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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难逃by 青葱蛋炒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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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的重头,一时间整个天马鸡飞狗跳,很多人被捕入狱,为了保住核心人员,被抛出去的顶罪羊也不少,更有顶罪后就自杀的弟兄,让警方查无可查、死无对证。
“元气大伤,还害得那么多弟兄死于枉命。东哥,这事绝不能姑息。”蔡飞摇头。
“东哥,你这么做,让我们如何面对死去的弟兄?”另一个大哥级的人物皱眉,“陆平放走小蒋,早该杀了,你不杀他,还护着他不让我们来处置,怎么也说不过去。”
大厅里群情涌动,“东哥,小蒋这王八蛋大概逃出去了,现在弟兄们都在要一个交代,你叫我们怎么交代?”
“东哥,不杀陆平,不足以服众,我们以后还怎么混?”
“东哥,你倒是说话呀。”
螃蟹惊恐的看着不断向顾卫东施压的众人,事已至此,陆平早就成了众人矛头所向,顾卫东一直力保陆平,由于知道想杀陆平的人很多,甚至不敢让陆平出门。可帐本泄密的事越搞越大,受牵连的人也越来越多,谁来负这个责任?
“行了!”顾卫东一拍桌子,“我会处置的!”
“东哥,你不会偷偷放了陆平吧?”蔡飞慢声道,“我知道你们有过命的交情,可交情归交情,人,你还是交出来,让大家来决定。”
“不用多说了。”一个声音忽然响起,顾卫东霍的站了起来,陆平不知何时竟跑来了大厅,顾卫东又惊又气,显然陆平是偷跑出来的,难道他永远也看不住陆平么?
陆平拔出一把手枪,众人以为他要行凶,吓得纷纷掏出武器,却见陆平把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漠然的眼睛向四周望了一圈,“我给你们一个交代。”
大厅里顿时一片寂静。
二十
“东哥!城管,快跑!”十七岁的陆平和十八岁的顾卫东拎起装满毛片的小包裹,窜进巷子里一路狂奔。
“怎么还在追啊?”顾卫东回头一看,那两个城管老头还没被甩掉。好不容易转过一个路口,人影没了。“哎呀!”顾卫东这才发现,包裹没包好,毛片全洒光了,两人又不敢回头去拣,怕被逮到。
明早这个街区的某居民早上一开门,说不定看到的就是一地毛片!陆平和顾卫东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爆发出一阵狂笑,笑的肚子都疼了,“咳,东哥,你说看到的人会高兴还是不高兴?”顾卫东推搡陆平一下,“废话,当然高兴。高兴死了!”陆平闻言笑得更厉害,弯着腰直犯喘,然后顾卫东忽然不笑了,挠挠后脑勺,“哎?陆子!”
“干吗?”陆平见他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摸摸自己的脸,难道沾上什么东西了?
“我第一次看你这么笑啊。”认识陆平都一年了,几乎很少见他开怀大笑,顾卫东愕然,“以后多笑笑嘛,不要老绷着脸。”陆平瞪了顾卫东一眼。
不知为何,顾卫东此时竟会想起很久以前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路灯下陆平穿着旧球鞋,淡蓝色的牛仔裤,笑得前仰后合,自己也在一边捶墙,捶完了用眼角余光看着身边的陆平,脸色因为奔跑显得红红的,嘴唇也泛着红,顾卫东生平第一次有想吻一个男孩子的冲动。
这些事电光火石般从心里掠过,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
眼前的陆平神情冷淡、正站在一群人中间、拿枪对着自己,顾卫东阴沉的声音从寂静中响起,“你有什么资格给他们一个交代?”
陆平微微一愣。顾卫东心里仿佛被堵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你他妈的先给我一个交代!”顾卫东突然从桌子背面的夹层里抽出一把砍刀,薄薄的刀刃、是经过淬炼的最好的刀口,专门配给顾卫东的利器,顾卫东眼睛眨也不眨,抡起来就往桌上自己的左臂砍下去,左臂被硬生生的从腕部上方砍断,鲜血喷涌而出,溅的一地。身边的螃蟹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东哥!”
提着一口气,顾卫东厉声道,“这是我给你们的交代!谁还要交代的?都他妈的说出来!”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所有人还是都惊呆了,一时连呼吸都忘记,血流到地上,还会自己蜿蜒着向前爬,仿佛有生命一般,断处筋骨粘连、血肉模糊,看的人头皮发麻。
陆平已经完全懵了,寒气从脚底一直升到头顶,全身不住的打颤,手枪重重跌落到地上,然后扑了过去,把地上的断手拣起来,回首声嘶力竭的喊道,“叫救护车!”
