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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竹马成行妖孽成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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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陶锐哑着嗓子吼出这句话,他以为他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声音却轻得惊人,心脏剧烈的跳动,全身的血都烧到了头顶,眼中一片火辣辣的痛,干涩的几乎没有办法眨眼。
“我要什么,你知道的!”
一千万(下)
陶锐忽然希望如果他现在可以闷上一大杯酒那应该有多好,让大脑别再清醒,完全烧成一锅粥,于是无论是马上开门走掉还是回头去签约,都算是一个结果。可惜没有,他现在冷静的可怕,他在计算,精密的计算:钱,条件,时间,等等,在他脑子里条条的滚过。
陶锐慢慢转过身,声音喑哑:“我要看下合约。”
谈峻拎起桌上的一叠纸,慢慢的走到他面前去。
原本笔直站立着像标枪一样的少年,现在全身发抖,只剩下一层脆弱的骨架在支撑,无比的单薄,像是暴风骤雨中的一只风筝。
“给……”谈峻把文件夹放平,递到他面前。
陶锐的眼帘一直垂着,长长的睫毛不停的打着颤,像黑色的羽翼,谈峻忽然发现他的睫毛其实很长,纤长而密,根根分明,只是不算卷翘,所以睁开眼睛的时候不觉得,垂下眼去的时候才看得出,扑闪扑闪的,有如一只惊慌失措的蝶。
陶锐紧紧的抿着嘴,呼吸浅的好像随时会断掉,他慢慢抬起手来,把文件接过。
交接时谈峻的手指仿佛不经意的划过他的手背,陶锐像被电击了一般松手,谈峻浅笑,弯腰帮他捡起来,塞进他怀里。
“你可以看一会儿,我给你半个小时。”谈峻指指客房:“你进去慢慢看,有不懂的就来问我。”
他转头的时候才发现侯宇辰已经聪明的帮他把箱子打开了,一叠叠整整齐齐的纸币乖顺的码在黑色的皮箱里,谈峻于是一摊手:“我付现金,你马上就可以拿走。”
陶锐飞快的扫过一眼,快得像是飞蝶的一下扑翅,但是谈峻仍然捕捉到他眼底那束灼热的光。
“谢谢!”陶锐忽然捏紧了手上的文件,从谈峻的面前走开,不过,他没有去客房,他只是安静的走到沙发边一页一页的翻动,他看得很认真,一字一句!
谈峻不方便过去,于是抛了个眼色,侯宇辰会意,走到他身边去。
“他看得很认真。”侯宇辰轻叹:“这不正常,你的判断会有误吗?”
“你觉得呢?”谈峻一手撑着下颚,他看到陶锐的肩膀在肉眼可及的范围内轻微的发着抖。
“我不知道,你觉得他现在应该是什么感觉?看来我的估计有错误,我还以为像他这种小孩子,会冲动的一刀砍死自己。”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都算是爽快,从来没见过有人坐在那里将自己缓慢凌迟。
“是啊,越来越有趣了,这小孩资质不错。”谈峻微微偏过头,平常时浮在表面的那一层华光都散去了,露出眼底的深邃探究。
“你觉得他会不会肯?”
“会。”谈峻仍然很笃定。
“他很冷静,而且高傲,和你之前遇到的人并不同。” 侯宇辰提醒他。
“任何人都是有价的,任何人,任何事,我们可以用钱买到一切,只是看你是不是开对了价码,他已经动摇了,他已经抛弃了他最根本的,即使他还有不满,他也会和我谈一下价钱。”谈峻有点紧张,像赌徒等待揭盅时的雀跃期待。
“假如他不肯,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谈峻笑:“我原谅他。”
“哦?”侯宇辰点头:“如果他肯呢?”
“那就有得玩了。”谈峻的笑容更深。
“我看过那份合约,但是……BUG在什么地方,我没找到。”
“很简单,我可以验完但不收货。”
“你打算……不签约?”侯宇辰恍然,笑道:“你当心他跟你拼命。”
“他不会的,至少现在不会……怎么样?看完了吗?”谈峻看到陶锐从沙发上站起来,马上问到。
“看完了。”陶锐深吸了一口气,抓过茶几上的笔,飞快的在纸页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锐字最后的那一勾,他挑着特别长,深深的嵌进纸张的纤维里。
陶锐的动作太快,以至谈峻一时之间没有来得及反应,于是胜利的喜悦一闪而过,居然有了一些怅然若失的空茫。
“你就这样签了?”
陶锐道:“要不然呢?”
“1000万,你觉得你就只值这个价?”
陶锐惨然笑了笑:“一个人一条命,谁知道是值多少,你愿意给,而我觉得够了,就这样。”
谈峻慢条斯理的继续问:“不想多要一点吗?”
