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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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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还在考试中挣扎,三年并做一年半修,总算学分勉强够格,拿了一张文凭。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老姐他们终於要回来了。
24
“你一定要来接机!敢不来的话,我一定会拧断你的脖子的!”
老姐在电话中这麽威胁,我笑著说:“姐,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怀疑你去的是德国。”
“嗯?为什麽?”她果然踏入陷阱。
“你现在活脱就是个女纳粹啊!”
她在电话那头尖叫的诅咒起来,把我骂的一无是处。然後忽然那些噪音都远去了,一个柔和磁性的声音说:“小朋吗?”
只是三个字而已,什麽别的话也没有说。我愣了一下,从鼻子发酸到眼眶发热到流下眼泪,只用了不到五秒锺。
後来我跟剑平说起过,他笑著说,想不到你这麽感性,不去当演员太可惜了。
但是他眼睛里也有些水气,借著笑就给眨掉了。
他和我是一样的。
“飞机应该是24号的下午到。你会来的吧?”
我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当然!”
我是一定会去的!
小心翼翼的问:“浩子,你有女朋友了吗?”
他笑了一声:“捣蛋鬼,怎麽问这个。回去再说,三点半,不要忘了。”
那边老姐还在叫个不停,电话挂上了。
我捧著脸坐在小凳子上发呆。
要回来了,要回来了!这次是真的要回来了!
24号是……礼拜六,也就是後天。
我拉出台历来,在24上面重重画了个大红圈。顺便又把22打了个大叉叉。已经下午六点了,就算今天已经过了。
啊,还有一天。
就一天了!
我抱著日历在床上滚,滚了一圈又想起来那张照片,我为了它还被车撞了。
小心的从枕头底下摸出包了真空塑封的照片来。虽然没有为它抛头颅,可是热血真是洒了不少。
“小耗子,你要是真敢在外面谈了……可别怪我手黑。”
自己咬牙切齿的对照片发了一通狠,又吃吃笑起来。
机场人总是很多,有人哭有人笑有人面无表情。我来的太早了,说是下午三点的飞机……我一点锺就来了。
剑平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完了事儿问:“你已经在了?”
我啊一声,也没打算否认:“嗯。”
他笑起来:“你真是……好吧,慢慢等。”
我嗤了一声:“没准飞机就提前了呢。”
他笑的更大声了,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他一定很没形象跺足捶胸了。
其实很熟了以後发现剑平有时候也有些孩子气。但是可能因为从小寄人篱下的关系,就算律超家对他再好,那也不是自己家。
他的老成沈稳一半应该是装出来的。
怎麽每天有这麽多人来来去去呢?有离开的有回来的。
我托著腮等,翘二郎腿等,两脚平放坐著,站起来等,跑去买了一罐可乐边喝边等。
秒针一圈了……嗯,分针一圈了……唔,时针一……啊,不是一圈了。
是一格了。
可能是等待的时间太久了,真看到老姐她穿著件黑色小外套,剪著个很怀旧的蘑菇头型从出境口现身,我竟然一点都不象自己原来想的那麽激动。站起来,走过去,然後,微笑:“老姐,欢迎回来。”
梆的一声,额角重重挨了一下,老姐拦腰一把把我……抱了起来!
汗,不是我错觉不是我做梦!
我的天,老姐是去上大学的麽?她是不是就读於什麽特种兵学院或是间谍组识培训班?我怎麽说也有百十斤重啊,就这麽,这这麽……
是我太文弱还是她太彪悍了?
更丢脸的是刚才一下子两脚离地,没搞清状况下突然失去平衡感的我,居然很娘气的“啊──”
叫得恐怕半个大厅的人都能听见!
周围也有在上演大团圆戏码的,可是这一下注意力全被我们吸引了过来。
“臭小子你怎麽没长个儿反而缩水了啊你!你天天到底吃饭没有啊?轻的风一吹就能吹跑!你说你自己……”
我很尴尬的拍拍她的膀子:“姐,你先放下我再说。”
其实我没缩水,只是老姐的靴子跟太高了而已。
当然我从小就知道老姐体能好,还学过一阵子柔道。可是也没想到会力气大到这地步……
刚被放到地下,还没站稳,又一次两脚离地腾空而起。
头眩眼花之际,对上一双黑亮的眼睛,笑容明亮温暖,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小朋。”
“啊……啊,浩,浩子。”我口吃著说,他把我一把就举起来了||
我现在真的怀疑,他俩真是出国去留学的麽?别真是让什麽间谍组织给培养了吧?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知道他现在抽什麽牌子的烟,一股烟草的焦灼气息,薰的我头晕。
“好啦好啦,把我放下……”其实很想继续赖著被他抱,可是现在整个大厅的人都在朝这里注目。秦浩笑了笑,把我轻轻放下。
“你们坐了一路飞机肯定累了,先回家休息……”
老姐很不客气的说:“睡了一路,脸干死了。你昨天晚上也没睡好?”