顾卫东翻着白眼,痛的快要晕过去,但他不肯晕过去,对着近在咫尺的陆平,咬牙切齿的,“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许死。”陆平还在打颤,说不出话来,腿脚一软,单膝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脸色比顾卫东好不了多少,大口大口的喘息,仿佛濒死一般。
有人在走廊里拦住陆平,被螃蟹一记耳光扇到一边,“滚!”陆平坐到急救室外的椅子上,垂头不语。旁边的人此时竟也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但一个个神情复杂,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高跟鞋的声音匆匆响起,莲姐快步走过来,看了一眼面色发青的陆平,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强作镇定的颤声道,“东哥肯定没事。”
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顾卫东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的左手,已经被医生接上,全部包扎起来,固定在床边,还用一盏白炽灯照着增温。莲姐躺在单人病房的沙发上,身上盖着衣服睡着了。旁边也在打瞌睡的螃蟹一下子惊醒过来,“东哥你醒了!我去叫陆哥进来。”
陆平走到床边,双唇紧闭,顾卫东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问螃蟹今天周几,螃蟹说是周五,顾卫东忽然对陆平说,周六多伦多的杨叔来东港接卓良才,葛红头已经派人埋伏好,等卓良才一出现就一网打尽。
陆平一字一句的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波动,说完顾卫东闭目养神,也不再言语。病房里顿时充溢着沉闷的气氛。
第二天陆平没来医院,顾卫东忽然发了狂似的去扯自己左手的绷带,吓的螃蟹跳起三尺高来,死死压住顾卫东的右手,一边高喊医生,莲姐已是泪流满面,过了会儿把螃蟹叫出去,“你带上人,去东港,务必把陆哥带回来。”
“陆哥去东港了?”螃蟹愣住。莲姐叹气,“没来医院,肯定去了。”
东港在W市大成港的东面,其实是个小水湾,附近住着一些渔民,还有几座零星的快荒废了的渡假屋。
几部面包车停在东港岸边,车上陆续下来一批人,带头的正是齐叔,忽然车里传来喧哗声,“我不要去多伦多!滚开!全他妈给我滚开!”齐叔回头,气呼呼的,“把六少给我拉出来。”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好几个弟兄被踢的鼻青脸肿,七手八脚的好不容易把卓良才拉下车,卓良才扭的像根麻花似的,表情甭提多难看,“臭老头子,死老头子,要当头儿你自己去当,把我扔多伦多他妈的算个P。”齐叔怒吼,“我他妈的要坐这个位子直接毙了你小子不就行了!”
卓良才瞪着齐叔,“我让给你好了,你放了我,我不要去多伦多。”齐叔气结,“卓哥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本来就不是他亲生的,你们都误会了,快放了我,我跟那个死老头子没有血缘关系,跟天马也没有关系。”
齐叔差点没背过气去。“啊啊啊!”卓良才突然望着众人身后大喊,“条子来了!”
众人心头一凛,同时回头一看,空荡荡的,哪来的条子。卓良才趁势挣脱,撒腿就跑。意识到上当了,齐叔气极败坏,“卓六你个小王八羔子。”
突然,空旷安静的岸边响起了枪声,连续几枪都打在奔跑中的卓良才脚下,惊的卓良才跳起来。齐叔暗叫不好,“快去保护六少!”
齐叔这边也受到了猛烈火力的攻击,一时间谁都过不去,眼睁睁看着赤手空拳的卓良才左右狂突躲闪着子弹,忽然,一条人影从岩石背后窜出来,一把拉倒卓良才,翻滚着向旁边躲去。
鼻子里闻到熟悉的味道,停下来时卓良才整个人都愣住了,周围子弹的呼啸声也听不见,张大了嘴,咿咿呀呀的,“陆、陆平。”眼前这张冰冷俊美的脸不是陆平是谁?“呜——”卓良才不顾还在险境,一把抱住陆平,“我,我还以为——”陆平一把把他推了个趔趄,卓良才不敢再抱,自己用手背抹着泪,一边抽泣一边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还以为——你不会,不会再见我了,呜——”
陆平根本不看他,脸上像戴了面具一样,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
水上忽然传来汽艇飞快前进的声音,一群全副武装的人出现在水面上,发现岸边的情况,汽艇上的人远远的和齐叔他们打着手势。
卓良才叫起来,“啊!——杨叔来了!”拉起陆平就想往回冲,“他们来带我走的,我不要走!”陆平牢牢拽着卓良才,什么话都不说,下死力把他往岸边拖。卓良才大吃一惊,又不敢违拗陆平,只能任由着他拉住自己冲到岸边。
杨叔的手下趴在船沿上开枪掩护卓良才和陆平,冲到船边,陆平一把把卓良才推上船,卓良才不肯放手,顺势把陆平也拉上来,陆平瞪了他一眼,卓良才有些畏怯的看看陆平,又因为陆平终于看了他一眼而忍不住有点高兴。
又有两艘汽艇靠岸,艇上的人跳下来加入战圈,卓良才这艘汽艇急速离去,在水面上留下了一道白痕。
卓良才一动不动的坐着,呼吸也不敢大声,仿佛怕自己一有异动,陆平就要跑掉。陆平就坐在他对面,眼睛盯着甲板,卓良才万分不舍的看了好久,正想开口。陆平忽然把手里的AK一扔,整个人向后一个鱼跃,倒着就栽进了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卓良才傻掉,过了两秒大喊起来,“陆平!”跟着也要入水,被旁边的人生生拽住,“六少!杨叔还在等你。”
“啊!放开!全都去死!”卓良才不顾一切的踢打起来,汽艇上顿时乱作一团。
陆平一路游了回来,爬上堤岸,身上脸上都是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一个身影在靠近,“陆哥!”螃蟹高叫一声,“别待这儿了,快走!”