“够了,这个数足够了,你没必要浪费钱。现在我需要做点什么?”陶锐自从抬起头来看他,便再没有移开过眼,起初时眼中蒙着一层水色,在灯光下闪着锐芒,可是很快的这层星芒也散了,眼神平静。
“哦!”谈峻应了一声,若有所思:“你先等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谈峻一走,侯宇辰马上感觉到陶锐投注到他身上的注意力,一种带着锐气的压迫感切肤而来,他摊开手,冲陶锐温和的笑了一下,坐到一边翻看当天的报纸,仿佛不存在似的,他与这场荒诞的闹剧全然无关。
陶锐看着谈峻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充盈在骨髓中的强悍硬气一下子被抽空,他捂着脸跌回到沙发上深深喘气,一瞬间的荒芜,心中的巨塔像流沙一样倒下。
人生中太过重大的一个决定,一旦做出,之前的挣扎瞬间变得远去,大脑中有一种□过后的麻痹感。
他拿出手机拨号出去,这个时候段明轩应该还在赶他的论文,手机就放在鼠标的旁边。陶锐低头数秒,一、二……
“怎么样?谈得如何?合约签好了吗?”段明轩一接线就直接笑着问道。
陶锐的心脏骤然一紧,含糊的应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不高兴。”段明轩疑惑。
“没有!好像有点伤风。”陶锐抽了抽鼻子:“我在想,我们把老爸接到台北来吧,就算是做手术,你们医院的条件也要好一点,而且,我每个礼拜都能去看看他。”
借着一个最好的名义,一直压抑在眼底的泪水成串的滚落。
“行,行,我去办!”段明轩听到哭音,慌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明天就去联络,反正我也快开始工作了,就到我们院里来吧,我每天都能帮你看着。”
痛不可当的滋味,麻痹的刺痛像从僵硬的指尖沿着神经通路往上流走,它们在脊髓里汇合,然后一路摧枯拉朽的撞进大脑里,陶锐的嘴唇颤动,却吐不出字来。
输赢之间
输赢之间(上)
“怎么了?”段明轩试探着问,又笑道:“不会吧?真的哭了?这么感动啊?”
“哥,你对我真好。”
“傻小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现在才知道我对你好啊?太让我伤心了。”段明轩轻轻的笑,笑声混在低柔的嗓音里,像是隔着无线的距离,轻轻抚摸着陶锐的头发。
陶锐说不出话,一排牙全咬在唇上,浅粉的唇色被咬成了极端的两色:鲜红,雪白。
段明轩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问道:“怎么了?要不要明天出来一下,我再让你敲一回铁杠?”
“不,不用了。老爸的事搞定了,就发消息告诉我,我好去看他。”
“好的,那,你早点休息?”
“嗯!”陶锐迅速的掐掉通话,可是手机按在耳朵旁边,不肯放下。
“在和谁说话吗?”
谈峻的声音蓦然间响起,近在咫尺,陶锐几乎是下意识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可是零点零一秒之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身子一僵,维持着别扭的姿势,僵硬的转过了脸。
谈峻一只手撑在沙发后背上,微微向前倾身。
透明的眼泪,漆黑的眼眸,还有平静如雕塑一般的神情,只是一瞬间的画面,凝固在空气里。
谈峻发现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那双眼睛里的哀伤与绝决,像一方残破的琉璃,支张着尖锐的棱角,而光彩却越发绚丽,因为破碎而生的美丽。
“你哭了。”谈峻的手指伸过去,拈了一点泪。
“没有,空调太干。”陶锐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应对那一下简简单单的碰触,可是当那一点点冰凉触到皮肤上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晃了一下。
谈峻直起腰,把手上拎的衣服甩到陶锐怀里:“换上吧,你的制服,我刚刚找出来的,跟你很配。”
陶锐有点懵,低头看了看手上成套的衣服裤子,面无表情的抱起来,挑了最近的那间客房走过去。
“你去哪儿?”谈峻叫住了他:“就在这里换吧。”
他的嘴角带着一点笑,似乎是温和的,又似乎残忍,抱肩站着,眼神中有少少的期待,像是刚刚提出的只是一个简单而有兴趣的小要求。
侯宇辰在报纸中抬起头,轻轻扫了一眼,又低下去。
陶锐慢慢的转过了身,凝固的表情像是匠人的木刻,几乎没有什么迟疑,他开始脱衣服,不快不慢的动作,没有刻意的讨好也不见慌乱。
黑色的制服像是笋壳那样从他身上褪下去,露出麦色的皮肤和漂亮的身形。
陶锐很瘦,骨骼修长而均匀,没有一点从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块状肌肉,线条柔韧,结实紧绷。健康的皮肤在灯光下闪出柔和的光晕,像是青葱色的风,很干净,甚至带着一种清新的竹叶气味。
有些人只需要一双眼睛就很诱惑,色 欲纠缠,迷离恍惚;而有些人,即使脱光了也不带情 色,干干净净的站在灯光下,光与暗的笔,勾勒出漂亮的肌肉纹理。他很坦然,似乎毫不介意在别的男人面前□自己的身体,尽管那个男人对他图谋不轨。
陶锐脱到最后一层的时候有点犹豫,他抬头看了谈峻一眼,眼神淡漠,很单纯的询问!
