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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纪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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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从我眼前转而伸到盛乐前面。语声更是甜美:“不知小女子可有这个荣幸?”
我朝盛乐暗暗做著拜托的手势。他看了看,起身和女孩走进了舞池。
一曲新起,舞池内重又人影交错。
灯光幽暗,我坐在大厅一角悠闲自得。空出的心思才来得及思索先前这“飞来福”,便听得几声闷闷的掌声自轻缓的音乐里响起。
我诧异地寻声望去。便看到了一个实在不怎麽想看到的人。
第五章
宁扬轻拍著手掌从光影暗处走过来。
乍见他我有些诧异。但转念便想,既然易孟曾说他们两家有过生意往来,而现在两人又同校,宁扬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闷闷的掌音伴著他不甚明显的轻笑:“好一出‘英雄救美’啊。”
听他这麽一说,刚刚百思不解的问题豁然开朗。
不理宁扬的调笑,我独自问:“刚才是你叫那女孩过来的?”
宁扬不答,却悠然走近沙发,在刚才盛乐坐的位置上坐下,晃著手中红红的酒杯,将身体埋进柔软厚实的沙发里,细细啜饮了几口,语声才慢慢响起:
“司希,19岁。1985年10月20日生。父亲是一县副长,母亲是当地颇有声名的一级教师。自小家庭教育严谨。本人自小聪颖勤奋,孝顺乖巧。性格柔顺,很少与人为恶。爱好文学,喜听音乐。球盲。舞盲。无不良记录。无异性结交记录。”他一口气不急不缓地说完,将杯中剩酒一饮而尽,笑问我:
“怎样,司同学?还有什麽说漏了的?”
“有。譬如我的三围数字。”我语气平淡。
“哦,这个啊,其实资料上有。而且比你想象的要更详细。”宁扬笑得一脸灿然。
我静静地说:“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吗?”
他摇摇头:“完全不。你的资料让我耳目一新啊。当初你连名字也不肯说。我一时兴起叫人查了查。啧啧,司希,现在大学生中还有你这样的人物,还真让我眼界大开呀。”
他的赞赏在我耳里听来倍觉讽刺。
事实上,也就是醇醇正正毫不掺假的讽刺。
我冷声说道:“司希的资料能让宁大公子耳目一新,成为大公子的茶余饭後之乐,司希不甚荣幸。不过本人还是不明白,大公子这种不惜金钱,直如狗仔队似的行径究竟有什麽意义?”
愉快地笑声在身畔响起:“意义当然有。譬如,在这种场合下,我知道该如何让一个缩在角落的舞盲受到众人瞩目。”接著他微微叹了声,“只可惜我老姐看到猎物,临时变节,竟忘了本意。这实在让我没想到,更没想到从不接受女生情书的盛大书记竟然也会接受我老姐的邀舞。”
听得出来,对於没能让我在众多宾客前出丑亮相,他很是可惜。
我不想和这种人再多说什麽,更不想和他再一同呆在这种绮靡的氛围下。放下手中的杯子,我朝厅外走去。
“怎麽,这样就生气了?资料上不是说‘少与人为恶’的吗?”他三步并著两步赶了上来,身体不经意地拦住我的去路。
我微微仰头看了他一眼:“不包括你这种人。”
“哦?我这种人,又是哪种人呢?”他扬著眉问道。
“无聊透顶。心胸狭窄。仗势欺人。”我声音不轻不重,却是毫不犹豫地说出心中所想。
他不怒反笑:“哦?原来我是这样的人啊。”
我淡淡地说了句“没错”便径直朝外走去。
“等等。”他这下是明显拦住我了。
我沈声说道:“宁大公子,宁大少爷,如果你有什麽不满,大可以回校後再雇人修理我一顿。这里可是人家的生日宴会厅。”
他出乎意料地笑起来:“呵呵,司希,别摆出这麽一副刺模样待人行不行,今天我和易孟说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言归於好如何?”
