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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天下之神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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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就算那人美若天仙,干我何事?”
秋云朝似乎真是一头雾水的江远眨眨眼:“公子,你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整个西苑的人都看着呢,现在忽然来了这么个神秘美人,主上似乎也很紧张他——西苑那些人可都盼着你失宠呐……”
‘失宠’二字让江远从白纸黑字的书间抬头,失宠?
“‘失宠’?谁失宠?失谁的宠?”江远的嘴呆呆地微张。
秋云弯腰低头,正正对准江远询问的眼神,掷地有声。
“你失宠,失主上的宠。”
每由秋云嘴中蹦出的每一个字便让向来沉静如水的江远公子的嘴愈张大一分。
把江远手中书卷拿过放一旁,秋云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开始叹气叨唠不停,全不顾她眼前这位公子险些一个坐不稳从软椅上摔下来。
“公子容貌虽算不上出众,但公子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令人心折的气质,主上眼中的公子肯定是特别的。”
“秋云……”江远终于有点受不了的打断她的自言自语,“我是因养伤才临时住进西苑。”
虽然是被逼不得已进来,却不得不承认舒适清幽的西苑是疗伤佳地,更有飞云阁主亲自诊断配药,是以由最初的不情愿及到后来,江远也无理可拒了。
不料,竟生出这样的流言。
“公子,秋云其实也清楚你和主上并没有她们所认为的那种关系,不过,这流言也决不是空|穴来风——我们虽然脑袋简单,可眼睛却亮得很。主上确实对你很特别……常人也许未必,可以主上性格,他对你的所作所为已超出一般上司下属关系。”秋云转过屏风后拿了茶壶泡茶,嘴中兀自不肯停。
“公子可能不知道,你刚住进的那几天,伤口迸裂,高烧一直不退,都是主上亲自为你配药敷药换药——莫说这个西苑,放眼整个飞云阁,又有哪个受过这种殊荣……也难怪她们会眼红……”
茶泡好,出来一看,软椅上早已不见人。
斜晖脉脉,入秋的林子染上层橘色的淡金。让人感动的柔和温暖里,有直令人无限遐思的明亮绮丽流转于初秋傍晚的空气中。
林下,落叶成毡。一人左手持壶右手倾杯,靠着树干坐在枯叶之上独酌。
独酌,无醉。
“莫不成你常常偷了酒来这里喝?”突然现身近处的人实已站了会儿。一身黑衫,简单的衣着,晦暗的颜色,然这人身上所透出的危险凌厉气息却比任何华丽装饰更攫人心神让人深感压迫。十步之内,让人绝对不可逼视。
对于自己上司突然现身,江远并未有任何局促吃惊,微转过脸孔对着沐云扬扬手中酒壶,微笑:“要不要也来上一杯,可惜壶中所剩不多。”
沐云走至跟前站定,扫了他手中酒壶一眼,沉声道:“你箭伤未愈,酒还是少饮的好。”
“伤已大好,”江远将壶中剩酒满满斟上一杯递上,面上浅浅笑意比酒更醇。“顶级状元红,请君品尝。”
沐云瞅着那酒杯少许,接了,才道:“这酒哪来的?”江远伤好之前,露园不会有酒这种东西。
“乘秋云睡觉时在西苑大厨房地窖里偷的。”看着沐云还算平和的脸色,江远老实交待。
淡淡一瞥,沐云并未再说,靠着树干坐下默默喝起酒来。空旷沉寂的树林,娴静柔顺的风声,似睡似醒的二人。
晚风慵懒,却吹不散突兀静默中如弦般紧绷的气息。
江远拉紧嗓子不自然地咳嗽了声。普天之下恐怕还没有人能和飞云阁主并肩坐着而不紧张局促的,何况,他还是自己的上司。
“咳,主上找我有事?”
沐云眼神自他面上滑过,语声冷硬:“是你有话对我说吧?你这几天不是一直都为那些药人胸中郁闷吗?”江远望上自己上司无论何时都挂着冷漠的脸,有淡淡的惊讶。
沐云嘴角微扬,竟含了抹笑。“早就知以你的个性,必定不会对他们视而不见,没想到你还忍了这好几天不去找我。”
清亮的眼神在沐云面上谨慎缓慢地游移,似疑惑又似探询,仿佛要看清面前这人的眼中自己的模样。四目两两在空中交汇,思潮如蝶翼翻飞,却也只是片刻瞬间之事,尔后顺即错开。
江远移开对视的目光,头微微垂下。
“虽蒙主上器重,然你是主,我是臣,主上行事又哪里能容我置喙……”
“所以你就天天躲在这里喝闷酒?”沐云肃冷的眼直视江远。
“我不明白……”江远轻轻叹道,“为何要将他们变成那样,寻常人不行吗……”
沐云冷冷道:“我需要的是能听从命令完成职责的下属,比起正常人,他们绝对忠诚决不会背叛。”
江远闭了闭眼,将眼中快要溢出的忧伤遮盖了去。眼前这个男人或许明白他,可他却着实不明白这个男人。他曾看见那双冰凉冷酷能瞬间置人于死的手轻巧甚至堪称温柔地为碧虎裹伤。能亲和地对待一只猫,却冷酷地对待一群人。
“那些人还活着吧?”