谈峻点了点头。
陶锐咬住唇,双手勾在内 裤的边沿上,猛得用力褪到底,用脚尖踢到一边。
于是,就再没有什么遮挡了。
有着鲜润唇色的人通常都会有漂亮的体色,柔淡的粉色调,没什么色素的沉积。
谈峻慢慢走到他面前,目光冰冷而尖锐,陶锐倔强的与他对视,不发一言。谈峻抬起手,手掌落在颈侧的锁骨上,他敏锐的捕捉到陶锐眼底的那一丝颤动,而手掌下的身体冰凉坚硬。
陶锐很紧张,而紧张会带来特别的敏感度,只是手指在皮肤上爬行的细微触感就足以让肌肉震颤,而当指尖划过|乳 头的瞬间,陶锐终于晃了一下,视线从谈峻脸上错开,投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谈峻微笑,一手勾住陶锐的腰,低头覆到他胸口,用舌尖挑 逗粉色的小小果实,然后卷进口中吸 吮。
侯宇辰听到陶锐压抑的低喘,抬头时,却看到刚刚还干净锐利的少年好像快要绷断似的在发着抖,眼神茫然而空洞,无意中落到他脸上,像是被火烧着了似的立刻弹开。
侯宇辰并没有更多的流连,安静的低下头去计算今天的基金业报,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他应该配合谈峻做一点反应,以表明他的存在感,从而产生更大的压迫力,侯宇辰想了想,把报纸翻得更响了一些。
谈峻忽然发现,自己怀里的这具身体简直生涩得让人无从下手。很热,用肉眼几乎看得到心脏在胸腔里的跳动,蒙着薄汗的粉色皮肤显出半透明的色泽,很是美好。
谈峻盯住陶锐的脸,扶在腰上的那只手往下滑,摸索着找到入口的位置用力挤进去一节食指。
陶锐终于惊叫了一声,惊慌失措的转过脸,唇色很红,有血从嘴角的破口里滴出来,是自己咬的。
“把衣服换上吧,空调开得不高,别着凉。”谈峻把手指撤出来,他忽然笑开,好像化雨春风一夜之间吹开了江南岸。
侯宇辰眉头挑了挑,安静的翻过下一页。
陶锐很快就穿好了,这是一套欧洲独立设计师的系列作品,轮廓源自于二战时期的军服,细节上却加了粗砺的皮革和呢料做拼接的点缀,枪炮与玫瑰杂揉的独特美感,纯粹的凛利锐气,包裹着一丝清冷的艳魅。谈峻很喜欢这个设计,不过气质所限,他自己穿起来总是觉得别扭,看到了陶锐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太漂亮,太华丽,反而失了劲势。
倒是陶锐,刚与柔在他身上融合得刚刚好,他有天生的清气,像剑,如寒光照影。
“很漂亮,我很喜欢。”
谈峻在合约的末页签上大名,一式两份,一份自己收好,一份留给陶锐。侯宇辰终于露出了一点意外的神色,谈峻签完名抬头,看着侯宇辰笑道:“难得我喜欢,1000W而已,没什么不值。”
值与不值,原本没什么好计较。
侯宇辰看着陶锐凝固的表情,然而,谈峻这一瞬间的心念意转,对于这少年来说意味着什么?连他也搞不清!
幸或不幸,值与不值,都要留给漫长的时光做去检验,
或者后悔,或者无悔,那也都是将来的事了。
侯宇辰心软了一分钟,然后慢慢的别开眼,对于陌生人的生活与喜悲,他一向都不会沉迷太深。
像是一场大戏走到了落幕,空气里有一点胶着的停滞,陶锐站得笔直,平静的看着谈峻等着他下一步的吩咐,那种决绝的姿态竟让谈峻莫名感到一丝压力,他于是抚掌笑道:“楼上第二个房间是你的卧室,今天就这样吧,你先休息,明天正式开工。”
陶锐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可能有诧异,又或者只是很简单的掠视,毕竟没有谁真的能从别人的眼睛里看到最真实的情绪,他弯腰把地上自己的衣服都抱了起来,动作很流畅,像是牵线的木偶,谈峻一个指令,他一个动作,一切都很简单。
“为什么改主意?”侯宇辰看着陶锐消失在二楼的转角处。
“我没赢!”谈峻道。
侯宇辰:“要怎么才叫赢?”
谈峻笑道:“我不知道。”
什么叫赢,什么是输,不过一线之差,存乎于心,当陶锐泪流满面的瞬间他以为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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