陆平回头看了看水面,汽艇已经只剩下一个小点,陆平没有吱声,转身跟上螃蟹。
汽车上,螃蟹脱下自己的外套,“陆哥,换上吧,会着凉。”陆平的头发还在滴水,螃蟹一看,咦?头发上的水都滴到眼睛里了,眼睛里也在滴水,过了一秒,螃蟹反应过来,难道不是水,是——眼泪?
吓得不敢再说话,螃蟹把外套放下,转过脸假装没看到。陆平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到膝盖上,过了很久,陆平才意识到,自己在哭,然后愣住了,打了个冷战,默默拿过螃蟹的外套换上,手一直在发抖,为了控制呼吸,肺里抽搐的死痛死痛。
两天后,多伦多杨叔府邸里传来歇斯底里的狂叫,“变态!多管闲事!老不死的!开门!”
杨叔在餐室里慢条斯理的吃午饭,杨雪忍不住了,“爸,我去看看他。”杨叔撇撇嘴,“别开门。”杨雪哦了一声。
“良才,我是小雪。”听到杨雪的声音,卓良才忙道,“小雪,小雪,你是天底下最漂亮最温柔最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了,快帮我开门。”
杨雪哭笑不得,“我爸不许你出来,也是为了你好。”卓良才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什么是为我好。”
杨雪叹气,“W市那个帐本上都还写着卓家的名字,你现在已经是通缉犯了,怎么回去啊。”卓良才嗤笑,“那算什么,”趴在门锁上郑重其事的说,“放了我,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杨雪狂晕,转身就要走。听到杨雪离去的脚步声,卓良才大哭起来,“你们怎么都不明白,他妈的,呜——”
杨雪听他哭的凄惨,有些于心不忍,“算了,良才,你别跟爸闹了,他说一不二的。”卓良才哭得昏天黑地,“可是我一定要回去,我不能扔下他不管的,呜——”
杨雪心里一紧,“你说的是——”卓良才哭道,“你不是也知道的,你们都知道,就是死活不放我,嫉妒我,他妈的——呜——”杨雪心里老大不是滋味。
第三天,杨叔带来一份W市报纸复印件,扔在卓良才面前,“看看社会版。”
卓良才这几天没吃饭,饿的肚子瘪瘪的,头昏眼花,“干吗,”有气无力的拿起报纸,摊开来一看社会版,顿时咚的一声倒地晕了过去,复印件撒落一地。
社会版头条:W市天马大厦发生黑帮火拼事件,死伤十二人。下面有死者名单,第一个名字就是:陆平。
二十一
“人生际遇如浮云苍狗,变化无常,逝者不可追,来者犹可鉴,先生,算个命吧。”郑拓摆摆手,“别再跟着我了,我不算命,我只相信人定胜天。”
抬头,眼前是一个纸醉金迷的所在——
W市浮生私家高级会所,外表高雅,内里腐败。郑拓冷笑,单伯出现时,那一丝冷笑立刻变成唯唯诺诺,跟着单伯到里面,换上侍应生服,穿梭在包厢和大厅之间。
大厅今天的子夜特别节目是真人搏杀,本来这个节目已经令那些大富大贵的会员厌倦了,今天之所以特别,来了那么多观众,因为今天互相搏杀的,是两个女人,两个美貌的女人。
节目开始前,门口进来一群衣着鲜艳的陌生人,由一位老会员带到包厢,陌生人里有些高鼻深目的混血儿特别显眼。
郑拓积极上前招呼,趁上茶时泼到其中一个的衣摆,那人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撸起衣摆擦拭,腰间露出一个玫瑰刺青。郑拓摁捺不住内心的兴奋,蹲点蹲了三个多月,罗斯玛丽终于出现,线报没错!
退出包厢,大厅忽然传来喧哗声,不知何时来了一拨黑衣人,领头的是个高大魁梧、气势不凡的男子,左腕系着一块白手帕。郑拓迅速在心里过滤了一遍W市的资料,不禁吃了一惊,看那男子的样子,黑西服手下,有系手帕的习惯,应该是W市第一大帮新天马的当家顾卫东。
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台上,喧哗声、不满的口哨声此起彼伏。郑拓瞟了黑衣男子一眼,转身立刻被台上的情形吸引住。
一个敏捷的身影在两个女子间穿行,一看就知道身手不凡,而且没有多余的花招,每次出手都是又狠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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