“如果你所指的‘活’没有深层的含义,你可以如此认为。”
江远默然片刻方继续发问:“还能让他们恢复正常吗?”
“当然。”
看到表情瞬间轻松下来的江远,沐云发出一声沉笑。“表情变化还真大,担心他们永远沦为活死人——你还真是善心。”
嘲笑讥讽江远并不理会,望着沐云满脸诚恳。“江远恳请,主上他日大事成就之际,让他们恢复正常。”
沐云挑挑眉,语气轻飘飘的。“为何要放人?这对我完全无半点好处,而且作为交易一方,我实在吃亏得很。”
江远一时愣住,未料到沐云拒绝得如此迅速直接。
“我若说他们是自愿作药人,你大概也不会相信。”江远默然。
沐云看着他表情便当了默认,冷哼一声,也不多作解释,闭了嘴不再言语。就这样让静默在两人之间的气氛愈拉愈紧。
江远低眉垂目,整个人都陷入压抑的沉默中。夕阳打在他低垂的眉睑上,那份淡淡的忧郁也似阴影在光下显出透明的幻惑。
沐云紧紧凝视,终于,暗里轻叹声,开口说道:“他们大都是边界流民,生活无法为继,没有出路,一箱白银抵自己一条命来换取家人安稳无忧的生活,与白白杀死自己徒留一笔无法支付的安葬费给家人,这二者间的差别,你觉得还用我逼迫他们为我试药吗?”
事实很明显。江远沉默着。
“那位随王爷,以为他辖下江山福临万家,尽是富贵安定——贵为王爷,终究是抛不掉玉堂金马高高在上的贵族气,恐怕料不到他苦心经营的国家已风雨飘摇,有那么多无法生活穷苦到甘愿出卖躯体灵魂来换取亲人生存的存在。”沐云眼中露出些许嘲弄。
约有一盏茶功夫,江远未出任何声响,连声息都淡了去。当天际那抹橘色褪去,先前的丽色变得暗淡,江远嘴角轻扬,脸上竟也带出了分明的轻嘲。
“你说的没错,不了解自己百姓的真正境况,他这个随王,不过尔尔。”江远把玩着手上酒杯,脸上泛起不以为然的轻笑。“自以为天下清平,却连他子民是否衣食飨足都无法保证,随王——随王——这二字还真令人遗憾呐。”
沐云听了哈哈大笑接道:“更为遗憾的是,即便他真个明白,现今恐怕也无力做些什么。”
江远眼神闪了闪,却未说什么。
两人在树下靠坐,不觉间已是天色沉暗。远处隐隐传来侍女的呼唤,万家炊烟,暮鼓声声,正是晚饭时刻。
沐云起身朝回苑方向走去。江远伸手拂落沾上衣襟的枯叶,耳中听着远处秋云的呼唤一声盖过一声,一刻想到了什么,手停了一下,然后用一种近似怪异的腔调对前面的人说:“主上……我最近听到一些怪异的传言。”
江远徐徐跟在沐云身后,语气却躲闪不定。
沐云回头,正看到自己那向来淡定的属下一脸尴尬神色,显然在为不知该如何措辞而烦恼,心中好笑,却淡淡开口。
“说什么?”
“说……我是你……的……”
“男宠?”沐云眉宇轻扬,脸上的揶揄之色让整个面部柔和了不少,飞云阁主心情不错。
江远嘴张得大大的:“主上难道你一点也不吃惊,不觉得荒唐?”
“荒唐?该说正常吧。”促狭的笑意出现在飞云阁主黝黑锐利的眸中。那幅神情又变成了江远平日里最最讨厌避之不及的表情——略带轻佻,几分邪佞,却终是深沉。
“你住我寝苑,日日和我相伴,你不做我的男宠,难道——”飞云阁主眯着眼,拉紧眉,促狭中多了分危险。
“你想让我作你的?”
咚地一声,江远一个不留神额头撞上一旁斜伸出来的树枝。
他根本就是故意,这流言他乐见其成。明白这点后,江远放下揉捏额头的手,挺挺胸膛,让自己的声音听来更中气十足。
“主上,我明天就搬出露园。”
“伤好再说。”
“伤已经大好。”
“不许。”
“为什么?!”
“不许就是不许。”
“我们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关系,那些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胡编乱造。”
“如果你这么在意事实,我不介意让它名副其实。”
……
第十三章
江远依然住在露园。每日只呆在园内看书习字,任外面流言疯长,自与他无关。
“公子,外面太阳暖和着,要不要睡外面去?”
