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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难逃by 青葱蛋炒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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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老头迟疑半晌,“还有件事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卫东一拳打墙上,“你罗嗦个P!”e
穆老头尴尬的笑,“不是什么大伤,就是不太好说,”往隔间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陆兄弟被变态给整了。”
顾卫东没反应过来,“那帮混蛋都他妈的是变态。”e
穆老头只好继续说,“伤到后面了,”老花镜一闪一闪的,“陆兄弟人太俊了……”
顾卫东像被雷给劈到,直接愣在当场。此时隔间里头有人在喊,“东哥!陆哥折腾的越来越厉害了!”
顾卫东旋风般冲到隔间,一脚踹在刚才乱喊一气的那人腿上,冲众人怒吼道,“没用的东西,出去!都给我出去!”
看顾卫东那样子,须发皆张、目露凶光,跟要吃人似的,吓得众人作鸟兽散。“你也给我出去!”顾卫东又冲穆老头吼。
穆老头忙道,“东哥,你一个人可制不住他。”
“砸烂了这里我来赔!”顾卫东挥拳就要打过来,穆老头哪禁得住他那大拳头,吓得抱头就窜出去了。
顾卫东反身只见陆平歇斯底里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手还在不停挠自己的皮肤,抓的到处血迹斑斑,双目深陷、黯淡无光,喉咙里发出的咯咯声完全听不出这是陆平的声音,真应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句话。
顾卫东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上前死死的抱住陆平,“别挠了!”
陆平疯狂的在他怀里挣扎,又踢又踹又抓又咬,没多大功夫把顾卫东也给抓了个遍体鳞伤,可顾卫东吃再多痛,都死死抱着陆平不松手。
过了一刻,陆平似乎平静点了,一丝微弱的理智在他脑海里升起,陆平睁眼看着面前的顾卫东,煞白的嘴唇微微抖动,“东哥?”
“陆子,你,你醒了?”顾卫东大喜过望。
陆平眼角滴下一滴泪来,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东哥,你杀了我吧。”
顾卫东啪的扇了他一个耳光,厉声道,“乱说什么!你他妈的这就想完蛋,老子他妈的说什么也不答应!”说着说着顾卫东差点又掉下泪来。
虚弱的陆平被他一巴掌打的脑袋转过去都转不过来了,歪着头笑,“咳,手劲好大,我没做梦,还真是东哥。”
顾卫东抚摸着陆平的头发,毅然决然的道,“陆子,是条汉子就戒了它,啊?”
陆平眼神涣散可心智还在,“那你得绑着我,真他妈的衰——”
顾卫东使劲点头,陆平在他怀里说这些话费了太多力气,又昏过去了。
莲姐早上赶过来时,就见一伙人都在隔间门外,蹲的蹲,坐的坐。
“你们东哥呢?”
众人指指里面,莲姐打帘子稍稍一探,就见顾卫东搂着昏昏沉沉的陆平坐在床上,那姿势就像搂着个古董青花瓷,万般珍贵。
莲姐也不打搅他,自己抽出烟来点上,吐了口,“人回来就好了。”又用涂了红指甲油的手指点了几个弟兄,“你们几个,跟我走一趟。”
“去哪儿?”
“丧门帮。”莲姐袅袅的又吐口烟,“我要跟他们聊聊。”
四
四肢大张,身体被打开,不该用来交媾的地方被迫含着火热巨大的异物,挤压排斥的结果是咬的更紧。
陆平快疯掉了,手脚被固定,只能疯狂扭动着企图摆脱。戴着眼罩什么都看不见,身体却变得更为敏感,肯定流血了,能感受到后庭的撕裂。
“变态!滚出去!啊——”
对方一直不言不语,只以一个冲刺来回答陆平,手放在陆平腰上来回的摩娑。操他十八代祖宗,摸来摸去的摸出一身鸡皮疙瘩。更可恨的是对方的吸气声和满足的不得了的叹息声,敢情还挺享受的!陆平就快痛死了。
好不容易对方射了,没多久那话儿又开始抬头,对方兴致很高的样子,撞着摁着乐此不疲,在陆平身体里射了两回还不满足,用上嘴了,又吸又咬的,呜——,恶心。
湿热的气息来到颈边,顺着下巴的轮廓,脸颊,湿漉漉的舔上了嘴唇。
陆平没有动弹,等对方心急火燎的把舌头伸进来纠缠,才一口咬了下去,原想着把对方的舌头咬断,大概没断,可满嘴的血腥味,应该也伤的不轻。
脸上被狠狠揍了一拳,都折腾陆平半宿了,第一次听到对方开口,尖叫着,“你们进来弄死他!”