“不敢。只要大公子不找小的麻烦小的就烧香拜佛了。”我极尽讽刺。
宁扬还要说什麽,却不防易孟的声音自身後响起:“啊,小希希,原来你在这儿,我刚还在找你呢。啊,宁扬也在……”易孟对於我和宁扬面对面站著的情景显然有些惊讶。
“嗯,刚刚正和司希同学聊得开心呢。”
宁扬不著痕迹地移开拦住我的脚,回身一派大方微笑地说。
易孟表情一讶,然後笑道:“是吗,那太好了。我原本还想著要让你们两个消去前嫌呢。现在这样最好不过了。都是朋友又是同学,以前的事就算过去了。”易孟说著走近拍了拍宁扬,又拍了拍我。一副和事老的模样。
我有些惊异於易孟的态度。易孟生性随和,脑中不记事,心中不记仇。可我没想到他不仅和宁扬冰释前嫌,看样子居然还做了朋友。
对於宁扬上次的过分行径,我并没怨恨在心,或者想著怎样报复回来。毕竟说来我最多只能算个冤大头而已。心中只是觉得宁扬这个人太霸道强势不能容物。避之唯恐不及,更别说与他还有什麽交际,实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事。
“小希希,有没有发现什麽好的目标啊?”易孟拖著我重走回先前的沙发处坐下。宁扬也在一旁坐下。
“没有。”我勉强答了句。
易孟马上轻叫:“怎麽可能没有?我在厅中才走了几遭,就看见好几个了。小希希啊,你不要太挑嘛。”易孟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看见美女要主动些,你长得这麽可爱~一定很受那些美眉喜欢的。”
什麽叫可爱?我看他喋喋不休聒噪得很,白了他一眼:“你怎麽这麽三八,以後可以改行专做媒婆去了。”
宁扬“噗哧”笑了声。易孟委屈地说:“人家是关心你,进校这麽久,还从没谈过女朋友。说出去多难为情……”
他最後一句话让我气结:“你易孟这麽有同情心,那把你那一千又一百个女朋友里匀一个给我好了。”
“啊!那怎麽行,小希希这麽纯洁,一定也要找个纯纯的。”
我懒得与他再瞎搅和,随便换了个话题:“看到薛清和林湃了吗?”
“嗯……好像跳了几曲後,出去了吧。”
正说著,就见盛乐和宁扬的姐姐走了过来。两人一走近,先前一直没出声的宁扬便笑著调侃道:
“怎样,盛书记和家姐还玩得愉快吧?”
我本以为盛乐不会出声,却见他微微一笑:“还要感谢宁同学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有佳人相约。”
宁扬呵呵笑著:“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家姐宁欣。目前在读大四。和我们同校。”宁扬看了看易孟和盛乐,“这两位,小孟就没必要介绍了,盛乐,学校团委副书记,鼎鼎大名啊。家姐和我也是早有耳闻。”他目光一转,到了我身上,“至於这位嘛,司希司同学,和小孟盛乐同室。”
我冷眼看著宁扬装模作样,只懒得出声。
宁欣显然对盛乐很有好感。对我们礼貌性地笑笑後,只坐在盛乐身边和他一个劲儿地找话题。大半个晚上,盛乐始终保持著微笑。没有显出丝毫不耐。我暗暗诧异,莫不是盛乐对这个宁欣也很有感觉?不然以他的脾性,即使对女孩子也不会始终和颜悦色这麽久。
将近十点半,晚宴结束。宾客渐渐散去。宁家姐弟也走了。易孟说时间已晚,留我们住下。想著反正是周末,他家又大,而且现在回去寝室也已关门。四人便留了下来。易孟空出了两间客房。薛清说林湃有点醉酒,夜间可能会吐,和他一间好照顾些。
於是,我和盛乐便分到了一间。
易孟很热情,把我们照顾得面面俱到。这又让我对他刮目相看。
“阿乐,小希,你们还要不要点夜宵什麽的?”临走出房门前,易孟还不放心地问。
盛乐似乎心情很好,居然笑著说:“易孟,你太热情了。自己去睡吧。不用管我们。还有,祝你生日快乐。”
我以寝室长身份加上一句:“这是204送给你的。”
易孟笑得极其愉快,朝我们飞吻了一个,乐呵呵地睡去了。
易孟走後,我的睡意也渐渐上来。一看时锺居然快到十二点了。
我先上了床。盛乐站在窗口看外面的夜景。
从侧面看不到他的眼睛,也看不到表情。但我直觉整个人都和外面的夜色很协调。
有点深,有点冷。
我觉得这个人越发不可捉摸起来。
脑中思索著该不该叫他睡。
“晚上宁扬都和你说了些什麽?”盛乐没回头。语声也很轻。以至於我习惯性地“啊?”了一声後,才反应过来他问什麽。
“没什麽,都是些无聊的话。”我答得不以为意。心中也确实以为那些话无聊。包括说那些话的人。
他转过头来蓦地轻轻一笑说:“你似乎还欠我一个“感谢”吧?”
“啊?”
他走到床边,嘴里悠悠说道:“若不是我仗义相救,今天某个舞盲会怎样呢?那个宁欣想必会故意刁难。”
我猛地醒悟,讪笑了几声说:“这不也给你机会了吗,和美女相伴了大半个晚上。”我本是想开个玩笑,哪知盛乐并不买帐,脸一沈便淡了先前的笑颜。
我看他表情似笑非笑,不知有没有生气。心里却在後悔,下次别再和他开这种玩笑了。
“不过今天是真要谢谢你解围。”
“怎麽感谢?”他头还低著,语气却轻松起来。我心里一松,呵呵笑道:“你要什麽感谢?钱粮物事,任君挑选。”
“不要别的,三天的午餐。”他轻笑著开价,後面还加了句,“是五块两荤一素的那种。”
我夸张地惨叫一声。
脱衣上床後,两人都静静地躺著。我的睡意有些渐渐上升。朦胧间,盛乐忽然叫我:“司希?”