江远仰卧软椅上,似已睡去又似深思,眼皮也不曾眨动一下。秋云却已见惯自己主子这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早已见怪不怪。
“公子,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主上恐怕也是听到那些流言,这几日对公子你比以前还要好些啦。”
“秋云,你该准备午饭了。”江远闭着眼睛说。
“啊,差点忘了,厨房里还煲着汤呢。”秋云急急奔往厨房。
椅上的江远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的眼中,乍放的那抹清澈晶亮得让人乍见发怵。只是眨眼间,那抹凛凛亮色便已隐去,为旁人所熟悉的闲淡懒散所替代。
一只碧绿眼瞳的虎纹大猫趴在软椅上,开始兴趣盎然地玩弄他的衣襟下摆,不时用头拱拱他的手,想让他和自己玩耍。江远被那拱来拱去的脑袋弄得不堪其扰,抬手将那颗威风凛凛的圆头拍开,示意不要打扰。求宠不成反遭讨厌,大猫恼羞成怒,开始嘴爪并用,撕扯江远那可怜的衣襟,嘴中并发出低低的闷吼,那模样恐怕任谁也不会拿它当猫看。
江远面露无奈,在胸前摸了摸,一个五彩丝线缠绕的毛线绒团在羞恼的猫儿眼下晃了几下,逗弄似地在空中绕了几圈,然后划了个完美的弧线落在阳光灿烂的院子里,趴在他身上的碧虎歪着脑袋收起脾气,朝江远空空的手掌看看,朝院子里望望,然后嗖地一下飞奔出门外,胖爪子捧起线团开始玩的热火朝天。
“还好,总算有点猫样。”
满意地小声嘀咕,江远再次翻身,安然睡去。
一觉醒来,天色已沉,秋云端了水给他净脸。小丫头笑得一脸诡异。江远梳洗完毕,进了饭厅,瞬间便明白那小丫头的满脸诡异由何而来。
他那英明神武的主上正坐在饭桌旁,显然在等他醒转。江远不由叹息一声。自从告知园中流言之事,他这上司反倒来得更勤。
江远皱皱眉:“主上,这段时间你似乎闲得很。”
故意如此,让流言愈演愈烈,一副看好戏的心思,这种孩子般的恶趣味,江远头痛得很,却也无奈。
“怎么,我来得繁,不喜欢?”桌旁的男人问得一脸故意。
“不是……吃饭吧。”在这种话题上,江远总是很明智地点到为止。沐云见他有意回避,也干脆放过,并不穷追猛打。手一伸,拿出请柬一样的东西。
“丞相府扬州宅邸,这月十八。你扬州城住处转来的请柬。”
江远拿着请柬翻了翻,显然无甚兴趣。
“人家堂堂相府,是何所在,我一江湖无名,且身份不便,不去也罢。”
“不,你一定要去。”沐云摇头,眼神瞬间变为深邃。
“而且,不止一个人。”
当月十八。扬州城,相府宅邸。
相府华老夫人八十大寿。华府三代宰辅,声威赫赫,京中高官几乎齐聚此地。一时热闹无两。
门外,冠盖如云,车马倥偬。更有相府护卫锦衣大刀,自相府门外两队直线排开至街心。繁华热闹中自有一股人臣颠峰处的威严荣光。
“闲人江远,特来替华老夫人贺寿。这位是我朋友,慕相府寿宴盛景,特来一观。”
负责门口待客的侍卫接下请柬扫了眼一身青衣的江远,随即目光转向他身旁之人。身着锦衣头戴玉冠的沐云,怎样看也象是个气度不凡的贵介公子一个,侍卫虽疑惑是哪家公子不肯报出身分,却碍于上面交待,须对这位江远公子要特别客气,遂不敢多问。一躬身将二人让进府内。
二人随着待客小厮一路步进相府,沐云高大异于常人的身形一路引得不少人侧目,让本不想引人注目的江远不由叹息:“让你穿这身衣服,竟也错了——原该让你打扮成小厮模样才对。”
碍于四周人群,沐云压着嗓门沉哼了声:“你还真敢说。”
两人在席间坐定,不多时便见那当朝宰辅年轻相爷亲自出来待客。言笑晏晏,一身滚银丝边纺绸袍更称得人似玉树气韵风流。
众官尽起身,待众人一一拜过,华相行至江沐二人席前,笑意更见盈然,对着江远微微一礼:“江远兄能来,程玉实在深感高兴。”说罢目光一转,朝江远身旁的沐云看去,嘴中问道,“这位公子好生面熟,莫不是上次……”
“他正是上次相爷在摇情坊见过的沐云。”
沐云朝着当朝宰相略微一礼,神情不卑不亢:“见过相爷。上次摇情坊多有得罪,请勿见怪。”
“沐公子休要多礼。江远兄于我有救命之恩,又是八拜之交,些许小事请勿以为念。”华程玉说话间朝沐云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一番,大赞道:“上次因太过仓促,未及细看,今日再见,沐公子果然器宇轩昂,一见之下令人心折。如此人物,真是令本府壁上生辉。”
沐云淡淡笑答:“相爷缪赞,相爷年少得意,才是人中龙凤。”
华相在又与二人寒暄片刻才离去。遍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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