我抹把脸,笑著说:“我是高兴的。”
老姐狞笑著在我脸上掐了一把:“行,小弟,算你还有点儿孝心,看你这三年连个照片儿也没发给我看看,假期还老野跑,我还以为你打算拉队伍自己出去单练呢。”
我无语凝噎,回头望住浩子:“秦浩……”
“嗯?”
“你们真是去念书的吧?为什麽姐姐她说话好象黑社会……”
梆的一声,头上又挨了一下。
这次我看清了,的确是老姐她打的我。赤手空拳,不拿家夥。
三个人挤在出租车後座,老姐靠右浩子靠左,我居中……
真是风水宝位,左右逢源,倒右可以拉拉老姐的……不纤细的玉手,依左还可以靠靠浩子的肩膀,心里乐的冒了许多彩色泡泡,每个泡里装的都是幸福。
昨天我已经买了一大堆的菜,分门别类的准备好了材料,三个人进了门,老姐二话不说先去冲澡,浩子安放行李,接网线开电脑。他这人就这样,可以三天不饭,但不能一天不上网。
我系著那条翻箱倒柜找出来的荷叶边儿粉围裙,在厨房里快乐的哼著歌儿,把打的发泡的蛋汁儿浇在蒜苔上。
老姐总说这道菜很粗,吃完还留味儿。但是浩子很喜欢啊。在德国不知道有没有蒜苔炒鸡蛋吃?我想了下,抄起铲子把已经固化成型的鸡蛋翻个儿──就算有,也没有国内的好吃。
25
吃饭,吃饭,再吃饭。
聚会,聚会,再聚会。
浩子老姐他们回来了一个月,就在吃饭和聚会中渡过了。从来不知道人有这麽多亲戚朋友,好象这三十天顿顿吃饭,看到的面孔都没重复过。
过了一个月,他们开始上班了,朝九晚五,公司名字说出去都很砸人,老姐是做行政管理的,浩子和她不同公司,是做软件开发的。
他真吃著这碗饭了。
不过照老姐的说法,他自己开公司做老板的日子也不远了,现在不过是再熟悉下国内的业界行情。
我重重点头,把手上做好的CASE传出去。我一直没有正经找工作,反正这样赚点散钱,够吃饭,我的要求不太高。
再说,我的腰,腿,现在不能负重,要去上正常班,还是吃不消。
三个人,已经都不是小孩子了,但是还是挤在两室一厅的小套房里住著。我和浩子还睡在一个屋里,一人一张床。床是後来去买的,其实一张床就挺好……不过,也知道浩子迟早是要搬出去的。
每天三条短信给他,通常都是很短的句子,加著可爱的表情一起发过去。
总有点不对劲的感觉。
现在姚依依大小姐是不会来找秦浩的麻烦了,根本不认识。
老姐不会因为杨俊而要死要活了,因为也没有条件认识了。
我和秦浩也没有象以前那样爱的要死要活了,因为没条件。
这个问题其实我早该想到了,但是每次只是匆匆的想一想就算。405EA0C暖伫年:)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走到这一步,并不是刻意的。如果不是那场意外的车祸……如果我也去了德国,和浩子这三年处下来……
可能,也许,还是……会打动他,把他泡到手。
但现在说什麽都没有用。
慢慢来的话,路长且阻,希望不是没有,只是太细又太远,抓不到握不住。
老姐白天上班,一副精明状,晚上到了家,头发乱蓬蓬的,套著大T恤抱著爆米花看电视,毫无精英气质。浩子则是以电脑为老婆,目不斜视,除了吃饭如厕,一动也不动。
我去开冰箱,啤酒都喝完了,零食也没有。
抓起钱包钥匙,抓起外套,喊一嗓子:“我去买东西……姐你要吃什麽?”
“……栗子羹。”老姐在洗手间里答应。
我关门下楼,把外套穿好。
手机在口袋里滴滴响,我看一眼号码:“喂,剑平?”
他说:“你干嘛吗?”
“没事,我散步。”
他顿了一下,说:“你姐姐在看房子,你们要搬家吗?”