眼罩被摘掉后,陆平看见四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围在床边解裤腰带,满脸的淫贱相,妈的,应该咬断的是自己的舌头!可来不及了,其中一个男人已经看出了陆平的企图,伸手迅疾捏住陆平的下巴,嘎崩一下脱了他的臼。
是个行家,陆平自嘲的想,接着完全没心情想任何事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四只疯狗爪子底下瞬时被撕成了千万个碎片。手脚的束缚解开了,陆平奄奄一息的,伸手去摸一个物件。
“你干吗?”捅得正爽的男人看见陆平摸到了一旁的眼罩,哆哆嗦嗦的,陆平给自己又戴上了眼罩。
忽然,一直没出声、即使痛死过去也没哼唧半句的陆平尖叫起来。
原来,他感到有人扑到他背上又舔又咬、唾沫星子流了一地,这么变态,不是第一个强暴了他的混蛋是谁?那混蛋也在尖叫,“宝贝儿!你真幽默!”一把推开陆平身上的男人,自己又捅了进来。
靠!0
陆平猛的坐起来,这些天老是重复同一个梦,睡不安稳,加上毒瘾发作,过的真是生不如死。
更让陆平不安稳的是莲姐从丧门帮回来后,跟他们说了,胳膊扭不过大腿,天马公司这只贼船她打听过了,地头上的小混混们不知道,得往上了才知道,莲姐伸出一个手指来,那是W市黑窝的航母,咱小舢板碰不起。
“可我也跟邱先生说了,”莲姐森然道,“碰不起顶多是粉身碎骨,东子的脾气我很清楚,剁手剁脚剁脑袋也不会去倒面,他邱先生不给活路,那我们也只好顶棺材板。”
“他怎么回答的?”陆平咳嗽着问。0
“天马大的很,别那么乡下见识。”莲姐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么答的我。”说着从包里拿出个信封,“两万块钱,天马给你的医药费。”
陆平顿时坐不住了,唇色发青,莲姐不等他开口先拍拍他肩膀,“死钱能治活罪,听莲姐的,收起来。”
顾卫东下午来看陆平时,陆平手里捏着信封,就靠在窗边。金黄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人都被照得有点透明了。
顾卫东想起很久以前,站在路灯下冷冷瞅着他的陆平;寒夜里头一起吃火锅的陆平;打打杀杀、一声不吭的陆平;喜欢出主意,又不肯扎堆看毛片的陆平;拼得一身寡、敢把皇帝拉下马、赤手敢去缴枪的陆平;有进气没出气、只剩小半条命、在自己怀里蜷成一团的陆平;脸皮薄的像一层纸、到现在还会脸红的陆平。
顾卫东脑子里像炸开了锅,痴愣愣的走到陆平面前,蹲在那儿,眼里泪花花的。
“陆子,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那么糟践。”0
陆平见面前的顾卫东神色怪异、说出来的话更怪,一时没明白,等明白过来,顿时脸色大变,心想竟有人知道了!陆平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打翻了染料铺。
顾卫东此时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早提醒过自己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被人问这档子事,自己不但问了,还说那么直白。
再一看陆平,目光都没处放了,不知道该向上翻还是向下垂,表情无比僵硬,唇间泛出白来。
顾卫东想说点什么弥补一下气氛,可说出来的话更没法听,顾卫东觉得自己是中了邪了,居然磕巴着说,“他们,他们怎么折腾你的?”
陆平心想我怎么不死过去算了。
话一出口,顾卫东也慌了。以前从不觉得陆平跟脆弱、可怜这些词有什么关系,可现在的陆平看上去就是脆弱兮兮又可怜巴巴的,僵成木头的样子,比几天前毒瘾发作的时候还可怜。顾卫东浑身一激灵,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卫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陆平给推到窗棂上去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吻上那两片柔软的嘴唇的,大概是想做这件事太久了,真实的也像在做梦。顾卫东贪婪的汲取陆平唇上的味道,把唇瓣都吸到嘴里,陆平差点没摔倒,想要惊呼一声,惊呼声又消失在顾卫东嘴里,顾卫东趁他嘴巴张开的时候,粗暴的吮出陆平的舌头来,扯的陆平舌根都疼了。这不是吻,这是要吃人。陆平真觉得顾卫东这是要把自己连血带肉的给吃了。
一不做二不休,望着给自己吻的粗喘连连的陆平,顾卫东索性把手伸进衣服里头,开始不安分的大力抚弄陆平的身体。
陆平挣扎起来,恨的牙痒痒的,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一下子给他挣脱了。
“顾卫东!你他妈的在干吗?!”陆平用手背擦嘴。
顾卫东此时却毫无退缩的意思,身上的火、心上的火全都窜起来了,热的他快要死掉。
