问。 
  「可好不可好的,若水哥哥说了便算罢……」 
  埋了头在穆思炎胸怀中,他已经羞得不敢抬头。 
  「东方有云,与我穆若水约了生生世世,便要长长久久……」 
  手指托起他的下颌,他一副羞赧的模样,尽数落在了穆思炎眼里。唇微微碰到一个灼热柔软的事物,他一惊,虽是平日里对穆思炎的亲昵不以为意,这唇与唇相碰,却是生来的头一遭。 
  他缩了一缩,穆思炎却进了一进,终于四片唇合了,中间却颤抖如春风里初生的嫩草…… 
  「与我穆若水约了生生世世,便要长长久久……」 
  蓦然醒来,他睁开的眼前却是一片雪色的白,空如天际。耳中传不来声,四周静得可怕……
  长长久久,他赫然想起梦中的那句话!不,不是梦……是他与穆思炎的过往。 
  唇上的滚热,动情的颤栗,他从未有一日相忘,却终究无法与穆思炎长久。终于面前的白色散了,望过去,是熟悉的东宫景色。 
  林儿听到他醒来的动静,正自门外赶进来,终于来到他床前,一句话也未来得及说,泪珠儿已经滚落了一身。 
  「公子……公子你总算是醒了……奴婢真怕您再也醒不来了。您受了伤,又染了风寒,御医们都说若您再有一日不醒便……便真的没救了……」 
  细声呜咽他听在耳里,林儿一个小小的身子,抖得如同秋风里的叶。女人,果然是水做的,便是眼泪,也比男人多得多。 
  「哭成个水人儿了……」 
  他开了口,说出的话沙哑得近乎听不清。林儿慌忙到一旁倒了茶,送到他口边慢慢喝了,他才觉得口里滋润了些。 
  「我……躺了几日?」 
  「若算上今日,已是第五日了。那夜公子你倒在门外,奴婢又扛不住,也没有人敢来帮忙。奴婢求谁也不能,最后还是陛下他……陛下他……」似乎觉得不该说,林儿顿了顿,才又接下话去,「还是陛下他过来看见才抱了公子进来,又传了太医来瞧着,这才勉强安顿下来。公子发了高烧,陛下下了旨,若公子有个万一,不仅林儿,连带一班的御医也要给公子陪葬。」 
  林儿一口气说了,屏着吸站在一边,偷眼看他,正这时,门外传来说话声。 
  「醒了?那便好,你们都下去吧!」 
  穆思炎在话音落下时行了进来,冷冷地看着他。林儿慌忙退了出去,不忘最后关上门。 
  他望定了穆思炎,头上发晕,心底里虚凉。五日未曾进食,又染风寒,便是铁铸的身子也被掏空。恍然之间,他又倒了下去。穆思炎却抢了上前,一手接住他的后脑,慢慢放倒在枕上。 
  「你应知,激怒朕于你将如何。」 
  穆思炎的手拾起他的,热的手指抚过铁链的痕,那些痕都淡了,却还是交错在腕上。穆思炎执着他的手,送到唇边。 
  穆思炎呼出的热气暖了肌肤,一片柔软贴在伤痕累累的腕,他想抽回手,偏生没了半点气力,被穆思炎握得牢固。 
  「东云,」唇离开他的肌肤,穆思炎拿起一边的湿巾,拭去他面上的疲惫,「朕……望你留在身边……」 
  「臣不是……已经在陛下身边了么?」 
  他回答,心里虚浮地,没有半点实处。 
  冷笑一声,穆思炎掬起他一束发。 
  「人在,心不在,便是近在咫尺又有何用?东云,朕要的是完整的你。自躯体至心,无一处不属于朕。而空有你躯体的傀儡,心却飘荡在云端天际,看起来朕赢了,却是输得彻底。朕赌上穆家九族千余口性命得了你的天下,却抓不住你一颗心,朕……这一仗输得好难看呵!」 
  穆思炎望进他眸里,他心里就一抖,纠结出些针刺般的感受。 
  「伤了你,绝非朕所愿……东云,莫再逼朕。」 
  面前的男人吻在他的发端,话语中挡不住的悲伤,顷刻之间淹没了他。 
  其实,早在那个落日下的御花园里,早在双唇相接的瞬间,他的心,已经有了归属。第一次……他怨了…… 
  春花落时无觅处,化作香泥来年芳。 
  命如春花,一切若都是天注定的,为何要让他与穆思炎遭遇如此命运……为何……他也很想问,原本早就心许的二人,竟然要如此针锋相对,竟然再也不能安然地投入面前这个怀抱。 
  为何! 
  他怨了,真的怨了!如果是命,能不能改……能不能改…… 
  一时候心中苦痛,紧了胸口,竟无法呼吸。他大口喘息着在榻上翻滚翻覆,痛得眼前都模糊了。只听见穆思炎的吼声。 
  「御医何在?御医何在?」 
  他模糊中抓了一手金色龙袍,手中丝绸的柔滑,竟然如刀切在他身上般的疼。 
  「若水——哥哥——」 
  一声喊之后,他身子一软,倒进穆思炎双臂之中。 
  他觉得自己仿佛在柔软的风中漂浮着,又仿佛是在温暖的水中漂浮着,他飘了许久,然后想起一首诗…… 
  那是他与他的若水哥哥所写的诗,诗里暗含了二人的名与字,字里行间句句交织着初初萌动的情愫…… 
  东风起处卷云飞,若水似玉流冰心。 
  暮色落雪芳菲乱,炎空飘霞索情思。 
  良人但约夜半时,月上梢头难自持。 
  但愿长久可待期,两心成双复相知。 

第三章 嫣红 

  他在睡梦中,听见钟鸣声声。 
  一阵一阵的,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止的钟声响起在飘渺的空气中,悠远绵长地飘浮在脑海里。 
  他听过这样的钟声,也是这么的长,连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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