我想了想:“应该是替浩子看的吧。”
他嗯了一声,终究还是没有说别的:“今天晚上好象要降温,你快点回家吧。”
“知道啦……”
洗劫过超市,当然没忘记买老姐的栗子羹。
快到家的时候,果然起风了,冷嗖嗖的。
缩著脖子跑,风一下子大了,抽在身上和鞭子一样,夺走温度。
冲进单元门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脚底下不知道绊到什麽东西了,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呜……”膝盖正正的磕在台阶上,痛得我眼前金星乱冒,咬紧牙才没有当场叫出来。
我从来都特别怕疼的。
不知道哪家孩子又把楼梯间的灯泡全打个稀烂,一盏都不亮,楼梯黑的什麽也看不见,我一手提著袋子,一手扶著楼梯,常身都快散架了,从来没觉得这楼这麽高,楼梯又这麽难走。
借著手机的光,我摸出钥匙开门。秦浩是坐在电脑前,打雷都不会动的。老姐懒到死,我出门的时候她正光著脚赖在沙发上,想必也不会肯穿上鞋子劳动玉趾走开给我开门。
电视开著,爆米花洒的到处都是,一颗颗的散发著诱人的奶油香味儿。老姐光著脚坐在沙发上,秦浩坐在她旁边……
我愣了一下,眼光落在秦浩的手上……
那只给我无数温暖和安全感的手,搭在老姐腰上,很自在,也很合适。
我有点木然的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换上拖鞋。
老姐咯咯笑著,把电视的音量又调大了些:“外头是不是起风了。”
我点点头:“对。”
然後想起来买的东西:“给你栗子羹。”
老姐接过去,撕开包装拿了一个,递到秦浩嘴边:“来一个?”
他摇摇头:“太腻了,我不吃。”
脑子里好象是空白,现在正在动正在说话的人应该不是我,我不知道是谁。
“你喝啤酒吗?”
他嗯了一声,伸手拿了一罐。
老姐一手抓著栗子羹一手揉我头发:“小弟,我和秦浩想结婚了。”
我很应景的啊了一声:“是吗?”
声音干巴巴的,是我吗?
“嗯,这样和你说可能太突然了,不过你肯定也替我们高兴,对不对?”
我点头:“是啊,真是太好了。”
这个说话的人真的是我吗?
我在哪儿?他们是谁?
“生气啦?”
“不是……”我喃喃的说,摇了摇头:“就是……意外。”
“看你的样子是意外的不轻。”老姐在我腮上重重啵了一口:“是不是不好意思啊,不过浩子本来也比你大。”
我嘴角弯了一下:“你们……什麽时候……”
“啊,打算就趁最近吧,往後更忙也没什麽时间。不过房子可是个大问题,没看到什麽合适的。再说,装修也来不及……不过浩子想赶紧自己创业,所以……”
老姐笑嘻嘻的说什麽,我都没有听进去。
象游魂一样刷牙,洗脸,换上睡衣爬回自己床上。
我是在做梦吧……
一定是……
身上刚才摔到和没摔到地方都火辣辣的痛起来。我没法再躺著不动,扭开台灯,拉开抽屉找药包。
手腕上的表刚才一定碰到了,虽然好象没什麽外伤,不过已经停止了工作。我把表摘下来放在一边,给自己擦药。
我居然这麽镇定。
这麽镇定。
感觉胸腔里已经空的找不出心在什麽地方了,我清洁过腿上的伤口,抹上药,包上纱布。
刚刚把东西都收起来,秦浩进来了。
我关上台灯,安静的躺下来。
“小朋。”
“嗯?”
“对不起,没有早些告诉你……”
我说:“没关系的,现在说也一样。”
他站在床前,把灯又拧亮。
我伸过手去把灯又关上:“睡吧,不早了。你明天不是还有重要的工作吗?”
他沈默了一会儿,说:“那就睡吧。”
26
头沾在枕上,几乎是立刻就失去了意识。
眼前是无边的黑暗,风很冷,从皮肤一直到心底,都被这风吹透。
一夜里我睡睡醒醒,出了好几身冷汗,衬衣和床单又潮又冷,冰得人难受。做了好多的噩梦,可是一个也不记得。只是醒来时那种惊惶失措怎麽也没有办法忽视。
其实……我知道,最大的噩梦,不是闭上眼,而是睁开眼之後。
一早他们起来,刷牙洗脸做早饭去上班,我象往常一样赖床不起,听著屋里的动静,一声接一声,还有小声交谈的声音。
最後是关门声,一切归於沈寂。
我慢慢爬起来,把被汗浸透又暖干的衬衣换了,套上厚外套,拿了手机和钱包,换上鞋子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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