结果两人就在这小屋子里扭打起来,椅子也掀翻了,桌子也挪了位,不大的地方,乱成一团。
本来就不是顾卫东的对手,加上病弱,陆平被摁到地上时气都喘不过来了,摇晃着脑袋,顾卫东一把抓起他的头发。
“陆子你别乱动,会伤到。”
“靠!去你的!”陆平哪里肯听,只有挣扎的更厉害。
顾卫东占了上风,却哭丧着一张下风脸。“陆子,我忍不住了,”然后又咬牙,“我也忍不下这口气。”
一把撸下陆平的裤子,把自己的玩意儿拿手顺了两顺就插进去了。
“啊!!!”陆平惨叫出声。
“紧——”顾卫东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却很粗暴,箍着陆平的腰剧烈的晃动,在顾卫东残虐的天性里头,占有一个男人就该这么暴烈,他无数次想象过陆平在自己身子底下哭泣求饶、泪流满面的情形。可本该只有自己看到的情形,被别人给捷足先登。想想认识陆平这么多年,顾卫东就恨的咬牙切齿,恨自己动作太慢。
很荒唐的想法,但也很真实,一想起来就能让顾卫东的理智丧失殆尽,现在的顾卫东没有理智可言,完全沉浸在原始的欲望里,陆平体内热的要把他化掉了,时缓时快的插入和抽出,怎么要也要不够,翻过来又推过去。陆平惨白着一张脸,双目紧闭。除了第一声惨呼,再也不肯开口。
顾卫东也不管他,只顺着自己的意愿操弄个不停,陆平晕过去好几次,又被做醒了,一醒过来就看见两腿间肮脏的景象,然后浑身都是顾卫东的Jing液和气味,简直又是一场噩梦。
饶是顾卫东过后再怎么低声下气的说自己是畜生,一时冲动,还给陆平做善后清理,陆平望也不望他一眼,有这么冲动的么?眼睛死瞅着墙上一个灰点,好像能瞅出一出戏来。
再待下去也是自讨没趣,顾卫东临走时都晚上八九点了,顾卫东说明早再来看你,陆平没一丝动静。等顾卫东走了,眼珠才转起来,走过去拿起掉在窗边的信封,捏了捏里面厚实的一叠钱。
晚上突然接到陆平的电话,叫自己到楼下来,陆母想儿子肯定不乐意跟他继父打照面,只得编个谎出了门,母子俩跟做贼似的在自家楼下碰面。
塞给老妈一万块钱,陆平对着目瞪口呆的老妈暴跳如雷,“你试试看再把钱扔给那个无底洞!”然后软下来,说妈我要出去很长一段时间不来看你了,又想了想,还是暴跳如雷,“早离了早省心!”
陆母不知怎么回事,今晚上一见陆平就觉得不对劲,现在听他这么说,只能哭着回答,“离了我找谁去,不就是图个伴儿,他也不酗酒了,现在只好个小赌。”
陆平翻翻白眼,狠下心来转身就走了。
夜风飕飕的,陆平背着个小旅行包,坐着公车到了W市的火车站,买上去北京的票,好几百大洋又出手了,陆平觉得钱可真是不经花,盘算着到了北京一定要精打细算,也没个投奔的人,全得靠自己了。
坐候车室里正想着,眼前突然出现几双锃亮的黑皮鞋,腰里一凉,透着衣服发出森森寒气,陆平咧嘴一笑,格老子的,拦街的遇上抢劫的,这触感起码是把淬钢,一个个还穿的人模狗样、西装笔挺。
半夜接到邱先生的电话,说有要事过来谈,电话一挂,顾卫东和莲姐都觉得事有蹊跷,赶紧叫附近的弟兄们赶过来。过了半小时,门被敲的震天响,把风的螃蟹打电话来了,“是陆哥!”
门一开,陆平就被推进来,接着一只包横摔到陆平身上,邱先生也进来了,一脸的不耐烦。“三更半夜我还得赶过来,敢情是你手下的兔崽子要开溜。”邱先生把脸转向莲姐,“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说好了你们的人,一个都不能走。”
看见陆平一脸晦气的站在灯光底下,脚边一个包裹,顾卫东心里像打了鼓一样,惊讶、愤怒、后悔、惭愧,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陆子想离开自己?顾卫东连邱先生在说什么都没听见。莲姐一看这情形,心里也咯噔一下,可嘴上没放松,“陆子只是去探个亲戚,陆子,是吧?”
陆平没有回答,顾卫东盯着他看老半天,忽然就闭了眼,再睁开时好像老了十岁似的,往那儿一坐,顾卫东对莲姐挥挥手,“你一个妇道人家别乱插嘴。”然后抬头看着邱先生,沉声道,“陆子不是我们的人,他脱离我们了,弟兄们也都知道,如今他就是个不相干的人,走不走也没关系吧。”
邱先生睁大了眼睛,好半晌说不出话来,然后忽然对着顾卫东的一个手下说,“齐三,你陆哥跟你们划清界限啦?”
齐三吓得一哆嗦,看这架势,瞒是瞒不下去了,只得往邱先生那儿靠靠,嘴里嗫喏着,“没听说啊。”顾卫东及其手下几十道愤怒的目光箭一般射向齐三,好你个齐三,原来已经巴结上新主子了!
邱先生似笑非笑,“哦?有人没听说呢,顾老大。不过话说回来,陆平要真不是你们的人,我这就叫人把他做了,难道留着活口捅篓子?”
说完再也不停留,一阵风的走了,齐三忙扑过去,“邱先生你带我一起走呀。”邱先生笑着摇头,“能出卖一次就能出卖两次,我带你走干吗?”拍拍齐三的脸颊,头也不回的带着几个西装笔挺的手下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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