“嗯?”
“你想不想学跳舞?”
跳舞?不会跳也没什麽,能跳也不是坏事。我无所谓地“嗯”了声。
“想学是吗?”
我再点头。
“我教你好不好?”
“嗯……好……”
“要收学费的哦。”
“………”
…………
…………
我不知何时沈沈入梦。
第六章
“小希,你怎麽打这麽多饭盒?”林湃瞪大眼看著我左手一包右手一包。
我嘿嘿笑著:“回礼回礼。”
“回谁?”
他问的这当口,盛乐正好推门进来。
看到我便问:“今天什麽菜?”
“黄瓜炒猪肝、笋尖炒肉。”
“黄瓜炒猪肝昨天不是吃过了吗?”盛乐皱著眉说。
“盛书记,拜托你记清楚点,昨天是黄瓜炒香肠。”我语声清晰地点明他的记忆错误。
林湃带著略微惊讶的神色拿著饭盒去食堂了。
“司希。”吃饭时听到盛乐叫我。
我抬头应了声,却见他仍旧低著头吃饭,好半天等不到他下文。以至於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幻听。
“你暑假回去吗?”
“暑假?会回去吧。”那麽长呆在学校不闷死才怪。
本以为他还会接著说点什麽的,哪知他一言不发地吃起饭来。
我心里犯嘀咕,却也没说什麽。突然想到现在自己和盛乐的关系是不是有点奇怪?说好算不得好,说坏也不算坏。
後又想或许盛乐待人一向如此。忽远忽近。让人琢磨不透。
若是性格使然,倒也没什麽奇怪的。
易孟果真“改邪归正”。成了寝室常驻人口。缺课也越来越少。最近更是破天荒地扬言要一鼓作气将以前大半期的笔记逐一补上。盛乐自然就成了他借笔记的首要对象。
“阿乐,你的心理学笔记借我。”
“桌上。自己拿。”
“阿乐,你的统计学……”
“阿乐,你这笔记上符号什麽意思?”
…………
…………
一个问得起劲,一个答得不冷不热。
其实我心里也够纳闷,204里除了易孟,其他四人几乎都很少缺课。易孟谁也不借,却偏偏喜欢照硬的碰。
自宴会过後,宁扬到寝室来过两次。说是找易孟。可易孟不在时,他也在寝室呆著,时不时和薛清林湃两人闲聊。这时我基本属於无声人口。要麽看书,要麽带上耳机听音乐。往往听著听著就睡著了。
一日下午,我独在寝室看书。有人敲门。
我开门,见是宁扬,便说:“易孟不在。”
宁扬笑道:“我不找易孟。来找你的。”
“找我?”我眉头一扬问道。
“怎麽,不欢迎我进去呀。”我再没说什麽,把他让进寝室来。他眼睛四下逛了一圈,问:“你一个人在寝室干什麽?”
“看书。”
不知他在想什麽,低低笑了起来。
“你来有什麽事吗?”我有些不耐,便开门见山地问他。
“哦,这样的,周五晚有个寝室联谊。想邀请你们204参加。”
“这个我得问问他们的意思。”我沈吟著说。
“嗯,到时你会去吗?”他眼光灼灼地望著我。神情里竟然有那麽一丝急切。
我略过心中的不解,摇摇头:“我对这些一向不太感兴趣。”更何况还有你在,更不会去了。
宁扬眼神亮了亮:“司希,你从没谈过女朋友吧?”他语气里并没有平时的轻蔑与不屑。倒带著几分诚恳的询问。但再诚恳,对於这样的问题,对於问这样问题的人,我有保持沈默的权力。
“这次联谊寝室的女孩子都很不错的。可别错过机会哦。”
我轻笑:“你这样子让我想起电视上使劲拉客的老鸨。”
他愣了下,忽又笑道:“司希,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是吗。”我淡淡地应了声,便想就此将无聊的谈话结束。
没了话题,只有沈默。
宁扬也没起身说离开。我暗暗皱眉,人都说豪门子弟多操劳,宁扬可算是巨富豪门了,就算他还没毕业,家中的事业他也一定该有所接触才对。为何偏偏这麽清闲?
过了半晌,宁扬表情认真地问出一句话来:“司希,我们能做朋友吗?”
初听这句话,我的第一感觉是好笑。很好笑。
你宁扬是何许人,我敢和你做朋友!本想讥讽地答他一句。抬头却见到了他眼中竟然闪著几许真诚。一犹豫讥讽之辞便说不出口了。只回了他一记不言而喻的笑容,算作答复。
“为什麽?你还在为先前的事耿耿於怀?”追问的语调深沈。
我摇头:“不是。做朋友需要志趣相投,心意相通。我并不觉得我们能在这两点中的任何一点上达到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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